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故事,你在我講的故事里面講我。
這天也無風雨也無晴,雨遲坐在窗臺前面對著畫板,她有兩個月沒有畫稿了,這兩個月她去了香江與有風一起。
“還頭暈嗎?”有風將雨遲摟在懷里,說。
“暈,是好些了。”雨遲服下暈船藥后微微閉著眼,靠在有風的胸膛上,說。
這是雨遲第一次乘船遠行,她有心理準備自己可能會不大適應,但不知道身體會有這么大排斥,不過有有風在身邊,這都可以克服。
“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有風撫摸著雨遲的頭,目光投向看不見的彼岸說。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有風唱起了搖籃曲。
雨遲耳朵聽著有風的哄睡聲,乖巧地睡去了。
當雨遲睜開眼睛時,有風抱著她走在香江的碼頭上,
“你醒了。”有風看見雨遲的腦袋從大衣下探了出來,說。
而雨遲見有風沒有要停下腳步的舉動,于是說:“一直抱著不累嗎,放我下來吧。”
有風笑了笑,說:“不累,我想這樣一直抱著你。”
“你好肉麻。”雨遲嘴上鄙視說,心下卻是美滋滋的。
這一晚,雨遲站在落地窗前,眼下是整個香江,夜色里燈光的通透感給人十分恬靜。
“三江的夜景比起來,這香江的如何?”這時,有風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從身后抱住雨遲說。
“各有各的特色吧。”
下一秒雨遲說:“有風,有什么東西頂到我了誒。”
“什么東西?”有風揣著明白,說。
“流氓!”
雨遲轉過身,看到有風毫無遮攔,紅了臉說:“你別著涼了。”
這時有風壞笑起來,就見雨遲也“咯咯”地笑起,她感覺到有些癢。
這會有風將雨遲抱在身上,而雨遲捂著紅暈上來的臉,說:“你有點野蠻哦。”
次日清晨,折騰一晚的兩人疲憊地睡去。
“滴滴、滴滴。”
是有風的行動電話在響。
“喂,哪位?”有風全然忘了,于是問。
“時間,地點。”電話那頭說完,有風如雷劈般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雨遲,說:“三點,梧桐居……”
電話那頭掛斷。
直到下午五點后,雨遲才從酣睡中蘇醒。
“有風、有風。”
雨遲喊了幾聲,不見回應,下了床后才看到貼在浴室玻璃上的便條,那便條上寫著:晚七,圭月路101號不見不散。
雨遲瞧了再瞧,心想:“香江也有一條圭月路?”
一番洗裝打扮后,時間來到了晚上六點半,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半小時,雨遲才有些著急地出了酒店。
“圭月路101號。”雨遲說。
的士司機一聽地址,當即就傻眼了,說:“別開玩笑了,這里就是圭月路101號。”
聽后雨遲愣了一會,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可能睡糊涂了。”而后下了車。
“好你個有風!”后知后覺的雨遲心下說,這才意識到被某人給捉弄了。
重新回到酒店的雨遲推開了房間的門,就在她要開燈時,一對燭火亮了起來,那微微的亮照進了雨遲眼睛。
躲藏在黑暗中的人緩緩走了出來,說:“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入座吧。”
上一秒還是氣呼呼的雨遲,此刻臉上掛滿了笑容,說:“有風,你真帥!”
這是雨遲第一次見有風西裝革履的樣子。
燭光下,兩人交杯喝得都有些醺醺然,不知道是酒熏得人陶醉了,還是環境熏得人陶醉了,雨遲說:“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家長呢?”
“什么時候都行,要不明天吧。”有風說。
“好呀,那就明天吧。”雨遲說。
“以后咱們會定居在香江嗎?”雨遲問。
“要不去山城吧。”有風說。
“為什么是山城?”雨遲問。
“因為山雨欲來滿樓風呀,你是雨,我是風,當然還要有山。”有風說。
雨遲笑了笑,她不大明白這個理由,但只要有風在身邊,去哪或是在哪處定居都無所謂,只要有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