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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集市上的 “功夫鬧劇”

自戰勝赤鬃狂犀后,蘇信在清平村的日子,就像一灣靜謐的湖水,波瀾不驚,悠悠然地淌過。但他內心對武學的探尋之火,卻在不斷燃燒,愈發熾熱,片刻未曾熄滅。來到這個世界已然半年多,蘇信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心里明白,短時間內回不去原來的世界,倒不如安心在這片江湖闖蕩,追尋武學的至高境界。

一日,他偶然聽聞鄰鎮的集市熱鬧非凡,還常有江湖高手現身。蘇信頓時來了興致,滿心期待能在那繁華熱鬧之處,尋得新的武學感悟,為自己的武學之路開拓新的方向。

踏入集市的瞬間,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愣在原地。集市呈十字形布局,主干道寬闊平坦,由青石板鋪就,每一塊石板都歷經歲月摩挲,表面光滑如鏡,卻又帶著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仿佛在靜靜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道路兩旁,矗立著一排排木質建筑,飛檐斗拱高高翹起,恰似展翅欲飛的大鵬,雕梁畫棟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人物、花鳥、山水,無一不栩栩如生,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古色古香韻味。每棟建筑的門口,都懸掛著鮮艷的幌子,隨風輕輕飄動,上面寫著各種店鋪的名號。有的是筆鋒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的毛筆字,彰顯著店鋪的深厚底蘊;有的則是獨具特色的圖案,或是一把鋒利的寶劍,或是一只精美的玉佩,讓人一眼就能明白店鋪的營生。

攤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街道兩側,整齊緊密得如同魚鱗。綢緞布匹區,色彩斑斕的綢緞在微風中輕輕拂動,宛如一道流動的彩虹,紅的似火,藍的如天,綠的像翠玉,每一種顏色都鮮艷奪目,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魅力,引得過往行人紛紛駐足欣賞。美食區更是香氣四溢,賣包子的攤位前,蒸籠里不斷冒出裊裊白霧,霧氣中彌漫著包子的香氣,那是面粉的麥香與餡料的鮮香完美交融,令人垂涎欲滴。賣糖葫蘆的小販,扛著插滿糖葫蘆的草靶,那一串串紅彤彤的山楂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宛如一串串紅色的寶石,引得孩子們紛紛圍攏過來,吵著嚷著要買。

兵器攤上,長刀、短劍、長槍整齊擺放,寒光閃爍,仿佛在等待著有緣人將它們拿起,續寫江湖傳奇。每一把兵器都有著獨特的造型,有的刀柄上雕刻著神秘的符文,有的劍身上鑲嵌著璀璨的寶石,訴說著它們不平凡的來歷。古玩店里,精致的瓷器、古樸的字畫陳列其中,每一件都仿佛在講述著一段歷史。有的瓷器上繪制著精美的圖案,或是龍鳳呈祥,或是百花爭艷,線條流暢,色彩明艷;有的字畫則是名家真跡,筆墨之間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散發著獨特的藝術魅力。

蘇信在集市中興奮地穿梭,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對每一件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突然,一陣喧鬧聲從不遠處傳來。他循聲望去,只見一群惡霸正圍在一個賣雜貨的攤位前。為首的惡霸身形魁梧壯碩,虎背熊腰,足有常人兩個那么高大,滿臉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延伸至嘴角,更添幾分兇狠之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與囂張,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他伸手抓起一把貨物,隨手一扔,嘴里還罵罵咧咧:“就你這破玩意兒,也敢拿出來賣?糊弄誰呢!”

攤主是一位瘦弱的老者,身形佝僂,背彎得像一張拉滿的弓,滿臉焦急,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那衣角已經被他搓得有些變形。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恐懼,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苦苦哀求:“大爺,求求您了,這都是我養家糊口的東西啊。家里老小還等著我賣了這些換錢買米下鍋呢。”

看到這一幕,蘇信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那股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心想,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惡霸欺凌弱小,實在是天理難容!正義感驅使著他大步向前,高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能如此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惡霸們聞言,紛紛轉過頭來,用充滿嘲諷的眼神打量著蘇信。為首的惡霸冷笑一聲,臉上的橫肉跟著抖動,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不屑地說:“哪來的毛頭小子,敢管大爺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吧!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得罪了我們,有你好受的!”這話一出,人群中一陣騷動,有幾個原本想出聲支持蘇信的人,也都閉上了嘴,神色慌張。

蘇信深吸一口氣,暗自運轉《幻影丹青訣》,試圖凝聚力量給這些惡霸一點教訓。他心中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這是他在眾人面前第一次真正運用這門功法,擔心出現意外,畢竟之前只是在山林中獨自修煉,從未在實戰中檢驗過;興奮的是終于有機會檢驗自己的修煉成果,還能懲治這些惡霸,踐行自己心中的正義。他伸出手,在空中快速地勾勒起神秘圖案,然而,由于過于激動和緊張,他的動作變得有些慌亂。手指在空中顫抖著,畫出的圖案歪歪扭扭,毫無美感可言,就像孩童隨意涂鴉。他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可那股緊張的情緒卻如影隨形,怎么也揮之不去,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

就在這時,惡霸們一擁而上。蘇信急忙側身躲避,同時匆忙推出剛剛凝聚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向前沖去。只聽“嘩啦”一聲巨響,力量直接擊中了旁邊賣瓷器的攤位。攤位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瓷器,有精美的花瓶,瓶身上繪制著淡雅的山水畫,筆觸細膩,意境幽遠;有細膩的碗碟,邊緣勾勒著精致的金邊,顯得高貴典雅。此時這些瓷器如雨點般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攤主發出一聲絕望的驚呼:“哎呀,我的瓷器!這可都是我精心燒制的啊!我花了多少心血,你們賠得起嗎!”聽到攤主的呼喊,蘇信心中一陣刺痛,滿心懊悔,他沒想到自己的力量會失控,給攤主帶來這么大的損失,恨不得時光倒流,重新來過。

與此同時,在集市的一個陰暗角落里,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趣,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喃喃道:“有意思,這小子有點意思……”說罷,他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緊接著,力量的余波又波及到了賣水果的攤位。紅彤彤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滾落一地,被慌亂的人群踩得稀爛,汁水四濺,果香與塵土混合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賣水果的攤主看著自己辛苦運來的水果毀于一旦,欲哭無淚,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大腿:“我的水果啊,這讓我可怎么活!我起早貪黑去進貨,就指望這些賣點錢,這下全完了!”蘇信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心中懊悔不已,他覺得自己犯下了大錯,本想行俠仗義,卻弄巧成拙,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但此時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穩住身形,再次凝聚力量,這次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在心里默默回憶著《幻影丹青訣》的修煉口訣,試圖調整圖案的繪制方式,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他腦海中反復回蕩,尋找著力量失控的原因。

惡霸們再次撲來,蘇信看準時機,將凝聚好的能量球朝著惡霸們扔去。能量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卻因為力量控制不當,偏離了目標,擊中了旁邊的一個遮陽棚。這個遮陽棚是用竹子和粗布搭建而成,支撐的竹竿被能量球擊中后瞬間斷裂。遮陽棚瞬間倒塌,將幾個惡霸壓在了下面。惡霸們發出陣陣慘叫,引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是來搞笑的吧!”一個圍觀的年輕人笑得前仰后合,拍著大腿說道,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功夫,簡直是亂來!”一位老者捋著胡須,笑著搖頭,眼中滿是無奈。

聽到這些嘲笑,蘇信滿臉通紅,既尷尬又著急。他在心里暗暗責怪自己,怎么連這么簡單的力量控制都做不好,太丟人了。他不斷地調整著對《幻影丹青訣》的運用,一邊靈活地躲避著惡霸們的攻擊,腳步輕盈地在人群中穿梭,利用周圍的攤位和建筑作為掩護;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眼睛緊緊盯著惡霸們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在混亂中,他逐漸找到了一些感覺,力量的控制也變得稍微穩定了一些,他心中涌起一絲希望,想著一定要挽回局面,不能再讓大家看笑話。

終于,蘇信成功地凝聚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將這股力量準確地擊中了為首的惡霸。惡霸被強大的沖擊力擊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他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里還不停地呻吟著。其他惡霸見勢不妙,紛紛四散而逃,消失在人群之中。

蘇信看著一片狼藉的集市,心中充滿了愧疚。他走到各個攤主面前,真誠地道歉,并表示愿意賠償他們的損失。攤主們看著這個有些狼狽但又充滿誠意的年輕人,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

“算了算了,年輕人也是好心。”賣雜貨的老者擺擺手說道,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眼神中滿是理解。

“下次可別這么莽撞啦!”賣瓷器的攤主也笑著提醒道,眼中滿是寬容,還輕輕拍了拍蘇信的肩膀。

蘇信感激地看著眾人,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刻苦地修煉《幻影丹青訣》,避免再出現這樣的尷尬局面。當夕陽的余暉灑在集市上,將青石板路染成橙紅色,仿佛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蘇信帶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小鎮,回到清平村。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一場更大的風波或許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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