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刀鋒將我身后的白子與黑子給擋住,一道刀鋒朝著趙無極劈去,還有一個刀鋒朝著墻邊的弗蘭德劈去。
最后一個刀鋒出現在李郁松的身后,李郁松的身體在我上面頓時飛了出去。
但下一秒我只感覺身上的壓力倍增,咔嚓一聲,在我腳下的地面,赫然已經被我壓斷。
“重力擠壓”,趙無極的聲音在我上面傳來,我抬頭一看,就見此時的他,已經騰空躍起,像是一枚炮彈般蓄勢待發。
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在我口中吐了出來,一個棋盤正以正方形的形式包裹著我,我只感覺身上的壓力又加重了一倍。
“玄妙翻云”,只見我大喊一聲,身上的第六魂環赫然出現,咔嚓一聲,那棋盤的一角頓時崩裂,手持棋盤的老者頓時頭吐鮮血,他痛苦的說道:“這不是一般的萬年魂環”
與此同時,趙無極已經來到了我頭頂,我抬刀一刀斬過去,一道可怕的刀刃赫然飛出,刀刃全身通紅色,越來越大,仿佛能將整個天地給吞噬,而且以極快的速度與趙無極碰撞在一起。
此時的我整個人雙眼通紅,與在酒館內的平易近人模樣產生了極度反差。
但突然我感覺到不妙,猛地一回頭,就見一個勺子和一條棍子已經朝著我腦袋砸了下來,下一秒我只感覺眼皮在慢慢的閉攏,隨后撲通一聲,昏了過去……
弗蘭德走了過來,剛才的戰斗不是他不想參加,而是我先前的那一刀,太狠了,就連弗蘭德也有點吃不消。
“弗蘭德,這…”,趙無極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我。
“先帶他去治療,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來”,弗蘭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時候突破魂帝的,可謂真正的一名怪物,而且他展現出的爆發力,說他是一名魂圣,都不為過了,只是缺乏了器魂真身而已”
趙無極點點頭,認同了弗蘭德的說法,不過他又說道,“他剛才的狀況似乎有點神志不清,急火攻心的樣子,雖然展現出的實力不亞于一名魂圣,但與他平時的戰斗風格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戴沐白一群人走了過來,戴沐白看著昏睡不已的我,心里五味雜陳,我來到這里一年,可以說與史萊克眾人的關系都很好,不應該說是整個村子的人關系都很好。
可就是剛才我居然想要他的命,這怎么不會讓他心里五味雜陳的。
“那是因為他殺的人實在太多了,身上的殺氣抑制不住”,弗蘭德的一句話震驚了眾人,這得是殺了多少人。
弗蘭德看向戴沐白,一群人冷聲說道,“這件事私下不要交談,不要傳出去,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
戴沐白幾人面面相覷,但隨后又點點頭。
“行了,帶他去治療吧”,的大手一揮,在馬紅俊的攙扶下,向著自己的辦公室緩緩走去,但是當他來到自己的辦公樓的面前時,卻是一愣,因為他的辦公樓已經倒塌了,成了一攤的廢墟。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我腦袋上身上都綁著繃帶,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暈,被一個鐵棍,還有一個鐵勺子給砸過,怎么能不暈。
房間里只有我一人,我看向窗外已經暮色了,我的思緒不由得動了起來。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為什么聽了弗蘭德的一番話之后就會變得如此的暴躁。
可能在那地下室里呆久了,對那里的事物非常敏感吧,但凡有人提起我之前的事,我像是一個是非不分的瘋子般。
我自己也沒想到去找弗蘭德討酒錢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嘆了口氣,在那五年的時間中,或許是我揮之不去的噩夢吧。
我掀開被子走下床,我身上的傷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我并不知道我睡了幾天,我來到了陽臺邊,看向旁邊的小酒館,看了一會,不知不覺我居然入了神。
“阿南,今兒怎么沒開門?而且你頭上的繃帶是怎么回事?”,一道和藹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在樓下傳了上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李叔,李叔的臉上滿是笑意,似乎有很開心的事。
“啊,李叔,我今天可能不舒服,今兒打算休息一天”
“啊,這樣啊,那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李叔說完便要轉身離開,不過我能看的出來,李叔臉上似乎有些失望。
“李叔,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吧”
李叔轉過了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阿南,兩天后便是我家那小子的結婚大日,到時候得請村子里的人吃飯不是嗎,只是飯菜弄好了,我這老頭子卻還沒搞來結婚喝的酒,所以啊,我打算在你這里買點好酒”
我笑了笑,說李叔,你等我一會。
我轉身下樓,來到了一樓的角落,只見那里擺著裝滿書的書柜,我來到一本藍色的書面前,將它給拉出了一點。
書柜開始震動,隨后一條通道出現在我面前,走了大概五六米一個木門在這通道的盡頭。
我推門走了進去,這里赫然是一個地窖,地窖里大概有十幾個柜子,每個柜子都有四五層,在這些隔層中,都擺滿了酒壇。
這里存放著我平時調的酒,而且每一罐都價值不菲,這也是我來到這村子喜歡做的事之一了。
我盡責來到地窖的最里面,這個柜子只有兩層,裝著四罐酒壇,我隨便拿了一壇便走了出去。
當我走出門外時,李叔已經在大門外等著我了,李叔的手上還拿著一袋子錢,這顯然就是買酒錢。
我將沉甸甸的酒壇放在地上,笑呵呵的說,“李叔,這酒叫桃花酒,我自己釀著的,今天就送你一壇吧”
“這怎么能行?而且我聽說這桃花酒是你最愛的酒之一,怎么能送給我?你說多少錢?我給”
李叔一邊說一邊就要拿那一袋子錢塞進我懷中,我一把抓住李叔的手腕,抓過那錢,瞬間掛在了李叔的腰間。
“李叔,這酒你就拿著吧,兩日后我會來的,就當我的隨禮錢了”
這,你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酒壇,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泛紅了,他抓著我的手顫聲的說:“阿南,謝了,以前小李子被欺負時也是你出頭,現在你又如此的照顧我們這份恩情,我們不知怎樣才能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