第49章 華麗游戲(1)
- 靈魂的旅途
- 劉入夢
- 3483字
- 2016-11-07 10:44:31
而袁敏,則一臉愁容的想著羅隱和袁瑛,不知道他們是否安然無恙的過了那個天坑。
袁敏拿起對講機,“如果你們后悔了,讓顏良回頭,借他的旋梯回去吧。這個地方越來越奇怪了,比我前兩次來有了很大的不同。我冥冥之中感覺此次之行兇多吉少。”袁敏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聽我一句勸,回去吧。”
祁悅皺了皺眉,抽出插在包邊上的對講機:“要回你回,我是不會走回頭路的。”
“這不是回頭路,我只是想讓你平安無事啊!”袁教授說。
“可以,那么要回就一起回。”祁悅倔強的說。
“胡鬧!”袁敏有些生氣。“我去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那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去找她回來。”祁悅頓了頓,“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你就覺得我就沒有感情嗎!”
“我——”袁教授本想讓祁悅不要再說下去,畢竟這事沒有人知道,都以為是去考古的。
“這車里估計只有我們家顏良不知道而已。”白夫人把手搭在顏良在開車的胳膊上。
袁敏看了一眼隔著祁悅旁邊坐著的楊怡,楊怡也示意著點了點頭。
“我就當沒聽見好了,反正此行即使沒有你們我遲早也會來。”顏良看了一眼后視鏡中袁敏說。“你們的事跟我沒多大關系。”
“我們家大少說話就是直接。”白夫人說著,把顏良的胳膊又摟了摟緊說:“我跟顏良一樣呢,即使你們不來,我也會來的,并且也絕對會跟現在一樣,跟顏良一起。”白夫人又一次燦爛的笑了。
顏良則在后視鏡中,悄悄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子。對于自己來說,以前這個女子是爺爺、爸爸口中的傳說。而現在,這個女子如此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卻變成了一個迷。
后面的車輛也同樣緊跟著,沒有其他任何異樣。風塵仆仆,沒有人想要回去,原本該走過的路或遲或早總要走過,不需要任何思量。
李昊和袁瑛走在湖邊,雖說是湖,可是放眼望去,一望無際。李昊不知道袁教授所提及的橋在哪。
他只知道,只有找到橋才能通到另一邊,那個未知的靈魂國度。
兩人一直在烈日下曬著,找不到方向。只感覺滿地的黃沙像是滿地的星辰,閃閃的反射著陽光。袁瑛終于受不了烈日以及長途勞頓倒下了。
“小瑛,你醒醒。”李昊扶住袁瑛,四周除了那片湖都是荒漠。李昊拿出僅有的一點水,“來,喝一點。”
袁瑛微微抬了下眼,抿了兩口便暈厥過去。袁敏一直把袁瑛當自己的孩子養著,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寶貝,什么重體力活、臟活累活都沒讓袁瑛碰過,也算是完全信守承諾,悉心照顧了那個孩子。
李昊搖了搖瓶子,帶的幾瓶水已經喝完了。慌亂的翻看著背包,吃的也所剩無幾。這周圍只有荒蕪的沙漠和些許小樹。
“不知道這湖中之水是否能喝。”李昊慢慢放躺袁瑛,去湖邊看了看湖水。
青綠的湖水看不見底,在陽光下怪怪的發著星星點點的光。
“沒辦法,只能試一下了。”李昊用手捧了一點,‘捧在手中還算清澈’,湊近了聞了一下,也沒有什么異味,又用舌頭舔了舔,居然有些清甜。于是毫無顧忌的把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他用瓶子裝了滿滿兩瓶水,心想著,‘這下好了,總算有水喝了。可是這橋要走到何時才會見到呢?’無法控制的又擔心起來。
李昊踢了一腳沙,看著躺在沙上的袁瑛,無奈的只好又跑了過去。
他扶起袁瑛,看著皮膚都快被曬傷的袁瑛心疼不已。
倒了點水在手心,輕彈在袁瑛臉上,又幫她拍了拍,無意中聽到一些很小聲的“滋滋”聲,像是水滴在熱油上一般,但是由于很小聲,李昊也沒太注意。
他小心翼翼的扭開礦泉水瓶,給袁瑛喂水。袁瑛干渴的嘴唇和身體感覺到了青甜的湖水,立馬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也清醒了很多。
可是當李昊蓋好瓶蓋,袁瑛就不對勁了。
她掐住了自己的喉嚨,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膚。袁瑛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火燒一般,撕裂的疼痛,轉瞬間蔓延全身。
“小瑛,你怎么了?”李昊傻眼了。
“好燙,救救我!”袁瑛死死抓住李昊,指甲嵌入了李昊的皮膚,留下紅紅的血印。
“什么燙?你說什么?小瑛你怎么了?”李昊看著在抽出的袁瑛不知如何是好。
袁瑛的喉嚨疼痛的說不出話,指著湖水的方向,好不容易擠出幾個不清晰的字:“水,水……”
“水?水怎么了?我先試過的才給你喝的呀!”李昊跪在沙上,抱起又一次暈厥的袁瑛。
“小瑛,你醒醒,別嚇我好嗎?我喝了一點事都沒有啊!”就在這時,李昊感覺到什么濕潤的東西滑過自己的手心,低頭發現是血——袁瑛身上的血慢慢滲出了外套,浸濕了李昊的掌心。
歲月靜好,又是誰拿流年亂了浮生——
“這,這是怎么回事?小瑛你醒醒,你還沒見到你哥哥,這是怎么了!”李昊驚慌的不知所措。
李昊輕輕拉卡袁瑛的外套,袁瑛穿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白背心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沒被背心遮蓋處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
他驚呆了,“這,這是怎么了?”自言自語的往后挪了幾步。又鼓起勇氣爬到袁瑛身邊,拿出剛才打的水又喝了幾大口。
‘這水,明明也是我先喝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為什么?’
李昊來不及多想,甚至顧忌不了自己已經勞頓過度的雙腿,只想在這漫漫沙漠之中,能找到個診所亦或是人家,于是背起包,抱起袁瑛跑了起來:‘天啊,救救我們吧!’
沙灘上四個腳印變成了兩個,偶爾會有踉蹌的跌倒印記,然后又是急促的步伐。偶爾會調轉方向,可是沒有幾步又轉了回去繼續跑。腳印深深淺淺,只是依舊急促。靈魂就像個異鄉人,不曾在任何地方停留,僅僅是經過罷了。不曾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印記,卻帶走了這里的所有記憶……
李昊拖著沉重的步伐,遠遠看見前方一處荒廢的場地。
已經發黃生銹的鐵門,爬山虎零碎的分布在墻體上,墻體看上去是用最老式的黃土堆砌而成,布滿了灰黑色的霉菌。里面有停泊了一些廢舊的船體支架。
“去過,走到最盡頭有個廟,便再無路可走了。我們才又拐回來。估計要走回頭路了。”一個女孩失望的說。
李昊發現了人,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背著袁瑛跑了過去。
“喂,喂——”遠遠的叫著,生怕那幾個人走掉。
可是那幾個人就在李昊眼前被風一吹,像沙塵一般被吹散了,找不到蹤影。
李昊停下奔跑的腳印,不知道怎的,兩腿一軟跪在了沙子上。
他環顧四周,這樣的風景到不像是南方,更像是北方的大漠。
有沙,不遠處有草還有馬。李昊站起身,一人在湖邊走了一會。拐角處有個石梯。石梯上隱約有個廟。
李昊正要往前走,就聽到一個聲音。
“不要過去了,”佐伊看著腳下已漫過沙路的湖水。
“我們去那邊的門里看看還有沒有路吧,都10點了。”太子指著斜坡上方才佐伊問那女孩的路。
“那女孩不是說里面也沒路嗎?”佐伊疑惑的問。
“陌生人說的話你也信。況且她也是第一次來。”太子補充道。
三人又重新爬上斜坡,在車里拿了水,徑直朝鐵門走去。
李昊聽到有人這樣說,便停頓了腳步。可是眼前分明還是先前的那幾個人。
“門是鎖的誒。”佐伊回頭看著兩個東張西望的大男孩。
“你眼睛長腳上啦,這里這么大的空,你非要往人家鎖著的門里鉆。”太子鄙夷的看著佐伊又是一陣壞笑。
“佐伊,”李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剛走上前去,又像剛剛一樣被風吹散的無影無蹤。
‘這里,這里他們來過!’李昊跑到袁瑛身邊,“小瑛,他們來過這!我看到跟你哥哥一起的那女孩了。雖然只是影像,但是我有一種感覺,他們肯定來過這里。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羅隱并沒有在那影像之中。而且他們的表情,太奇怪了!
小瑛,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一定會找到羅隱的。”李昊又喝了兩口水,背起袁瑛,往剛才影像指引的鐵門處走。
鐵門的右邊是石墻,墻體沒衍生到10米的地方已經殘缺不全。空了很大一塊地方,剛好停泊了一艘廢棄的船體。
兩人從船體旁的空位走進去。里面遠比外觀看上去的要大很多。看上去更像是一處廢棄的學校。
房子結構并不老舊,是常見的兩層建筑。為什么說像學校呢?因為就跟教室一更,一個窗帶一個木門。
窗戶的玻璃多數已碎裂不完整了。門都虛掩著,木門紅色的油漆已剝落得所剩無幾。
每個墻壁上都用紅筆醒目的寫著“危房”。有些房門上用簡筆字寫著“歹廳”,有些寫著“飯店”,還有些寫著“營業網址代售點”。
“看樣子這里住過人”,李昊回頭對袁瑛說。說實話,如果沒有這么個破舊招牌,還真像是抗戰時期的房子。
“說不定能找到診所。”李昊看著昏迷在自己懷中的小瑛自言自語的說。
在抗戰片里經常見這種糊著黃土的兩層樓。對于80后老說,過去的感覺都是來源于電視劇和網絡老照片。
二層的走廊護欄用紅磚拼成了各種幾何形,像有人故意拼接而成,雖然簡單,卻也挺好看。
既然曾經有人住過,占地面積也不小,可是現在為什么又變成了“危房”卻不得而知了。
不遠處傳來幾個小孩嬉鬧的笑聲。李昊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害怕又只是影像。
但抱著一線希望,還是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李昊也確實看見幾個小毛孩在玩彈珠。這才放大了膽子繼續走。
越走里面的位置越大。除了剛剛一進來兩旁聯排的兩層樓,還有不下7棟類似的樓。
除了二樓的護欄換成了水泥的豎條護欄外,其余的建筑風格跟抗戰時期沒什么兩樣,也同樣寫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