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小姐指的方向,幾乎是一條直線,沿著這段路,陳輕肥來到了一處新地盤。
走到接待小姐指的位置,陳輕肥發(fā)現(xiàn)那是幾個密閉的,凸起的小格子房間,它們都連著一個更大的房間。
單個來看,它們有點像地球銀行里的辦公室,但更方方正正一點。
它們面前有一大排椅子,有幾個裝束各異的人在上面稀稀落落的坐著:
有個人穿的像一個大破口袋,靠著衣服一個人占了好幾個位置。
有個人矮的不像樣,穿著一件胸口著火的衣服。
這顯然是等候的地方,陳輕肥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遠離那些奇怪的人。
“72!”其中一個小格子里,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聽到叫號,陳輕肥附近一個坐著的男子起身,朝那個房間走去。
“原來如此。”
陳輕肥明白了,當叫到他的號時,就意味著輪到他了,應該前往叫他的那個房間,去處理預約的事情。
號碼一個一個被叫到,5分鐘之后。
“78!”
房間里的工作似乎做的很快,人們快速的進出,很快就念到了陳輕肥的號。
起身,陳輕肥接替從房間里出來的人,進入其中。
陳輕肥剛進門,就聽到劈頭蓋臉的兩句話。
“你有過本城的賬戶嗎?還是要開個新來的要開個賬戶?”
“你叫什么名字?我需要能證明你身份的證明。”
幾乎是剛看到陳輕肥,坐在辦公桌后的瘦弱禿鷹鼻男就提出了問題。
“啊…”
原來賬戶認證是這個意思,每個人在這應該都要有個賬戶,怪不得門口那個接待的讓我來這。
對面男人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陳輕肥下意識的思考起來。
本城賬戶?我有嗎?不,這身體原主人有嗎?
“啊!”
隨即陳輕肥意識到,就算青年男子有自己的賬戶,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到底有沒有啊?”
陳輕肥堪稱癡呆的表現(xiàn),讓禿鷹鼻男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額…”
看到陳輕肥的尷尬表情,青年男子臉上的不耐幾乎要溢出來了,他繼續(xù)快速說道。
“不好意思,下一個人后面等著。”
“等你想清楚了再去重新領號吧…”
禿鷹鼻男的話緩緩停了下來,他看著陳輕肥,眨了眨眼。
他好像認出了陳輕肥,面帶疑惑的端詳了他一會。
隨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記得你!你不是接了那個追繳的那個。”
“天哪,和你同批的只有你一個回來了,你成功了嗎?”
他說的任務…是追殺蟲眉?其實最后失敗了。
面對禿鷹鼻男的問題,陳輕肥這么想著。
他大概知道禿鷹鼻男在說什么了,陳輕肥從腰間取下那個被沾血黃色道袍裹著的東西。
展開道袍,陳輕肥把里面的頭骨展示給面前的禿鷹鼻男。
“天哪,你真的成功了!”
他為什么這么驚訝?難道這個任務很重要?
禿鷹鼻男難以置信的表情嚇到陳輕肥,他沒想到對方會這么激動。
“你等等你等等,我找找你的檔案…我這應該有備份。”
禿鷹鼻男低頭拉開柜子,開始匆忙翻找。
“找到了!”
過了大概三十秒,他從大柜子里掏出一個長條紙袋。
他打開長條紙袋,抽出里面幾張疊在一起的草紙,一邊看一邊對陳輕肥說道。
“李頌先生…年齡21,曾完成庚級任務零次,辛級三次…”
“畫像沒錯…請您來這邊驗下指紋。”
在禿鷹鼻男的示意下,陳輕肥在一張相對草紙潔白精致許多的紙上按下了自己的大拇指。
在按下指紋后,隨后,這張紙上,被他指紋覆蓋的部分開始緩緩變形,最終成為了一個符號。
陳輕肥注意到,在他按下手指之前,這張紙上已經有了許多的符文。
這張紙是…?每個人的指紋按在上面都會形成不同的符號嗎?
這張紙看上去有些超自然啊,陳輕肥心里這樣想著。
“稍等一下,我來比對一下指跡。”
在禿鷹鼻男反復比對之后紙上的符文,他抬頭對露出了微笑。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李頌先生。”
“我為您預約一下明天的善后屋吧,您就不用再去跑一趟任務行了。”
“您別介意,這種高危任務的委托我們都會優(yōu)先處理的。”
禿鷹鼻男訕訕的笑著,對陳輕肥解釋道。
雖然陳輕肥對他的話半懂不懂,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李頌先生。”
隨即禿鷹鼻男從另一個柜子里,掏出了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動起筆來。
幾分鐘后,他完成了書寫,對陳輕肥說道。
“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將有專員接待您,來的時候您直接取號去善后屋就行。”
“由于您完成的是高危庚級任務,在明天您需要去善后屋提交一份任務報告,在這之后將為您結算報酬。”
“您可以提前準備,但任務報告需要現(xiàn)場書寫。”
“請拿好您的身份牌,出城的時候您可以決定自己保管,或交給我們,下次再來這里做一次身份認證。”
“決心大堂永遠為您服務。”
禿鷹鼻男臉上帶著微笑,遞給陳輕肥一塊冰冷的牌子。
陳輕肥打量了一眼,它似乎是用某種金屬做成的。
上面大寫著,雕琢出一個“辛”字,并在旁邊附著著多個帶著多個符文:和白紙上相同的,陳輕肥的指紋形成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