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以后蕭然與何坤又轉乘汽車到達了事發的所在地,這是一個相較于偏遠的地方,一路的顛簸令何坤和蕭然苦不堪言。
隨著汽車的行駛車窗外的建筑物也越發的稀少,慢慢的兩邊的風景變成了崇山峻嶺,兩人到達的時間大概是九點左右,林間溪上彌漫著霧氣。
經過四十分鐘的汽車乘坐,兩人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的派出所,兩名中年四五十歲左右的警長迎接了兩人,雙方先是客套寒暄了兩句后說起了正事。
“電話里那個黃頭發學生現在在哪里?”陳舊的辦公室里何坤向名叫張磊的警長問道。
“那孩子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當時不敢隨意處置,就派了兩名警員在原地守著。”
“上面的意思是建議將他們處理掉,周圍還有不少村落,如果這東西傳染發酵起來后果難以想象,現在都派遣了警員去守衛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還請兩位道長速速解決,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你們。”
另一名名叫洪鐵的警長給兩人各遞了一杯熱茶,接聲附和道。
“好,不必客氣,我們即刻出發,先去山洞看看。”
何坤接過熱茶一飲而盡沉聲道,到目前為止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再拖下去會很麻煩。
幾人起身坐上車開始去往了事發地,駕駛汽車的洪鐵對這邊了如指掌,駕駛技術更是非同一般,不過十幾分鐘便到達了事發地的山腳。
“這幾個大學生真是吃撐著了,沒事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作死。”泥濘的山路四人艱難的行走著,一向沉穩的蕭然也不禁抱怨了兩句。
穿過林子和灌木幾人也是終于到達了山洞,只不過光是到山洞都費了這么大力氣,尋找并解決那幾個異變的學生顯然更是費勁。
“嗷!哇吭咕嚕”山洞里傳來了類似野獸的咆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幾人快步走了進去。
“洪所長張所長!你們來了。”山洞里兩名警員正圍坐在篝火旁吃著泡面,見到兩位警長的到來打了聲招呼。
旁邊一個黃頭發的青年被麻繩捆綁在巖石柱上,臉上毫無生機可言,慘白的臉,凌亂的衣服,脖子上的傷口掛著血跡,還有時不時的怪叫像極了歐美電影的喪尸。
“這該怎么處理,還有得救治嗎?何道長。”時間緊迫,張磊顧不得和兩名警員寒暄向何坤問道。
“這孩子生氣已經完全沒有了,為防止巫蠱傳染請直接潑上汽油火化掉吧。”何坤看了看黃頭發青年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隨即和蕭然走進山洞中深處查找起線索來。
蕭然環顧了四周,少數民族的裝飾令其耳目一新,最讓人驚奇的是洞壁上的壁畫和一尊石頭雕刻的女性石像,讓人看了忍不住生出敬意。
蕭然簡單推理了一番說道:“看來師兄說得不錯,看這周圍的裝飾來看,這幾人中的應該就是巫蠱一類的蠱煙,想必是這些土匪在逃逃時留下對付仇家的陷阱,剛好被這幾人中了招。”
“這蠱毒附著在人身上令人迷失心智渴望鮮血,其他幾人只是被奪去了生機外加被感染,只要稍做準備解決起來并不麻煩。”
“唯一要值得重視的是那名叫張輝的學生,他是直接接觸蠱蟲在適應了他的身體以后極有可能產生自己的意識,難以對付。”兩人簡單查看了山洞便走了出去,正巧撞見兩名小警員往黃頭發青年身上潑汽油。
蕭然只覺得他吱哇亂叫的煩人,眼下又有一大堆煩心事,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小桃木劍運起術法祭出給爆了頭,這一幕令旁邊的幾人驚嘆不已。
“以防萬一,還是點火給燒掉吧然后你們可以回去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蕭然道了一聲后跟何坤開始向外面走去,開始著手其他四名學生的線索。
“這茫茫大山我們該咋找啊?”山林間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蕭然向何坤問道,何坤則一邊走一邊翻閱著手里的古籍。
“呵別說兩人就算一群人也難在這茫茫大山里找到他們,為今之計只能用那個方法了。”何坤合上書腳步停下,從包里拿出了一塊虎骨符牌。
“你這是要召虎奴出來查找?”看到何坤手里的虎骨符牌蕭然恍然大悟,是啊這茫茫大山以人力尋找幾人不亞于登天,但是召虎奴就不同了。
云從龍,風從虎,虎亦有山君稱呼,活著時就能快速奔于山野力壓萬獸,更何況何坤手里的虎奴乃是得靈之魄,被祖師降伏以后便以契約的方式一代代傳了下來。
當初蕭然得知自己二師兄有這么個寶貝時可是羨慕嫉妒了好久,愣是纏了何坤好久,然而軟磨硬泡了好久拿到手上后卻死活召不出里面的虎奴,最后只能悻悻的還給了何坤。
然今天見到自己二師兄即將在自己眼前大顯神威,更是激動開心不已,像是一個正等著家長給零花錢孩子。
只見何坤將手里的虎骨符牌放在了鋪好的紅布上,又從包里拿出了三只細香點燃插在地上,雙手結印垂眸念誦咒語開始了召喚儀式。
不過一會虎牌中迸發出一陣金光,一只隱隱透明的白額虎便凝聚成了形,見到此景何坤再次低聲吟語,白額虎一聲咆哮騰空奔跑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我與虎奴有靈魂契約,它反饋的消息我能接收到,跟上我的步伐,我們去斬了那幾只蠱尸!”
何坤收起虎骨符牌快速的朝山中一個方向跑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木劍時不時流溢出豪光,顯然是何坤運足了真氣,與虎奴鏈接極為耗費精神力,容不得兩人多耽擱。
何坤蕭然快速的在山林中奔跑著,隨著快速運動兩人的身體也不斷找到了感覺,在灌木藤蔓凌亂的林中奔跑竟也變得如履平地。
“蕭然!放慢身體調整氣息,虎奴給我的消息顯示蠱尸就在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