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杯酒抿恩仇,爭取修路權
- 時穿從給朱標系統開始
- 來不及憂傷
- 4325字
- 2025-03-04 00:00:00
老朱扔下太子標跟一眾皇子,以及后面出現的朝臣,還有那些前來湊熱鬧的外國使臣,帶著馬皇后和崇寧公主,徑直回宮。
徐大將軍回來,家都沒有回,就直接進宮見老朱了。
而太子標則帶著他的幾個弟弟,前去紅樓吃飯,因為時明在紅樓宴請大家,慶祝那條水泥路成功竣工。
其實太子標跟過來,并不僅是為了慶祝,他更想找機會跟時明聊聊,接下來的大明基建計劃。
時明除了宴請太子標他們這些皇子之外,還宴請了跟著他一塊做事的那些工部官吏,以及江寧縣衙的一些官員。
那些縣衙官員跟工部官吏,對時明的這頓宴請,可謂是感恩戴德,因為這是一個可以近距離接受帝國儲君的機會。
不管將來有沒有機會進步,能在儲君面前混個臉熟,出去跟人吹牛比的時候,腰桿都能直一些。
抱著這種想法的人,簡直不要太多,要不是時明把整棟紅樓給包場了,中午紅樓肯定得爆滿,至少那些外國使臣會厚著臉皮前來,即便是花再大的價錢,比如高麗使臣權近。
畢竟權近是跑來討封的,他們高麗想要當騎墻派,在北元和大明之間左右逢源,自然希望能有機會跟太子標套下近乎。
除了這些被擋在外面的朝臣與外國使臣,原本同樣想跟著進紅樓的‘趙敏趙公子’,也被擋在了外面。
里面那么多皇子,還有太子標,要是混進刺客可咋整?
時明也不想在這時候把‘趙公子’放進來,免得她的模樣被秦王朱樉給認出來,雖然以她現在的裝束,被人輕易認出來的可能性不大,但時明不想冒險。
大冬天的,大家圍著一起吃火鍋,喝著小酒吹牛比,別提有多美了,李景隆就是這么覺得的。
雖然之前老朱沒有給李景隆什么賞賜,但在口頭上,也對李景隆進行了一番嘉獎,讓他老子李文忠,倍有面子。
嗯,李文忠也在時明的邀請之列,不過是李景隆出面邀請。
身為未來的曹國公,李景隆其實已經沒啥追求了,一些金銀上的賞賜,還真不如老朱夸他幾句。
但這時候,卻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只見朱棡朱老三朝時明說道:“長樂侯,我們以前也沒有得罪過你吧!我聽說,我們之所以會被我父皇召回來訓斥,是你告的密?”
朱棡這話一出來,場面頓時冷了下來,太子標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斂,叫了聲,“老三,閉嘴!”
時明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朱棡,在他看來,這話應該由朱老二來說比較合適,畢竟朱老二給他的感覺就是莽撞,沒頭腦。
相反,朱老三朱棡卻是個心思細膩,情緒穩定之人。
但現在,一切似乎反著來了,朱樉朱老二不做聲,反而一向內斂的朱老三率先朝他發難。
但時明卻不以為意地看向朱棡,微笑道:“怎么?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說兩句閑話?身為皇子,不思為大明千秋萬代而善待百姓,反而肆無忌憚地殘害自己的子民,你還有理了?”
朱老三似乎沒有想到,時明不僅沒有向他道歉服軟,居然還敢當著眾人的面說他的不是,頓時便有些掛不住臉。
要不是太子標問了句,“老三,你是想在宗人府過年嗎?”
估計朱老三此時已經朝時明發起飆來了!
不過,時明也就對老朱發飆有點怵,其他人,算個啥?
此時,老五也站了出來,替時明說話,“三哥,長樂侯也是為了咱們大明,為了咱們大哥,你就別跟他置氣了……”
反倒是朱老四不嫌事大,刺了句,“三哥,要真有本事,便朝北元余孽使去,欺負國中百姓,算不得真本事。”
“你……”
果然,朱老三本來平息下來的怒火,又被朱老四勾了起來。
不嫌事大的朱老四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三哥,你別這么瞪著我,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時明適時插了句,“謊話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說著,時明又掃了眼朱老二跟朱老三,“你們也別以為你們是皇子,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們。我會一直盯著你們,相信你們父親的錦衣衛,也是如此。如果你們真個心疼你們大哥,想要為他分憂,就別再做那些會被人戳脊梁骨的狗屁倒灶事,否則你們惹來的那些罵名,不僅是你們自己需要背負,就連你們父親,你們娘親,以及你們大哥,都得替你們背負,你們忍心?”
跟這些人說道理肯定是說不通的,還是威脅管用一點,老朱的大明王朝,就是他老朱家的王朝,家天下被他玩到了極致。
也因此,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皇家親情能出大明洪武朝其右者,幾乎沒有。所以,用親情來捆綁他們,還是有點用的。
雖然他們依舊還是很生氣,但這個時候,當著他們大哥太子標的面,他們能說什么?總不能真個氣得甩袖走人吧!
果然,太子標的目光,就放在朱老二跟朱老三身上。
朱老二輕咳了下,道:“大哥,你別這樣看我,我又不是老三那渾蛋,我早就在你打我的那天想明白了,我一切聽大哥的。”
朱老三很想罵朱老二一句‘叛徒’,但面對大哥的目光,朱老三也只能悻悻道:“我也愿意聽大哥的,我只是沒想到,出賣我們的,會是我們未來的妹夫而已。”
說著,還恨恨地瞪了眼時明,他對這位未來妹夫,感官簡直不要太差!不過相信任誰碰到這種事,心情都不會太好吧!
太子標道:“只有家人,才會真正指出你的錯誤,因為只有家人才不希望你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你們都應該感謝他。”
時明擺擺手,道:“感謝就不必了,說起來,也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導致了他們被你們父親責罰。其實這事,一開始也確實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父親,是他看不上秦始皇,硬要跟我爭辯,說什么秦皇發百萬民夫,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什么的……這事你們可以問老四,當時老四就在場。”
老四聞言便嘿笑起來,末了看向朱老二跟朱老三,道:“二哥三哥,你們也別嚇唬明哥了,沒用的,父皇都嚇不住他。”
時明輕咳,“別給我瞎吹,你們父親,我還是怕的。標哥想殺人時,還會跟人講講道理,你們父親,那是真懶得嗶嗶啊!”
眾人聞言,都不由笑了起來,有因為對老朱的不敬而帶來的刺激,也有因為時明說的有趣,聽著就想笑。
因為他們都清楚,他們父皇脾氣一向比較暴躁,在一時間解決不了問題時,一向都是直播解決出問題的人。
像時明這種,敢在他面前跳,還能活得如此滋潤的,目前也就這獨一份。其他的,不是老朱的親人,便是被老朱砍了。
還好,沒有外人跟他們這些人同桌同包間,否則那些官員小吏們,估計得看傻眼,長樂侯這么勇的嗎?
時明端起酒杯,打算給這兩位親王一點面子,道:“我不是故意針對你們,我這人一向對事不對人。既然標哥看得起我,那一些對大明不利的事情,我肯定會大聲說出來。如果哪天你們覺得我哪些地方或事情做的不對,也可以大膽指責,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今天借大家都在,這杯酒算我的賠罪,一切盡在酒中。”
有了時明遞過來的臺階,又有太子標在一旁看著,朱老二跟朱老三哪還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紛紛端起酒杯。
即便心里頭再有怨怒,這個時候也得笑臉相迎。
他們不怕時明,但怕大哥太子標!
當初老朱揍他們的時候,一向護著他們的大哥也動手了,這還是他們記事以來,他們大哥第一次動手揍他們。
以往都是以說教為主,打罵的事情都是老朱在干。
可現在,他們大哥也換了教育他們的方式,開始上手了。
想想,他們都不由覺得委屈。
……
期間,那些大小官吏們上來敬酒,太子標淺嘗輒止,但已經夠讓那些大小官吏們開心好久了。
飯后,眾人移座,來到五樓茶室,李景隆當起了茶童。
太子標則拉著時明,聊起了擴大水泥生產規模,以及接下來該修哪條路的事情。
時明笑道:“標哥又何必執著于先修哪條路呢?只要有富戶愿意出錢,不管是修哪條路,不都是在為大明建設出力么?”
大明國庫沒錢,戶部除了會叫窮之外,還會悄悄伸手。
真讓戶部出錢的話,那估計一百萬貫出去,能有六十萬貫用到實處就不錯了,這還是大明洪武朝。
老朱砍的貪官污吏不少,可越砍,貪官污吏卻越多。
聽時明這么一說,太子標也不由覺得,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戶部確實拿不出錢,錢都用來做戰爭準備了。
但這事,還需要有人來牽頭負責,雖然太子標很希望時明能當這個負責人,但他區區五品郎官,還沒這個資格。一旦讓他負責這個,不說其他人,胡惟庸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太子標估計,他父皇也不會愿意,因為他父皇也不希望時明這樣一個年輕人驟然爬到高位。
所以,太子標詢問時明,有沒有什么好人選?
時明能有什么好人選?他才剛剛接觸朝堂,甚至是游離于朝堂之外,對那些朝臣又不了解。
雖然他是知道一些歷史,但歷史中的人物,和眼前活生生的那些朝臣相比,有時候出入還是挺大的。
比如歷史中的觀音奴,就跟他接觸的觀音奴不一樣。
更何況,當利益相關的時候,人心也是會變的。
當時明搖頭,聲稱不知時,太子標問了句,“汪相如何?”
“汪相?”
“汪廣洋!”
“哦!是那個只知道偷懶的家伙啊!”時明想了起來,之前還跟那位懶洋洋的汪副相打了個照面呢!
也不知道一向喜歡偷懶的他,是怎么會出現在那的。
時明不由看了眼太子標,問道:“標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怎么?有何不同?”太子標笑問。
時明笑道:“陛下當初將汪副相召回來,應該是希望汪副相能幫襯一下胡相吧!結果現在,汪副相只想著偷懶了。”
太子標清楚,汪廣洋當初被老朱叫回來,封為右相,確實是希望中書省不會變成左相的一言堂。
結果汪廣洋讓老朱失望了。
如果是老朱讓汪廣洋這老貨來負責基建這塊,那說明老朱還是希望能拯救一下這老貨,讓這老貨脫離中書省這個苦海。
而如果是太子標的想法,那說明太子標的政治手腕,要比他老子更為高明。時明自然希望太子標比他老子強。
太子標笑了笑,道:“這事我還未跟父皇商量,不過我相信父皇會答應的,畢竟汪相在中書省,確實有些過于輕省了。”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即便這事由汪相負責,你也得給他當一段時間副手,我怕他思想老化,跟不上你的新思維。”
時明點頭笑道:“辦實事我可能不在行,但出主意卻是我的強項,標哥放心便是,定叫那老貨覺得自己年輕個十幾歲!”
眾人聞言,不由失笑。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他們閑談的朱老四,此時插嘴道:“大哥,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盡量先修從應天到北平的官道。大家都清楚,咱們大明的對手一直都是北元,而進攻北元,北平就是咱們的后勤基地,這條路修好,咱們可以省去不少損耗。”
一旁的朱老三不服道:“誰說出征北元,就一定要從北平出發的?從我太原出發,不也一樣可以直搗北元腹地?大哥,我覺得應該先修從應天到太原的那條官道……”
朱老二聞言,不甘落后道:“西疆戰事緊張,之前就有叛亂滋生,大哥更應該想想我那長安才是。”
說著,他還看向老五朱橚,“老五,你說句話,你那河南可是應天去長安的中間站,重修這條路的好處,你也有份享受。”
朱老五唇角抽抽,暗忖:我才不想加入你們,我以后可是要當醫學院院長的男人,就藩當賢王,誰愛去誰去!
至于朱楨朱老六,此時的他,就是個純粹的小透明。
更何況,他是未來的蜀王,蜀中不像北平和太原,不需要面對北元的壓力,確實不好在這個時候跟幾個哥哥爭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三個弟弟的話也都有一定道理,太子標只能看向時明,這惡人還得由時明來當。
見太子標看向時明,朱老四的唇角便不由揚起。
論關系遠近,朱老四覺得自己跟時明的關系,要比老二跟老三親近多了,更何況時明跟老二老三都有仇。
時明搖頭道:“我說過了,一切交給各地富戶,國庫沒錢,只能靠各地富戶自行決斷是否愿意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