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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原神,命運的織機
  • 山水有麟
  • 4399字
  • 2025-01-13 18:06:51

“薩爾。”公主叫了他的名字。

艾絲黛拉公主長得十分美麗,而且給人一種干練的氣質。馬尾發向后甩得很干脆,眼睛明亮如鏡,沉靜如湖,衣裝也不是花花綠綠的裙子,而是干凈質樸的長衣長褲,衣肩兩邊和褲的大腿兩邊鑲有鉆石珠寶,不多,卻剛剛好襯托出她的身份。

“拜見公主。”薩爾連忙單膝跪地,拱手作揖。

“起來吧。”公主將薩爾扶起,“我支開了獄卒,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后者起身,帶著疑惑問道:“公主是來找我的?”

“沒錯,薩爾……”公主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的勇氣令人敬佩。”

薩爾連忙擺手:“不不不,艾絲黛拉公主……我只是一時糊涂,中了妖魔邪氣,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向主跪謝,望主寬恕,也望公主恩……”

“不不不……”公主也連忙擺手,她從懷間拿出了一樣東西。

薩爾的眼神逐漸由疑惑變為驚訝,由驚訝變為驚喜。

“沙漏!”他激動地看著公主,“你也夢見了圣釘的墜落,王城的毀滅……對吧!”

公主笑著點點頭,她道:“但是,讓人遺憾的是,我的父親,圣馬力的國王,他沒有沙漏,他沒有夢見災難的降臨,他大概率也不會相信。而且……”

“而且什么?”

“他生性多疑,”

“的確。若是國王也不信的話,事情就麻煩了,我們無法讓所有人都逃離,最后有的只能是廢墟和本不必逝去的生命。”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說服我的父親。我,你,兩個人的證詞加在一起,去盡最大可能說服他。一旦成功,國王就能夠將王城遷徙走,所有人就能遠離圣釘,遠離災難!”

“公主,懇請再加上主教一起去說服國王。”

“赫爾莫德?”公主回憶了一下,“剛才看你的那個人?”

“是的。”薩爾解釋道,“主教認識沙漏,他可以說明沙漏預知未來的真實性。而且,他還知道如何讓所有人預見未來,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方法。”

“他怎么知道?”公主問,“那么,他的辦法是?”

“公主可聽說過時之沙盤?”

公主搖搖頭。

“從來沒聽說過。”

“主教說,時之沙盤就可以讓所有人相信一年后的災難。”

“真的嗎?”

“我相信主教,也請你相信我,公主。”

“我相信你,薩爾,但是,時之沙盤在哪里呢?”

“主教也不知道……”

“薩爾,看來還是要去試著說服我的父親了。”

“不必勞煩了。”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一個眉宇間都透露出霸氣與尊貴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就是國王,穿著一身豪華的衣服,但是腰間居然只佩了一把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鐵劍?

公主眼皮一跳,她趕忙轉身,湊到那人面前:“父親!你怎么來了。”

薩爾好奇一看,反應過來是王城之主,一國之王,連忙雙膝跪地,拱手作揖:“拜見國王。”

“起來吧,不必行此厚禮。”國王看著薩爾,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聽說你在廣場上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啊。”

“賤民再也……”

“不必如此。”國王打斷道,“我剛才聽了你們的對話,知道你是為了國家。但是你怎么可以確定你們所謂的真相就是事實呢?……讓我看看你們的沙漏。”

國王拿過薩爾的沙漏,然后看向公主,拿過她的:“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呢?”

“我……”

“你爸雖然生性多疑……”國王道,“但判斷力肯定是有的。”

國王凝視著手中的兩個沙漏,他緩緩開口:“時之沙漏……”

他把東西還給兩位,道:“但是這東西也可能遭人手腳,用以算計……所以,不能完全當真。”

國王轉身,露出個一看就是有故事的背影,他道:“舉國遷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又轉過身,對薩爾道:“但是災難這件事情,只能真,不能假。”

薩爾問道:“只能真?”

“沒錯。”國王笑道,“因為你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是又不能百分百確信,所以需要你去證明。”

“證明?”

“沒錯,就是你學院所通認的那層意義。題目就是,求證:一年后的災難是真的。”

薩爾明白了,國王要派他做事。這絕對是個機會。

“敢問國王,已知條件是?”

“聽好了,已知:一,你是逃犯,可能被全城通緝;二,城墻往北七公里有村叫遁隱村,村里面有個預言家;三,時之沙盤就在預言家手上;四,你還需要三個沙漏。”

“父親!”公主在聽到第一個條件后就對國王不滿道,“怎么能這樣?!”

國王笑了笑:“不讓他列入名單里,難道對外界說是你把他放出去的?”

公主跺了跺腳,轉頭對薩爾道:“你放心,我一定讓士兵們在城南集中活動。”

國王笑笑,他從腰間把劍取下,給薩爾。

薩爾恭敬接過,內心激動萬分。

“聽好了小子,證明成功后我把公主嫁給你。”

“爸!”

國王沒理羞鬧的艾絲黛拉,繼續道:“聽說你是騎士系里面最優秀的劍客,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

時間來到下午。

“T”字的狹窄的巷道上,左右兩邊是磚木房屋,前面是兩米多高的石磚砌的圍墻。先是一把帶皮質鞘的劍穩穩地橫落在地上,然后一個人影從墻上面翻過身,面朝墻,雙手扒住墻沿,身體往下落的同時松開手,一個彎膝撐地完美卸力。他拍掉手上的灰,把臉上的黑面罩取下,收好。

薩爾把劍佩戴好,向巷道外走去,右手邊的屋子就是他家。

此時他身上衣裝已是普普通通的麻衣粗布,他左右看了看街道,沒發現什么士兵或是熟人。他快速打開家門。

沃森夫人正在屋子一樓客廳的桌上修剪盆栽,這時門打開了,一道聲音:“嘿,媽媽。”沃森夫人轉頭,放下剪裁刀并同時走去:“哦,薩爾,你還好嗎?瞧你這樣……”沃森夫人給薩爾的粗衣整理了一番,看著薩爾的眼睛道,“薩爾,你必須解釋清楚,大家都說今早你在廣場……哦,天哪我的主,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后來你入獄了?”

“不,媽媽……呃,我很好,其實他們……說的都是,他們那是鬧著玩的……”薩爾勉強笑笑,他回家只是來報平安然后準備上路的,但是,他似乎還沒有想好說辭如何讓他媽相信,公主的出現以及國王的任命,“我……”

“薩爾,我相信你……”母親把薩爾拉到桌子邊的板凳上坐下,她看著薩爾眼睛,“但是請你說實話好嗎?”

“好吧……可能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一個在禱告儀式上發瘋的人。”薩爾拿出沙漏,“但我說的是真的,媽媽,我以前也向你證明過了……”

“噢我的主啊……請恕免我兒的罪,也恕免我……”可憐的沃森夫人眼睛緊閉,許久雙眼睜開,眼框濕潤,她抓住薩爾的手,只問道,“后來他們把你怎么樣了?”

“我確實進了監獄,媽媽,但是后來……媽媽,我接下來說的,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沃森夫人不語,她沉默地抽噎著,她不理解她的兒子怎么變成這樣了,從一個讓人驕傲的劍士,變成圣教的叛逆者,不知悔改的迷路人。

接下來薩爾對沃森夫人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后者震驚加懷疑。

薩爾的心里也很掙扎,他不回家,滿城飄蕩著薩爾被通緝的消息,媽媽擔心怎么辦?他回家了,他又該如何說?說謊嗎?但是為什么要說謊?說實話嗎?但是說了之后,必然會傷害到這位虔誠的信教徒。

沃森夫人知道,他的兒子從不對她撒謊,至少在大事上不會。但這就讓她更加痛苦,單單是從兒子與圣教間選一個就夠難受的了。薩爾瘋了?他從小這么乖,為什么會瘋?圣教是災難?不不不,主啊,請寬恕我的傻兒子……

而在沃森夫人聽到國王讓他去哪哪哪找什么沙盤什么的時候,她盯著薩爾,雙眼通紅:“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此時屋子的二樓樓梯處有嘎吱的一聲。

薩爾沒注意到,他把腰間的劍取下,放在桌上。

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一般的皮革劍鞘,并不怎么華麗的劍柄。但是劍一出鞘,劍光的閃移說明它的金屬質感滿滿,而且是頂好的金屬材質,劍口鋒利扎眼,劍身紋有圣馬力王城的宮殿……

這絕對是一把好劍。而且根本不可能出自學院或是街道的鐵匠鋪之手。

“就算是這樣,你也要走嗎?”沃森夫人似乎在對薩爾說,但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二樓樓梯的腳步聲傳來,薩爾的父親走下來,來到桌邊,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把劍。

“爸。”

薩爾看著他爸,又看了一眼他媽,道:“我馬上就出發。”

沃森先生眼中的精光暫時從劍身上移開,隨即投射在薩爾身上。沃森先生的眼中是,贊許,驕傲,與些許擔憂。沃森是個獵人,像他這樣的人,并不會被宗教所束縛,或許他有時也會像教徒一樣做禱告、讀《圣書》,但在他的內心深處,最值得相信的就是作為獵人的自身的力量,那份奔騰的野性。

“吃了飯嗎?”沃森先生問。他的話總是很簡潔。

“還沒有。”薩爾道。

沃森夫人起身,她道:“吃頓飯再走吧。”

薩爾猶豫了一下,因為城里的士兵說不定已經知道了監獄逃出過一個叫薩爾的逆教人,并順著線索找上了他家。即使公主已經盡量拖延過士兵了,但誰知道呢?一個繁華、恢宏、有序的王城,其士兵會差到哪呢?

但是看著母親泛紅的眼圈,他想,算了,要不還是先吃個飯吧。

就在這時,門突然敲響。

“沃森先生,沃森夫人……”

咚咚咚。

“我是王城士兵勞里?查爾斯,我想問兩位一些問題,勞煩開一下門。”

“快,上二樓!”沃森先生急促而又小聲,睜大眼睛對薩爾道。

薩爾拿好劍,已經開始行動了。他顯得快速而又小心,但是樓梯嘎吱聲還是很明顯。

“里面有人嗎?”

咚咚咚。外面的查爾斯先生還在不斷敲門喊人,他身旁的跟班士兵也稍顯懷疑的神色。

“沃森夫人,我聽隔壁的梅……”

沃森夫人將門打開,立馬對二位道:“嘿,長官,里面坐……”

查爾斯先生進門,環視了一下屋內。他旁邊的士兵打量著沃森夫婦。

沃森夫人的嘴沒有停:“噢!不知道長官是否知道我的兒子薩爾他怎么樣了,他現在還好嗎?哦,早上的那事真是糟糕,他本不是那樣……”

查爾斯的視線最后掃過通向二樓的旋轉樓梯,他打斷沃森夫人的話:“沃森夫人,請你老實回答,薩爾是否在這里?”

他旁邊的士兵補充道:“就在今天下午,我們發現他逃出監獄了,這是不可饒恕的……當然,只對于他而言。”

“噢!天哪!怎么可能,薩爾他,他不可能……”沃森夫人看上去情緒要崩潰了。

沃森先生卻很冷靜,他道:“頑子的確該受到懲罰,但是很遺憾二位長官,我也想收拾他來著,可惜他不在。”

“不在房子里?”查爾斯冷笑地看著沃森先生。

“不在。”

“一樓呢?”

“查爾斯先生,你自可以親自看看。”沃森先生依舊面不改色。

查爾斯先生給士兵遞了個眼色,后者開始在一樓客廳、廚房、花園等地方找起來。

“二樓呢?”

“當然沒人。”

“那么請勞煩您讓一讓,沃森先生。”

沃森夫人心里很緊張。

沃森先生幽幽地讓出一條道。

查爾斯先生抬腳便走,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他幾乎已經快要確定,薩爾就在樓上,可能在某個房間,某個柜子里,或是床底下……

沃森夫婦跟了上去。

“怎么辦?”夫人焦急地向他丈夫使眼色。

沃森先生很有把握地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沃森夫婦……”查爾斯先生突然轉過頭,“這是薩爾的房間對嗎?”

左前方就是薩爾房間的門,門是開著的,可以看見里面的床、柜子和窗戶。

查爾斯先生往里走。

“是的。”沃森先生道。

查爾斯往右邊看了看,是一個書桌,桌上擺著一些書。他把目光轉向前方的床,然后移向床底。如果我們躲在床底朝外觀察的話,可以看見那個靴子先是往后退一步,然后單膝跪地,雙手撐地,一個斜倒著的半個腦袋出現,眼珠子掃來掃去。

查爾斯起身,又在房間內的其他地方仔細搜查著,他甚至跪在床上,打開墻上的窗戶,伸出腦袋,向左向右看了幾眼,然而都沒有找到人。

查爾斯走出房間,這時樓下的士兵上來了。

“怎么樣?”

士兵搖搖頭。

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走廊里面的右邊的房門。那是沃森夫婦的房間。

沃森夫人的心被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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