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猜測這可能是兵分好幾路的流浪獸們,正在把搶奪來的雌性押送回自己的臨時大本營。
她昨日的青草香水還未消散,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多噴了幾次,才敢遠遠的跟上去。
只要找到這群可惡的家伙的大本營,我再回去告訴司明他們,雌性們很快就能救出來。
季燃調(diào)動風系的異能,她一刻也不敢松懈。
跟了大概一晚上,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季燃到了流浪獸們所謂的大本營。
她全身貓在一顆巨大的灌木叢中,遠遠的看著對面的石洞,石洞周圍還有個瀑布,周圍大樹居多,要不是她跟著,這拐了一次又一次的路途,簡直堪比走迷宮了。
石洞外,有大概幾十個獸人守著。
季燃看了一眼外圍,是十幾個被捕的雄獸,他們被堵著嘴,手被筋繩綁著,好像是之前被洗劫的小部落的雄獸們。
看守他們的流浪獸數(shù)量不多,但是圍得嚴防死守。
她掃了一眼大致情況,詢問了根號二來時的路線,打算原路返回,回金獅部落告知司明。
可還沒等撤退,流浪獸的大部隊就回來了。
遭了!
隱隱約約的嘈雜聲傳來,原來寂靜的地方此時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原來看守的流浪獸們紛紛趕了過來,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回來了!王獸回來了!”
忽然,雄獸群里飛快的混進去一個身影,周圍離得近的雄獸有所察覺,卻被一聲小聲的噓打斷。
流浪獸的中心處,一個身影不經(jīng)意的朝這邊輕輕瞥了一眼。
一群流浪獸浩浩蕩蕩的走進石洞內(nèi),其余的獸人們則按部就班的站崗。至于數(shù)量,比之前多了大概兩倍,從遠處看去,像個鐵桶一般。
根號二默默掃視了一圈,倒吸一口涼氣,燃哥,我們剛才藏的地方正有一個流浪獸過去,還好我們藏得快!
季燃此時帶著人皮面具和假發(fā)套,因為帶的急,她此刻正在低頭捋著沒戴好的縫隙。
是啊,還好躲得快,接下來先走一步看一步,等待這周圍防守松懈,我再伺機逃走。
周圍的流浪獸虎視眈眈,站在季燃旁邊的雄獸不敢吱聲,只能靠著高大的身軀盡力遮掩著她。
石洞內(nèi),
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一個獸人姿態(tài)隨意的坐在上位,他輕微擺手,就有獸人離開帶了一群被綁住的雌性們上來。
上首的位置下,站著兩個獸人,一個眉眼沉靜,一個高大威武。
沉穩(wěn)的獸人開口,“這幾日都辛苦各位了,我們此次收獲頗豐,這些雌性將按照老規(guī)矩,成為我們的戰(zhàn)利品。”
雌獸們被排成一列,聞言紛紛氣急,“可惡的流浪獸,你們竟然敢!”
“我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們凈化的。”
“簡直可笑!”
上位的獸人慵懶的掃過下方的雌性們,他沉沉開口,“夜梟。”
眉眼沉靜的獸人上前一步,聲音如寂靜的死水,“可笑?我看你們才是可笑至極,不必妄想獸人們還會來救你們,他們根本找不到這里。如果你們不為我們的獸人凈化,等待你們得雖然不至死,但是我會把你們分配給每一個有優(yōu)秀表現(xiàn)的獸人,是打是罵亦或是交配。現(xiàn)在,你們的命運,在我們手中。我奉勸你們每一位,這里不是獸人部落,乖乖聽話,為我們凈化,才有好果子吃。”
雌性們僵在原地,像被施了法咒的灰臉娃娃,她們的呼吸都定住了,有幾個甚至癱坐在地。
惡魔,他們簡直是惡魔!
空氣仿佛凝成了冰,整群雌性瞬間成了風中顫動的樹葉。
良久,
其中一個雌性忽然站出來,她大聲的反駁夜梟,“我們絕對不會屈服于你們,是打是罵隨你們便,如果你們敢分配我們交配,我們寧可自毀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如果你們不怕死,盡管來啊!”
另一個雌性站起身,扶著方才的雌性的胳膊,義憤填膺,“我們不會為流浪獸凈化,我們的獸人會救出我們!他們一定會救出我們!”
雌性們受到領(lǐng)頭者的鼓舞,她們團聚在一起,她們像是星星光芒匯聚,釋放出璀璨而強大的光芒。
“對!你們這群可惡的流浪獸!我們絕對不會為你們凈化!”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為首的獸人輕輕抬手,在雌性們周圍的流浪獸便心領(lǐng)神會的圍上去,其中一個較為高大的流浪獸,手起刀落的擰斷一個離他近的雌性的胳膊。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
緊接著又有兩三個雌性發(fā)出凄慘的大叫,她們同樣被擰斷了一只胳膊。
“你們!”
上首的獸人蹙眉扶額,夜梟立馬吩咐下邊的流浪獸,“將她們都帶下去,關(guān)起來。”
“將此次受傷嚴重的帶去巫醫(yī)那里,需要進化的獸人帶去雌性旁邊的山洞,餓上她們?nèi)欤瑹o論什么手段,讓她們?yōu)樗麄儍艋 ?
“是。”
流浪獸押著雌性群,領(lǐng)命離開。
季燃隱藏在被捉的雄性獸人中間,遠遠的看到一群雌性被押解到另一個洞口處,其中有幾個面色痛苦,幾位狼狽的捂著胳膊。
雄性獸人瞬間炸開了鍋,他們極力反抗,試圖掙開綁住的繩索,憤怒的好笑隨時要失去控制。
“你們對雌性做了什么?”
“可惡!我要殺了你們!”
季燃在心里默默對根號二說,好像是脫臼了,脫臼還好說,如果力度再大一些,擰斷了,可就不好治療了。
根號二亦是皺緊眉頭,簡直要擰成一個川字。
太過分了,燃哥,我們一定要救出她們,這群流浪獸簡直不干人事。
季燃喃喃,本來就是獸啊。
一個個子高大的獸人從山洞內(nèi)走出,他似乎是個首領(lǐng),他粗聲道,“安靜點,不然現(xiàn)在就殺了你們。”
雄獸們像是要沖破阻礙,絲毫不懼。
“不聽話的就殺了,不用和他們廢話。”
流浪獸好似劊子手一般,血跡灑了一地,亦噴到了季燃的臉上,一個,兩個,三個,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有五個雄獸失去頭顱,倒在了地上。
季燃冷眼看著動手的流浪獸,看著被黏稠的血泊裹著的碎肉,她呼出一口氣,在混亂中,低聲,“別動,我有辦法救雌性,不要做無畏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