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上早朝,文武官員,兩班站立。
王林將一種瑣事處理完畢,手捧圣旨,緩緩走下御階。道慶國公接旨。只見慶國公出列跪伏,皇上忙道,慶國公免禮。馬國慶這才起身,拱手道謝陛下。
王林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公主朝陽,年已及笄,溫婉賢淑,德貌兼備。朕聽聞慶國公之子馬元吉,文武雙全,英威不凡,今日特下此旨,為二人訂婚。此后,國公府與皇家聯姻,更應謹言慎行,悉心教導世子。日后再擇良辰,行完婚之禮,結秦晉之好。
慶國公聽聞呆立原地。王總管連忙小聲提示,國公爺還不如接旨謝恩。
就在此時,只聽到一句陛下萬萬不可。原來是丞相李輔國出列跪阻。
只聽他言,陛下恐是受他人蒙蔽,國公府,世子馬元吉,一無是處,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閑,文不成武不就,就喜歡結交一些江湖騙子,搭個臺子展示一些花拳繡腿,茶館中說些奇談怪論,江湖野史,逛花樓聽小曲,品行不端,心術不正,實非良媒。望陛下明察。
眾大臣一看丞相站出來了,那些個吏部的禮部的刑部的工部的,不少人出來附和,就連兵部都有些人站出來。
皇上言曰,眾卿平身,各歸其位。
眾大臣拱手,答,臣等遵旨,謝主龍恩。
國公爺心說。這兒子當真不省心,鬧出的動靜也不少,居然還有個紈绔卑賤貴公子的名號,這么能折騰,果然隨我,如今陛下看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到此急忙接旨,向上拱手,謝主隆恩。
朝堂之上氣氛異常,好不尷尬,皇上問曰,馬愛卿,這些事是否屬實?
國公爺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不得已而言,確有此事。只不過……,只不過……(就在國公爺焦急而無所措辭時)
中郎將葉御風,出列進言,陛下,臣有話要說。
皇上搭眼一瞧,嘴角稍微上揚,隨即開口道,朝堂議事,暢所欲言,不必拘禮。
葉御風答道
臣叩謝陛下圣恩!陛下如此虛懷納諫、禮賢下士,臣必當竭忠盡智,以報陛下之隆恩,朝堂之上,定當直言敢諫,毫無保留,為陛下之江山社稷建言獻策,不負陛下所望。
陛下,國公府,世子馬元吉,雖性格乖張,但據臣聽聞細思,此子廣學博識,傳言還有些武藝,因此,確實是文武雙全,棟梁之才,只是行事不拘于理,恐不堪大用。
但紈绔卑賤貴公子,實屬污蔑謠傳,世子品性尚佳。
皇上言曰。果真如此。
中郎將曰,回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絲毫欺瞞。
皇上瞅了下馬國慶。
國公爺立即低頭彎腰,雙手抱拳,深深作揖,言,回陛下,確實如此。
眾大臣察言觀色,不敢多言。
皇上言曰。眾愛卿可有本要奏?
只見丞相給戶部尚書使了個眼色,戶部尚書將戶部侍郎推了一下。
戶部侍郎出列,道,起奏陛下,今年多地干旱,糧食減產,已遵陛下旨意,稅收減半,然邊關軍糧草,耗資頗巨,兩個月后戶部恐無力承擔。
皇上曰。戶部尚書除忠何在?
徐忠出列,躬身施禮道,臣在。
皇上曰。朕聞侍郎,所奏之事,關乎江山社稷。你乃戶部之首,朕且問你。侍郎所言,是否屬實?可有應對之策?
徐忠答道,回陛下,侍郎所言,句句屬實,戶部已清查賬目,盤完庫存,卻無騰挪調用之糧。望陛下定奪。
皇上曰。眾位愛卿可有良策?
戶部侍郎看了看戶部郎中李敢。
李敢看似很無奈的上前奏道,啟稟陛下,臣覺得,如兵部汰其老弱病殘、閑職之屬,可緩糧草之困。亦可在江南富饒之地,暫增賦稅之征,由其此一來,糧草之困可解。
要說有此良策,此人真是不簡單吶,其實不然,這都是兵部上手和丞相的謀劃。戶部郎中李敢,就是個出頭鳥,此計一出,不但得罪了兵部,增加賦稅倘若被百姓知曉,恐難免會有些粗鄙之言談舉止,搞不好還會被清流們口誅筆伐。
皇上曰,真乃良策,如此甚好。眾位愛卿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沒有?
只見國公爺施禮言道,陛下
如汰其老弱病殘,按照以往慣例,都會給予發放,一定的盤纏,對于傷病傷殘的還會增加撫恤金,以彰圣恩,使其為國效力后,能夠安順終老。士卒數量還需核對清析,登記造冊核算所需派發的銀兩,再由戶部撥款。
皇上道,眾愛卿慶國公所言。之事誰愿前往?
眾人思量,邊關貧瘠,山高路遠,而且有些地方還有土匪出沒,民風彪悍,物資短缺,這去一趟。沒一點本事,怕是命都沒有,都低著頭,無人作答。
丞相李輔國,抱拳深躬,道,慶國公乃邊軍統帥,前去行事必能事半功倍,實乃最佳人選。
皇上曰。丞相所言,正是朕之所想,事關戶部,著李敢一同前去。戶部可有異議?
戶部尚書,出列抱拳深躬。
臣除忠,叩謝陛下圣恩!陛下此舉,實乃高瞻遠矚,關乎軍伍整飭。臣等戶部上下,自當全力配合,絕無異議。臣即刻安排干練之戶部郎中李敢,攜同屬員,同慶國公共赴邊軍。一應所需文牒、筆墨、資費等,定當籌備妥當,必使此行順遂無虞。
皇上曰,眾卿歸位,李敢,朕望你與慶國公通力合作,記錄清晰,核查詳實,計算無誤。
李敢出列,施禮。
臣定當秉持公正嚴謹之態,詳實記錄邊軍老弱病殘人數,將撫恤銀兩核算準確,如實回稟陛下,不負陛下所托,望陛下靜候佳音。
皇上曰。慶國公馬國慶。戶部郎中李敢。
慶國公出列,與李敢不約而同地答到,臣在。
皇上曰。你二人下朝后,將諸事安排妥當。明日早朝殿前,領旨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臣等遵旨。
臣等遵旨。
皇上曰。御史大夫查青,戶部尚書除忠。其余眾愛卿退下。
眾人紛紛曰遵旨。后退出。
皇上曰。增稅一事關乎民生,乃苛民之舉,朕實所不愿為也。今特命查青再查糧草一事。看是否有疏漏,而或有可騰挪轉調之處,以使青黃相接。凡查青所問之事,不可回避,所查賬目不可阻撓。
徐忠道,臣謹遵圣旨。
皇上曰。徐忠退下。(徐忠,遵旨退下)查青,待朕擬旨,領旨后限20日內查清糧草一事,如有延誤,項上不保。
查青領旨
微臣惶恐,謹遵圣諭!臣定當殫精竭慮,不敢有絲毫懈怠延誤,以全陛下之托。
這正是
福禍相依,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