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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庭背景

在說重要的事情前我還是得再向讀者交代一下我家的背景,我爸是1966年出生在衢州常山的,一家有十口人,父母還有他四個姐姐、一個妹妹、兩個哥哥。我父親和他家小時候的生活就特別窮苦,一年可能就吃一次肉,總之因為還沒計劃生育,奶奶和爺爺想養好八個人簡直是難上加難,養活八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我父親原本是讀到初二的,但是他每天早上要去放羊,中午還要回家吃飯,下午放學了還要把羊帶回來,所以父親完全無心學習,而且父親的學費爺爺奶奶也根本支撐不起,都是向好心的鄰居借的,或者是用米抵學費。所以父親的自尊心也不強,在學校里因為窮就養成了內向的性格,進入社會后也是因為窮導致父親比較自卑。就像我上面說的,父親其實根本沒有時間精進他的學業。所以父親初二就輟學了,在同村里尋找謀生的職業,父親找了一個木工師傅學做木工。父親慢慢做了幾年后也熟能生巧了,但父親眼界不止于常山,在改革開放的熱潮下,每個省的非省會打工人一定都會涌向省會城市尋找更多機會,我爸也是一樣,他托了我姑姑的關系幫助他在杭州開啟了第一份工作。

浙江農業大學的食堂師傅,我父親嘗到了他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肉,就餐條件改善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可能父親也就做了兩年,我忘記原因了。這之后的時間點可能就是他尋找老婆的時候,其實我父親曾跟我炫耀說當時有杭州的姑娘看上他,因為離開農大后,他在杭州重歸老本行————木工師傅,也跟許多客戶打過交道,心儀我爸的可能就在這之中吧。但是曖昧也沒啥用,最后我爸還是在老家常山找上了我媽,火速就結婚了。父親不找她也不會有我了,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當我的姐姐出生時,我爸依然在杭州打拼,因為當時我爸的物質條件不足以把我母親和姐帶到杭州來,可能也有重男輕女方面的原因?但我覺得不是因為這個,我的父母不能選先生男的還是先生女的,不帶去杭州更多是經濟方面的考量。這樣總結下來的話,我母親肯定是帶了我姐至少十年的,在我出生前她一直帶著我姐姐的。但是她對我姐也不好,常常讓她感冒還動不動打她,導致現在我姐姐有一只耳朵是聾的,姐姐小時候心理和生理方面肯定都被我媽摧殘過,我印象里有件事是姐姐告訴我的,她說外公外婆也向著母親對姐姐頤指氣使,所以十歲后母親從常山趕到杭州也有可能是讓姐姐解脫了,她在之后直到高中都是我的奶奶在養育她,成績也不錯,但當時初升高時姐姐面臨了兩個選擇,簡單來說就是雞頭還是鳳尾,我父親當時在場,是他們兩個人共同做的決定,我姐選了鳳尾,而且世界上沒有如果,雖然雞頭的那個學校答應姐姐給她更好的學習資源,但是學習環境在我看來更加重要,身邊一堆好好學習的和一堆擺爛的肯定是前者成績好。高考后我姐姐考到了下沙的大專,我去過的唯一一次是姐姐準備畢業的時候,我甚至去了姐姐的寢室看《魔幻手機》看的入迷,她每個星期幾乎都是在周日坐365公交車去下沙的,畢業后她也是輾轉了幾份工作,最后落腳到父親的裝修公司擔任設計師。有這么強大的父親罩著,姐姐應該都覺得很幸福。但對我來說,我爸對我的影響總歸是負面大于正面。我姐的婚姻也和我爸一樣,都是經人介紹的老鄉,所以婚禮也是在常山的酒店辦的。在20還是21年時我爸給姐姐買了就在我家附近的房子,首付應該是父親提供的,剩余的就讓姐夫和姐姐按揭慢慢還了,后來他們也誕下一子,十分可愛。我們一家三口本來還常常去串門看看小孩子和我姐怎么樣,但是去多了父親發現姐夫太內向了,內向到一點禮數都不講。每次我們一家三口去串門的時候,姐夫連個“爸”“媽”都叫不出來,仿佛上輩子我父母欠他似的,我爸還很體貼地通過姐姐向姐夫傳達這個信息來想解決這個事,沒想到姐夫依然是我行我素。要知道他現在開的雷克薩斯是我父親贈與的,住的房子不動產權證上是我姐的名字,他做人怎么能做到這么無情呢?內向、語塞都是借口,我看出來姐夫就是不想經營與親家的關系,眼不見為凈,所以我們一家三口后來也減少了串門的次數,最近我們已經好久沒去看孩子了。

再說到我出生吧,應該是我出生后幾年父親新年回家,再回杭州的時候選擇帶上我和母親,自然是為了讓我能在杭州讀上書才帶我來的。我自己的各個求學階段的故事讀者應該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部分來了,是我的家庭關系如何,與父親母親的交鋒如何影響了我一輩子,現在我會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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