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自謀劃
- 一代帝師,弟子總是想出家
- 一碗面三碗水
- 3312字
- 2025-01-30 01:01:52
就在迦詹延悟得前路之時,身在王宮的孔仁,天外虛無的三至高,以及天地之間眾多神明仙人和其他修行者都是感應到了這天地之間似乎多出了一種全新的東西。
就連在王宮靜室修煉的尤婆離和江流都有所感應,只是他們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律經和天刑錄在雀躍,竟然隱隱有提升的跡象,似乎是天地之間多出的那種東西對他們大有裨益,讓尤婆離兩人頗為驚喜疑惑。
“真是奇了,我卡在律己如此久,突然就有了提升的跡象,這天地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看來得去找師父問問了。”
于是起身帶著江流直奔孔仁修行的靜室而去。
除了孔仁和他的弟子外,其他的修行者,神明仙人都感受到的都是一種莫名恐懼,運用神通卻又發現不了任何問題,一時間無數秘境神土之中的神秘存在睜開眼睛,有些沒有眼睛的散開神識,想要尋到變化的源頭,可都是一無所獲。
此時的孔仁面色古怪,他是知道源頭的,只是此事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自從無遮大會之后,孔仁就感應到無數意念流轉于這座王城周圍,他知道那是那些神靈仙人們在探查天生圣人的情況,雖說小釋迦一直在無意識的蒙蔽天機,但是孔仁覺得只靠小釋迦的被動絕對不夠。
究其原因還是實力不足,一個阿斯陀仙人他現實中就打不過,若是再來幾個恐怕再多謀算也是無用,畢竟現實中的孔仁也不過第二境修為。
所以他選擇了暫時性退讓的戰術,向凈梵王要了兩間王宮內比較偏僻的靜室,供自己和兩個徒弟修行,與后宮也就是與自己的大弟子保持一定的距離,遠離漩渦的中心暫且蟄伏,反正現在小釋迦現在深陷胎中之謎,又有之前的布置,能遠程授課,倒是不影響。
而且希瓦神暫時還無法將視線投入王宮,他的神通和系統都不會受到影響,暫時遠離避過風頭比什么都重要。
而夢中傳道是他的第二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但是他本意只是看這兩人心性不錯,打算教導一番,又因為嬌程如受傷太重已經休克了,他完全進不去,最終選擇了迦詹延。
而他傳授的自然也不是那本道家經典《道德經》,就如他夢中幻化的那位先賢之身所言,道家之法難救此世之難。
因此他傳授的是他為了考公看過的資本論和其他著作經過本土化改造的產物,讓他們兩人行走天下之時傳揚這些思想,牽扯那些神明仙人的注意。
可是他是萬萬想不到會有這種變化,就在孔仁思索之時,系統的聲音也是在這時響起:
“叮,命運的軌跡再次偏移,宿主的布局超出了本系統的想象,發放特殊獎勵:眾生萬相(剛剛誕生的特殊神通,是命運改變的證明,可化身世間萬物,繼承其能力,實力不會超出宿主境界)”
“好東西,有了這神通配合夢蝶,天下之大隨處可去。”
但是越是如此,孔仁就越發的好奇了。
“迦詹延究竟領悟了什么東西,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影響。”
但是現在人家沒睡覺,孔仁自然是去不得,這點還是讓他有點尷尬,自嘲道:
“剛想到天下隨處不可去得,現在就被硬性條件給禁了,可惜實力還是有限,真身出去太過危險,還是得提升實力才是。”
只能壓下自己的好奇,在自己的夢境中試驗神通。
然而此時的虛無之中卻是另一番場景,三至高再次齊至,最近這一年他們齊聚的次數也是比過往的無盡歲月都多。
毗顯羅率先開口,面色之中的慈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緊張
“這世間之事已經完全超出我們的掌控了,新法竟然提前出世了,而且還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究竟是什么人或者神在引導這一切。”
這一刻近乎全知全能的毗顯羅再次體會到了恐懼,那來自未知的恐懼。
希瓦神一言不發,但是虛空之中已經裂開了無數細密的裂痕,顯示著他劇烈起伏的情緒。
這一次梵摩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現在放開那兩處的封禁也已經來不及了,新道已經提前顯現,世界已經強行進入當初我等設計的方向,直到這新道開花結出那道果之前,我們將無法打開那兩處的封禁,至于強行解除的后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希瓦神如今已經不想過多言語了,他只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可是這無盡虛無哪里有什么能發泄的地方,只能是對著毗顯羅憤怒的質問道:
“你那七仙人為何還不入世,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的謀劃,故意改變我等商議的走向?”
毗顯羅看了他一眼,神色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慈悲相:
“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不可能是本座所為,作為如今的三至高之首,此事若是失敗,本座的損失將遠超你們二人。”
他這次索性不再動用神輪與法螺,因為他知道就算測算也是什么也測不出來,他們設定的命運劇本已經完全偏離,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這片世界會向什么方向發展。
“事已至此,我可以確定,‘他’必然還有其他后手,我們在這里內訌只會白白便宜了‘他’。七仙人因為封禁無法入世,我已經做了安排,但是如今出了這變故,我那安排恐怕無法將他們七人全部送出來,不過送出他們中最強的遮盧那羅不是問題,我等只需等靜靜等待便是。”
一說到這個,希瓦和梵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都十分難看,希瓦開口,依舊是余怒未消:
“若非我的希瓦鼓破損,又何須你來,萬千苦修仙人皆是我的使徒,該死的誓言,該死啊!”
梵摩這時候忽然插了一嘴:
“就算你的希瓦鼓沒壞,你也最多傳達給一人神諭罷了,真傳達給那么多苦行仙人,我們這里應該只剩下兩至高了吧。”
說完還未等希瓦反應過來就已經隱沒而去,下一秒剛才他所站立的虛空寸寸開裂,三叉神戟已經扎在了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虛空中只剩下梵摩的大笑:
“希瓦,何必這么大火氣,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反正我已經近乎孤家寡人,你們繼續謀劃,我先走了。”
希瓦看著梵摩遁走的方向,微微皺眉。
“難不成真是他?”
還沒等毗顯羅發言他已經自顧自的搖頭否定:
“不可能,當年之事我不愿參與,是他出力最多,他應該是最不希望‘他’歸來的那個才對,想來只是當年之事的怨氣?”
最終千言萬語也只是一聲嘆息,兩神也是隱沒虛空。
尤婆離和江流已經來到了孔仁修行的靜室,見到孔仁還在閉目,知道師父應該是在夢中修行便沒有打擾,過了沒多久,孔仁睜開雙眼,看到了同樣盤膝而坐的兩個弟子,微微點頭道。
“不驕不躁,修行刻苦,非常不錯。”
兩人也是睜開眼睛,對著孔仁行禮道:
“拜見師父。”
孔仁也大概猜到了兩人的來意,但是還是笑著問了一嘴道:
“你們兩個小家伙,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尤婆離也是鄭重起來,問道:
“師父,我今日感覺天地有變,修行似乎有所提升,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旁的江流也是跟著點頭,她自從入門以來好像就沒說過一句話,孔仁也是習慣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發現她是女子的時候還震驚了婆提上師一把,畢竟自古就沒有女子修行的先例,但是又不敢得罪孔仁,加上見識過她用神通幫忙把一個嘴硬的死囚折磨的死去活來,也是無人敢再質疑她了。
孔仁笑道:
“我已經知曉,你們不必擔憂,這變化來自為師的一位后輩。他是為師的一位故友的弟子,行走世間,悟出了自己的道,才引得天地變化。”
此話一出,尤婆離和江流瞪大了雙眼,以他們的見識實在沒法理解什么樣的道能引發天地變化,但是又想到還有師父這個不合常理的存在,倒是釋然了。
見他們沒有了疑問,孔仁突然換了副嚴肅的表情道:
“尤婆離,你已經卡在律己巔峰一年之久,以你的天資本不該如此,你可知為何?”
尤婆離一聽,心中歡喜,知道是師父要為他解惑,當即說道:
“弟子愚鈍,還請師父指點。”
孔仁看著他,良久說道:
“你與律經本是萬分契合,按理不該有瓶頸,但凡事物極必反,你過于遵守你的律,以至于墨守成規,無論怎么在夢中完善律法,那都是我曾經言說的,是我的律而不是你自己的,如此反而阻礙了你走出自己的道。你當效仿你那位師兄,悟出屬于自己的律,方能突破第二境,律己而推人。”
這一番話如醍醐灌頂,尤婆離瞬間明悟,對著老師行了一禮后,急匆匆的走了,就剩下孔仁江流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良久,孔仁只能無奈的擺擺手道:
“江流你也隨你師兄去修行吧,有什么不懂再來問為師,你現在與他一樣都要先明白自己的道在何方,才能有所長進。”
江流也是行了一禮,一言不發的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孔仁嘆了口氣:
“希望小江流能早日解開心結吧。”
這姑娘自小凄苦,又生在這世道,心中早已千瘡百孔,因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對于除了自己和尤婆離以外的人完全可以做到無情,雖適合刑道之公正,但是終究不像是人,日后恐生惡障。
“也只有尤婆離那小子才能試試解開江流的心結了,但愿你不會辜負為師的期許。”
見他們已經走遠,孔仁也是收回視線,又沉浸在他自己的夢境之中繼續修行。
“那迦詹延的法如此神奇,恐怕這世間沒多久就要亂了,當早做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