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肥又前進了幾個小時,直到當他感覺頭頂被燒灼時,才停下來。
“歇一會吧。”
自從離開那座山,前進的路就漸漸變得平坦起來,陳輕肥抓緊機會沿著一個方向快速前進。
終于,他在大地上發現了一條窄窄的土路: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的,人走出來的路!
欣喜之余,陳輕肥決定休息一下,現在太陽已經到他頭頂了。
半小時左右過后,避過陽光最強烈的時候,他再次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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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沖!”
又過了幾個小時,在這段時間里,陳輕肥途徑了幾個廢棄的村莊。
說是村莊,其實就是建立在平地之上的,幾座七零八碎的土屋,外加屋外幾片荒廢的,被雜草覆蓋的田地。
它們形單影只的站在野外,從它們旁邊大量破碎的籬笆,和多堵土墻看,曾經在它們周圍還有些其他房屋。
看上去,這些村莊大多已經成了純粹的廢墟,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生活過了。
由于只剩些殘骸,陳輕肥沒有停下來休整,也沒有去確定里面有沒有人。
他只是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些村莊會廢棄,里面的人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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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輕肥蹲在一道小溪旁,掬了口溪水喝。
對于這具三境練氣士的身體來說,喝點帶雜質的生水完全不會造成任何腸胃問題。
“再跑一會應該就到了。”
陳輕肥一口氣跑了許久,他判斷現在是下午時分,因為太陽已漸漸下落。
在這里過了兩天,陳輕肥發現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貌似和地球差不多:比如基本的東升西落。
通過身體感覺,陳輕肥也差不多確定了,這里一天的時間差不多也是二十四小時。
這也讓他在這比地球顯得原始很多的地方感到了一絲歸屬感。
今天還有一件好事:陳輕肥沿著那條土路不斷前進,這條路不僅沒有中斷,反而越走越多了。
隨著陳輕肥走過的路越來越長,漸漸開始遇到岔路,而且越見越多。
而每當遇到岔路時,他就會選擇其中最寬的一條來走。
畢竟,在這種比較原始的地方,若是一條路沒什么走,它是不可能變寬的,只會在周圍環境的侵蝕下越變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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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已經漸漸過去,天色開始變暗,太陽也越來越黃,漸漸朝著夕陽演變。
“再跑一段吧。”
陳輕肥還在奔跑,沒有停下的想法。
他今天幾乎前進了一天,只在躲避太陽那半小時,拿隨身攜帶的干糧配了點小溪里的水。
但他卻不覺得疲憊,甚至保持著亢奮的精神。
這源于這具身體的第二種賜福:超強心血管耐力。
這不是這個賜福原本的名字,而是陳輕肥昨天修煉時內視自己身體發現的。
這具身體的多數血管組織擁有強大的延展性和韌性,而且它們比一般人的血管有力的多。
這效果不是單純靈氣運轉,境界提升能達到的。
在血管的層面上,這是本質的提升。
擁有此賜福的人,相當于地球上最棒的短跑運動員加長跑運動員。
在有氧條件下,他的身體可以長時間進行有氧供能,而在缺氧狀態下,他的身體也可以長時間支撐肌肉收縮。
陳輕肥今天奔跑了一天,但他的肌肉沒有任何酸痛。
這是因為他超凡的心血管耐力,今天的所有運動,強度不足以超過有氧運動的極限,進入無氧運動。
所以他不會產生無氧運動產出的乳酸,更不會乳酸堆積產生肌肉酸痛。
陳輕肥簡單估計了一下,自己今天至少前進了10個小時以上。
算距離的話,他已經奔跑了至少100公里以上。
他猜測身體原主人之所以選擇這個賜福,應該是用來追擊獵物的,畢竟四足猛獸們大多跑的比人類快的多。
若想要追上它們,就需要十足的耐力。
陳輕肥今天也在追蹤人類足跡,尋找他的獵物。
這場追逐即將畫上句號。
“哈哈,終于找到了!”
終于,在他的不懈奔跑之下,陳輕肥在夕陽前見到了曙光。
雖然隔著很遠,以至于很模糊,但他能看到,在遠處有一座城池的輪廓。
在欣喜中,他繼續奔跑著,慢慢接近著那座城市。
……
半小時后,在陳輕肥沖刺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打開的,莊嚴的城門。
很幸運的,在天黑之前,城門關閉前,陳輕肥跑到了終點。
這期間,陳輕肥的對這座城的感覺從敬畏,轉成震驚和疑惑——
在剛剛,陳輕肥跑向這座城市。
奔跑接近期間,他有了對這座城的第一印象:嚴密。
這座城被緊羅密布的城墻所保護了起來。
這些城墻是如此高而厚,以至于陳輕肥只能看到城墻,完全窺不到城內。
當時陳輕肥覺得,這座城市一定管理的很嚴密,城內的人們應該過著安全有序的生活。
抱著這樣的想法,陳輕肥向前奔跑,接近眼前的城市。
……
但當他真的臨近城市,他又有了另外的看法。
“這邊看上去很不好惹啊。”
陳輕肥指的是高墻外的部分,那片規模相當于大概三分之一城市的聚居點。
城市的外部有一片巨大的平地,上面有無數簡陋的房屋,各式各樣的建筑形式。
這里的情況可以說完全不同。
光在陳輕肥眼前的景色,就足夠讓他驚嘆了:
一棟高塔矗立在這片平地的深處,高聳入云的高樓不直,甚至還有些扭曲,呈微微螺旋狀態。
它從上到下都云霧繚繞著,以至于陳輕肥貼近后才發現它。
幾座形狀各異的鐵屋像一個個痘痘般錯落在平地的各處,不大的鐵屋子來來往往無數人進出。
無數座木屋如同從地下長出,作為柵欄,包裹住了這片平地。
這一切都建立在這座城市旁邊,緊緊依附著那高大的城墻。
這片聚居點與它靠著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座城市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莊重森嚴,另一部分肆意生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反差感。
在這倆地方外,外來者陳輕肥左看看右看看,思考起一個問題::
他該進入哪一邊?
進城是肯定要進的,天快黑了,陳輕肥不可能在城外等到明天早上。
何況他也需要有個地方休整。
所以,他要這兩個差距很大的地方要選一個去。
是進高城?還是進那片奇怪的地方?
下一刻,陳輕肥干脆利落的做出選擇。
“當然是這片平地。”
這片平地比起另一邊有意思多了,上面那些建筑光看看就讓陳輕肥無比好奇。
陳輕肥又奔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