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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速之客

最近沒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無序“改邪歸正”。宇宙公主提議紫悅她們釋放無序,以讓他用混亂魔法為居民做好事。奇跡先生早知道結果會如何,也只好撇撇嘴,不置可否。

無序被釋放后,立刻開始“找樂子”,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像預想那樣“折磨”柔柔,而是強行要和奇跡先生住在一起。看來他還對當初被奇跡先生用悖論拖住耿耿于懷。

結果奇跡先生干脆直接住軍團基地了,任無序在郊外的棚屋里搞事。很快他就無聊了,跑到柔柔家住,柔柔為了讓他改邪歸正,在一切想得到的地方都讓了步。

最后這依然是他的計劃:讓柔柔承諾不用和諧之元對付他。如果柔柔信守承諾,那么他以后都自由了;如果柔柔不信守承諾,那么他可以隨意嘲笑她們的“友誼”,哪怕被封印也值了。

但柔柔的憤怒讓他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會讓他失去唯一的朋友。對他來說,找樂子固然很重要,但要是沒小馬欣賞,那樂子也沒樂子了。這可以看作是柔柔的寬容的勝利,但奇跡先生依舊對此不置可否,他不喜歡這種遷就反派就指望對方改正的戲碼。

以他樸素的價值觀來看,是反派就要接受改造,要打心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盡力去彌補。無序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不符合這些,雖然他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大反派。

果然不出奇跡先生所料,無序就算改邪歸正,也熱衷于整活。現在他的目標就鎖定奇跡先生,他認為當初那些悖論難題是整他的,現在他要整回來。看著無序“無辜”的壞笑,奇跡先生一陣膽寒,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沒有突如其來的折磨或荒誕的情節,一連十好幾天都風平浪靜。紫悅她們圓滿完成了水晶帝國申辦運動會的任務,奇跡先生、可愛軍團和穗龍也“半完美”地照顧完了動物——只是提前得到的報酬都投了進去。

在這些平靜之下,他的擔憂卻一天比一天深,總是害怕特麗克西會帶著天角獸護符,過來和紫悅單挑。不過,這件事的前提應該是特麗克西因牛皮戳破而成過街老鼠,從而懷恨在心;但他改變了這一情況,縱使大家知道她是牛皮大王,看法也偏向正面,大概真的不至于引出后面的那些事。

詭異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聽過她的消息,仿佛她突然收手不當魔術師了。但真的有可能嗎?

……

小馬谷外,一匹通體蔚藍色、鬃毛為白中顯淡藍色的獨角獸,正遠遠望著鎮子發呆。她滿面塵土、鬃毛蓬亂、肚子時不時就咕咕叫,看起來受了很多苦。

她叫特麗克西,很多小馬也知道她,但她不知道他們是誰。

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輾轉了兩個鎮子,迫不得已做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這令她既羞愧又不滿——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居然要淪落到這種地步。她后悔當初相信“那個家伙”了。

但為了填飽肚子,她顧不得那么多,眼前的小馬谷就是下一個目標。她吃力地邁開蹄子,跑一段摔一跤地進了鎮子。周圍的小馬見是熟馬,都笑道:“特麗克西,你臉上又添新傷疤了!”

但她都對此恍若未聞,直跟著食物的香味尋找商鋪,很快她就站在糖塊屋前,看著店面裝飾的各式甜點直流口水。以她身體的靈活程度,拿了東西就跑鐵定被抓,眼下只有一個方法——魔術,也就是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包食物。

結果十分鐘后,還在驚異閃電基地的奇跡先生就接到通知,說特麗克西正在小馬谷干壞事。奇跡先生如臨大敵,馬上拉響緊急警報,雷霆道、小呆和追云掛上騎槍跟著出發。

他知道天角獸護符的威力,所以必須一擊制勝,他讓三匹天馬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動高速攻擊,爭取讓她毫無反應時間。然而到地方才發現自己多慮了,特麗克西反被一群小馬圍在墻角,背緊貼墻壁,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嘴里叼著一塊奶油蛋糕。

“怎么回事?”奇跡先生下了暫緩進攻的指令,問圍觀群眾。

群眾一看是奇跡先生,便一五一十地告知:“特麗克西想偷蛋糕夫人店里的蛋糕,還用障眼法欺騙她,不過因為技術太蹩腳被識破。于是她叼著蛋糕奪路而逃,被我們圍在這里。”

奇跡先生聽后單挑眉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特麗克西是狂妄自大,也不顧及別的小馬的感受,但總不至于偷東西吧?就算作為魔術師沒大錢,蛋糕總買得起吧?他推開群眾,走近這匹擔驚受怕的雌駒,無奈地說:“告訴我,特麗克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誰?”她出乎意料地問道。“我認識你嗎?”她因叼著蛋糕而口齒不清,但大概猜得出意思。

奇跡先生再次單挑眉毛,難道是失憶癥?但在他的記憶里沒有這回事,除非是他的行為引發了“蝴蝶效應”。

“你失憶了嗎?我是奇跡先生,曾經打敗過你。”他說。“如果你想報復我,直接找我便是,用不著這些‘迂回’的手段。”

特麗克西心一橫,一口吞下蛋糕,嚼都沒嚼。“不管你是誰,蛋糕我已經吃了……要打就打吧,反正別打臉!”

“偷東西還有理了?!”一匹群眾馬怒斥道。“我們雖然不喜歡暴力,但更不喜歡小偷!”

“等等!”奇跡先生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便攔下激動的群眾。“蛋糕錢我替她付,大家散了吧。”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她做錯事必須得道歉。”蛋糕夫人說。

于是奇跡先生讓特麗克西趕緊認錯,她最后不情不愿地道了歉,再由他補上錢,這事才告一段落。小馬散去,特麗克西心情稍稍平復,轉身就要走。

奇跡先生立刻叫住她:“慢著,你上哪兒去?”

“別的鎮子,反正這里也不歡迎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

“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奇跡先生吐槽道。

“我能怎么辦?我餓極了!”

“小馬谷大概是最友善的地方了,如果你一開始是請求施舍而不是偷,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面。”他說。“你就是不擅長請求其他小馬的幫助,是吧?”

“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不需要幫助!”她自負地一偏頭,一副目中無馬的姿態。“想讓我求人,門都沒有!”

“那我幫你還得上趕著幫唄……”奇跡先生繼續吐槽,但轉瞬之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什么?我說‘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不需要幫助’,說清楚了嗎?”

“不是這句!后一句!”

“呃……‘想讓我求人,門都沒有’?”她不確定地說。

“‘人’?!”奇跡先生震驚地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人’的?”

特麗克西眨眨眼睛,也震驚地問:“你也知道?!”

看來事情比想象中的還復雜,奇跡先生便帶著特麗克西去了附近的餐館吃東西。就像初入小鎮的他一樣,她也吃了一大堆東西:兩份炸干草、三大碗蔬菜沙拉、三個炸豆漢堡以及一杯橘子汽水。

她吃相相當難看,因為她不會用獨角獸的魔法,幾乎是用蹄子攬食物到跟前,接著就像豬拱食槽一樣埋頭狂吃。周圍小馬都投來古怪的眼神。

吃飽以后,特麗克西的態度好了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兒去。“你是從哪兒知道‘人’的?”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得找個偏僻的位置。”

“偏僻……你想對我干什么?”她的表情逐漸驚恐起來。“我……我警告你!”

沒辦法,奇跡先生只好找來可愛軍團三幼駒,讓她們領著特麗克西一起去軍團秘密基地。有三匹幼駒帶路,特麗克西才稍稍放下戒備,但緊繃的四蹄表明,她隨時準備跑路。

蘋果麗麗一見到特麗克西表情就不對,特麗克西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匹幼駒對她有那么大意見,她知道的蘋果麗麗跟她完全沒有交集。

“好了,說吧。”特麗克西沒有完全進屋,后半截身子在門外,只要情況不對立刻就跑。“你怎么知道‘人’的?”

“我覺得你應該先說。”

“你先說!”

奇跡先生無奈地一蹄捂臉。“我猜你來自一個全是‘人’的世界……是‘現實’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特麗克西?”

“什么叫‘現實’?這不就是‘現實’嗎?”特麗克西疑惑地問。“還有你問的什么蠢問題,我不是特麗克西還能是誰?”

奇跡先生長舒一口氣,看來這位不是和他一樣的家伙,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我猜你來自……‘坎特洛特高中’?”

特麗克西驚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她說。“你也是學校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旁邊三匹幼駒聽得都傻了,坎特洛特高中?學校?人?蘋果麗麗還好點,但似乎同樣都屬于“人”,他們倆還來自不同的世界,那就是有三個世界?她快暈了。

“我曾經也是‘人’,我只能這么說。但不是來自坎特洛特高中。”

“那是水晶預科學院?”

“也不是。總之我來自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反正我曾是‘人’,和你一樣。”奇跡先生解釋道。“現在你得解釋你是怎么來這兒的了。”

于是特麗克西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她是一所名為坎特洛特高中的學生,就位于坎特洛特社區內。巧的是,這所學校的所有學生都和小馬利亞的小馬相對應,她自然不例外。

在一個平凡的放學后,她在學校后山的偏僻樹林練習魔術,一個不速之客出現,給她帶來了十足的驚喜——那家伙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驚慌失措的特麗克西想跑,但被攔住了。交流后得知,那家伙也叫特麗克西,脖子上帶著一個奇異的護符。

那家伙向她解釋了兩個世界的概念,并宣稱自己那個世界存在真正的魔法——自己正是利用魔法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家伙提議跟這位特麗克西“互換身份”幾天,因為她對人類世界也很感興趣。一開始她只當這是某種玩笑、巧合,但對方真的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板上釘釘是某種靈異事件。

她心生恐懼,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奪路而逃。但后來她總是放不下那個“誘人”的提議——魔法!要是她學會真正的魔法,以后誰都不會再嘲笑她的魔術,她再也不用看校霸的臉色。于是另一個放學后,她回到樹林,再次見到那個特麗克西,同意互換。

對方領她到了樹林深處,有一個被樹葉掩埋的流沙地。為了證明可行,那家伙自己先下去又上來,打消了她的疑慮。她跳進流沙,發現這是偽裝成流沙的通道,直達另一個世界。穿梭的過程如夢似幻,令她更加確信魔法的存在。

在另一個世界,洞口位于一處洞穴的正上方,她們倆落地后,這位特麗克西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匹小馬,對方也是,驚慌失措下要求對方解釋。但對方這下露出了真面目,護符陡然發出紅光,隨即眼睛也變得猩紅。那家伙獰笑一聲推開她,接著借助護符的魔力重新飛進傳送洞口。

飛的過程中她就對洞口釋放了魔法,洞口立刻開始縮小,她一鉆進去,洞口就消失不見了。大驚失色的特麗克西在地上來回撲騰,但不熟悉四個蹄子的運作方式,花了一兩個小時才爬到洞穴上壁,但洞口早就沒了——她回不去了。

故事就是這樣,她被欺騙,被迫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說到這時,她眼角微不可察地出了一點淚。奇跡先生可以想象她一開始有多無助,畢竟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甚至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不像“那位”特麗克西一樣社會經驗豐富。

“那個護符看上去,是不是一個有著翅膀的獨角獸?”

特麗克西點點頭。

“那是天角獸護符,可以讓佩戴者擁有無以言喻的魔力,但也會腐化她。我認識那位特麗克西,正常情況下她不會有這種壞心思,很可能是腐化程度過高,導致她這么做。”

天角獸護符大概能施展所有能實現的魔法,他不知道傳送到人類世界算不算“能實現”,但考慮到傳送魔鏡真實存在,這個魔法大概也算能實現吧。那位特麗克西應該是用天角獸護符,溝通了人類世界本就存在的休眠中的傳送門,但到了人類世界她就失去了魔力,包括天角獸護符的,所以她只能用誆騙的手段讓這位特麗克西同意互換。

問題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看不出人類世界對她有什么吸引力,畢竟到了人類世界就會失去所有魔法,天角獸護符也再無作用。

“那么,我還能回去嗎?”這位特麗克西猶豫地問。“你是不是也經歷了類似的事,所以被迫永遠呆在這?”

“雖然來這兒不是我主動要求的,但不是被迫,我很喜歡這里。”奇跡先生說。“你還能回去,但窗口期很短,只有三天,現在還沒到。”

“那是什么時候?”

“得等紫悅變成天角獸公主后,你認識的某位校霸會來偷她的王冠。到那時,傳送門就會重啟,你就能回去了。”

“紫悅會變成天角獸公主?!”三匹幼駒齊聲大呼。

“紫悅是誰?還有……‘她’曾是小馬?!”

“紫悅是一位精通魔法的獨角獸。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沒錯,‘她’的確曾是小馬。”奇跡先生平淡地說。

“好吧,信息量有點多。”她眨眨眼睛,深呼吸好幾次才冷靜下來。“你怎么知道這些?你都不是坎高的學生!”

“讓我解釋一下,他會預知未來,這就是他‘奇跡先生’名字的由來!”蘋果麗麗插話道。但事實上他叫‘奇跡先生’,只是因為碧琪先這么叫了,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會預知未來。

“預,預,預知……未來?!”特麗克西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又掀起驚濤駭浪。“這也是魔法?”

“你姑且可以這么理解。”

“好吧,看來這世界有很多神奇的地方。”特麗克西嘆口氣說。“那我現在要干什么?”

“學習作為小馬的一切技能,比如跑、跳、讀書寫字,當然還有獨角獸的魔法。”奇跡先生說。“普通技能我和這三匹幼駒會教你,而魔法你就和紫悅學。”

“我討厭學習!”特麗克西大喊道。

“我知道,你連三角函數都不會。”

“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奇跡先生露出一個神秘微笑。“現在我得查清這背后是誰在搗鬼,那位特麗克西本不應該知道人類世界的事才對。我下午就會回來,蘋果麗麗、醒目露露、甜心寶寶,她就交給你們了。”

“真郁悶,我們本想玩《巨魔與地下城》的!”蘋果麗麗說。

“《巨魔與地下城》?”特麗克西插嘴道。“我倒是知道《龍與地下城》——我是學校桌游社的。”

三匹幼駒一聽,互相對視一眼,喜笑顏開。興許這位特麗克西能成為可愛冒險團的新成員。

奇跡先生這邊,他幾乎立刻就鎖定了懷疑對象——無序。知道人類世界的只有他、宇宙公主、月亮公主和音韻公主,以及遠在那個世界的某個校霸。排除這些小馬的嫌疑后,就只有無序有可能知道這件事。

他立刻找到柔柔家,敲門進去后,無序正和柔柔開展茶話會。“奇跡先生,你要加入我們嗎?”柔柔發出邀請。

他搖搖頭,嚴肅地說:“柔柔,我有事要和無序說。能否請你回避一下?”

柔柔看了一眼無序,又看了一眼奇跡先生,擔憂地出了門。待門關上,無序悠閑地一邊喝茶,一邊說:“小老弟,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你是不是告訴特麗克西人類世界的事了?”

“嗯?”他單挑眉毛,有點意外。“這么快就知道了?我以為還要更遲一些呢。”接著他變得有些興奮,閃到奇跡先生身邊說:“怎么樣?快告訴我發生了什么,那個獨角獸有沒有當眾戳穿你的身份?還是說從那個世界帶回來的某些東西,激起了你的鄉愁?”

“你以為現在還只是開玩笑?”奇跡先生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有個無辜的高中生即將因你的惡作劇困在這里一輩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事情明顯超出了你的掌控,‘大聰明’!”奇跡先生陰陽怪氣地說。“不管你說了什么,那位特麗克西都用天角獸護符打開了通道,把那個世界的她騙了過來。如果她不能在之后回去,他就要困在這三十個‘月’!”

“好吧,這的確和我計劃的不一樣。但似乎更好玩?”無序嘿嘿一笑。“這才是‘混亂’的樂趣。”

“好玩?你管這個叫好玩?!”奇跡先生陡然發怒,這副架勢是無序從未見過的。“我就不該對你有什么幻想。是,你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玩’!是,只要你想能做出更過分的事,但這都不能成為你脫罪的借口!”

“放輕松,我看在這兒也不是壞事。她一定會過得很開心的!”

“被迫和她的父母、朋友分別?這就是你以為的好事?”奇跡先生冷笑著說。“你連失去柔柔這一個朋友就要死要活的,居然不能理解其他小馬失去朋友的痛苦?”

“嘿,雖然我已經改邪歸正,但不代表你就能這么和我說話!”無序也來了脾氣。“我也是要臉的!”

“你覺得好玩是吧?我讓你知道什么才叫好玩。”奇跡先生大聲說。“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我會告訴你所有東西,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好玩是嗎?看你聽了以后還好不好玩!”

半小時后,奇跡先生從柔柔的家里出來,看上去心情舒暢。柔柔有點擔憂,因為隱隱約約感覺里面在吵架。她推門進去,就看到無序頹唐地躺在沙發上,全然沒了生氣。

“天吶,無序!你們說了什么?”

“噢,柔柔……我看還是不跟你說為妙。”無序有氣無力地說。“他告訴我的東西……太離譜了,就算是我這個混沌生物都覺得混亂……我得花時間消化。”

“也許你可以跟我說說。”

無序搖搖頭,改變話題道:“你說,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柔柔瞪大雙眼,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最好還是忘記他說的話,這對我們都好。”無序說完,打了個響指,舊的無序立刻就回來了——古靈精怪、喜歡整活。

“奇跡先生剛剛找過我是不是?他現在在哪?”他問。

“嗯……我還是不說為妙。”柔柔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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