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握緊拳頭,他感到體內(nèi)靈氣充盈,氣血活絡(luò),似乎又有突破的跡象。
“這門功法確實神妙,我的感覺很強烈。”姜淮心想,可惜感冒的滋味不好受,否則他肯定不至于一天只修煉半個時辰。
他感到一陣困意來襲,便回到了床上。
隔壁的小床上,楚若離早已經(jīng)呼呼大睡起來。
“她的心態(tài)倒是不錯,也不怕我真被肅衛(wèi)府策反,直接舉報了她的密諜身份……”姜淮嘆了一口氣,這位更是純純小孩。
睡覺!
…………
半夢半醒之間,一片黑暗之中,姜淮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他仔細望去,那人的身形相貌極為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
不多時,一張俊逸的臉龐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姜淮盯著來者極其熟悉的臉龐,遲疑地問道:“你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原主輕輕點頭,上前一步,說道:“我早已畏罪自殺,眼下這具身軀看來是仁兄在掌控……噗!”
姜淮毫不客氣,出手狠辣,一拳打在原主的臉上:“終于讓我逮到機會了!”
姜淮早就想把原主的魂魄拽回來痛打一頓了,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會好好把握?
原主還未弄清楚狀況便被姜淮一拳打倒在地,他匆忙說道:“仁兄,有話好好說啊,怎么忽然動手呢?”
“你知道老子為了給你干的爛事擦屁股有多難受嗎?”姜淮死死地盯著原主,他想起穿越以來的遭遇,不禁氣得渾身發(fā)抖。
原主自知理虧,抱頭道歉:“我知道我是個爛人,不僅出賣軍中情報,還偽造通行令,編造軍功,收受賄賂……但是我真的很愛我妹妹啊,我這縷殘魂不滅也只是為了見筱筱一面……”
姜淮愣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說什么?”
“我這縷殘魂不滅也只是為了見筱筱一面……”
“不是這句,前面一句。”
“我真的很愛妹妹。”
“再前面一點。”
“出賣軍中情報,偽造通行令,編造軍功,收受賄賂?”原主的一只眼睛透過手縫小心翼翼地看向姜淮,“我要賺錢的啊,畢竟包養(yǎng)花魁是很費錢的,有時候還得孝敬上面的將軍不是……”
姜淮頓時紅溫了,好家伙,你擱這給老子上強度呢?
這個號我不玩了,誰愛玩誰玩去!
姜淮攥緊拳頭:“這身體我不要了,你趕緊回來,我要去投胎了。”
呆在這個身體里給原主擦屁股干什么?憑借前世積攢下的功德,姜淮不信自己投不了一個好胎。
原主見姜淮拳頭又硬了,連忙道:“如今我只是執(zhí)念化作的一縷殘魂,掌控不了這具身體,等見到妹妹,我自會消散。”
姜淮皮笑肉不笑:“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打散。”
原主誠懇解釋道:“并不能,我是執(zhí)念所化,唯有執(zhí)念得償所愿,我才會消散。”
“我知道我已經(jīng)給仁兄帶來了許多困惑,但是還請仁兄滿足我這死人的最后心愿,我只想見一面筱筱。”他忽然跪在地上,恭敬地向姜淮磕了一個頭。
姜淮望著態(tài)度卑微的原主,面色復(fù)雜。
原主又說道:“而且,因為我這縷殘魂的存在,等您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凝成的元嬰恐怕會有雙頭,這對您的道基百害而無一利……”
姜淮訝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個?”
原主說道:“魔頭奪舍修煉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的元嬰基本都是這樣的。”
他忽然驚訝地問姜淮道:“您不是魔道前輩嗎?否則怎會借我軀殼重生?”
面對這個問題,姜淮沉默了一下,他略微斟酌,做出一派魔道巨擘的樣子,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行吧,行吧,老夫答應(yīng)了。”
原主一臉欣喜:“多謝前輩了!”
他的身體慢慢透明,消失在姜淮眼前。
姜淮忽然感覺心中一陣悸動,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契約安在了自己身上。
“咯咯咯!”
窗外傳來了響亮的雞啼聲,明媚的陽光射入屋內(nèi)。
姜淮從床上坐起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他看向床尾,楚若離仍然蜷縮在角落呼呼大睡,和一只小動物一般。
“這家伙真是密諜司的高級密諜嗎?”姜淮眉頭一皺,如果密諜司都是這樣的人,那他現(xiàn)在向肅衛(wèi)府坦白還有機會嗎?
他走出門外,環(huán)顧四周,忽然發(fā)覺平日里那幾個熟悉的名字此時并未出現(xiàn)在附近。
“看來肅衛(wèi)府那邊是相信我的說辭了,監(jiān)視的人手都撤了。”姜淮多日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有些放松下來。
他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原本打算和楚若離商議肅衛(wèi)府一事,但是見她睡得深沉,便沒叫醒她,而是準備去找王均和張清雅。
“賭場的錢我準備不還了。”姜淮準備這么告訴他們,既然軍中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也對他們做出了處罰,那賭場的威脅他自然也不害怕了。
還錢?還個屁!
反正姜淮現(xiàn)在一分錢也掏不出來,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大大方方地來到王均的住所,正好二人都在。
姜淮剛準備開口跟兩人說清楚這件事,卻沒想到王均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賭場的錢我們準備賴掉,你怎么看?”
你搶我臺詞干什么?
姜淮并未第一時間同意,而是將目光投向張清雅。
張清雅抿了抿嘴,說道:“那幫開賭場的平日里就坑了不少人,現(xiàn)在被我們坑一次,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
姜淮拍手贊同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走,咱們吃飯去。”
忽然少了五千兩的負債,三人皆是感到一陣輕松,走路也變得輕快起來。
路上,張清雅忽然說道:“對了,你們知道不,上次偷竊軍中情報的叛徒查出來了!”
王均點點頭:“知道,是那個韓泰啊,嘖嘖,沒想到居然是他,都當(dāng)上折沖將軍了,居然還吃里扒外。”
“這個人有龍陽之好,不是正常人,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姜淮隨口說道。
一時間,二人都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姜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怎么都不說話了?”
張清雅憋著笑,問道:“姜淮,上次肅衛(wèi)府抓你,是不是因為你和韓泰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