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道：“雨水啊，甭急，等你哥回來，爹替你教訓教訓他，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么晚回來，餓得咱們小寶貝肚子咕咕叫。”

何雨水歪著小腦袋，眼珠子一轉，笑瞇瞇地點著頭：“好嘞，爹，到時候你可得狠狠打他屁股！哼，天天這么晚才回來，我都快餓成紙片人了?！?

突然牙有些癢癢，記憶中有一種叫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小孩快樂神器，等何雨水上學一定要提前準備好。

“爹，我回來了?！?

傻柱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何雨水聽到聲音，立刻變臉。高興的大喊起來：“傻哥，我可想你了?！?

何大清則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傻柱一眼：“你手里拿的什么？”

“今天出師了做的出師菜，師傅讓帶回來給你們嘗嘗?！?

“嗯？出師？盛裕伍怎么說的？你現在的手藝可以出師？”何大清眼睛猛地一瞪，滿臉的不相信。

傻柱有些不理解，說道：“嘿，看你說的，我這家傳的手藝，童子功。從小看你做飯，這川菜學起來手拿把掐?！?

何大清一愣，突然笑了起來：“臭小子，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得到了他的認可。以后就好好的跟著師傅干，別耍你的驢脾氣。這行里水深著呢，名聲壞了以后沒人會用你，知道嗎？你師父可是我。。。。。?！?

傻柱眨巴一下眼睛，見何大清還要說教，忙沖何雨水使了個眼色。

何雨水會意大喊：“我餓了，能不能先吃飯?！?

何大清對何雨水的態度要好很多，笑著說：“好，咱們先吃飯。我也看看你現在廚藝什么水平?！?

傻柱也把飯盒放在桌上，準備吃飯。這個時候天氣熱，涼的吃起來正合適。

何雨水化身成為小吃貨，不停的吃著桌上的菜，一邊吃，還一邊喊好吃。

何大清則是夾起一塊，看了看色澤，又聞了下香味，才緩緩吃進口中細細品味。良久之后開口道：“沒想到你真的學成了，盛裕伍初來BJ時才建國，要給軍隊做慰問餐，忙不過來，我過去幫了把手，就看出他的水平不凡。這才厚著臉皮給你求了個學徒名額，你老子我這眼光怎么樣！后來抗美援朝的慶功宴更是讓你師傅聲名鵲起，你這學徒也就水漲船高，出徒后到哪都可以獨當一面。以后也是可以頂門立戶的大人了。。。”

記憶中沒有這些，估計是傻柱沒有通過盛裕伍的考驗。最后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盛裕伍不得不認下這個徒弟。

當然，認了也白認，那個傻子被別人忽悠的跟師傅恩斷義絕，師徒再也沒有見過面。

何家飯菜的香味沒有傳出去，但是何雨水的笑聲卻傳了出去，引起賈張氏的一陣怒罵。

賈東旭一臉無奈地瞅著自己的親媽，等她那連珠炮似的罵聲終于消停了，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媽，您就不能消停會兒？您總這么鬧，咱們家在附近的名聲都快趕上菜市場了?！?

賈張氏哼唧了一聲：“嫌我給你丟臉啦？我要是不這么豁出去，咱們孤兒寡母的，早就被那些餓狼似的家伙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你說說，當了一年的鉗工，工作有啥長進沒？”

賈東旭沉默片刻，聲音跟蚊子似的：“媽，我不想干鉗工了，累成狗了。整天跟那些鐵疙瘩較勁，我……”

賈張氏一臉關切：“你被欺負啦？”

賈東旭連忙搖頭：“沒有，就是累，我不是干鉗工的料?！?

賈張氏瞪大眼睛盯著賈東旭：“你不干鉗工，還能干啥？”

賈東旭一臉茫然，仿佛迷失在茫茫人海。

賈張氏心疼兒子，琢磨了一會兒，說：“東旭，你去找找易中海，拜他為師。人家可是廠里的大師傅，跟著他混，你指定能輕松不少?！?

賈東旭眼里閃過一絲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沒用的。廠里想拜他為師的人多了去了，他一個沒收。請教個問題還行，但易師傅從沒收過徒弟。咱們雖然跟他住對門，但他也未必會收我?！?

賈張氏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兒子這么聰明伶俐，老易能不收？再說，你爸跟老易那可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不信我去求求他?！闭f完，轉頭對秦淮茹喊道：“淮茹，給痰盂里加點水去。”

秦淮茹出去后，賈張氏自信滿滿地說：“你只要聽我的，易中海保管收你為徒。”“媽，您別瞎折騰了。易師傅是廠里的大拿，得罪了他，他一句話就能讓我卷鋪蓋走人。”

賈張氏覺得賈東旭也二十大幾的人了，有些事不必再瞞著他，于是說：“你爹臨終前，跟我透露了易中海的一個秘密。”

原來，易中海跟賈東旭的爹早年就在婁家的鋼廠共事，又是鄰居，一來二去就成了鐵哥們兒。每次發工資，倆人都得喝上兩杯，樂呵樂呵。

有一次，易中海不小心招惹了一個地痞，被那家伙一頓胖揍。那地痞下手可真黑，往易中海肚子上踹了好幾腳。

等地痞走了，老賈才敢上前，帶著易中海去看病。找了個老中醫，那老中醫還真有兩把刷子，不僅把易中海的傷治好了，還發現易中海的生育功能被踹壞了。換句話說，就是沒法生娃了。

老賈了解易中海的脾氣，知道這事兒一旦讓他知道，他非得發瘋不可。他不敢去找那地痞的麻煩，又怕被易中海記恨，于是選擇了隱瞞。老中醫以為告訴了易中海的同伴，同伴就會告訴易中海，也就沒多嘴。

這個秘密一直被老賈藏著掖著，直到臨終前才告訴賈張氏，讓她守著這個秘密，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賈東旭雖然進了軋鋼廠，但一直當學徒也不是個事兒。賈張氏舍不得兒子受苦，就打算拿這個秘密做文章。

過了好一會兒，賈東旭才反應過來：“媽，您的意思是，咱們幫易師傅治好病，他就會收我為徒？”

賈張氏啐了一口：“你做啥美夢呢！他有了兒子，更不會收你為徒。神醫都治不好，我上哪兒給他找藥去?！?

“那您說這有啥用？”賈東旭心灰意冷地說。

賈張氏急了，罵道：“你咋那么笨呢！他既然沒孩子，你就跟他說，以后給他養老送終，他還能不收你當徒弟？”

賈東旭愣住了，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

這能行？易師傅才四十多歲，我這么一說，他不得跟我拼命？”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笨也是親生的。

賈張氏只好耐著性子教導他：“你別提他不能生孩子的事兒，這事兒打死都不能說。你就跟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個老家伙做事滴水不漏，肯定把你當成了備選兒子。

反正他也生不了孩子，你這個備選的就是太子爺，他家的家產，早晚都是你的?！?

賈東旭恍然大悟：“那我以后好好孝敬他，您可別瞎折騰了。不然惹惱了他，就麻煩了。”

賈張氏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我越折騰，越能顯出你的孝順。那個老家伙最怕的就是沒人給他養老送終。去年冬天，咱們胡同里那個無兒無女的老王，死在家里七天都沒人知道。

你沒看見那老家伙聽到消息后，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我越不靠譜，你這個兒子就越顯得懂事?！?

賈東旭感動得眼淚汪汪：“媽，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等我掙了大錢，一定買好吃的給您?！?

賈張氏欣慰地說：“你是我兒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你要是想孝敬我，以后每個月給我三萬當養老錢。萬一你娶了媳婦不孝順，我也不用擔心受氣?！?

賈東旭一臉嚴肅地保證道：“她要是不孝順，我就不要她。您放心。”

賈張氏卻不買賬，堅持要三萬的養老錢。

賈東旭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