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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奇怪

還沒等赫米特松一口氣。

“轟隆!”

巨響震徹整個通道,赫米特剛把魔力藥劑送到嘴邊,巖壁突然崩裂。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碎石中踏出,每一步都踩得地面震顫。

銀色的鎧甲已經破損不堪,原本閃耀的圣光徽記被酸液腐蝕得面目全非,膝蓋部分更是布滿了圣石砸出的凹痕。

鎧甲縫隙中滲出的鮮血混合著硫磺蠕蟲的毒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你這個瘋子怎么追得這么緊?!”赫米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嗆出一口藥,劇烈地咳嗽起來,“蠕蟲呢?你不會把它們都引過來了吧?”

圣騎士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硫磺氣味,幾縷發絲垂落,被汗水和血跡粘在臉上。

他的劍刃上還滴著腐蝕性的液體,每一滴落在地上都會發出“嘶嘶”的響聲,在堅硬的巖石上烙下一個個深坑。

但那雙充滿執念的眼睛依然緊緊盯著赫米特,目光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

“異端!”他沙啞地嘶吼著,聲音因為吸入過多硫磺氣體而變得格外刺耳,“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將你這個褻瀆者就地處決!”

說著,他舉起那把殘破的符文長劍,劍身上的符文已經暗淡無光,但依然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赫米特一邊把藥劑灌進喉嚨,一邊往后跳開。

圣騎士發出一聲介于咆哮與呻吟之間的聲音,猛地沖了過來。

但他的動作明顯比之前遲緩了許多,每一步都走得歪歪斜斜。

硫磺蠕蟲的毒液顯然已經開始侵蝕他的神經,有些地方的鎧甲已經完全被腐蝕穿透,露出下面焦黑的皮肉。

赫米特看著他踉蹌的步伐,等待恢復魔力的過程里,一邊躲閃一邊嘴上繼續罵罵咧咧的。

但圣騎士充耳不聞,手中的長劍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劈來。

赫米特避開,卻見那一劍在巖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魔力恢復了一些,現在使用光劍也不會讓自己因為太過于耗費魔力進入虛弱狀態。

她不再后退,而是迎著他沖了上去。

“叮!”

火花四濺。

劍刃相交的瞬間,赫米特微微瞇起眼睛,即使身受重傷,這瘋子力氣依舊這么大。

她沒有硬接這一擊,而是借力后撤。

圣騎士長劍劈空,卻不見絲毫停頓,再次朝她沖了過來。

幾次試探下來,她發現圣騎士露出了細微的破綻,那條被毒液腐蝕的手臂略微僵直。

就是那里了。

赫米特猛地前沖,金色的光劍直指圣騎士的咽喉,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擊,圣騎士不得不抬劍格擋

就在他全神貫注地應對光劍的瞬間,赫米特的左手已經從儲物戒指中悄然抽出一把匕首。

那是她從一個B級冒險者尸體上繳獲的精鋼武器,劍身通體漆黑,上面鑲嵌著品質不俗的符文。

圣騎士的注意力全在光劍上,他那雙充滿執念的眼睛死死盯著迎面而來的金光,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致命的威脅。

“砰!”

光劍與長劍相撞,發出震耳的巨響。

火星四濺中,赫米特手中的匕首已經無聲地刺向對方鎧甲的接縫。

那里正是被硫磺蠕蟲的毒液腐蝕得最嚴重的地方。

銀色護甲脆弱得像一層薄紙,毒液的腐蝕甚至深入到了內層,露出下面潰爛的皮肉。

匕首尋到這處破綻,輕而易舉地刺入了鎧甲的縫隙。

鋒銳的刀尖深深沒入血肉之中,直至刀柄。

“唔!”圣騎士悶哼一聲,英俊的面容因劇痛而扭曲,顯然沒料到會遭受這樣的暗算。

溫熱的鮮血順著漆黑的刀刃流下,在地面上匯成一小灘暗紅,還混雜著些許紫黑色的毒液。

但這個瘋子依舊不肯認輸,反而咬緊牙關,試圖借這個距離來一個致命反擊。

他右手死死握著符文長劍,想要趁機橫掃向赫米特的腰部。

然而還沒等他的劍鋒靠近,赫米特已經狠狠轉動了匕首。

刀刃撕裂著脆弱的血肉。

這一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但這個瘋狂的圣騎士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他的眼中依然燃燒著狂熱的火焰,仿佛感受不到肉體的痛苦,只為完成那個所謂的“預言”。

赫米特的感知力能讓她感覺到對方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但又有什么不對。

她沒有多想,下一瞬間,掌心出現白光。

治愈過載附魔在匕首上,進入圣騎士的身體。

治愈過載、血液的流失和硫磺蠕蟲的毒素終于發揮作用。

圣騎士那高大的身軀重重摔倒在地上,銀色的鎧甲與巖石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著,鎧甲縫隙中不斷溢出詭異的血液。

但赫米特還是覺得不對勁,她用腳踹了踹圣騎士的鎧甲:“死透沒?”

觸碰的瞬間,她的感知中傳來一陣極其怪異的波動。

那具本該在毒液和失血的雙重打擊下徹底死亡的軀體中,竟然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

就像是某種扭曲的生命力,在體內不斷循環往復。

“不可能.....”赫米特皺眉,踢開他掉落的長劍,“這種程度的傷勢,再加上硫磺蠕蟲的毒液和匕首上的劇毒,早該死透了才對。”

為了以防萬一,她重新握緊那把漆黑的匕首,把圣騎士的鎧甲扒了下來,對準他胸口又補了幾刀。

鋒利的刀刃劃開被腐蝕的接縫,刺入血肉,每一刀都精準地命中要害。

刀尖切割血肉的聲音在通道中回蕩。

但詭異的是,那具身體依然沒有完全失去生命跡象。

相反,那些扭曲的能量波動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了。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扎根,死死地攥住最后一絲生機不放。

這樣都不死?

赫米特冷笑,用最后這點魔力放出了治愈過載。

然而,當圣光觸及時,竟傳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

傷口開始詭異地蠕動,血液和皮膚如同活物般翻滾,隱約能看見一些漆黑的絲線在血肉中穿梭。

就像......像是....嗯....

某種寄生的蟲子在編織巢穴?

每當圣光試圖凈化,那些黑線就會瘋狂扭動,死死纏繞著血肉不放。

赫米特嘗試將這個“殺不死”的圣騎士塞進活力罐。

但當那個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罐子靠近時,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突然爆發。

那些游走在圣騎士血肉中的黑色絲線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居然將罐子彈開了。

活力罐飛出五六米遠,重重砸在巖壁上。

差點都給弄碎了。

赫米特一拳打在圣騎士的臉上。

遠處的“嘶嘶”聲越來越近,一群蠕蟲已經快追到通道口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赫米特打算把圣騎士帶走,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這家伙死不了,要是回頭真復活了,或者變成什么死靈騎士,又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還是先把人帶走看好了再說。

她將圣騎士破損的鎧甲放入儲物戒指中,抓住他的衣領就往前拖。

即便去掉了沉重的鎧甲,這具成年男性的身體依然重得驚人。

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她的手臂在劇烈顫抖,偏偏圣騎士的身體還在不斷滲出那種深紫色的血液,把她的手和衣服都染得一塌糊涂。

就在赫米特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岔道中閃出。

是海斯!

高大的狼人顯然一直偷偷在附近守著她,聽到聲音就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赫米特時,獸瞳瞬間變得通紅,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一把接過圣騎士的身體,輕松地扛在肩上。

他急得團團轉,嗅著她身上的血跡,想要確認傷口的位置。

“別擔心,血不是我的。”赫米特無奈地拍拍他的爪子,示意自己真的沒事,“都是這個瘋子的,快走吧。”

海斯點點頭,一手扛著不斷滲血的圣騎士,一手護著赫米特快速前進,他的尾巴依然焦躁地擺動著,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

“我真的沒事。”赫米特皺眉,“這瘋子才是最麻煩的,我都把他砍成這樣了居然還不死,等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

當他們回到臨時營地時,那群蝎子正忙著加固防御。

它們已經在幾處關鍵位置布置了陷阱,利用特殊的藤蔓編織成了幾個簡易的預警裝置。

大蝎子正帶領族人在巖壁上鑿出了幾條隱蔽的通道,以備不時之需。

看到渾身是血的赫米特,它們立刻圍了上來,鉗子焦急地舞動著:“圣女大人!!您受傷了嗎?”

“這不是我的血。”赫米特搖頭,指了指海斯肩上那具不斷滴血的身體,“是這個家伙的。”

她快速檢查了一下營地的布置,發現防御體系已經初具規模。

七個節點都被準確地放置在了合適的位置,符文的排列也相當合理。

海斯把圣騎士扔在地上,在石板上寫道:我按照您的圖紙布置的,希望沒有出錯。

“做得很好。”赫米特點點頭,“比我預想的要完善得多。”

她蹲下身,仔細檢查著那具詭異的身體。

血液仍在不斷從傷口滲出,那些黑色的絲線依然在血肉中游走,頑強地維持著最后一絲生機。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況?”咕嚕好奇地蹦到圣騎士身邊,“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大蝎子湊近觀察了一會,觸須微微顫動:“真奇怪。”

“不清楚,先把他綁起來。”赫米特指了指地上的藤蔓。

海斯用粗壯的藤蔓將圣騎士牢牢捆住,每一道結都打得極其嚴實。

狼人對這種事顯然相當熟練,那些糾纏的藤蔓在他爪下仿佛活物般編織成網。

從肩膀到腳踝,層層疊疊地纏繞,最后還在關節處加固了幾道。

“再多綁幾圈。”赫米特指著圣騎士的手腕。

海斯點點頭,又拿來幾根帶著倒刺的藤蔓。

這些是蝎子們專門用來布置陷阱的,韌性極強,而且那些細小的尖刺能牢牢釘入皮肉,即便是成年的硫磺蠕蟲也難以掙脫。

赫米特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那具依然在滲血的身體。

黑色的絲線依然在血肉中游走,每當有新的血液滲出,那些詭異的黑線就會蠕動著將傷口緩慢愈合。

“咕嚕咕嚕!”小史萊姆蹦到她肩頭,半透明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他該不會突然醒過來吧?那些黑線看起來好嚇人!就像是會動的蛛網!”

“別怕。”赫米特安撫地摸了摸它,“就算醒了也跑不掉,海斯可是用了整整三層藤蔓,而且你看這家伙現在的樣子,失血都快失成干尸了,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小心地割開圣騎士的衣物,布料已經被血液和硫磺蠕蟲的毒液浸透,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當最后衣物被撕開時,所有魔物都倒吸一口冷氣。

在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如同蛛網般蔓延。

“這......太詭異了。”大蝎子的尾巴高高豎起,觸須焦躁地擺動著,“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那些黑線,就像是活的一樣。雖然見過不少詛咒和寄生蟲,但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東西。”

赫米特用刀尖輕輕挑開一道傷口。

血肉翻卷間,能清晰地看見那些黑線是如何在組織中穿行,它們不斷編織、重組,修復著致命的創傷。

每當刀尖觸及那些黑線,它們就會像受驚的蛇一樣迅速縮回血肉深處,但很快又會重新浮現。

“難怪殺不死。”她眨眼,又戳了好幾下,“看這些黑線的走向,全都連接到心臟的位置。”

海斯湊近觀察,他在地上快速寫道:【像是某種魔法造物......】

“是啊。”赫米特指著幾處特別密集的黑線,“你看這些紋路的排列,完全不是隨機的,它們構成了某種魔法回路,這種手法......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想不起來了。”

話剛說完。

赫米特就發現海斯和咕嚕同時盯著她看呢。

這搞得赫米特還不好意思了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想不起來的事兒現在可不敢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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