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我道,從我心,可稱墨者。
- 從八九玄功開始橫推諸天
- 香蕉師爺
- 2117字
- 2025-01-07 17:45:30
隨著拜倒在面前的人越來越多,吳隴心中也生出了一些豪氣,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真的得到這么多人的認可。
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到苴國宮殿,把那個將自己當作空氣放置的苴侯從皇宮里揪出來,自己坐到王座上,施行仁政,積蓄民生國力,有一天提領大軍縱橫春秋,結束這紛亂的局面。
但是他知道自己目前只是個二把刀,學識其實并不精深,還需要琢磨很多,見識更多。
更別提自己不過通脈八層,距離外景還差了一個大境界。
深吸兩口氣,稍稍冷靜下來,便開口說道:“如家中尚有老人,且是獨子,我不愿使老無所倚,跟隨之事不必再提,繼續留在苴國專研我的學問便是?!?
他知道最近已經有一些人將他的話用竹簡雕琢起來,所以也不用擔心自己離開后墨家學問無法傳播。
何況,他還會留下別的后手。
對于那些堅決想要跟自己離開的人,他也不打算全部拒絕,反正他即將做的事情確實需要很多人手,手里能用的力量越多,便能造成更大的影響力。
或許創建一個秘密結社,是一個好主意?
吳隴上前將拜倒的人一一扶起,溫言勸說他們回去好生思量,明天會在西門等到餉午,愿意一起走的今晚可以把家里安頓好。
不多時,眾人開始逐漸散去,他們紛紛表達了對墨子的不舍,對于一些明言實在無法拋下家人跟隨,而表現出愧疚的苴國人,吳隴只是微笑著安撫道;
“行我道,從我心,如此可稱墨者?!?
等到所有人散去,小院里只剩下嚴白虎與珺娘。
珺娘此刻心中已經沒有了戒備,因為經過著十來天的所見所聞,她認定了眼前的吳隴是一位道德高尚,且學術驚人的學者。
她似水的眼眸泛起陣陣波瀾,想要開口挽留,嘴唇微張,卻只是咬住了嘴唇,沒有說話。
嚴白虎滿臉都是不舍,這些天他已經對這位便宜先生充滿了崇拜,不僅會說出很多很厲害的道理,還會每天給他講故事,更是每天給他加餐,都讓他胖了一圈,簡直比他記憶里的爹都對他好。
“先生,你不能不走嗎?”
吳隴搖了搖頭,說道:“白虎,此時的分別不是永別,相信我們還會有再會的一天?!?
不等嚴白虎繼續糾纏,他將手伸進袖子里,抽出一本紙質的小冊子,一臉嚴肅的遞到對方手里。
嚴白虎茫然的看著手里的冊子,又抬頭看了看吳隴。
“先生這是?”
“白虎,這是我墨家的一門秘術,今日我把他交到你手里,從今日起你便可稱我老師,也可以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弟子。”
嚴白虎聞言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雀躍的歡呼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冊子,說道:“喏!老師,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吳隴抬起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這可是自己后手,更是留給珺娘母子的保護符,交給他可不是讓他藏起來。
“把好東西藏起來,敝帚自珍是別人家的做法,卻不是我墨門該有的做派,不管是誰想看,你都可以大大方方讓他觀看,只是不能帶走,不能損毀?!?
“哦…”嚴白虎摸摸腦門,雖然不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看了看一旁神色莫名的珺娘,笑著說道:“我餓了。”
珺娘輕嘆一聲,“我去做飯?!北愠鴱N房走去。
既然這個男人沒有提出帶走自己母子,那么自己還能說什么呢。
……
苴國西城門,路過的商隊與行人都好奇的看著面前奇怪的一幕。
只見一群人正在與一位黑袍青年依依惜別,一些人更是痛哭掩面。
這些人里有門客勁裝打扮,有落魄的武者,有戴冠著袍的士人,他們身份不同,神情卻很是統一,充滿了不舍。
“高石子,魏越,你們可要照顧好墨子,莫讓墨子受了輕賤?!币幻腥肆w慕的囑咐著吳隴身后的兩人。
高石子與魏越一臉驕傲的點了點頭,墨子能在數十人里點了他們兩個隨行,這讓他們顯得倍感榮幸。
“好了好了,莫做小兒女姿態,苴國這邊就托付給諸位,定要讓眾人明了兼相愛交相利的道理?!?
說完,吳隴主動朝著眾人下拜。
其他人見狀連忙驚慌的拜倒在泥土上,不敢生受。
“喏!”
吳隴點了點頭,便上了馬車,高石子與魏越兩人坐在前面駕馭馬車,沿著大路而去,目的地是魚國。
他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必要讓這苴國滿城大夫出城十里,跪拜相迎。
車轱轆滾動,馬車逐漸遠離,身后眾人久久不肯起身。
……
馬車在崎嶇的路上行走,碾過碎石蹦起少許。
“嗖!”一根長箭往車廂飛來,高石子神色一變,探身將長箭捉住,發現上面綁著白條。
他將白條解下,攤開一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字,勿行大道。
傻子都知道這是有人在提醒自己,前面有埋伏。
“墨子…”
“給我看看?!避噹暮熥颖涣瞄_,一只素白的手伸了出來,接過白條又縮了回去。
良久,高石子發現車廂內沒有動靜,他扭頭問道:“是否要棄車而行小道?”
這是躲開伏擊的最好辦法,畢竟路的兩邊是蔥郁的山林,輕裝簡從往里面一躲,人少了壓根沒辦法找。
他相信那些人絕不敢發動軍隊來圍剿,畢竟陰溝里的老鼠永遠只能用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坐在馬車里養神的吳隴閉著雙眼,將白條隨手塞進袖子里。
“無妨,繼續前行?!?
對于會有襲擊的事情,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也不打算避讓。
當初他信誓旦旦以為,只要在苴國弄些許動靜,所謂禮賢下士的苴侯就會派人請他入宮奏對。
但過去十幾天沒有得到回應,他就知道,這個所謂禮賢下士的苴侯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家伙,甚至最壞的打算,他還要殺了自己。
一個貌寬心窄人愿意承受無視賢人,失禮的名聲,卻不愿意見自己一面,肯定是為了擺脫與自己有所交集的嫌疑。
那他想做的,無非就是想要殺掉自己,同時避免別人把事情聯系到他身上罷了。
“來吧,都來吧,正好需要的情緒值已經湊夠,是時候該秀秀肌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