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3年,嬴政完成了統(tǒng)一六國的壯舉,結(jié)束了戰(zhàn)國時期長達數(shù)百年的分裂局面,建立了秦朝,并自稱為“始皇帝”。為了慶祝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秦始皇在咸陽舉行了盛大的宴會,宴請了六國遺貴們、功臣名相,以及70位有名博士(博士是一種官職,主要是探討國家大事和政策,并給予出謀劃策,相當于今天的顧問)
“哈哈哈干杯!”
在宴會上,大家觥籌交錯,互相祝愿著在以后的日子里干的越來越好,并且互相配合。(巴結(jié)和互吹區(qū))
還有一些就是不怎么高興地坐在那兒,估計就是捧著個臉來參加的,也不咋的吃飯動筷子,就捧著個小酒在那里喝。不主動說話也不主動找人,就干坐在那里去吃飯啥的。
如果不是旁邊沒有人的話,估計他們就要開始訴苦了,像是過年回家的大人一樣,酒過三巡之后,就可能會開始埋怨抱怨了。
“哎呀我跟你說,這年頭真不好,一點都不好干嘞!”
“不好哦…”
“哎你知道那個誰誰誰嗎?就是小孫家的孫女,她啊……現(xiàn)在過得可好了。”
七嘴八舌的說討了起來,不過這可不行哦,要不然就吃紫菜蛋花湯或者是拖到牢里打一秒六棍。
“汝等頗思齊否啊?”
這時嬴政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抬頭一望,只見嬴政的眉毛彎了起來跟月亮似的,嘴唇抿笑著,眼里閃爍著星星亮光,炯炯的盯著他們,亦有六分針芒、三分笑料,一絲寒意。
“此間樂不思齊也。”
說完齊王建還大口喝了一杯。一飲而盡是苦是甜,自己心知。
“嗯好,再賜一杯。”
“父皇!”
“嗯?”嬴政回過神來,只見秦武安舉著酒杯,恭敬的對著他說道;“從前,秦國的地域,不過千里之遙。現(xiàn)今,英明的父皇兼并了六國,統(tǒng)一了天下。如今又打敗了匈奴,凡是太陽和月亮照得到的地方,全都屬于我大秦的天下了。
而父皇廢除分封制,實行郡縣制,消除了戰(zhàn)亂的隱患,使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帝王能和陛下相媲美,不可謂遠邁堯舜!”
聽到這兒,此時周青臣的內(nèi)心;“啊?”
這可都是我的詞兒啊,二皇子陛下您是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呢?
在震驚之余,周圍其他人都紛紛為其鼓掌起來,異口同聲的拍案叫絕道;“好,好,殿下說的真有道理!”
“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嬴政寵溺地撫摸幾下,隨后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嗯~這逼呀,一定得裝出來。(記筆記)
“斯相,您教育的真不錯。”欲向其敬酒的敏于事趙高對其夸贊道,說他是教導有方。
“哪有哪有,我只不過是起了個引導的作用,還是得看殿下突出的才智天賦呀哈哈。”
“一砰”兩人干了一杯。
秦武安說完祝賀后,其他大臣名士也紛紛建言,夸的嬴政好不樂乎,秦武安見狀就趕忙下去了,自己在上面又比不過這些滿腹經(jīng)文的高官才子們,與其尷尬的站在那里帶有丟失好感的風險,不如早日下去留下一個好的初印象,以待來得報。
其他名士也是恨了命的夸,而且周青臣還青勝于藍,夸的比原句,更好一條條義正言辭且得人心的論斷,多把贏政吹的游戲吹迷糊了,仿佛就算他單踏一只左腳,也是絕無僅有的對,也有不同尋常的意義,領導的一小步都是我的一大步,在場的每一句深得人心。
不錯就喜歡這種感覺,嬴政十分地享受,暫卻忘記了堆在身上的煩惱,飄飄欲仙而去矣吁。
要是每個人都這么省事而且夸他的話,那么他就會一直開心的。
“誒誒兄弟,喝幾杯不?”
秦武安不知道潤哪去了,找到一個沒怎么有氣氛的組,就坐在人家旁邊,去問一個比較俊美的少年。
“兄弟想啥呢,有啥不高興的事嗎?”
那也不知道是咋了是飄了還是莽了,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明知道原六國區(qū)的人我很不高興,再加上他那一段發(fā)言,人家不想著打死他就算好的了,還敢主動過來挑釁,實是罪大惡極。
“…”少年沒有回他的話,貌美的臉龐看不出一絲脾氣,仿佛沒有波動似的。
“…這…我陪陪你?”
見人家沒有回答,他就在旁邊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雖然時不時的出去一會與章邯等人對酒喝。(這個我也不太確定,我想象成了大家平時在一起吃飯時的那個場景,因為當時的人也多,所以就通俗化考慮了,這也是為了劇情的需要)
其實少年所屬的哪片區(qū)域是韓國遺貴所在宴席地(不是思密達,是正兒八經(jīng)的戰(zhàn)國余貴),其中的領頭羊韓王安早早的就注意到了他。
見秦武安跟誰都能聊上幾句,估計很熟的樣子,可以找他套點信息了解一下情況來保已,于是乎他找準時機后,他就去找秦武安敬酒聊天。
由他的衣著和氣質(zhì)不凡,使得小白很早的就認出了他,告訴秦武安;“他是韓王安,過來找你了。”
“哦好。”
韓王安……六國余貴代表之一,要是能好好利用和安撫的話,估計對未來能有很大的作用,并對原六國的心起到很大的安撫感。
于是乎在敬酒時,秦武安給他的禮儀很高,行了對長輩的禮節(jié),并且噓寒問暖,不停的安慰對方,說他是為民投降、舍己為人的大好人,并承諾給父皇說他好話,總之各種各樣的擔保,盡量讓他心安理得。
“多謝殿下了。”
韓王安感激的說道,在投降之后的這些年里,他基本上沒睡過什么好覺,經(jīng)常害怕嬴政等人把他處決了,而今天卻有一個二皇子向自己示好并且給自己不停的打包票,真可謂是遇有春風來,不那么難受了。總之是好事一樁。
“唉…”
一聲嘆氣,將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須發(fā)皆白,全身儒袍的老年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聽說,以前的殷商和周朝能夠統(tǒng)治上千年,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的子弟和有功之臣分封到各地,讓他們成為國家的支柱。
現(xiàn)在陛下您統(tǒng)一了天下,可您的子孫卻什么都沒有,只是普通百姓。萬一有一天出現(xiàn)像田常(春秋時期齊國篡權(quán)者)或者六卿(春秋時期晉國的權(quán)臣)這樣篡權(quán)的人,朝中又沒有能幫忙的人,那該如何是好?不學古代的經(jīng)驗,還能長久統(tǒng)治的國家,我從來沒聽說過。現(xiàn)在周青臣還當面讒言獻媚,夸大了您的功勞,這根本不是忠臣該干的事!”
秦武安聞后微微一笑,他早已聞知淳于越的大名了。這個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儒學復古人士,主張大家回到周朝,不管是等級還是制度,通通按照周朝的來,覺得周朝的一切都是好的,前朝的最偉大等等。
唉這種人,不知道時代的變化,總覺得的前朝好的東西,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呢,也不知道咋混的,真是…
秦武安一時都無語了,不知道該咋說他,只好用眼神輕瞥了他兩句,然后坐在一旁喝酒,仔細的觀察。
贏政聽后微微一轉(zhuǎn)頭,嚴肅的叮著他,目光如炬。
“哎呦喂您老就別說了!”
旁邊的人趕緊打岔,害怕他捅出什么亂子或者是惹出什么禍端了,有時候趕緊將他話題打住,不要再說了。
大伙的精神氣一下子就聚過來了,齊刷刷的看向這群人,把他們盯的,眼熾心芒,連忙插住他的話題。
其他人:…
嬴政沒好氣的看著他,沉穩(wěn)的說道:“朕的大秦素來是以功論刑賞,凡有功者,皆有法制受以祿賞,凡無功者,皆有法制論以刑罰,不因人事而謬賞,有能勤者自得也,何無之?
況不舉賢任能,空有子孫封地,疏遠賢士而不加任用,則行尸位素餐、任人唯親之舉也,恐有蒙恬、王翦、王賁、李斯之人才也,分封能乎,緣汝多思量之。”
嬴政這番話,不僅贏得了在場眾人的人心,強調(diào)了他唯才是舉的個性,順便還懟了一下淳于越,可謂點面到位,一言雙收。
淳于越這人吧,你說他壞其實他也沒啥壞心思,就是腦袋里想的有點復古,其他的還真沒啥大問題,只要不頻繁的擾了嬴政的雅興,基本還是不會出啥大問題的。
不同于歷史上,秦武安這次眼疾手快,趕忙伙同幾人將淳大師拉去,不能讓他再嬴政的心情了,要不然他們會體會到秦式降溫。
秦武安和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淳于越拉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有的惋惜,有的責備,有的則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但都是一瞬間的事,比起這個他們更在意贏政陛下,所以也就沒怎么多看。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在向陛下行使諫言,不要壞了國家大事!”
淳于越手足有力,一個勁的掙扎,可把旁邊拉的秦武安等人累壞了。哎呦喂,您老就消停點吧,再鬧一會兒,要體會到九族消消樂樂了!
秦武安無語的繃著個臉,他可不想讓父皇要見血,也不想讓父皇殺儒生,因為這對雙方都沒有什么好處,就此揭過打往就算了,別沒事找刺激。
好在這時候,自己的哥哥扶蘇趕了過來。
“先生,您沒事吧。”
扶蘇一到,在場的眾人就立刻松了綁,不再架著他了。淳于越掙脫后,坐在地上有些疲憊地喘了兩口氣,然后氣急敗壞說道。
“我沒事,只是他們耽誤了國家大事,自武王以來,皆不以例行分封而鞏江山,君父不知…唉!”
說吧他還激動的拍了拍膝蓋,以表惋惜之情。
“先生莫怪,請隨我來。”
扶蘇緩緩地將他從地上拉起,然后向殿外走去,臨走前,扶蘇向在場的眾人連連抱歉。
“不好意思,麻煩了,麻煩了。”
見他溫聲細語,笑語柔和。秦武安一路上憋的氣也消了大半。唉,還是自己老哥強呀,要不是你我早就………
總之要好好補償我,秦武安坐在一座位上,悠悠地想著。
如果我是一個壞人的話,哪我肯定會去激怒淳于越,讓他去說更多的壞話,惹得父皇不開心,到時候…哼哼,你就會來求我了,不怪我會怎么懲罰你,這都是你自找的呵呵。
唉,我怎么又想這傻事了,這根本就不存在且辦不出來的事,為什么要去想他呢,真是的。
秦武安又繼續(xù)喝了起來,還稍后與幾位嘉賓碰酒,并消了消贏政潛藏在的怨氣,之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