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坐在自家那略顯破舊的小板凳上，呼嚕呼嚕地大口扒拉著碗里的飯菜，那模樣就像是幾天沒吃飯似的。他的臉上滿是滿足，全然不知自己出師的事情，已經成了四合院里最熱門的八卦，比夏日的蟬鳴還要喧囂幾分。

前院里，閻埠貴戴著他那副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老花鏡，跟個老學究似的，端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慢悠悠地翻著一本泛黃的賬本，嘴里還念念有詞：“哎呀，這日子啊，真是越過越精細，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三大媽端著一大盆剛洗凈的野菜從廚房走出來，那野菜是閻解放剛從田間地頭摘回來的，綠油油的，卻掩不住生活的艱辛。她邊走邊嘟囔：“看看看，這野菜都得精打細算地吃，這日子真是越過越回去了，想當年……”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什么，話鋒一轉，“罷了罷了，提那些陳年往事做什么。”

閻解成和閻解放坐在桌邊，兩人的臉上都寫著“小算盤”三個字，眼睛里閃爍著對精打細算生活的渴望，仿佛隨時準備從老爸那里多學幾招“生存秘籍”，好在這動蕩的年代里站穩腳跟。

“爸，聽說傻柱出師了？這是真的嗎？”閻解成放下手中的野菜，一臉驚訝地問，那表情夸張得像是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

閻埠貴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說：“嗯，這事兒錯不了。那小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在廚藝上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次出師，以后在院子里可就更神氣了，走路都能帶風。”

“神氣？他能神氣到哪里去？”閻解放不屑地撇撇嘴，那表情仿佛在說“不就是會炒幾個菜嘛，還能翻天不成”，言語間滿是對傻柱的不屑一顧。

三大媽在一旁插話道：“你們可別小瞧了他，那傻柱雖然看起來粗魯，但心里頭可精著呢。再說了，他會做菜，以后院子里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還不得求著他？到時候，好處少不了。”

閻解成眼睛一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媽，那以后咱家要是辦事兒，是不是也能請傻柱來幫忙？這手藝人，請一次可不容易啊。”

閻埠貴瞥了兒子一眼，說：“請他？那得看他愿不愿意。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可不會隨便聽人使喚。不過你也快結婚了，從現在開始多跟他套近乎，說不定能用得上。記住，好話又不花錢，多說說，總沒錯。”

閻解成嘿嘿一笑，輕蔑地搖了搖頭：“忽悠傻柱還不容易？您就瞧好吧。”說完，仿佛已經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閻埠貴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快點把野菜摘了，關燈睡覺。明天還得早起，生活不易啊。”

與此同時，后院易中海家中，燈光昏黃，映照著兩張略顯滄桑的臉龐。一大媽關切地問：“中海啊，你這是怎么了？從前院回來就煙不離手，心里有事兒啊？”

易中海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還不是為了咱們院里的那些事兒。剛才啊，我聽說傻柱出師了，你說這事兒是好是壞？我這心里頭啊，七上八下的。”

一大媽手中的針線活微微一頓，隨即又繼續忙活起來：“傻柱學成廚藝，這不是好事嗎？以后咱們院里也能多個手藝人了，說不定還能沾點光呢。到時候，咱們也能嘗嘗他做的菜，解解饞。”

易中海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你呀，就是心太善。傻柱那小子，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心里主意正著呢。他那廚藝要是真練成了，還不得在院里橫著走？到時候四合院里可就熱鬧了，咱們的日子啊，恐怕更不好過了。”

一大媽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到易中海身邊坐下：“你是說，傻柱要是有了手藝，就不會那么輕易地聽咱們的了？那咱們以后還怎么管得住他？”

易中海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沒錯。這小子一直主意就大，現在他有了手藝，翅膀硬了，說不定就要鬧出點動靜來。咱們啊，得提前做好準備。”

一大媽聽了也是憂心忡忡：“那可如何是好？咱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亂來吧？”

易中海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哼，他以為學成了廚藝就能翻天？我自有辦法對付他。不過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咱們得慢慢來。”

一大媽一聽這話：“你得悠著點，別把他逼急了，否則咱們的日子也不痛快。”

易中海嘿嘿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一大媽不想再說下去，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聾老太太那里今天可生氣了。你猜怎么著？還不是那個老何。今天自己下廚做飯，那香味兒飄得滿院子都是。老太太聞著味就過去了，那么大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貪嘴。結果一口都沒吃到，還被老何拿話懟回來了，說是什么‘非親非故的，憑什么給你吃’。你說這老何，就不能好聲好氣的？”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立刻就黑了下來：“何大清就是個混蛋！老太太干嘛去找氣受？她一個老人家，容易嗎？”

一大媽無奈地搖搖頭：“老太太那個人啊，對誰都一臉和氣，她一個老人家，也不敢得罪院里的人。就是貪嘴嘛，旁邊還有個廚藝好的壞嘴廚子。”

這句話又勾起了易中海的傷心事：“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紀了，為了不被欺負，還得費心討好院里的人。我呢？等我到了老太太這個年紀，難道也要跟老太太一樣去討好那些小輩嗎？我不甘心啊！我堂堂男子漢怎么能活得這么窩囊！”

一大媽見易中海情緒低落，便不再言語，轉而說起別的話題來。兩人聊著聊著，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一大媽忙完活計后，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地推著她上了床。兩人的屋里很快便傳出了“嗯嗯啊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刺耳。這聲音仿佛是對生活壓力的一種釋放，又仿佛是對未來的憧憬與不安。

徐茂才在屋里喝著小酒，聽到這聲音不禁小聲罵道：“不要臉！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整這些有的沒的。”說完放下酒杯對許大茂說：“大茂啊，今晚你也早點睡。明天還得上學呢。”然后在許母哀怨的眼神中落荒而逃，留下許母一人獨自在屋里發呆。

許大茂應了一聲轉身回屋睡覺。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想著易中海家傳來的聲音。他忍不住悄悄起床趴在窗臺上往易中海家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這老兩口，還真是有活力。”許大茂心里暗自嘀咕著，卻又忍不住羨慕起來。想想自己，都這么大歲數了，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上，什么時候才能策馬奔騰。

好在今天的四合院，只有易中海一家在“努力”。其他的幾家倒是沒什么動靜。

想想也是，劉海中媳婦剛生了孩子，兩口子被孩子折騰得沒精打采的。得知傻柱出師的消息后，也只是對大兒子劉光齊勉勵了幾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后當干部，廚子有什么出息。”言語間滿是對傻柱的不屑和對權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