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禍水東引
- 春節假期十二天
- 魁魁先生
- 2196字
- 2025-01-20 11:08:11
我的話音剛落,黃臉婆已經從屋外進來,看著我還在滴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一次拿起手串兒,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劃破的手指,手串兒的每一個籽都很光滑,最后墜著的玉石也很圓潤,難道這當中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原因?或者真的像當初幫我看手串的朋友說的那樣,嘎巴拉一類的東西本身就邪性?
這特么太魔幻了,這是2024年,這是相信科學破除迷信的現代社會!
黃臉婆伸手拿過手串兒,想要仔細看個究竟,卻也驚叫一聲:
“這東西,真,真的咬人!”
果不其然,黃臉婆的右手大拇指也滴下鮮血來。手串兒隨著黃臉婆的叫聲掉到地上,末尾的墨綠色玉石一閃一閃,仿佛是一只發光的眼睛。
黃臉婆本能的抱緊我,而我也采用了人類最原始的處理辦法,抬起腳將手串兒盡可能的踢的遠一些。砰的一聲整個手串兒炸開,在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個明晃晃的缺口裂開說,說是缺口倒不如說那是一扇名副其實的空間門。
當時的我真懷疑自己是網文看多了,導致神經不正常產生幻覺,可是看看懷里的黃臉婆,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發現這應該不是夢。透過傳送門可以隱約的看到后面的世界,昏暗的燈光,從地牢里透出來,沒錯那就是地牢,甚至能聽到偶爾發出的鐵鏈摩擦聲。
我該怎么辦?是逃走?還是逃走?或者仗著膽子進入看看?
黃臉婆抱著我輕聲的問了一句:“老公,怎么辦?”
“別害怕,別······害怕,我······我想想怎么辦啊?”
時間很漫長,也很短暫,這一系列復雜的事情發生的過程,實際時間應該不超過5分鐘,而在我的潛意識里,已經過了很久,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與額頭上留下來的汗珠兒。
房間里特別的安靜,只有沉重的呼吸聲,這一切來的太突然,顯得過于不真實,我跟黃臉婆就這么抱在一起,眼睛盯著眼前的空間裂縫,直到裂縫一點點合攏,那條手串兒又莫名其妙的組合完整,懸浮在空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隨后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老公,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對·····報警,可是警察會信嗎?”剛才發生的一幕,鬼都不會信吧!我甚至不能說服自己,報個屁的警啊!
“老婆,還是算了吧?估計報警警察會當我們兩口子瘋了。”
還好,孩子跟爺爺去鄰居家串門兒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撫老人和孩子。
“這樣吧,老婆,你去樓下開車,我先把爸爸跟孩子接回來,你帶他們回老家,家里的發生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怎么處理?”
網絡小說看多了,這種橋段往往都會發生在年輕人身上,像我這種中年人遇到這種狗屎橋段,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能說出剛才的話完全是出于本能。中年人遇到什么先考慮的一定會是一家老小的安危。
“你先走吧!東西也別收拾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那你怎么辦?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害怕·······”
最終在我不斷的堅持與催促下,黃臉婆走了,家里只剩下我。
腦袋里一片空白,處理?怎么處理?
我應該找誰?
我在哪兒?
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要去哪兒?
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些都是我現在解決不了的,甚至無法理解的。又一次狗血的劇情推動,巧的不能在巧了,胡倫來電話了,把這玩意兒送給胡倫,風險轉嫁,良心?良心在命跟前兒根本就不值錢,短短的幾秒內,我的大腦飛速旋轉,生成了N個計劃與謊言。
“胡總,啥事兒?”先要裝作如無其事,一定不要表現出慌張。
“也沒啥,大事兒,就是關于公司最新方案的事兒,珊珊剛跟我說你接手了。”
“可不,沒辦法,年輕人多少有些毛躁,這種政府類的項目,還得靠我們這些老家伙。”
“反正這會兒也沒事兒,要不咱倆約個地方就著這項目聊聊,我感覺這次的項目對我們明年來說有重大意義,也許我們能搞出一套與政府的虛擬現實項目合作模版。”
我苦笑了一下,在電話里回道:“這種模式不是早就有了么,現在都是在玩兒tog項目,有個屁新鮮?”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說跟你聊聊,我一定是有自己想法的,快來吧!別墨跡了!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趕緊的啊!”
“行,你發吧,我收拾收拾就出門兒!”
“得嘞!我還帶了瓶兒好酒,今晚不醉不歸啊!”說完胡倫掛了電話。
我好歹收拾了一下東西,將手串兒揣進口袋兒里就匆匆的出了門。
路上收到黃臉婆的電話,說她已經接上我父親和孩子在回老家的路上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的讓她們遠離我,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胡倫找的餐廳是一家XJ館子,有拉面、烤串、大盤雞之類的東西,平時我是喜歡在XJ館子喝酒的,但是今天卻沒了以往的興致。下車前我仔細的對著后視鏡檢查了一下儀表,不想表現出慌張的樣子。然后又從后備箱拿了一瓶低度的白酒,雖然說胡倫帶了酒,但是我很難確定他的酒度數有多高,這家伙平時喝酒都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萬一我酒后露出什么馬腳就不好了。
餐廳里人不多,胡倫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選了一個小桌兒,已經點好了菜,有一盤花生米已經預先擺到了桌子上。
“衡水老白干兒,七十二度,怎么樣?這酒夠意思吧?”
我一吐舌頭,果然這小子是照著醉里去的。
“太頂了吧?我怕自己消受不了,我們還是喝這個吧?”我把拎的一瓶兒43度的汾酒墩到桌子上。
“慫人,那就先喝汾酒,喝完汾酒我們在來老白干兒!”
“行,今天一定嘗嘗你的老白干兒,怎么著也不能讓你白帶來。”
一邊兒說話,我一邊把口袋兒里的手串兒掏出來,遞給胡倫。
“快過年了,給你個玩意兒。”
“我去,能從你手里遞出東西來,也是不容易,難不成庭庭哥有什么事兒難以開口?”
“別扯淡了,我能有什么事兒?這一年來承蒙你照顧,這是交情。”嘴里說著交情,我心里卻是另一番滋味兒,這他媽的干的真不是個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