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回到教室，今天第一節上的是培育知識理論課，顧明可以借著學習時間修煉精神功法。

其他同學也是如此，不考慮走培育路線的同學，都默默立起課本遮擋視線，打坐修煉。

臺上的培育課老師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她沒有拆穿臺下修煉的同學，我行我素地講自己的課。

桂以晴老師不像其他老師，不熱衷于賺錢，也不奢望學生熱情地學習培育知識。

她講她的，臺下的人愛聽不聽。

考進尖子班的同學，一般都是奔著戰斗系去的。

普通班的學生們倒是積極多了，畢竟培育系的日常護理專業是普通人唯一能競爭的卷王賽道。

也是這時，她感應到一陣淡如松香的靈風從側窗位吹過來。

她下意識看向顧明的方向，那里有位立著書本打坐修煉的少年。

在顧明旁邊，同學們也下意識看向他，似乎同樣聞到了青松的樹木香味。

“這是把《青松不動功》練入門了？”

培育課老師第一反應是精神功法入門了，不然怎么會有突破異象傳來。

實則不然。

顧明睜開眼睛，看見系統一閃而逝的彈幕。

「你成功在識海運轉老登養生陣紋，《青松》功法鍛煉精神力消耗減小，本次修煉精神力上限+15！」

顧明的精神力消耗速度再度減小，還剩一半的精神力可用。

如果午間略微休息，白天能修煉兩到三次，晚上保底能修煉三次。

精神力的鍛煉效果沒漲，但是勝在穩定，減輕了精神功法消耗負擔。

四舍五入之下，鍛煉次數也增多了，同效于鍛煉效果增強。

要說這陣圖有用嗎，肯定是有用的。

顧明刻下老登養生陣紋后，便感覺到扎根在識海的榜樣力量在伸展樹枝，蕩出了更多更密的波紋。

這些奇異的識海波紋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精神共鳴功效，使得青寶抬起頭看向它。

顧明也看見班級同學轉頭齊刷刷盯著他看，聽到了培育課老師的驚訝聲。

顧明點了點頭。

反正他要申請精神干擾訓練室的權限，索性在課堂上承認了。

同學們暗暗皺眉，都回頭認真修煉了。

沒有人覺得顧明太妖孽，只覺得顧明太卷了。

表面上顧明沒有嗑丹藥，但是看他這修煉進度，明顯是回家猛嗑丹藥，日夜修煉，卷到令人頭皮發麻。

排名前列的學生都坐不住了，再度從抽屜里拿出丹藥，放入嘴里加速修煉。

精神功法有個好處，只要精神力沒耗完，就能持續服藥磨礪自己。

再加上老師的課后輔導，大量經驗灌輸少走彎路，直奔終點，所以排名前列的學生，進度都不慢，掌握《青松不動功》過半，只是沒有顧明快而已。

“咳，大家認真聽課，培育課多少也有點分。”老師在上面咳嗽道。

課堂重回正常秩序，留在顧明身上的目光逐漸減少，只有兩人和幾只寵獸還偷偷盯著他。

一位是右前方的現任班級第一周若云同學，另一位是同桌王藤。

王藤聞著空氣里的氣味，青松木味已消散，好像沒出現過，但他知道那不是錯覺，小聲問道：

“怎么我突破入門時，沒有這味，你的精神功法是額外定制了？”

《青松不動功》是全國高校御獸師通用的精神類功法，是一門底層基礎功法，本身具有很高的擴展性。

家里有錢的人，可以請教優秀的功法老師為學生量身定制，微調運功路線，達到最好的鍛煉效果。

顧明點點頭，打消王藤的疑惑。

只有與顧明直連的青寶才知道，并不是有香味那么簡單。

青寶看向主人，目露好奇。

顧明剛才用精神力在腦中刻完陣紋后，便有無形的波紋掃蕩過它的身體。

那是什么？

不像是來自寵獸契約的窺視，而是精神層面的波紋。

顧明也在默默摸索，老登養生陣紋看似普通，貌似也不簡單。

系統那邊也許有答案。

不過現階段精神力才一半，練完后容易昏迷，還是再等等為妙。

第二節修煉課，顧明前往鍛煉室修煉，放寵獸在旁邊修煉，他獨自一人盤坐，沉入心神到腦中，觀青松為榜樣，沿著它蕩出的波紋畫出老登養生陣紋。

待一圈圈暗合大道之理的圓弧陣紋成型，顧明腦中的青松再度沙沙作響，搖動枝葉，蕩出無形的精神波紋傳出體外。

這時顧明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發現波紋掃過的物體，會同步傳來放大鏡一般的細節信息。

尤其是無形波紋掃蕩到青寶身上時，能感應到青寶身上繚繞的靈氣，以及體內肌肉的蠕動細節，和新生的法力。

最關鍵的是，那枚冰凍的內丹也被顧明的感知捕捉，放映到大腦中，猶如微縮模型一樣。

只是這樣的感知持續時間很短，僅存一瞬就消失不見。

此情此景，反倒是讓顧明聯想到精神功法大成后產生的技能——神識！

神識，是智慧生命修煉精神力量到一定程度后，產生的特殊精神力。

例如離體探測，洞察入微，遠程操控，甚至是略短距離的隔墻穿透探查，堪稱妙用無窮。

顧明看一眼自己的識海狀態，還是萌芽期，《青松》功法也才入門，絕不可能修出了神識。

顧明還想再來一遍，只是剛剛消耗掉精神力，沒法在短期再修煉。

「你修煉了《青松》，精神力+15」

「你首次用精神波紋感知寵獸內部身體細節，發現時間之龍青寶體內存儲的法力，尚未達到第一輪法力提煉的要求。」

「也通過此次嘗試，你理解了神識的鍛煉方式。」

「神識：1/10萬」

本是無心之舉，卻觸發系統的額外說明。

顧明恍然大悟，原來這不算是神識，在系統那邊叫作精神波紋。

通過功法產生精神波紋感知外界，這已是神識技能的體現，算是青春版神識。

想依靠此法鍛煉成真正的神識，需要十萬次功法陣圖產生的精神共鳴波紋。

老實說，若是練十萬次，精神功法差不多也摸到大成境界的邊了，跟主流精神功法的修煉時間拉不開差距。

好處是顧明提前擁有類神識的感應手段，不再局限于用寵獸才能感知。

這大概就是《老登養生陣紋》的優點，也不知道《百日沖刺陣紋》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