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及冠字孟德!
- 人在大虞,我在玄衣衛通靈破案
- 貳月二十
- 2270字
- 2025-02-08 20:47:27
接下來一段時間,許淵就沒事干了,唯有等著‘及冠’后就要趕赴京城。
于他而言,接受此禮后,就脫離了‘手藝人’的范疇,可以光明正大的‘勾欄聽曲’了。
以后,同僚們再喝花酒也不會背著他了,不過他們都說要給許淵找個膀大腰圓的。
母束發,父賜字!
許父不在,賜字這事自然落在了紀鑲頭上。
當許淵束發的走出了內堂后,紀鑲領著長輩們上前來:“許淵啊,我跟你幾個叔叔讀書少,所以……”
“只要別給我個狗蛋,貓蛋之類的,我都能接受。”
“哈哈哈!”
許淵的回答,著實讓現場笑聲一片。
“嚴肅點!”
“我們希望你呢,有‘孔孟之德’。”
“所以呢?我字……”
“孟德!許孟德。”
臥槽!
魏武遺風,建安風骨?
你們給我取個這字號,這是盼著我好呢還是不好呢?
“及冠禮!”
“做叔叔的自然要表示表示……”
紀鑲率先給出紅包后,許父的老同僚們,紛紛上禮!
“孟德啊,今天我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邊說,秦東流邊神秘兮兮的把一個錦盒遞到了許淵面前。
“這是啥?”
“打開看看。”
許淵接過來,順手打開,竟從里面拎出來了一條‘羊腸衣’。
“成大人了,總要去感受一下溫柔鄉的。”
“隨身帶著它,安全!”
“我……孟德兒”
古代可沒有杜蕾斯,所以避孕多是用動物的腸衣或者魚泡。
因為有腥味,所以古時男女偷摸做好事又被稱之為‘偷腥’。
許淵雖然讀書不多,但還是有些文化底蘊的,自然知道這個梗。
也明白幾位叔父的良苦用心。
“秦叔,你這就有點侮辱人了!”
“啊?”
“羊腸衣這個尺寸,拿得出手嗎?”
“最少也得是豬腸衣吧?”
臥槽!
被許淵這話狠狠暴擊了!
秦東流幾人笑容僵硬在那里,這就跟過完年返鄉,一車人堵在高速上尿急了,只有礦泉水瓶子可用,那場面,誰能塞進去誰尷尬。
而此刻,攤開雙手的紀鑲開口道:“尷尬了吧?”
“拿不出手了吧?”
“孟德,我那還有一個包漿的豬腸衣,臨走時你帶著。”
“你……”
“老紀,我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動手了。”
“哈哈!”
因為許淵明天要走的緣故,今天的酒宴也算是給他送別,酒過三巡后,幾個叔父不免也勉勵許淵幾句。
輪到紀鑲時,他先‘滋’的一聲干了杯中酒,然后開口道:“到了京城低調點!”
“嗯?”
這不是您老人家的風格啊,許淵感到疑惑,但還沒來得及開口,紀叔補充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能動手,就別廢話!”
“京城混不下去了,就回來!”
“若是我們都抗不下來,咱們就整幾條船,偷渡到東瀛去,到時候占山為王,‘嘎嘎’亂殺。”
“總之一句話,只有咱能欺負別人,不能讓別人欺負咱!”
匪氣十足的一番話,卻聽的許淵熱淚盈眶。
雖然自己是穿越客,但是這幾個叔父給予了他最大的包容和照顧。
特別是紀叔……
這個能武壓江南的大宗師,之所以在余杭擺爛不求上進,就是擔心哪一天有兄弟們的遺孀遺孤們來找他要自己的丈夫兒子,他害怕無言面對。
如今他肯接下江南鎮撫使一職,也是因為那些遺孤們出了幾個好苗子,他想給長大成人的遺孤們多遮一些風,多擋一片雨!
“怎么還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
“拿出橫掃五怪的霸氣來。”
“來,喝!”
“別用酒盅了,換大碗。”
“好嘞!”
翌日,詔獄前!
佩戴腳鐐手銬,身穿一身臟兮兮囚服的吳靜生,被帶到任風面前驗明正身……
臭烘烘的他,直接撲了上去。
“任,任刺史!”
“我,我什么都沒說。”
“他們打我罵我,還企圖用家人威脅我……”
“可我一句話都沒說。”
“救我,救我!”
著實被吳靜生身上氣味給熏到了的任風,強忍著嘔吐的沖動,安慰了兩句后,便讓玄衣衛帶走。
紀鑲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后,低聲詢問著身旁的許淵道:“裝的還挺像,人哪來的?”
“死囚!給了他家人五百兩報酬。”
“講究!”
“青鳥那邊沒問題吧?”
“董副千戶他們都是老江湖了,放心好了。”
青鳥已經提前一天離開了,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真正的吳靜生,她們坐船走的漕幫的路線。
如今這個假的,就是紀鑲等人拋出來的誘餌。
“班師回京!”
伴隨著上官雁依一聲令下,羈押著吳靜生及其同黨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余杭。
也就在他們出城不久,任風命人放飛了一只雙眸通紅的鷹隼!
一連三日,無風無雨!
進入應天府的范圍后,京城委派而來的一隊人馬也加入了押送隊伍。
這也使得,押運隊伍里的人神情不似剛出城時那般緊繃。
‘啾!’
鷹擊長空的鳴叫聲,再次響徹在許淵的耳邊。
下意識仰頭的他,目光如炬的盯著那盤旋于空中的鷹隼,隱約之中嗅到了一絲端倪。
“怎么?有問題嗎?”
上官雁依看到許淵頻頻仰頭,不由扭頭詢問。
“一路上,時不時的就有鷹隼盤旋于頭頂。”
待到許淵剛說完這話,負責接應他們的玄衣衛千戶邱飛,開口:“許副千戶,你這是第一次出外勤啊?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暫且不說方圓十里,本千戶都放出了明崗暗哨,單就這支押送隊伍的實力……”
“誰要是作死的跳出來,人少了,都不夠兄弟分的。”
“大家說,對不對?”
“對!”
聽到這話,許淵淡淡一笑沒有接茬。
反倒是上官雁依開口了:“小心無大錯!”
“嗯?是!”
一路上,上官雁依多次詢問許淵,甚至態度有些低微,這早就讓邱飛他們這些京城來的玄衣衛,感到不爽了。
一個副千戶,還是從爛透了的余杭鎮出來的,他何德何能?
“都給我機靈點!前面還有三十里,就是水門驛站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錯。”
“張百戶!”
“到。”
“沿途哪怕野狗多看咱一眼,就要當即斬殺,免得許副千戶害怕。”
“啊?哈哈……”
“是!一隊跟我走,沿途殺狗打鳥,把那只鷹隼也給我打下來。”
“明白。”
邱飛這番話明顯在針對許淵。
‘啾!’
也就在押送隊伍即將抵達水門驛站之際,那只盤旋于空的鷹隼,帶著箭傷落在一名黑袍人懷中。
“小覷了這幫朝廷鷹犬啊!”
“隊伍里有老手。”
嘀咕完這話,黑袍人側頭道:“水門驛站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回稟尊上,全都已經到位了。”
“今晚動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