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彭大獵虎歸,莊主名毛貴
- 人在元末,小明王是我弟?
- 裝作鴻儒的白丁
- 4334字
- 2025-04-14 14:50:54
元至正十一年,五月。
穎上紅巾三千聚義,不料消息敗露,杜遵道、劉福通率部殺出重圍,韓山童為官府緝捕擒拿,其妻、子奔徐州而逃。
不久,杜、劉二人復起于潁州,破城招軍,乃有數萬眾,元廷遣樞密院同知赫廝、禿赤率領阿速軍六千,并河南行省徐左丞麾下各支漢軍前往討之。
……
“隨后發生之事讓人大跌眼鏡,元廷三將以酒色為義務,軍士以剽掠為己任,所過之處,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赫廝堂堂樞密院同知,正二品的大員,望見紅巾軍旌旗獵獵,陣型廣大,揚鞭虛指,作指點江山狀,口中卻連道‘阿卜,阿卜!’于是元軍皆披靡,不戰自潰……”
此時,河南江北行省,徐州路,蕭縣。
彭早住背弓負箭,肩挎薪柴,腰別闊斧,手中提著兩只兔子,走在通往燕城鎮的土路上。
他低聲喃喃著,眼皮微垂,遮住了眸中的一抹精光。
俗話說,穿清不造反,那啥鉆電鉆。
彭早住覺得,穿元也差不到哪去。
特別是元末,在統治階級的剝削下,烽煙四起,流民遍地,黃河絕口,民夫聚集,稍有煽動,揭竿而起者將會不計其數。
這么優良的起兵條件,不跟著反特娘的,難道繼續當個順民,被官府鄉紳敲骨吸髓,變著花樣的剝削?
尤其是在確定老爹是史書上那個八人便打下徐州城的猛男彭大后,彭早住心中造反的念頭愈發堅定。
畢竟那膽大包天攻打徐州的八個人之中,除了老爹彭大,也有他自己。
因此,造反是必須的。只是,不能盲目造反,彭早住可不想因為時機未到,機事不密,起兵不成,最終如韓山童一般,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而潁州紅巾起,挫敗元廷軍隊,這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造反時機。
歷史上,芝麻李便是趁此時機起兵響應,期間社長趙均用上門說服老爹彭大,又拉續繼祖、李喜喜、薛顯等人入伙,最終“喜得八人”。
轉頭便以區區八人之數拿下了徐州這座運河樞紐,隨后打著紅巾軍的旗號,一夜之間聚眾十萬,生猛到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史書原文。
只是時至今日,彭早住還是沒搞明白——杜劉所部紅巾軍,似乎是在五月大敗元軍,六月席卷周邊,七月攻下汝寧府,橫斷豫南。
但原史記載,芝麻李直到八月初才真正起兵造反。
這其中是何原因,導致起義延緩了整整三個月?
彭早住想著,腳步不停,不經意間,已然回到了燕城鎮中。
“哎呦!彭家的大郎君回來了!”
土路上,不知是何人眼尖,認出來后喊了一聲,不消片刻功夫,鎮民們紛紛涌來,一個個雙目锃亮,熱情似火。
正苦思冥想的彭早住喊聲被嚇了一跳,等他回過神來時,身旁已被噓寒問暖的鎮民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這熱情程度,若是他們再舉起雙手,彭早住都要懷疑是不是趁著自己上山砍柴這會兒,老爹偷偷當上半島將軍了。
“住哥兒!來這!”
人群之中,有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招手,彭早住打眼一看,卻是自家鄰居續繼祖,趕忙走上前去,趁著紛亂擠出人群。
二人跑出去快一里地,這才安生下來,彭早住左顧右盼,上摸下索,雖弓箭柴薪具在,但打牙祭的肉食沒了,頓時欲哭無淚。
“特娘的!咱打的兔子被人摸了!”
“還惦記你那破兔子?彭大叔打了頭虎回來,舉著虎皮,招搖過市,正往你家那趕呢!”
彭早住聞言頓時一愣,續繼祖拉著他往南邊走邊說,眼看著快到家門口,總算是明曉了那些鎮民如此熱情的緣由。
原來是他爹彭大一行去徐州云龍山打獵砍柴,結果遇上惡虎傷人,一怒之下憤而殺虎,剝皮抽筋,準備運回這蕭縣燕城鎮,說是要大擺流水席,邀鎮中鄉親共食虎肉。
“同去的叔伯弟兄里,可有薛顯兄?”
見續繼祖點頭,彭早住皺眉道:“父親這事做的不太周道,薛顯兄是杜樓鎮人,若一同吃席,回去難免要被戳脊梁骨。”
“哦?若教你說,該如何處理?”
粗豪的聲音響起,二人扭頭,一顆癟癟的虎頭映入眼簾,其后則是幾個昂藏大漢昂首闊步,為首者面容粗獷,留有短須,身著麻衣,胸懷大敞,露出健壯的肌肉,正是彭大。
“誒嘿嘿嘿!彭老哥又要訓兒子了!”
“也不知這回是訓兒子,還是被兒子訓啊?”
“哈哈哈哈哈哈!”
彭大身旁的兩個漢子擠眉弄眼,哈哈大笑,彭早住抿了抿上揚的嘴角,故作嚴肅道:“所謂對子罵父是為無禮,二位叔伯弟兄,莫要調侃家父。”
“哦,俺懂俺懂,”李喜喜點頭,一本正經道:“不在恁面前說就行是吧?”
言罷,還朝一旁的薛顯眨眼,后者則是神色不動,李喜喜見狀心道壞了,一扭頭,果不其然,彭大把虎皮丟給兒子,摩拳擦掌,正虛著眼看自己。
“咳咳咳……俺還有事,先走了,先走了,”李喜喜轉頭就跑,臨走前還不忘嚎一嗓子,“開席的時候莫忘喊咱一聲!”
“娘的,這小子!”
彭大笑罵一聲,扭頭見兒子一臉探尋,便低聲道了句:“回家再說。”
幾人邊走邊聊,沒一會便到了彭大家,續薛二人拱手道別,彭早住挽留不住,便跟著老爹施施然的進了家門院。
“郎君回來了?”
溫婉的女聲于屋中響起,正堆放柴火的彭早住豁然扭頭,看著故作鎮定的老爹,一臉古怪。
“爹,你臉怎么紅了?”
“看什么看?紅什么紅?楊娘子在山中尋子,被那大蟲盯上,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事后見她沒個落腳地,才帶回家來。”
彭大板著臉,話說的一套一套,顯然是沒少在心里推敲腹稿。
“隨便你,娘走了那么多年,續個弦而已,又不是敲寡婦門,應該沒人罵你不要臉。”彭早住打了個哈欠,扭頭瞥了老爹一眼,驚奇道:“欸你臉咋又黃了?”
啪!
“嗷!”
“兔崽子!”
雞飛狗跳后,一大家子五口人聚在一塊,難得的吃個中飯。
因楊氏母子來的匆忙,家中缺桌少椅的,彭大只得搬了倆木箱,再摞上杌子充當凳椅,爺倆這才不至于站著吃飯。
畢竟再怎么說,也不能讓剛入家門的楊氏母子沒椅子坐啊。
飯桌上,彭早住一邊給新來的弟弟夾菜,一邊也不忘奉上馬屁,一句阿娘手藝真好,哄的那楊娘子霞飛雙頰。
“哥!”
被冷落的妹妹彭淑慧撅著嘴,不滿的喊了一聲,彭早住連忙夾菜過來,這才得了笑臉。
一家人也算其樂融融。
“爹,蕭縣探馬赤軍中,有個牌子頭,叫劉橫的,您知道吧?”
吃完了中飯,父子倆出門消食,一路向東,待出了燕城鎮,彭早住忽然開口問道。
“知道。”
彭大腳步不停,聞言微微頷首,不屑道:“那廝屬虎,還有個綽號,叫甚么插翅虎的,依著咱看,他連捉鼠的貍奴都不如!”
“那你還帶著薛顯兄和喜叔披著虎皮招搖過市,不怕他來討要?”彭早住面露詫異,緊走兩步,不解的問道:“說到虎,那些虎肉呢,家里也沒見啊!”
“爹只要人心,屆時虎皮與他便是,大不了日后尋機再奪回來,至于虎肉嘛……”
彭大賣了個關子,彭早住卻沒當捧哏的心思,轉頭望向一邊,倏地開口感慨:“啊!這個天,可真天啊!”
“……”
“這個地,可……”
“得得得!那虎肉在前頭呢,是徐州西的一個莊主親自帶人送來,沿著這官道,咱爺倆再走走估摸著就能遇上。”
“么?”
彭早住聞言一驚,顧不上天啊地呀的,轉回頭來瞪著眼質問:“一頭老虎,連骨頭帶肉得三四百斤,你就不怕他昧下不給了,到時候沒肉,流水席開不了,怎么跟鄉親們交代?”
啪!
“哎呦!”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叫爹!”
彭大給了兒子一下,沒好氣道:“你爹是那種蠢豬般的人嗎?”
彭早住揉著腦袋,“那人是爹的舊識?”
“不是。”
彭大搖頭,不待兒子質疑,語出驚人道:“那莊主姓毛名貴,豪爽的緊,原是中書省東昌路茌平縣人,十一年前,范孟謀劃自立,其父從之,后事敗,因受牽連,險些滅門,一家數十口人就他逃到了徐州。
如今見潁州紅巾起,卻是要謀劃造反,以報父仇,見俺叔侄弟兄勇能殺虎,酒桌上推心置腹,聲淚俱下的要拉咱入伙,此等人,如何會昧下虎肉?”
聽到造反二字,彭早住倒也不驚,只是琢磨著毛貴、茌平這兩個信息,片刻后,他微微挑眉。
毛貴,初為趙均用部下,后投奔劉福通,參與龍鳳北伐,率東路軍連克青州、濟南、滄州等地,最狠的時候,前鋒打到了通州,大都城眼皮底下,堪稱是員虎將。
而說起毛貴,就不得不提他的“伯樂”趙均用,其在燕城鎮擔任一社之長,離彭家不遠,彭早住卻從未與之交識,甚至拉著老爹敬而遠之。
蓋因此人雖敢作敢為,但嫉賢妒能,氣量狹小,又偏偏有害人性命之能,是個有才無德,徹頭徹尾的真小人。
原史在彭大病逝后,趙均用趁機跟其舊部火并,彭早住兵敗被殺,尸體都沒找著,不久后,趙均用又欲依附原部下毛貴,未幾,謀害毛貴,最終被毛貴部將續繼祖斬殺。
現如今,在彭早住多年的微操下,這續繼祖和他可是通家之好。而原本會成為趙均用部下的李喜喜、薛顯,也與彭家親善。
若能再提前將毛貴收入麾下,削趙均用之勢力,壯我彭家生威,這一增一減……
彭早住抬頭,眸色冷冽,下定拉攏毛貴的決心后,又開口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楊娘子他們,跟腳如何?”
“你問這個干啥?”
雖然這么說,彭大還是將他了解的道了出來。
那楊娘子是汝寧府穎上人,因紅巾聚義遭了兵災,這才背井離鄉,逃難徐州,被毛貴收留,讓兒子當個放羊娃,自己則是在莊里干些針線活。
彭早住靜靜聽著,雙眼漸漸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于腦海中緩緩生成。
穎上、紅巾、楊氏、山中、放羊。
我這新認的弟弟……
不會特娘的姓韓名林兒吧?!
彭早住忍不住瞥了老爹一眼,雖然不怎么搭噶,但他還是莫名想起了一句話。
——我兒王騰,有大帝之姿!
彭大性子粗豪,每次交完那些苛捐雜稅,總是要問候元廷皇帝的十八代祖宗,尤其要著重強調入其母,任其父。
這下好了,真成皇帝他爹了,雖然這個皇帝的政權叫宋,不是元,也不知道老爹有何感想。
“嘖……”
“咋了?”
“沒啥,那毛貴拉人,爹你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入伙了?”
“你爹有那么傻?”彭大鄙夷的看了兒子一眼,昂首道:“咱反客為主,直接拉他入伙。”
“他同意了?”
見老爹點頭,彭早住大受震撼。
byd那是地主啊,有人有莊園的!
雖然歷史上響應杜遵道劉福通造反,打下徐州的八人中有他毛貴,但老爹就一個樵夫,哪怕有殺虎之能,未來更是稱帥稱王,可現在沒人沒勢力,人家憑啥認你做老大?
咱這還尋思怎么拉攏毛貴,利誘還是畫大餅呢,老爹這已經將其收入麾下了?
這種王霸之氣一展,名臣武將來投的情景,現實中真的存在?
彭早住有些懵逼。
“兔崽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嗯?”
兒子震驚的神色讓彭大頗為不爽,“咱、李喜喜、薛顯、續繼祖,再算上你這個六歲言中范孟自立,九歲預知芝麻李開倉救民,十五看出紅巾聚義的可造之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樵夫、匠人、農民、獵戶,除了咱的大局觀預言能說道,我是真想不到那毛貴能看上你啥……”
啪!
“就你能!”
又給了兒子一下,彭大心里舒坦不少,旋即斜睨著兒子,開始摩拳擦掌,“你那么能,倒是跟為父說說,何時是造反良機,咱們又該攻取那方城池?”
“這有何難?”
謀劃多年,彭早住早已成竹在胸,聞言開口,那叫一個不蔓不枝,侃侃而談。
“紅巾聚義,元廷必遣將來討,然杜、劉皆非常人,加以其麾下大軍,我斷定元廷必敗,這,便是良機。待元軍兵敗消息傳至蕭縣,自會有人不甘寂寞,上門邀您入伙,到時候您帶著喜叔,咱拉著薛兄續兄,給他來個反客為主……
至于城池,我的建議是,先取徐州,因何緣故一時半會講不清楚,得空再跟爹說明吧。”
彭大聽完,咂摸了咂摸,眼前一亮,正欲追問到底,卻見兒子突然頓足,指著前方開口:“爹,那可是毛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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