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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與造反沒有多大區(qū)別

想起昨晚這男人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跟她合作,為他們北元子民的未來,找出一條通天的寬闊道路,當(dāng)時她還很欣喜,甚至為之心動,連他的無禮之舉都認(rèn)了。

結(jié)果今天就有錦衣衛(wèi)在王府外面蹲守著,想及此,她就忍不住心中憤恨,那是上當(dāng)受騙后的惱羞成怒。

肯定是這男人告訴長樂侯,然后長樂侯告訴了錦衣衛(wèi),甚至是直接告訴了老朱。結(jié)果他倒好,來了不僅不跟她道歉,甚至還開始輕薄于她,她哪能讓這臭男人好過?

時明輕聲嘀咕,“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

“你說什么?”女人掙扎了下,喘著氣,吐氣如蘭道:“現(xiàn)在可以與我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吧!為何要那般害我?”

時明放開她的手,翻身躺在她的身旁,攬著她的香肩,在她的掙扎中,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故意營造出一份曖昧親昵氣氛。

“都跟你說了,我這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幫你。”時明又趁機伸過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下,“當(dāng)然,這也是在幫我們東家長樂侯。昨晚我們的人跟著你,一路跟到這秦王府,難保錦衣衛(wèi)那邊不會派人悄悄跟在我們身后,需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nèi)绻谶@上面撒謊,將來我們東家長樂侯,很可能會有大麻煩。”

“這都是對你們有利的,又怎么是在幫我?”

女人話落,時明便感覺到自己的腰肋處傳來一股疼痛,雖然不重,但時明的身子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他沒想到,這古代蒙元女子,居然也會這招‘掐軟肉’。

但這招一出來,這氣氛就更加曖昧了。

所以,時明也是痛并快樂著!

“看你,又急!聽我慢慢與你道來。”時明伸手握住放在自己腰肋處的那支肉鉗,然后就沒有放開了,轉(zhuǎn)而繼續(xù)道:“將錦衣衛(wèi)的目光吸引到你這,除了可以排除我們東家長樂侯與你們北元勾連的嫌疑之外,還可以讓老朱看到,你這位王妃現(xiàn)在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同時,也是給你創(chuàng)造一個假死遁走的條件。”

“假死遁走?你不怕我出去后,把你賣了?”

“把我賣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呢?”時明哭笑不得,“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算是親密合作伙伴了吧!你就真這么狠心?”

觀音奴給了他一個白眼,雖然油燈的燈光很昏暗,但這風(fēng)情萬種的一眼,時明還是看到了。雖然那依舊蠟黃的臉色,讓她的顏值降低了不少,但仍然有幾分嬌媚。

時明今晚雖未蒙著黑巾,但卻戴了個精致的蝴蝶面具,遮住了上半邊臉,只要不把面具拿下來,還是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的。

時明見此,不由嘿笑了下。

觀音奴嗤了聲,末了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秦王府。”

時明不解,“你不走,留下來干嘛?難道你還能從這探聽到對你們北元有用的消息?還是你舍不得這王妃尊位?”

“我要是舍不得這狗屁王妃,就不會讓你這惡賊輕薄。我只是還沒找那鄧氏報仇,現(xiàn)在離開有些不甘心。”觀音奴道:“之前我就沒有想過要離開王府,也就沒有對她展開報復(fù)。”

在后世那個現(xiàn)代社會,親親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就是有了一夕歡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這古代,兩人如此親密,與定情也沒甚區(qū)別。這女人愿意兩次三番跟他親親,說明對他也產(chǎn)生了些許情愫。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這女人故意為之,準(zhǔn)備蒙騙時明。

不管是哪一種,時明都不怕這個女人將來出賣他,因為憑他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殺了他就是親者痛,仇者快,是大明的損失。

時明很想告訴她,那位鄧氏根本不用你去報復(fù),因為那女人會在未來將她自己給玩死,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上面節(jié)外生枝。

但這種話,時明只是想想,便吞了回去。因為那女人雖然會在未來把她自己玩死,但顯然還得等上十來年。

頓了下,女人又問:“而且,你用什么法子讓我假死遁走?”

時明自信道:“這簡單,找兩具女性尸體,放到你這,然后一把火把你這院子點燃,我?guī)銈冸x開。到時老朱也只會以為你們畏罪自殺,而不會覺得你這是假死遁走,畢竟他還是挺相信錦衣衛(wèi)的,肯定不會相信你能在錦衣衛(wèi)的監(jiān)視下悄然遁走。”

“走了之后呢?我能去哪?又能干嘛?”觀音奴抬頭,默默看著時明的眼睛,“還是說,你想把我從這王府騙出去,好任你搓圓捏扁?沒了這個身份,我豈不是任你拿捏?”

時明輕輕搖頭,“我現(xiàn)在也能拿捏你,又何須把你從這騙出去再拿捏?你出去后,將更加自由,若你想回你的草原,就回你的草原;若想繼續(xù)當(dāng)秘諜,就繼續(xù)當(dāng)秘諜;甚至你也可以為你們北元的殘余勢力,尋找出一條真正適合你們的出路;當(dāng)然,若是你愿意跟我回去,在家相夫教子,那就最好不過了。”

時明把這女人從這秦王府忽悠出去,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她,招降北元殘余勢力,配合大明將來在大草原上的建城計劃。

雖然游牧民族一向都是逐草而居,城市于他們而言,其實可有可無。但只要有了城鎮(zhèn),大明就可以在那里駐軍,在那里開辦榷場,與他們互通有無。其實單是一個駐軍,就足夠了。

至于她的身份,雖然不好對外公布,但可以暗中行事嘛!就是不知,她這個前元故人,在那邊還有多大的面子。

“給你相夫教子,你可真敢想!”觀音奴氣哼哼地在他腰肋上搗了一拳,末了又不由自顧自憐起來,“相夫教子?于我這等人而言,不過奢望,你別把我跟北元子民賣給老朱家就行!”

時明也不知她這話是真是假,見她說得這么喪,他便抓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發(fā)誓道:“你不負(fù)我,我必不負(fù)你!”

言下之意,你丫要是敢出賣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觀音奴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順勢伸手摸向他的臉,曾經(jīng)她也想象過嫁人之后,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但現(xiàn)實卻是將她曾經(jīng)那些天真的想法,粉碎了一地。只能說,造化弄人。

摸著摸著,她的手便搭在時明臉上的面具上。

雖然看到她的動作,但時明卻沒阻止,只是笑道:“你不怕見過我的樣子后,會動搖你的復(fù)國決心?畢竟我貌若潘安!”

“復(fù)什么國?我們蒙元還在呢!”觀音奴說著,手上的動作并不慢,直接摘下他臉上的面具,露出里面的俊逸真容。

看到時明那張臉時,觀音奴明顯愣了下,似乎確實有些不敢相信,這連著兩個晚上跑來輕薄她的男人,居然真是個美男子。

時明給她一個自認(rèn)為帥到掉渣的微笑,問道:“如何?吾與秦王孰美?是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般云泥之別。”

觀音奴輕撫他的臉頰,良久才輕聲低嘆:“他能與你相比的地方,也就只剩投胎這一項了。這或許便是,同人不同命吧!”

此時的她,頓時為自己慶幸起來,至少輕薄自己的男人,不是那種不堪入目的丑陋之人。

時明聞言,不由哈哈一笑,“你的贊美,我接受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不想跟我說說嗎?”見時明這副俊逸帥氣的模樣,觀音奴明顯多了股更深入了解時明的心思。

雖然他們還沒跨過那道底線,但就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在這古代社會,其實也是不道德的。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抓去浸豬籠都不過分。但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想再多也是無用。

只能說,這個男人簡直膽大包天。

不過,想到能夠用這種方式報復(fù)一下那位秦王,她的心情便不由為之愉悅。更何況,她是草原女子,性子本就爽利。

“我叫什么,又是誰,你以后會知道的,不過我的混號倒是可以告訴你,區(qū)區(qū)不才,盜帥踏月,訪美留香。”

“原來是個采花小賊!”

說著,那只小肉鉗又開始蠢蠢欲動。

時明趕緊阻止,繼續(xù)跟她聊起北元未來的定位藍圖,給她繼續(xù)活下去,且不隨便作妖的希望。

直到五更天梆子響起,時明才俯身在其唇上輕啄了下,“你仔細(xì)思考下我的提議,有空我會再來看你。”

話落,時明翻身下床,揮手間熄滅燭火,推窗踏月而去。

看著那道消失于窗前的身影,觀音奴怔怔出神,若有所思。

……

次日,時明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多。

洗漱完,吃過早飯,帶著老魏他們出了城,來到城外,江寧縣與那座煤礦山之間的那條官道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因為時明之前給官道兩邊田地主人的補償,以及給前來作工的百姓工錢并不低,畢竟都是用寶鈔來結(jié)算,時明甚至還多給了他們兩成,并沒有讓他們吃虧,所以來工作的人非常多。

在這年月,商業(yè)不夠發(fā)達,做工的地方很少,許多百姓到了這冬日,都找不到地方做工,只能在家里窩冬。

所以,時明修路招工,而且工錢還不低,消息傳出后,前來做工的人自然不會少,從工部借調(diào)過來的那些小吏,根本就忙不過來,另外還召了幾十個懂算術(shù)的學(xué)子,幫忙進行登記。

當(dāng)時明帶著護衛(wèi)來到施工現(xiàn)場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開整,挖地的挖地,挑土的挑土,夯實路基的夯實路基。

有些地方的路面已經(jīng)拓寬到四車道,也就是八米的寬度。大明的馬車寬度,一般在一米五左右,四車道就是六米,但左右兩邊還需要留下一米左右的路基,所以便是八米寬。

相比之前的三米官道,如今這官道的寬度,多少有點驚人。

見時明他們到來,許多不認(rèn)識他的人還有些好奇,而一些認(rèn)識他的人,已經(jīng)高聲朝他問好起來。

被時明叫過來幫忙的李景隆,也已經(jīng)來此報道。

跟李景隆聊了幾句后,時明便將各村村正叫了過來,然后讓他們將各村中比較機靈的村民多叫幾個過來。

最后則是讓李景隆親自教那些村民如何制作混凝土。李景隆對此早已輕車熟路,畢竟武學(xué)院那邊的工地建造,就是他在從旁輔助,甚至他都已經(jīng)教出一套他自己的心得。

這事簡單易懂,又有李景隆認(rèn)真教學(xué),幾乎一學(xué)就會。

雖然這些村民們有很多疑惑,對李景隆所言半信半疑,但面對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也只能乖乖聽話照做。

當(dāng)幾個小時過去,用來做實驗的混凝土漸漸凝成塊,大家才真正明白這東西的神奇之處,一個個不免驚呼起來。

不過,將這里的事情交給李景隆負(fù)責(zé)之后,時明就回去補覺了,昨晚他可是忙了大半夜,雖然他的體質(zhì)遠超常人,可這不是有工具人李景隆在嘛!能偷懶,時明自然不介意偷個懶。

……

在時明回家偷懶補覺的時候,太子標(biāo)跟老朱,則是看著收回來的那幾箱寶鈔,又樂又氣。樂的是,那些鹽商真的開始大肆購買他們推出的精鹽,雖然目前只有應(yīng)天府這邊。

但應(yīng)天府這邊開始供應(yīng)精鹽,那些鹽商們也不敢讓這些精鹽慢慢售賣,免得讓百姓習(xí)慣精鹽的低廉價格。

所以,這些天,官營店提供多少精鹽,他們就收多少。

而氣的是,這些鹽商用的都是寶鈔。

雖然老朱非常不愿意收那些寶鈔,可他又不能讓那些精鹽官營店拒收,否則寶鈔的價值肯定會瞬間崩盤。

當(dāng)然,有部分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鹽商真的準(zhǔn)備跟他這位帝王作對。雖說老朱對此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知道從那些鹽商手中賺錢的好處,但那種被挑釁的感覺,依舊讓他非常不爽。

見老朱看著那些寶鈔,劍眉倒豎,怒氣盎然的樣子,太子標(biāo)便不由勸道:“爹,其實這樣也好,咱們可以趁機將寶鈔收回來部分。咱們并不缺少精鹽,各地的鹽巖礦場已經(jīng)陸續(xù)開辦,那些鹽商雖然富有,但手中又有多少財富?”

頓了下,太子標(biāo)繼續(xù)道:“時先生曾說過,只要市場上寶鈔減少到一定程度,就能穩(wěn)定住寶鈔價值。這是好事,咱們就當(dāng)前期賺不到錢好了,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慌的只會是他們。”

太子標(biāo)就不信,當(dāng)全國各地大面積開采提煉精鹽之后,那些鹽商們還能擋得住精鹽走進千家萬戶。

現(xiàn)在唯一需要解決的事情,便是如何往邊境運糧。

老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下憤怒的情緒,末了道:“標(biāo)兒可知,他們這是在挑釁我們皇家威嚴(yán)?是在忤逆咱?”

在老朱看來,這與造反,其實也沒有多大區(qū)別了。區(qū)區(qū)商賈而已,也敢捋他這虎須,是覺得他提不動刀了嗎?

“記下他們,將來咱跟他們一個個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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