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多行義舉譚松原
- 水滸:將造反進行到底
- 軟陽光
- 2595字
- 2025-02-07 00:55:39
就在縣衙火起之時。
林沖已順利拿下東城門。
豹子頭的名號一出,守城士卒連點反抗都沒有,便直接棄械投降。
“林教頭,俺之前是東京的禁軍,有幸在恁麾下習過槍棒,還請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要害我等性命。”
說話這人,正是剛才收受韓斌賄賂的廂軍都頭。
林沖點頭答應,只讓他們脫去甲衣,靠著城墻并排站好。
此時阮小七出來,帶城外戰兵去維持秩序,只把騎兵給林沖留下。
譚府這邊,家主譚松原看著一眾鐵面賊人,直在心中叫苦,暗罵白鵬這廝不濟事。
“諸位好漢,小老兒愿獻上金銀,還請看在譚家多行義舉的面上,不要傷及無辜性命。”
譚松原講話之時,顯得正義凜然,頗有一番氣度在身。
對于譚家的諸多罪行,張三從時遷口中聽到過一二。
他自從進了譚家的院子,就感覺無比陰森。
府內下人也多是雙目無神滿臉麻木。
聯想到一些電視劇里的豪門大院腌臜事,難免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張三嗤笑一聲:“你家還有義舉?莫非當我等都是瞎子聾子不成?”
譚松聽他說完這句話,不由得面色一緊,自家口碑好壞,他當然心里有數。
“外人嫉妒老夫家財,總是多有詆毀,好漢有所不知,舍弟如今居審官西院同知,專管武臣祗候以上的磨勘、差遣等事,還望好漢莫要自誤,拿了錢財且去吧。”
他深知今日無法善了,索性搬出背后靠山,試圖嚇住眼前賊人。
張三聞言冷哼道:“嚇我?你這腌臜潑才,可知俺家頭領是誰?”
譚松原迷茫的搖搖頭。
“爾等都聽好了,俺們號稱‘鐵面槍牙’,頭領乃是昔日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江湖人稱豹子頭的是也!”
“莫說我家頭領在東京受的冤枉氣,只你譚家平日里做下的惡,也合該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張三頓了頓,繼續朗聲道:“你這老兒說譚家有無辜之人,那我也不好濫殺,且跟我去縣衙走上一遭,讓那知縣老爺審上一審。”
譚松原聽到林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可張三后面說去縣衙,又讓他生出一絲僥幸。
他暗自尋思道:“這潑賊若是言而有信,自家老小倒是還有一線生機。”
張三讓親隨押著譚家眾人出府,隨后又安排戰兵,挨家挨戶去敲門,讓百姓到縣衙聽審案。
在磁陽山時沒能開訴苦大會,他決定今日在這雷澤縣過把癮。
出了譚府,看到對面的“醉仙樓”,張三喚來韓斌叮囑了幾句。
“那客棧掌柜和小二,經此一遭恐受連累,你且去安撫一番,若是愿意跟著上山最好,不愿的話也別勉強,予他百兩銀錢,換個地界討生活吧。”
張三不想學魯智深,做事顧頭不顧腚,憑白連累他人。
來到縣衙時,火勢已滅了七七八八,知縣居住的后院被燒了大半。
衙役們忙著救火,當看到蒙著鐵面的戰兵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直到有人轉身便逃,其余人才反應過來。
衙役們有的朝著自家而去,有的慌不擇路,居然轉身回了縣衙,并重重關上大門。
現在百姓還沒過來,張三倒是也不著急。
看到時遷過來,他隨即安排道:“帶上你麾下兄弟,拿出鼓上蚤的本事,去譚府抄家索財。”
時遷抱拳應諾,欣然領命,他久行梁上之事,對哪個地方能藏銀子,最是清楚不過。
一炷香后,附近的百姓都被戰兵們收攏過來。
遠點的,也正逐漸朝著縣衙方向過來。
百姓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見到一群面覆鐵甲的軍漢,要他們去聽知縣老爺審案子。
來到衙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譚家老小,百姓們不由驚訝萬分。
“嘿,這知縣老爺轉性了?”
“估摸著是和譚家鬧掰了。”
“這群蒙臉兵是哪的?廣濟軍?”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都有。
張三對此充耳不聞,又等了片刻,見百姓來的差不多了,便一腳踹開了縣衙的朱漆大門。
“知縣那廝,趕緊滾過來審案!”
他聲如炸雷,狼牙棒用力頓在地上,驚堂木都被震的跳將起來。
雷澤知縣名叫佟廣瑞,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聽聞賊人破城時,嚇的躲進了茅廁。
戰兵們魚貫而入,把譚家老小按在大堂跪好。
隨后進入縣衙后院,把哆哆嗦嗦的佟知縣帶了出來,硬逼著他坐在“明鏡高懸”的匾額下。
衙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已經擠滿了百姓,四周燃起的火把,將半邊天都燒得通紅。
張三朗聲道:“鄉親們,俺們是鐵面槍牙,專門為民除害,今日來到貴寶地,只為這作惡多端的譚家。”
譚松原跪在堂前,見他這囂張做派,不由得心涼半截,心說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他骨頭倒是不軟,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道:“狂徒,安敢審我!爾等賊寇懂什么叫王法嗎?待我二弟起兵來伐時,看你還有沒有今日氣魄。”
“你說我不懂王法?”
張三掄起狼牙棒砸碎青磚,碎屑濺了譚松原一臉。
“老子今日便教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宋刑統。”
他說罷,轉個身面朝百姓,高聲道:“今日誰有冤屈,盡情上告,有我在此,莫要懼怕被清算。”
“還有那知縣老兒,你且聽好,俺對宋刑統頗有研究,不要想著糊弄于我,要不然狗頭給你砸碎。”
佟知縣聞言擦了把汗,陪著笑點頭應和。
到這時,一眾百姓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賊人破城了。
聽聞張三要審譚家,眾人都嘰嘰喳喳,訴說著譚家作過的孽。
但基本上都是在說,沒人敢真的上前鳴冤。
張三見此情況,皺眉高聲道:“到底有沒有人來告?莫非這雷澤縣的譚家,真是廣行義舉的人家?”
他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中,有個老漢蹣跚走來。
“快看,是李二牛。”
“他那兒子死得慘,如今有機會報仇了。”
百姓們交頭接耳,顯然都知道此老漢是誰。
張三朝程志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立馬小跑過去,攙扶著老漢來到堂下。
“小人李二牛,見過這位好漢,俺家有冤屈訴說。”
張三抱拳回禮:“老丈請勿擔憂,今日定給恁主持公道。”
老漢平復了一下心情,指向譚二郎:“三年前,他看中我家十畝水澆地,便隨意尋了個理由,說麥秸刮到了他家院墻,便要俺家拿地來賠罪。”
“他帶護院來強收田,我兒子護著田埂不讓,便被他……”
李二牛話未說完,譚二郎突然張口反駁:“你那傻兒子自己跌進犁溝,關我甚事。”
“放你娘的屁!“人群里沖出個婦人,破口大罵道。
“我兒子是被你騎烈馬活活踏死,腸子都掛在犁頭上,你那馬鞍上的穗子,還是我親手從尸首上摳出來的。”
她說著,便將穗子摔在公堂,并哽咽道:“此事多有見證之人,大王若是不信,可自去打聽。”
老婦人剛一說完,就聽到外面百姓,紛紛舉手要充當證人。
張三臉色不善,看向佟知縣:“人證物證俱在,應當如何治罪?”
知縣抹著冷汗翻開《宋刑統》,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卻不知道該引用哪一條。
“此案本因見財起意,可依卷第十九,盜賊律。”
張三從前翻看過這本大宋刑法,他仰仗過目不忘的本事,提點了對方一句。
知縣顫聲念道:“因財故殺傷人者,絞,以刃及他物故殺者,斬。”
張三點點頭:“左右都有,將這廝押下去等候行刑。”
譚二郎狀若瘋魔:“你這該殺的賊,他日我二叔兵至,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三翻翻眼皮,對他的狠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