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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些藏在童年里的小叛逆

小學的時光,就像一個裝滿了奇珍異寶的百寶箱,隨便打開一處,那些閃閃發光的回憶便傾瀉而出。在那段天真無邪的歲月里,我有過數不清的歡樂、調皮與小小的叛逆,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我獨一無二的童年。

小時候,我對冰糕有著近乎狂熱的喜愛。那時候有一種特別火的冰糕小碗,里面裝著五顏六色的小冰球,每一顆都像是藏著一個夢幻的小世界。當時,我的兩個弟弟才三歲,家長擔心冰糕太涼,不讓他們吃。可小孩子對美食的渴望總是難以抑制,有一次,我推著雙人嬰兒車,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掰下一小塊冰糕,小心翼翼地塞進弟弟們嘴里。看著他們眼睛里瞬間綻放出的驚喜光芒,我也跟著開心得不行。然而,意外卻突然降臨,弟弟們被冰糕噎住了,小臉憋得通紅。那一刻,恐懼如潮水般向我涌來,我手忙腳亂地又是拍背又是哄,好在有驚無險。我趕緊叮囑弟弟們:“千萬千萬別告訴媽媽。”看著他們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每次想起來,都還是會讓我心有余悸。

那個時候的我,脾氣有些古怪,碰上不對心思的事兒,就會特別擰巴。有一回,我和姐姐因為一件小事吵了起來。姐姐口才好,我根本吵不過她,心里又氣又急,腦袋一熱,便搬來一個高凳子,伸手把掛在墻上她的獎狀扯了下來,然后“嘶啦”一聲撕得粉碎。看著手中飄落的碎片,我心里竟有一種奇怪的暢快。姐姐看到這一幕,氣得滿臉通紅,二話不說就追著我打。我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那場面簡直雞飛狗跳。奶奶在一旁看著,并沒有護著我,因為她知道是我做錯了。現在回想起這件事,我都覺得自己當時實在太過分了,真是該打。

我還有個特別的“小特點”,每次一洗澡或者發燒,臉就會變得通紅。姐姐總愛拿這個打趣我,說我的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每次聽到她這么說,我都會氣得直跺腳,可又拿她沒辦法。小孩子的自尊心就是這么奇怪,哪怕是親姐姐的一句玩笑話,也能讓我記上好一陣子。

有一次,奶奶讓我去買五塊錢的饅頭,我滿口答應,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門。路過小賣鋪的時候,櫥窗里擺放的糖果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些花花綠綠的糖紙,就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我挪不開腳步。我站在那里,腦子里飛快地轉著,突然想出了一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辦法:買三塊錢的饅頭,剩下兩塊錢買糖果。我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走進小賣鋪,按照計劃完成了“交易”。

回到家,我故作鎮定地把饅頭遞給奶奶,說這是五塊錢的。奶奶看了看饅頭,什么也沒說。我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果不其然,奶奶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拉著我就要去小賣鋪講道理。走在路上,我的心越來越虛,終于,在半路忍不住跟奶奶坦白:“我撒謊了,剩下兩塊錢買糖了。”奶奶看著我,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撒謊了,為什么一開始就不能說實話呢?”那天,我被奶奶打了一頓,雖然疼在身上,但我心里知道,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爺爺也曾讓我去買過菜椒,那時我剛學會騎自行車,興奮得不得了。接到任務后,我興高采烈地騎著車就出發了。買好菜椒,我把它們裝進塑料袋,掛在車把上,根本沒注意到袋子被劃破了。當時,我腦子里還想著《超級飛俠》里樂迪那句“樂迪加速”,一踩腳踏板,就開始在馬路上瘋狂加速。一路上,風在耳邊呼呼地吹,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英勇的小騎士。

等回到家,我得意洋洋地準備向爺爺展示我的“成果”,卻發現袋子里只剩下一個菜椒了。其他的呢?我一下子懵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它們肯定是在我“加速”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掉落在了馬路上。爺爺看到這一幕,又氣又笑地說:“咋連個菜椒都買不回家?”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只能用傻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畫面還清晰得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笑出聲。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特別流行穿膠鞋。我喜歡下雨天踩水坑,常常把鞋子弄得濕透,奶奶估計是厭煩了給我刷鞋,便給我買了一雙膠鞋。買的時候,我雖然勉強答應了,但心里其實并不喜歡。從那以后,這雙膠鞋就一直被我扔在角落里。

有一次,該去上學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從柜子里拿出那雙膠鞋,讓我穿上。正好幾個小伙伴來找我一起上學,我心里覺得穿著膠鞋特別丟人,說什么也不愿意穿。奶奶好說歹說,我就是不聽,還跟她犟了起來。奶奶被我氣得不行,抬手打了我幾下,可我還是固執地站在那里,堅決不穿。眼看著就要遲到了,奶奶也拿我沒辦法,只能無奈地讓我先去學校。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奶奶的一片苦心就這么被我辜負了。

小時候,每到冬天,奶奶都會親手給我做棉褲,她說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不然以后容易得老寒腿。可那時候的我,已經開始有了愛美之心,覺得穿棉褲又笨又難看。早上出門的時候,因為奶奶會檢查,我只能乖乖穿上。但一到下午,我就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把棉褲脫下來,換上打底褲。我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奶奶其實早就發現了我的“小秘密”。只是她一直沒有拆穿我,默默包容著我的任性。

如今,那些童年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但它們留下的痕跡卻永遠刻在了我的心里。那些和弟弟們一起分享冰糕的歡樂,和姐姐爭吵時的倔強,因為貪吃糖果而撒謊的愧疚,騎自行車弄丟菜椒的尷尬,還有和奶奶因為膠鞋、棉褲產生的小沖突,都成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正是這些或美好、或糗事、或叛逆的經歷,讓我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逐漸成長為一個懂得反思、懂得感恩的大人。每當我回憶起這些,心中都會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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