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舊案疑云牽
- 公墓驚魂之魅影其蹤
- 養(yǎng)音九皋
- 11977字
- 2025-01-13 15:00:40
深夜里兩個移動的黑影借著天空上還有些許從城市上空反射過來的紅光,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鄉(xiāng)間上并不寬闊的小道,小道的兩旁不是明晃晃的東西在搖晃,便是沾著濕氣的雜草。兩個人行了約幾分鐘的路程,便直嚷嚷地說:“我的褲腿都濕了,我的腳真癢?!比缓髢扇嗽趧诶壑袌猿中凶?,搖搖晃晃地朝著村子里行去。
一個小的,兇猛的動物,躥的一下,從一處跳了出來。
汪……汪……
陸蕓嚇得退了一步。
汪……汪……
“走吧,這狗被拴著的咬不了你的。”宋弦平說。
“走什么走,這也是一戶人家,說不定主人會被狗吵醒的呀,正好借他出來開門的時候,我們可以攔下他來問問一些事情,順便可以借一借鋤頭呀。再說這是從我們出來的最近的一戶人家了,再到下一家摸黑地走也得再走幾分鐘,正因為他家沒有什么相鄰的鄰居,他們才喂一條狗來防盜?!标懯|一口氣說了這一大通。
“是……是……是……你聰明!”宋弦平說。
“那是,我不是法醫(yī),我是學(xué)刑偵的!”
果然在一陣吠咬聲中,這戶人家亮起了門外走廊上的燈,隨著開門,出來了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披著一件很舊的襯衣,眼神微迷地朝著那只狗叫:“咬什么咬,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覺了?”
陸蕓捂著嘴,小心翼翼。大約離她的想象差了一些,她沒有想到,這個主人沒來喝問是不是上門來的小偷,倒是先喝問那只狗。也許陸蕓與宋弦平的面目看上去并不壞,主人才沒有懷疑過他們,也許是這只狗常常在半夜里莫名其妙的亂咬,主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也許那只狗真的能聽懂人語,主人幾句喝叫后,便乖乖地趴在它自己的窩里,再也不出聲了。
主人看了看,轉(zhuǎn)過身,看樣子是要關(guān)門再去睡覺。
陸蕓急地上前一步問:“請問……”那條狗又跳了出來,對著陸蕓一個勁兒地狂叫著,好在拴狗的鐵鏈不太長,這只狗才不能接近陸蕓,不過陸蕓還是嚇了一跳,慌的把話也沒說完,又朝后退了幾步,好在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聽到了陸蕓慌急中說出的那兩個字,那個人又回轉(zhuǎn)身,搓了搓自己的雙眼提一提精神反問地說:“兩位,深夜里來這有什么事情了?”
“大叔,是這樣的!”陸蕓急地抓住這個機會要想把所有的事情快要交代完,期待大叔的合作。
“什么事情快說吧,我明天還要上市集里做零工,休息不好沒體力的,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但你也不是村子里的人,我也想不起村子里那一家人,有像你們這樣的親戚,這半夜三更的,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的事情,快說吧?!?
大叔說著,宋弦平則在一邊扯著陸蕓的衣角,將手捂著嘴悄聲的對陸蕓說:“亮證吧,別讓人懷疑我們?!?
陸蕓輕輕地點了點頭。
“大叔,我們是……”陸蕓從褲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亮在大叔的眼前。
大叔噢了一聲:“你們是警察啊,我說這最近怎么睡不安穩(wěn)了,出什么事了?你們想要了解些什么?要進屋去談?wù)剢幔俊?
“不了,我們就是了解一個情況。你們村子里往東邊那個懸崖下的一塊地是哪一戶人家的?”
“噢,你就是問這個呀,那塊地是七組的叫劉明的,是他們家的地,不過他們一家人都上市里打工去了,一般一個月才會回來一次,一次只會休息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里,他們一家人都是急急忙忙的把家里的地全都種上農(nóng)作物。然后又趕回城里上班。平時他們家里并沒有什么人的?!?
“噢,那他們一家人,上次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好像是……上個月的……”大叔想了想,突然抬起頭興奮地說:“想起來了,是上個月的十九號,那天是我侄子的生日,我去鎮(zhèn)上了,正經(jīng)過那塊土,剛好瞧見他們一家人都在那塊土里種玉米?!?
“今天都十五號了,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快一個月沒有回來了,那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工作嗎?”
“聽說在市里一個大型的溫泉項目組做建筑的活路,一個月也掙1000多塊了,找這么多錢還回來種什么地呀,那些糧食又沒人吃,拿去買也就買1000多塊錢。他們一家人都很節(jié)儉的?!?
“謝謝大叔為我們提供這么多的信息,不過還要麻煩大叔一件事情,能借我們幾把鋤頭嗎?”
“呵呵,你們公安借鋤頭干嘛?難道替他們家種地去?”
“大叔,你說對了!”陸蕓笑呵呵地說。
“我們農(nóng)村人吃飯的家伙不會少的,你們要借幾把?我這就去拿去,要我這大叔幫忙去挖地嗎?我怕你們不會挖吧。”
“大叔,我們不敢勞煩你了,只是向你們借來幾把鋤頭就行了?!?
“那好,我這就進去取去!”說著大叔轉(zhuǎn)過身去,快速地朝后堂行去。
幾分鐘后大叔扛鋤頭交給了陸蕓。
“大叔有心了,多謝了。明天事情辦好后,我們再還來。大叔我們不敢再打擾了,請大叔又回床睡覺吧,我們也要走了,謝謝大叔?!?
“沒事,沒事,只能要幫公安一些事情,是應(yīng)該的,這沒什么。那要不要我給你們扛去?”大叔熱情地說。
陸蕓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不敢勞駕大叔了,大叔請回吧!”
“也好,那我就不送了,你們要小心呀,小路兩邊都是農(nóng)田,魚塘什么的,你們走路時一定要小心呀?!?
“知道了,大叔,我們會小心的。大叔快去睡吧,都快四點了?!?
大叔這才進了屋,但并沒有關(guān)燈,大叔在屋里看著兩位警察扛著兩把鋤頭,在小路上行走著,直到光線已經(jīng)照不清他們的身影的時候,大叔才將屋外的燈光關(guān)了,合上門又回到床上睡覺。
陸蕓與宋弦平又順著原路行了十幾分鐘,又回到了事發(fā)地點,現(xiàn)場的同志幾乎每一個都閉著眼,假寐著,陳飛一直合不上眼,最早發(fā)現(xiàn)這兩位回來了,陳飛輕輕的向陸蕓與宋弦平招了招手,陸蕓便走了過去。
陳飛輕聲地說:“你們也找個地方睡吧!”
陸蕓與宋弦平將鋤頭放了下來,真的尋了一個地方睡了。
兩個小時后,伴著一陣蟲叫聲中,清涼的清晨來了。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一些人醒了,自己又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陳飛叫來幾個力氣大的同事,各自分了一把鋤頭,一人負責(zé)挖一個區(qū)域的土地,陳飛分配完任務(wù)后,崔宏漸便也醒了。
“隊長,你還好嗎?”崔宏漸關(guān)心地問了問陳隊長
“我沒事,只是你休息好了嗎?”
“我們做警察的早就習(xí)慣了風(fēng)餐露宿?!?
“說的倒是實話。我已經(jīng)叫他們幾個挖土去了,看看這里會有什么樣的發(fā)現(xiàn)沒有?!?
“恩,行呀!陸蕓他們了,回來了嗎?”
“早就回來了,在那邊了?!标愶w指了指靠著北邊,一個女孩靠著大樹睡著覺。
也許是挖地的聲音驚醒了,也許是心里根本放不下這起案子,陸蕓很快就驚醒了。
崔宏漸行了過去,輕輕地問了問陸蕓:“那個事情調(diào)查得怎么樣?”陸蕓照實將大叔說的話告訴了崔宏漸。
崔宏漸略思幾分鐘,便又走到陳飛的跟前,又將陸蕓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并說了一句建議,陳飛點了點頭,贊同這個提議。
崔宏漸又行到陸蕓的跟前說:“陸蕓,你也去市里調(diào)查看看,他們一家人是不是真的,在那個項目組里,核對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新的進展。這次不讓宋法醫(yī)陪你去了,他要留下來繼續(xù)做一些檢查工作?!?
陸蕓干脆地說一聲:“行呀,我這就去?!标懯|便轉(zhuǎn)過身,欲要順著繩索爬上去。
“等等!”崔宏漸打了個手勢,來了一個民警。陸蕓回過頭問:“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這倒沒有,只是這下山還有很長一段的路呀,山上車輛稀少,又打不上出租車,我讓這位同事開車陪著你去調(diào)查一下,有什么事情你們倆可以商量著來。”
陸蕓微微一笑說:“謝謝師傅!”便利索地向上攀爬,30米高的懸崖,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崔宏漸在下面看得呆了,他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女孩子還會有這么好的身手,不只是崔宏漸看得呆了,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只聽得陸蕓在上面喊。
“喂,同志,快上來呀!”
大家才明白,是陸蕓自己攀爬上去了,像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在一些民警的眼中只會天天買一大堆的化妝品來裝飾自己,在他們的眼中陸蕓能辦一些實事就行了,如何還有這一身的身手,那實在是有些令人意外的,連崔宏漸這樣的人也感到驚異,如果十年前,有這樣身手的年輕女子,也許只會令一些人感到稍稍驚異一點而已,時代在進步中,學(xué)校的嚴格程度也隨著學(xué)生的散漫,落了下來,到得后來的幾年,學(xué)校里也不怎么要求女學(xué)生完成什么樣的攀爬任務(wù),女孩子一般都分配到檔案管理與戶籍管理處,很少有分配到刑警組。只有那些局里實在是缺少女警員的時候才會從學(xué)校里挑選一些在身手方面稍稍出色的學(xué)員,而這樣的人,通常還需要再次培訓(xùn)三個月。整個學(xué)校里也只有那么兩三個學(xué)生而已,陸蕓便是其中之一,可謂是美女中的高手。
崔宏漸呆呆地看了幾十秒鐘才拍了拍那位同志的肩膀道:“快上呀,別輸給新來的?!?
那個同志才猛地一跳抓住繩索,使勁地向上攀爬,一縱一躍間便爬到了崖頂,喘著粗氣對陸蕓說:“我們走!”
那個同志剛一轉(zhuǎn)身便聽到崖下有不少的人指指點點,他以為自己連陸蕓也比不上,埋著頭,小跑著來到一輛警車,打開車門,點火。
陸蕓也走著上了那車,越野車抖動著向山下駛?cè)ァ?
清晨的鄉(xiāng)村里,微風(fēng)帶著涼意,輕輕拂來,那帶著綠意的幽香也撲鼻而來,借來的四把鋤頭由四個人,分在不同的地段開始挖掘,四個人都得到了崔宏漸的建議不要破壞了農(nóng)民種下的玉米,都在小心地挖掘中。
陳飛還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香煙,崔宏漸走了過去陳飛遞了一根煙過來,崔宏漸擺手不要。陳飛的情緒還在低落著,盡管他努力的在掩飾著,但他那悲傷的情緒卻怎么也不能克制住的,如果能掩飾那么死去的人就不是他的摯愛。
崔宏漸讀得懂他的表情,因此他可以想象得到陳飛的女友不可能是他失手推落下去的,既然先要排除了自殺的可能,那么就一定要從這一塊地方發(fā)現(xiàn)新的疑點,聯(lián)系到她死亡的另一種可能性。這里的地剛剛出現(xiàn)翻新的情況,而這塊地的主人最近沒有回來過,這個情況還需要陸蕓去市里核實一下。那么一定有人在這里埋下了什么東西?是什么?那戶農(nóng)家說過他家里,最近半夜里總是有一陣吠咬的聲音,那么這一切絕不正常,半夜里這里一定有什么人出入過,這才會引得狗的吠叫。從這個農(nóng)戶的習(xí)慣中,還可以推理得出,那一伙人絕對與村子里的人沒有碰過面,那一伙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
陳飛又將香煙遞了過來,崔宏漸沒有拒絕,陳飛為崔宏漸點燃了香煙,最后兩個人都坐在石塊上吸著香煙,各自想著一大堆問題。
香煙的煙霧繚繞在兩個思考者的頭頂,清風(fēng)又緩緩吹來,將煙霧打散,兩個人都彼此沉默不語,似在等待著什么?
地上兩個人各自扔了四五個煙蒂,兩個人除了互相打火之外,并沒有其它的交流。涼風(fēng)已不再有,太陽從云層里透了出來,放射著灼人的光芒。不過這里有幾棵大樹,太陽的光芒還透不過來,這里還算涼爽的。
“隊長!”一個民警興奮又擔(dān)心地前來報道。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崔宏漸扔掉手中燃到半截的香煙,激動地問。
“死尸,三具死尸,兩男一女。”
“什么,這地里真有東西?”
“是的,兩位快去看吧!”
陳飛的眼神一轉(zhuǎn),立即從石塊上站了起來,大步向挖掘的地點行去。
陳飛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頭問崔宏漸:“好家伙,你怎么知道這里一定會有東西了?三具死尸,真是個大案子。”
宋法醫(yī)也行了過來向陳飛報告:“陳隊,死者兩男一女,很可能是一家人,其中一個男的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女的四十四歲左右,小的二十一歲左右,初步可以斷定為靜脈注射過量的海洛因致死的?!?
“什么?海洛因,這三個樸實的村民怎么可能會是因注射過量的海洛因致死的?他們怎么可能會和毒品染上關(guān)系?他們吸毒嗎?”
“死者生前并沒有吸毒的可能,這一次靜脈注射是第一次,從他們的手臂上找不到別的針眼,只有這一個才是清晰的,并且手臂針眼的周身還有一些青色,我現(xiàn)在可以斷定,他們一定是被人強制注射的,他們身體上都有被繩子綁過的青腫的痕跡,應(yīng)該是被人他殺的。然后被移尸這里的?!?
“謝謝你宋法醫(yī),你查得這么清楚,接下來破案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陳飛隊長客氣地握著宋法醫(yī)的手。
“你們還挖到了別的東西嗎?比如注射器,其他的物證?”崔宏漸對著幾個還在挖掘的民警問。
“沒有!”
“等等,快了,我發(fā)覺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其中一個民警說。
“繼續(xù)挖!”崔宏漸走過去說。
“停!用手刨!”崔宏漸俯下身子對著正在挖掘的民警說。
那位民警停了手中的鋤頭,也像崔宏漸一樣俯下身子用手刨著那剛掘開的地,幾分鐘后,兩個人終于從那里刨開了一個物件。
“慢點!”崔宏漸提醒地說。
崔宏漸小心地刨開了那個物件周圍的泥土,小心的取了出來,那個物件是用一塊布包著的,崔宏漸揭開了那塊布,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一只箱子,上了鎖的箱子。
“來,我們把它打開看!這地里居然還埋著這樣的玩意兒。”崔宏漸說。
一個民警拿了一把錘子對著那個物件的鎖使勁地敲去,在那箱子開啟的那一瞬間,紅花花的東西灑了一地。
“錢,是錢,真沒想到我們還挖到寶了?!?
崔宏漸的手臂在空中重重揮舞一下,那種猜測準確后的興奮感毫不掩飾,陳飛也將嘴中的煙蒂吐掉。所有的民警也湊了過來。
“好家伙,在這鄉(xiāng)下的地里也挖出了十萬塊錢,看來死者與這塊地的主人是脫不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真的只能等陸蕓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陳隊,陳隊,這邊也有錢!”一個民警舉著鋤頭向陳隊報告。
那個民警將錢交給了隊長,那只有一萬元錢,不多,也不是連號的人民幣,新的舊的都有一些,都是數(shù)好了用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折好的包容其他的九張一百元的,這樣的共有十疊,總計一萬元人民幣。這一萬元錢外面是一張手帕包裹的,再外面套了幾個塑料的口袋。都扎扎實實結(jié)死了的。
“這兩種錢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陳飛與崔宏漸一同說。
“都快正午了,我們把這塊地里也挖遍了,物證都取了,這個現(xiàn)場我們可以收工了,把那三具死尸都帶回去。那些錢也用我們的袋子分別裝開。我的女友……”陳飛一說到這里便哽咽不能再語。
“隊長,你把她帶回去了,再好好地看她一眼,讓這個塵世再記住她。”崔宏漸的眼中已然濕潤。
這里的情況崔宏漸早上就打電話回了局里,局里知道后派來了一輛吊車。這時崔宏漸用對講機對著上面講:“請吊車組起吊?!鄙厦婢従彽貙⒌醐h(huán)放了下來,那三具死尸便一齊吊了上去,陳飛的女友也是用吊車吊上去的。
其他的幾個民警則順著繩子爬上去。由于宋弦平熟路,還鋤頭的任務(wù)還是由宋弦平與另外一名民警一起去還,待所有的人都爬上后,每個人都在崖上等待。
人到齊之后都各自開著車回局里,只有陳飛沒有。車上崔宏漸打了電話給陸蕓,說明已經(jīng)回局里,叫陸蕓調(diào)查清楚后直接回局里。
這個時候陸蕓和另一個同事幾經(jīng)打聽,終于打聽到那塊地的農(nóng)民工作所在的建筑地,再經(jīng)過數(shù)番查問,才好不容易找到他們施工的具體地點。
最后又經(jīng)幾番打聽終于找到了他們小組的包工頭,陸蕓與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那位包工頭表示非常樂意的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以下是兩人之間的交談。
“請問你們這里有從長石鎮(zhèn)鳳飛村來的打工者嗎?”陸蕓問。
“讓我想想……”
“好,請喝口水嗎,慢慢地想,盡量把所有的詳盡情節(jié),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好嗎?”陸蕓遞了一瓶礦泉水給那位包工頭。
“噢,我想起來了,你想問的是那兩男一女嗎?他們是一家人,去年年初的時候就上我們這個工地來的,他們是經(jīng)一個親戚介紹來的。他們每次都對我說他們是來自鳳飛村的,沒事的時候,他們常常說他們那兒有一個鳳凰飛天的傳說,因為這個傳說,后來人們將地名簡稱為鳳飛村了。所以我對這個地名還是有些印象的。再說那個地方離市區(qū)很遠,幾乎就是鄉(xiāng)下了,整個工地沒有別的人是來自他們那一個地方的。而且一家人同時來同一個建筑地工作的人也不算多,所以我才記住了他們?!闭f完這些,包工頭擰開水蓋喝了口水。
“噢,謝謝你,那么他們?nèi)齻€人都在工作嗎?可不可以請他們?nèi)齻€人來談?wù)劻???
“你們來得很不是時候,他們在大約四天前就已經(jīng)失蹤了,事前并沒有請過假,他們?nèi)硕纪瑫r失蹤了,我有一種感覺,非常不好的感覺,也許他們出什么事了……”
“失蹤?他們這個月什么時候就可以取工資了?”
“今天下午兩點!”
“那我們等等看,看看他們會不會回來取這一個月的工資?”
“現(xiàn)在快到午飯的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吃午飯,再等等,看看他們會回來取工資嗎?”包工頭善意地說。
“好的,對于一個打工者來說,快到工資結(jié)算日,一般來說是不大可能會消失的,除非是出現(xiàn)了意外,他們一個月的辛苦不可能會讓它白白流失而不會去取的?!?
包工頭起了身,引著兩位警察去建筑的食堂地。午飯的時間,打飯的人很多,包工頭讓兩位警察在旁邊等著,自己擠了進去。
過了幾分鐘,包工頭拿了三個盒飯,從排隊的隊伍中退了出來,將盒飯交給了兩位警察,陸蕓與另一個同事都接受了,兩個人非要將盒飯的錢交給包工頭,幾番推搡再加上陸蕓說:“我們警察局里規(guī)定過不能接受被調(diào)查人的東西時。”包工頭只好將那十元錢收了下來。吃過盒飯,包工頭又陸蕓和張警官領(lǐng)到財務(wù)室,一起等著那一家人的回來……
未到兩點,很多民工都在財務(wù)室外排起了長長的輪子,包工頭不時向外看看,每一次都失望地回過頭說:“他們沒有回來。”
“沒事,我們再等等……”陸蕓說。
在整個下午的時光中,三個人在等待中漸漸地迎來了那血色殘陽,卻沒能等來那三個人來取工資。
“也許,他們一家人真的出什么事了,以前取工資的時候他們都是來得比較早的,自從三天前他們沒有再來工地的時候,我便覺有些不對勁了,那時我忙著去外地進一些建筑原材料,顧不了那么多,再說我們這里的工人無故曠工一天會扣掉當天的工資,并加有一定的罰金,對我們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F(xiàn)在他們還沒有來,我有一種非??膳碌母杏X……”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聽說,他們的兒子好像和這里的某個區(qū)域的混混有過什么關(guān)系?具體我也不清楚,畢竟這只是偶爾工地上有這樣的傳言,平時他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賣力的,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很好的男子漢。”
“現(xiàn)在財務(wù)室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班了,他們可能不會來了,我們也要回局里了。對了,你有他們一家人的照片嗎?”陸蕓問。
“有呀,上次我們一起在餐廳里聚會的時候,我們小組的人都合影一張,你是否要?”
“恩!”
“那你等等,我去我辦公室去找找!”
“好的,我等你!”
包工頭一個人奔跑在夕陽里的殘線中,在那愈來愈加發(fā)黑的紅影中,對面的一扇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去,啪的一聲,門被包工頭帶了過了,他又奔了過來,相片在他的手中,晃來晃去。
“這就是那三個人!”包工頭指了指那三個人說。
“噢,謝謝,這張照片能給我們嗎?放心我們只是借用一下?!标懯|說。
“沒事,你借去吧,我還有底片的,再沖洗一張就是了,不用還的?!卑ゎ^說。
“那謝謝了,我們這就走了,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配合?!标懯|說。
陸蕓的另一個同事,小跑地上車去啟動車子,調(diào)好方向,停在陸蕓的面前,陸蕓上了車,向著還在后面相送的包工頭揮了揮手,做最后的告別。
這時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五光十色的街燈在車窗外飛逝而去,漸漸地陸蕓倚著車椅合上了眼,司機也有些疲態(tài)地駕駛著車子,整個車門的玻璃都被司機放了下去,他只想讓車外的風(fēng)灌醒自己的雙眼,清醒自己的大腦。
半個小時后,陸蕓的同事終于把車了開回了警局,這位司機下了車,去另一方打開了車門輕輕地拍了拍陸蕓,陸蕓用手揉了揉眼睛說:“到了?”
“是,下來吧!”
“恩,謝謝張警官!”
“不謝,快上去吧,也許隊長在等我們了?”
陸蕓一聽,驚了一下,拿著照片從車上跳了下來,跨進樓梯回局里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燈果然還亮著,崔宏漸點著香煙對著一堆玉米地的照片發(fā)呆,推開的門響了,崔宏漸回過頭,看見是陸蕓回來了,輕聲地問:“有什么線索?”
陸蕓走了過來,擰開崔宏漸準備好的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說:“對不起,我沒有調(diào)查到,他們?nèi)齻€人三天前都失蹤了?”
“等等,失蹤了?是二男一女嗎?”
“是!”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大約40多,還有一個年輕的也只有20左右?”
“師傅?你怎么知道,你另外派人去調(diào)查了?”
“沒有,我的猜測!”
“真準呀,今天下午根本就用不著我去調(diào)查了,白費工夫!”陸蕓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是白費了?猜測終歸是猜測,沒有證實,那是不能作為證據(jù)的。帶回來了他們的照片嗎?”
“還好,我叫他給了我一張,給你!”陸蕓將照片遞了過去。
崔宏漸將嘴中的煙頭放了下來,用手指了指那三個人說:“是他們?nèi)齻€人嗎?”
陸蕓這一次更加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非要問崔師傅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某個地方裝了什么偵測器。
崔宏漸笑了笑,不語!
“干這一行時間長了,你也會有這種感覺的,有的時候有一種非常精確的猜測力,或者就是推理能力。慢慢學(xué)吧,以后你會懂的?!?
“真的,那你是怎么推理到的了?”
“很簡單,我見過他們了!”
“我們怎么也找不到他們,你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們的?”
“那塊玉米地里見到的!”
“什么?你早就猜測到了,你借鋤頭就是把他們挖出來?”
“對了,你很聰明!正是這樣的。”
“那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三天前就死了?”
“是的,宋法醫(yī)初步斷定他們?nèi)烨熬鸵呀?jīng)死了!”
陸蕓感到有些不解:“死了?還是三個人,這是大案了嗎?”
崔宏漸輕輕地笑了,轉(zhuǎn)瞬間整個面目表情僵了下來,向著陸蕓微微點頭?!八麄兪潜蝗俗⑸溥^量的海洛因致死的。”
“什么?海洛因?他們都是中國最樸實的農(nóng)民,怎么會與毒品有關(guān),再說我們市里又不是毒販子的集聚地。”
“我們市里一年繳獲的毒品總量有15公斤,別小看這點重量,這點重量牽連的人可是數(shù)以百計。”
“兇手是從哪一個渠道獲取如此大量的毒品?如果兇手要結(jié)束他們的命很簡單,只需要橫刀一抹,就可以了,用昂貴的毒品殺人,是不是顯得有些招搖過市?”
“陸蕓,你已經(jīng)懂得對案情進行分析,懷疑,現(xiàn)在需要的是查出案情的可疑點。”
“師傅,我現(xiàn)在真的很亂,幾天前一個守墓的老人死了,昨天陳飛隊長的女友也死了,現(xiàn)在突然從地里挖出了三具死尸,沒有一件案情的明晰,我感覺我的整個時空都混亂了起來。我們該先從哪個一個案件著手了?”
“陸蕓,別那樣,案件總會查出來的,現(xiàn)在只有昨天從玉米地里挖出來的三具死尸留給我們的線索比較多,我們先從這起案子查起,會更好,至于那個老人,他死的實在有些奇怪,連死因都查不出來,只好暫時放放,陳飛隊長的女友的死可能與那三個人有關(guān)系,不然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也許陳飛的女友受不了某種東西,選擇了那一個地方跳下崖去,也許是用她的死告訴我們些什么?”
“也許吧!”
此后的三天,局里所有的人都在對這起案子進行明察暗訪,所有的資料都匯聚起來,交給陸蕓,由陸蕓從中整理。
這三天的時間里,陷入悲痛欲絕中的陳飛并沒有來局里,他為自己的女友送最后的一程,這是最后一天,也是他女友入土為安的日子。
陳飛為自己的女友選擇了一處墓地,終云山公墓!
下午兩點,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天陰了起來,時有風(fēng)起。陸蕓還在辦公室里整理資料,整個大腦都陷入一片灰色的泥潭中,模糊著,掙扎著,時不時還要提醒著自己的大腦。辦公室內(nèi)的光線越來越黑,陸蕓這才抬了抬頭看了看窗外,她覺得現(xiàn)在可能到了五點了,此時雨點輕輕地飄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陸蕓輕聲地說:“下雨了?!比缓筠D(zhuǎn)過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掛鐘,從時鐘傳來的指示,只是下午的兩點。
“哎,怎么才兩點呀!”陸蕓又輕聲地說。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陸蕓接起了電話。
“喂,陸蕓下來吧!”
“去哪里?”
“去公墓,為陳飛的女友送一程?!?
“噢,我馬上就下來!”
陸蕓又抬頭看了看天空,覺得這個天色也不可能下更大的雨,便決定不拿雨傘。陸蕓出了大門,一輛越野車,向著自己直奔過來,大有撞倒自己的威勢,陸蕓嚇得退上了一個階梯,那輛車只是在她的面前,突然轉(zhuǎn)了一圈,劃了一個弧度,掉轉(zhuǎn)一下車頭,急停下來,里面的人,急喊一聲:“快上來!”
陸蕓這才看清楚,開車的人正是崔宏漸,便急忙打開車門跳了上去。
“怎么樣?整理的有什么線索嗎?”
“我的眼睛都快看累了,好像那些資料里也找不到什么樣有價值的線索。”
“恩,有的時候我們要花很大的時間來,甄別出更多的無用資料,也許那一條有用的線索,會從一大堆無用的資料里才會找到那么一條,如果不仔細,那條資料將一直不被我們發(fā)現(xiàn),這樣我們整理的東西將完全是無效勞動?!?
“我知道!”
“恩,現(xiàn)在我們不談案子,我們今天是去公墓,為陳飛的女友做最后的送行的。”
車行于終云山公墓下,兩人都下了車,步行上山,路過門口,一個老人向兩個人簡單地問了問,然后放其上山。
“又請了一個新的守墓老人,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但愿悲劇不要再次發(fā)生,看了看他的氣色應(yīng)該是一個身體很好的老頭子?!贝藓隄u邊行邊說。
“真不知道,這門衛(wèi)室里下了什么咒,以前的守門人,都會奇怪的死于心臟病?!?
在議論與交淡中,崔宏漸找到了陳飛女友埋藏的地點。來的人并不多,每一個人無不神情悲傷??粗P(guān)婷風(fēng)的骨灰被崛起的泥土一點點的掩埋下來,陳飛幾乎就要哭倒,好在他的弟弟一起攙扶著他,才沒能倒地。
按著常規(guī)的儀式,關(guān)婷風(fēng)最后的送葬禮在下午五點便結(jié)束了,在新落成的墓碑上,關(guān)婷風(fēng)笑的是多么的甜蜜,那笑聲似乎還在周圍縈繞著。
“她在哪,她去了哪?”陳飛似乎模模糊糊地說。
“陳隊長,你別再傷心了,三天了你為她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天堂里她會好好地看著你的。”崔宏漸安慰著。
“你們走吧,讓我再陪陪她吧,我想她會寂寞的,她會害怕的。”
天空中的雨雖然沒有下大,但卻密集了起來,整個人的衣服已經(jīng)被這小雨慢慢的浸濕了??諘绲哪沟乩镆黄杳?,從那遠處的茫茫雨霧中,有一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陸蕓探頭仔細的辨認一下,在這樣的天氣里還會有人朝這個方向走?那他會是誰了?
當他的距離行得更近的時候,崔宏漸與陸蕓便認出來的人是誰。就是那一個瘋了的男人。他行了過來,就在關(guān)婷風(fēng)新墓旁,悲凄哭著,哭聲里充滿著對戀人的無限摯愛與依戀不舍。
“慕洛呀,你出來呀,你已經(jīng)睡了那么久,怎么不再來陪陪我呀!”那個男人撲倒在墓地上悲哭著。
“師傅?他是怎么了?”陸蕓問。
“走,我們?nèi)タ纯矗莻€墓地里埋著的人是誰?”崔宏漸說。
崔宏漸與陸蕓移步過去看了看墓碑上的肖像,無比驚訝:“蘇慕洛!”
那男人回過頭驚疑地看著兩位,暫時止住哭聲問:“你認識我的慕洛,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快帶我去找她呀。昨天一位大叔帶我到了一個地方,他說我的慕洛就在那兒,但是我剛剛?cè)サ臅r候,就看見一個人跳了下去?!?
“什么?”崔宏漸一把拉住他問,陳飛也跑了過來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說:“你看見誰跳下去了?是怎么跳下去的?”陳飛有些激動,激動的面露恐怖的神色。那個男人好似嚇了一跳,掙扎著要脫手。連聲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陳隊長,冷靜些,讓我問問!”陸蕓說。
陸蕓走了過去,示意陳飛隊長與崔宏漸放開那個男人的手。那個男人看了看陸蕓,從他的眼色里,充滿了對陸蕓的好感與歡喜,但神韻里還有著揮之不去的猜疑。
“別怕,可以請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陸蕓輕聲而富有熱情地說。
那個男人,再次用他的眼睛打量著陸蕓,然后輕輕地動了動嘴唇道:“我是……是……”聲音又停止了,那個男人轉(zhuǎn)過了頭,默然不語。顫悠悠地后退著。
“我是誰?慕洛你說說我是誰?你說呀,我是誰?”那個男人對著墓前的瓷相上不停地說。
“先生,請你平靜一下,你就會知道你自己是誰的,你就是你,只是你的名字也許忘記了。”
“忘記了?什么是忘記了?”男人癡癡地說。
“陸蕓,看來他這里有點問題!”崔宏漸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誰有問題?誰有問題,我看你們才是一群有問題的人呢,來我的家干什么來了?慕洛你等一等,我把他們都請出去,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蹦莻€男人說。
那個男人突然不知從哪個地方來了一種力量,他站了起來,挺直了整個身子,好似有一種威猛的氣勢,散射出來。
“我是楊遠崢,你們記住了吧,各位請走吧,別妨礙著我的慕洛,她今天感冒了,需要靜一靜,請你們離開吧!讓我好好地陪陪她?!?
“楊遠崢,你的慕洛已經(jīng)死了,死了十年了!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相信這個事實,你偶爾來看看她就行了,用不著天天都在這里陪著她,失去了你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标懯|壓低聲音柔和地說。
“沒有,我的慕洛沒有死,昨天她還叫我去哪個地方玩兒了。她和我打賭說那個女孩要跳崖,我真的看見了她跳了下去,是我的慕洛把她推下去的。那個女人好討厭的,來我的慕洛家里的時候扔了好些瓜果的皮子,還有那個爛掉的皮子,熏得我的慕洛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
“你的女友去過那里?”崔宏漸問。
“對呀,我也去過!不過那個女的真的沒有我的慕洛漂亮。”
陳飛與崔宏漸都知道,在那個現(xiàn)場里除了陳飛與關(guān)婷風(fēng)自己之外沒有別的人出現(xiàn)在那里,很顯然那個叫楊遠崢說的話,很可疑,既然他去過,為什么現(xiàn)場里并沒有別的足跡,他的話可信嗎?
他說過是他的女友把陳飛的女友推下去的,他是糊涂了,好像是真的瘋了,他的女友是死了的,十年前就死了,難道是他的女友的鬼魂去做的壞事?
“噢,我想起來了,昨天你也來了的!”楊遠崢指著陳飛隊長說。
“你真的看清楚了,我來了?”陳飛問。
“是呀,后來是吊車把你的女友吊上來的,我看見你那天也在哭著!啊……”那個男人似是中了什么似的,突然叫了一聲便跑了,又消失在那茫茫的雨色中。
三個人都奮力追去,不知是那個男人跑得快,還是幾個人都沉寂于悲傷中,邁不起步子,他終究是溜的更遠了,沒能追上。
經(jīng)此短暫的糾纏,陳飛的情緒也漸漸地平復(fù)了下來,變得清醒起來,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個人可能就是第三者,現(xiàn)場目擊者,此時的天真的快要黑了。
“我們走吧!”崔宏漸說。
“那個人了?”陸蕓說。
“他不會逃的!”陳飛說。
崔宏漸聽了他的話,便是覺得說不清他是瘋還是……朦朦的霧雨纏著崔宏漸的雙眼,他只好跟著陸蕓的后面,也走了。
崔宏漸回到了局里,來不及換掉一身都濕了的衣服,就坐在電腦前立即調(diào)出了程序,調(diào)查蘇慕洛的一些資料。又調(diào)查了楊遠崢的資料,崔宏漸都從電腦里成功地查到了他們的資料。
“他們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贝藓隄u雙手指互插著低聲自語。
崔宏漸看了看上面的資料,發(fā)現(xiàn)兩人都是畢業(yè)于同一所學(xué)校的。而那所學(xué)校里,在十年前女生寢室里曾發(fā)生一起女生跳樓自殺事件……
那個自殺的女人不是蘇慕洛而是睡在蘇慕洛下面的那位女生,蘇慕洛是因為那件事情承受不了恐懼,誘發(fā)心臟病死亡的。
“陸蕓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崔宏漸這才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陸蕓就在自己的身后,向她問。
“已經(jīng)十年了,那個女生的死怎么會如此嚴重地引發(fā)楊遠崢女友的死亡?這事情可能有些懸疑!”陸蕓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呀,你說得不錯,我懷疑這中間有某些不可捉摸的情節(jié)。”
“可是已經(jīng)十年了,這件事情又怎么去調(diào)查了?當時的同學(xué),出校后分別在祖國的天南地北,如果僅僅因為一點點的疑惑就動用我們的警力去調(diào)查,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好幾起大案正等著我們?nèi)フ{(diào)查,我們再也抽不出別的警力了?!标懯|說。
“你說的是!可是我總感覺到,那個人總是那么詭異。我很是想知道他的真面目?!贝藓隄u第一次向陸蕓流露出自己的無奈。
“如果有便利,可以一起查查?!标懯|說出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