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副千戶
- 人在大虞,我在玄衣衛通靈破案
- 貳月二十
- 2121字
- 2025-02-03 16:25:34
許淵的聲音不大,但話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任風和谷大用的臉上。
而且,還‘啪啪啪’的。
這一刻,谷大用已經亮出自己的鋒利指甲,想催動魔功直接斬殺許淵了。
可他更加明白,一旦他當眾出手,必然會暴露九陰白骨爪這門魔功,如此的話,他會身陷眾矢之。
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被擊殺當場,運氣好,能夠從千戶所殺出去,但也會變成喪家之犬,被玄衣衛追殺。
“許……淵……”
“任大人不僅是江南府最高官員,此次前來余杭更是代表太后前來宣讀懿旨。”
“你的這些行為,就是藐視太后、藐視……”
不等氣急敗壞的谷大用把話說完,許淵打斷道:“代表誰?”
“太后?宣讀懿旨?”
“來,哥幾個,告訴谷掌事,我們是誰?”
許淵的話剛說完,眾玄衣衛異口同聲道:“天子親兵!”
“我們只尊什么?”
“圣旨!”
“我們只聽誰的旨意?”
“陛下!”
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整個千戶所內外。
在皇權旁落的今天,青鳥還能聽到如此聲音,這著實讓她熱血沸騰。
“任刺史,我們玄衣衛吃的是皇糧、受的是皇恩!”
“只要你今天不是欽差,就別跟我們在這擺官威。”
“拿大鳥嚇寡婦呢?”
“你旁邊的那位沒有,你的也不咋地。”
“哈哈!”
當許淵囂張的說完這些后,現場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任風,氣得渾身亂抖道:“好,好,好的很!”
“本官倒要看看,玄衣衛保不保得住你。”
任風的話剛說完,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保不保得住他,你任風說了可不算。”
“嗯?”
聽到此話,眾人下意識扭頭望去。
“上官僉事?”
只見上官雁依手持黃色錦囊,大步流星的趕了過來。
“上官僉事,你回來的正好!”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本官有必要給你轉述一遍,讓你明白原委之后,再決定是不是為許淵出頭。”
任風即可想要顛倒是非的朝上官雁依施壓,可他的話剛說完……
上官雁依直接打斷:“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本僉事都看到了。”
“嗯?”
聽到這話,許淵扭頭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南仁希出刀的時候!”
“那你怎么不露面?”
“許總旗打不過了,本僉事自會露面。”
“可你人都殺了,本僉事還露什么面?莫非你要我保傷我同僚的韓瑩的狗命?”
“用紀千戶的話說,我腦袋又沒被驢踢了?”
“哈哈~”
上官雁依毫掩飾的大白話,讓現場的玄衣衛發出哄笑聲。
不過她這番話也算是向任風等人直接表明了態度,許淵玄衣衛保定了。
“你……你……”
看著上官雁依和許淵一樣的態度,任風氣的語無倫次。
左邊挨一巴掌也就算了,右邊又補了一拳。
“圣旨到!”
任風的話都沒開口,不茍言笑的上官雁依,當眾拆開黃色錦囊。
‘唰。’
聽到這三個字,在場的玄衣衛下意識就準備行跪拜禮。
而上官雁依在此刻開口道:“陛下口諭,余杭千戶所眾人勞苦功高,所有人員聽旨時無需下跪!”
“都站著聽!”
“謹遵圣旨!”
眾人集體回答此話時,徐徐展開圣旨的上官雁依,瞥向了不遠處的任風及谷大用等人。
“陛下體恤玄衣衛不讓跪,可沒讓任刺史和谷掌事也站著。”
說到這,上官雁依拔高聲音道:“跪著聽旨,否則,以藐視皇權為由,打斷他的雙腿。”
鏘!
她的話剛說完,距離最近的許淵,直接拔出了繡春刀。
“這事我在行。”
‘噗通。’
思想上很抗拒,可身體卻很誠實的任風,率先雙膝跪地。
緊隨其后的谷大用,也不敢再造次了。
更不用說,隨他們一起來的衙役。
“嘖嘖,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三品官員跪著,老子站著。”
收刀之際,許淵喃喃嘀咕著。
他的話,亦使得任風和谷大用同時目光陰冷的仰望著這廝。
而許淵,故意屁股朝他們的作揖聽旨。
“我把后背留給你們,你們別光盯著我的腚哈!”
‘噗!’
冷不丁的一句話,著實讓現場不少沒憋住的笑場了。
“嚴肅點!”
瞥了許淵一眼的上官雁依呵斥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生僻的謙辭說了一大堆,許淵估摸著自己去讀,有的字都不認識。
一分鐘后,這才算是讀到正題。
“晉升余杭千戶紀鑲,為江南鎮撫使!”
“晉升余杭副千戶……”
一連賞了多名要員之后,終于輪到了許淵。
“晉升余杭總旗許淵,為副千戶!”
“辦案期間,有先斬后奏之權!”
……
眾人領旨謝恩后,安靜的現場開始變得嘩然。
一個個玄衣衛紛紛抬眸,無不震驚的望向許淵。
而在他身后的任風、谷大用等人,則死死的盯著他的屁股。
以許淵的實力,晉升副千戶,是眾人能預想到的。
可‘先斬后奏’這四個字,就太重了,這可是皇權特許!
打今起,他許淵就是奉旨殺人了。
這權力就大的驚人啊!當然,許淵之所以這般皇恩浩蕩,自然少不了上官雁依的呈報。
單就那句‘家世清白,人品純良,天賦異稟,敬畏皇權’,便給他上了大分!
“許副千戶,以后再有誰以子虛烏有,以‘濫殺無辜、暴力執法’為由誣陷你的話,就讓他自己去京城請辯。”
說這話時,上官雁依意味深長的瞪向了谷大用。
之前許淵是總旗時,谷大用都沒能扳倒他,現在他不僅是副千戶,還有‘先斬后奏’之權,谷掌事更為棘手了。
連忙謝恩后的許淵,突然詢問道:“老紀去哪了?”
“這么高光的時刻,他應該出來騷包一下。”
“嘭!”
許淵的話剛說完,一具扭曲的尸體,被人從墻頭外面扔了進來。
緊接著,紀鑲那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
“金蛇郎君還真是屬蛇的哈,滑溜的很,老子追了他幾十里!”
“呦,這不是任刺史嗎?你臉咋蒼白成這樣?”
“今天冒著大不違,整這么大架勢,就是給金蛇郎君創造機會,殺吳靜生滅口啊?”
“許淵,你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對,就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