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安去了長公主的宮殿,看見蕭陵歲靜靜的坐在草坪上,她敲了敲長條木窗戶,蕭陵歲轉(zhuǎn)過頭來,“玉安來了”她的臉上是如此的慘白。
蕭玉安來到了她的身邊,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她,蕭陵歲卻說“這院墻深深,可惜我翻不出去。”她拿出一條白綾,“我身邊全是母親安插的人,玉安,幫幫我。”
蕭玉安被她嚇了一跳,“姐姐…”雙手都不敢觸碰到白綾,她無意間看見了姐姐手腕上那自殺未遂的痕跡。蕭玉安抱住了她,她在妹妹的懷抱下,哭了出來,妹妹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她也只敢在玉安的懷抱中哭泣。
蕭玉安還向陛下覲見,為什么不能讓姐姐找一個自己心愛的人,但是看見旁邊的趙公公不停地使眼色,她便沒有多說,可是陛下的臉色卻是很難看,
大婚當(dāng)日,蕭陵歲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她的相貌本是如此令人著迷,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顎線,可是她卻像一個木頭一樣,坐在梳妝臺前,一動不動,蕭玉安和蕭敬倫當(dāng)日被陛下派去東城辦事了,蕭陵歲出嫁,規(guī)模確實是宏大,但是卻是她噩夢的開始。
臺上,蕭陵歲只能往前走,臺下,李云瀚一直看著她,直到見阮楊拉住了她的手,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秋天,東部地區(qū)的豐收巨大,足夠了國家整整三年的糧食儲備了。還有些人說是因為長公主嫁給了阮家才有如此豐收,是一門良配,總之都是一番胡言亂語。
辛羅近幾日都在京城,陪著母親和妹妹,他親眼見到了長公主出嫁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嘆息。雖然長公主平日里與他沒有交集,但是看到如此場景,難免有些遺憾,辛夫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從辛鈺口中得知,辛羅喜歡的人是三公主,辛夫人高興壞了,當(dāng)即就進宮去面見皇上,希望陛下能夠把三公主許配給辛羅。
陛下知道了之后也是笑得異常開心,當(dāng)即派人把嫣妃娘娘叫到金龍殿來,嫣妃娘娘也是點頭答應(yīng)著,就這樣,仨人一拍即合,當(dāng)即下詔書,讓二人明年春天成親。此事很快傳到世家府邸,紛紛稱贊甚是良配。長輩的助攻讓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變多。
蕭陵歲前來公主府送上祝福,前來扶姐姐上臺階的時候,蕭陵歲眉頭緊鎖,漸漸將自己的手臂從蕭玉安手中抽出,蕭玉安問道“怎么了?”蕭陵歲身旁的侍女懷夕說道“殿下經(jīng)常被阮家大公子毒打。”她將自己的袖子撩起,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想去攔著他們,但是…”蕭陵歲將懷夕的袖子拉下來,玉安很是氣憤,“進去說。”
蕭陵歲道“我今日來,是祝愿玉安幸福的,不是來訴說我的苦楚。”她拿起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玉安,蕭玉安拆開一看,是蕭陵歲的金冠,上面鑲滿了寶石,她滿臉震驚,“姐姐…這個太貴重了。”蕭陵歲笑道“這個金冠我大婚的時候沒有帶,并且這是在之前西域商人那里買的,你收下吧”懷夕補充道“平日里阮公子還經(jīng)常把殿下的嫁妝偷去賣錢,三公主您就收下吧,就當(dāng)是殿下給您的祝福。”
送姐姐回去后,她不敢想象姐姐平日里過的是些什么日子。
一天的下午,蕭玉安從皇宮跑出來后,徑直奔向辛府,辛夫人也很是歡迎。
辛羅和蕭玉安在辛府的房頂瓦上坐著。
辛羅:“玉安和幾個兄長都是夫子所傳?”
蕭玉安嘆氣:“是啊,夫子經(jīng)常讓我們背很多很多的詩經(jīng)史集。”
辛羅:“玉安不喜歡背書對吧?”
蕭玉安點點頭:“背書簡直是難題啊,平日里我還是喜歡軍棋和騎射這類的課程。”
辛羅對她笑笑:“我記得很多長安的大家閨秀都喜歡舞蹈和音律。”
蕭玉安:“我跟她們不太一樣吧…”
辛羅:“但是據(jù)我所知,玉安的總成績可是幾個皇族子弟中最好的。”
蕭玉安笑了笑,“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天生聰慧!”
辛羅摸摸她的頭,“我知道啊,玉安又聰明又漂亮。”
蕭玉安心中暗喜:“兄長平日里喜歡讀書嗎?”
辛羅:“喜歡啊,我從小就受父親和母親的熏陶。”
蕭玉安:“父皇從來沒有和我一起讀過書。”
辛羅:“陛下畢竟為一國之君,平時都很忙的。”他看出了蕭玉安眼中的失落,“沒事的,京城里的人不都說,陛下最喜歡的不就是三公主了嗎?”
蕭玉安朝辛羅笑了笑,“希望兄長沒有騙我。”
“騙你干嘛?你本來就很優(yōu)秀。”
蕭玉安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鼓勵,而不是父皇或者李伯伯忙碌身影中擠出的一句“優(yōu)秀”。
她想,她已經(jīng)愛上他了,并且是無法自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