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難不成他真是天才?
- 借法世間,請道友先動手
- 文一文
- 2037字
- 2025-01-24 23:54:25
漫天泥土閃過,向四處迸射!
在場眾人都知道這是萬伯山的修士,使得一手好泥巴。
先前那蒙面人那樣強悍,都被打趴下了,所以還是捂住口鼻小心為上,莫要被鉆進自己的腦袋里面去了。
待到一陣風吹過,原地毫無蹤影。
眾人四處張望,只聞到了彼此身上的汗味。
王坦張手,看向遠處的一艘慢悠悠小船,便知道那位大人已經走了。
于是叫人端起火油,將整個畫舫潑了個遍,自己走上前去,將一只火把拋在上面。
火焰瞬間沖天而起!
今日的慶平縣中,比太陽更先升起的,是王家人的火!
此時王井深帶著王光遠,從一旁過來,兩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王家家主王坦看向自家兒子懷中,那里露出了一張卷軸,便向王井深眼神示意。
在得到了準確答復之后,王坦一揮手。
“先投毒,再殺人,今后慶平縣我們說了算!”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
王坦拿過卷軸,將其展開,上面是一張來自郡里的任命文書。
上面宣告著王廣元將成為慶平縣的新縣令。
只是眾人在看完之后,臉上還是有著猶豫之色,此時一個人直接開口。
“幫主,那姜家……”
“嘭!”王坦沒有讓對方說完話,而是抬手將其腦袋捏爆,手上紅的白的一片。
隨后拎著刀,刀尖向天,轉過頭來看向眾人。
眼神之中一點金光閃耀。
“活下來的,我許你們榮華富貴!”
眾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蛻凡境!
于是便再沒有異議,跟在王坦身后,駕著馬,向著慶平縣城內沖去。
眾人拎著火油和火把,沿途接連不斷的扔向各家族庭院門戶,在喧囂聲和求救聲起來之前,直奔縣衙。
王坦身后,一個漕幫的小統領眉頭緊皺,借著放火的當口,悄悄的離開人群,手上馬鞭揮舞不停,向著姜氏鏢局的位置跑去。
而王坦則是面無表情,叫自己的兩個兒子離去。
之后他看向身后那些懷揣金銀、滿臉獰笑、已經失了控制的大部分漕工。
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話。
“慶平縣遇大疫,縣內百姓死傷無數,經查明乃是姜氏鏢局所投放,幸得縣令王廣元,率漕幫眾人救助,方才度過難關……其父王坦,其兄王井深,皆死于姜氏逆賊之手。”
王坦念完完這些話,從縣衙之中將大印等取走。
“遠兒,等為父送你一場前程。”
————
畫舫上,熊熊大火正盛。
一盆被燒焦的綠植之下,土壤翻滾扭動,竟然鉆出一個人來。
赫然是萬伯山的那名修士。
萬某。
“幸虧修行的是生泥之道,最善修復,不然還真被那王坦得手了”
萬某氣喘吁吁,滿臉蒼白,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臉上掛著猙獰笑意。
“卸磨殺驢,真當我萬伯山是泥捏的不成?”
“還有那老太監,恐怕是為了我萬伯山的丹方,竟然一刻都不愿意等,寧愿拿那珍貴無比的金文丹給粗鄙武夫破境,都不愿意供奉我萬伯山!”
萬某說到這里,吐出一口血,眼前黑影一片,就要再度倒下。
趕忙伸出一只手撐住自己,咬了一口血,起了一個法訣,身上泥土“簌簌”落下,將他裹著,如同一個沒了外殼的生雞蛋,一直滾到了遠處的湖邊草深處。
才敢松一口氣。
萬某看向那燃燒的畫舫,以及遠處一片火焰的渡口。
發覺前方有一處的草叢是壓塌下去的。
等到走過去,幾具死人尸首正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里,看打扮是附近的那些小商販。
萬某強忍著臉上的嫌棄,將自己身上白衣脫下,從尸首上扒了一件沒有血的。
這具尸體是直接被梟首而死,因此扯了一旁的野草塞在胸腔里面,免得血水把衣服打濕了,混在人群中不好偽裝。
將衣服換上后,萬某繼續向前走,趁著此時天色未亮,他在地上撿到一根沒有要的扁擔,將其擔在身上,打算先找一處地方躲幾天,再回去萬伯山。
突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痛,他只好原地坐下,看著湖風吹動野茅草,彼此之間摩擦,忽然對自己調侃一句。
“若我是那水系修士,那便直接水遁走了!”
“何須辛辛苦苦的耗費我丹藥。”
說罷,便老老實實的坐下,忍著腹部的劇痛,又掏出一顆丹藥將其塞在嘴中,準備閉目修煉。
下一瞬間,忽地天地顛倒。
一顆頭顱飛起。
萬某已經脫離了身子的腦袋在半空中睜開眼,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只聽見一句口音濃厚的方言。
“我就曉得現在還有好貨,沒想到弟娃死了,還保佑我遇到個修煉的!”
“我看看有什么好東西,拿回去給老娘和娃兒,吃了長命百歲才好。”
說罷,一個穿著漕幫服飾的男人拎著刀出來。
在萬某身上搜刮了一番之后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順手在大片的野茅草之中拔了幾根,將其搓成根繩子。
看向萬某的尸身,在下巴位置摩梭著。
“修仙的肉吃了……能不能多活幾天?”
于是手起刀落!
片刻之后將一堆帶著血的泥土拋到了湖中,隨后拎著幾大塊肉,臉上滿是笑意。
“以后就讓娃兒釣這里面的魚!”
————
湖中心。
一艘小船。
林軒和一個陰柔男子在其中。
林軒躺著,全身盡是傷痕。
陰柔男子取出一柄小刀,在林軒的手背上劃了一個口子。
傷口極小,恰恰好滲出一滴血。
陰柔男子用小刀將那滴血挑起,放在舌尖,片刻后閉上眼回味。
砸吧砸吧。
又取了一滴。
緊接著眉頭皺起:“不對?怎么會沒有藥味或者丹香?”
陰柔男子思索了一下,他上個月來取丹之時,這林軒還是一個只知道吃喝,整天心思只知道鉆營和撈好處的蠢貨。
更不用說修行武道,打磨氣血了。
這樣想著,陰柔男子又將手掌按壓在林軒的腹部,順手扯了扯臉皮,眉頭皺得更緊了,而后滿臉的驚奇疑惑。
“竟然是凡境武夫。”
“難不成他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