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墓驚命案
書名: 公墓驚魂之魅影其蹤作者名: 養音九皋本章字數: 11356字更新時間: 2025-01-13 15:00:40
二OO九年陰歷七月十五,晚八點、電閃雷鳴。
蓮城市、終云山公墓。迅疾的白光伴隨著上蒼的怒吼,耀亮了黑幽幽的天際,
似乎這怒吼聲醞釀了數萬年之久。
轟……轟……轟……隆……隆……隆……在那閃電明暗之際,一條干癟的黑影和不可預知什么時候出現的閃光一起驚惶地躥出。借著這亮如白晝的閃電,白茫茫的雨霧正侵吞著終云山公墓。
天地,死寂般的沉悶。
墓園里除了守墓的老人和一個常常在公墓附近出沒的男人,別無其它。在公墓附近常常出沒的那個男人的行為總是出奇的異常,幾乎所有在這終云山守墓的人都會認為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可理解的瘋子。
“這聲音真奇怪!不像是在打雷。”六旬老頭疑惑地撓撓頭皮。
門衛室內燃燒著一根蠟燭,它的火頭不大利索的躥動著,看樣子欲有風吹即滅之勢。那個老頭的身影也像那燭火,顫悠悠的。
“哎!又停電了,該死的電業局……”老頭并未罵完,借著昏暗的炷光又給自己的茶杯里續上了水,猛喝一口。
白光驟然一閃,公墓門衛室內的地板上已漲滿了緋紅的水,窗戶的反光鏡面上突顯出一位體態干癟的老人。他極其驚恐的亂抓窗頭,想要從里面拼命地鉆出來。像是人影子,又像是鬼魅在玻璃上瘋狂的亂舞著。一個閃電,更大的雨水立即將窗戶上的影子洗刷掉,又一個閃電,玻璃上竟是一片血紅,閃電接連而來,再看那窗戶上,似乎又恢復了原狀。從那扇窗戶透出桔紅的光線,視線外移到門前的大樹上,它似乎在低語。
厭惡的閃電終于在后半夜停了,天終于麻麻亮。
“又死了一個。”一個年輕的警察嘆息著。
這是第五個月后發生的第六起命案。死者均為心臟病突發死亡,死者為守墓的老者約六十歲上下。
公墓門衛室外拉起了警戒線,線外擠滿了穿著各種服飾,各年齡層次的人。有路過的,有來為親人掃墓。他們都在線外停下來,好奇的等待著,期盼著了解內情的人員出來解釋死者死去的原因。群眾們都七七八八的各自議論開了。
奇怪的是此案是由一個人人都認為在公墓附近出沒的瘋男人報的案。這位瘋男人,警方已經對他相當熟悉,此前發生的五例案件都是他來報的案。對此,警方曾一度懷疑他就是兇手,但每一次警方都因為證據不足為由,不能對他有任何的作為,這一次警方只是與他做了簡單的筆錄,便沒有問更多的問題,因為每一次他都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查案的警察一直仔細的在室內尋找有關死者死因的蛛絲馬跡。以前幾起案子調查的經驗,來過幾次門衛室內現場的警察,他們仍然以直觀的感覺認為是那個瘋子做的。所以他們總是以那男瘋子的行為手法,去尋找能證明與他相關的作案證據。
他是一個瘋子,至少所有的人都會這樣認為。一個瘋子作案,實際上又會承擔多大的刑事責任了?在法律上還將要去區分有無行為能力,很顯然,這個男人幾乎什么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哭。有的時候他還會表現得很幼稚,幾乎如一個三歲的孩子。
但他哭的時候會選擇一個地方,一個人的墓前,一個漂亮女人的墓前,一個年輕女人的墓前。在墓碑上有關于這個女人的生辰。
蘇慕洛生于1972年死于1999年死因:心臟病突發死亡。這個女人生前很漂亮,墓碑上的燒瓷器上有她的肖像。她死時很年輕,所以她依然還很美麗,如果你是一個男人,經過她的墓前一定會很心痛,你一定會問:“這個女人怎么就死了,真是紅顏早逝啊!”
崔宏漸在案發現場來來回回地走,目光審視著屋內的一切。對于別人忙碌的取證工作,居然無動于衷。對于前幾次毫無收獲的取證,這一次他預感到會是失望中再增加一次失望。
他再一次走到那位老人的尸體旁,尸體似乎還不太僵硬,無任何傷口。
良久,良久……
崔宏漸發現一個女孩子正在尸體旁描畫粉線。這種老久未使用的拓形方式立即轉移了他的注意,他發現蹲著畫粉線的女孩,面孔稚嫩像是未出校門的學生。他悄悄地轉了一圈,目光開始凝聚在那位女孩子的身上,他發現她的警服還是嶄新的,帽子上的警徽閃閃發光。這樣的光芒給了他心中一種強烈的刺痛。難道自己頹廢了,自己剛剛來警隊時的活力哪里去了?
盡管他看得出女孩子畫粉線的動作還有些生硬,甚至他知道這根本就不需要拓形,可是他卻沒有打斷她,他只是站在她的身周看著她很認真地工作。女孩終于完成工作,她站起來猛然發現崔宏漸就在他的面前,她嚇了一跳,臉面有些紅了。
“你就是那位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警察?”崔宏漸想起隊長曾提起讓自己帶個徒弟的事情,憑著直覺,他認為這個女孩將會是他的第一個徒弟。
“是的,我叫陸蕓,希望我第一次出警沒破壞現場吧?”陸蕓看著崔宏漸,在一位有經驗的警察面前,她有些害怕自己做得不太對。
崔宏漸淡淡地笑:“沒有,我喜歡你認真的風格。”
陸蕓也笑了,剛剛緊繃的神經被崔宏漸寬容的化解,她開始放松。
“不過……”
陸蕓又盯著崔宏漸,等著他的下一句。
“一號小組,二號小組……”陳飛隊長大聲地呼叫著各個小組。
崔宏漸轉過臉看了看后面的情形對著陸蕓說:“我們要收隊了,希望你在警隊能順利通過實習。”
警方對現場深入勘察了幾個小時,做了必要的拍攝取證工作之后,新來的刑警隊長,一聲命令就撤走了所有的辦案人員。當然老人的尸體并沒有交于老人的親屬,警方還要將老人的尸體帶回去,對尸體做更為詳盡的尸體檢查。
終云山公墓里發生的事件皆被第二天當地的報紙大篇幅報道,并被記者略加修飾稱之為“公墓幽靈殺人”,以造成當地的轟動。事實上有幾家別出心裁的報社,對瘋男人還會報案的行為吹得天花亂墜、五花八門、還有把他當作特異事件來報道。在強大的新聞媒體報道下,這座小小的蓮城市立即成為全省公眾的焦點。在背負命案的情況下,蓮城市公安局立即成立專案組,展開對此次案件的全面調查。
陳飛隊長回到局里,拿出一張從現場取回的照片,對此分析:“前五起案件皆未告破,現在又發生第六起案子。死者在公墓門衛室內意外死亡,它們每一個死者生前無心臟病史。案發現場一切物體皆如死者生前的擺放位置一樣,沒有任何外人出入的腳印,連死者生前拍死的蚊子在地板上清晰可見。”
“隊長,看來這死者和前五例死者一樣可以掛案了。”崔宏漸無耐的向新進入刑警支隊的隊長報告。
“掛什么案?難道我們就坐辦公室,等著犯罪分子投案自首?”陳飛隊長面色一沉立即帶著怒氣的腔調。
崔宏漸應了一聲:“哦。”便又轉頭去整理整個案發現場的相關資料。
崔宏漸是所里工作了五年的老刑偵人員,雖然工作已有五年,你們一定會以為他老了。其實他一點也不老,當年崔宏漸從大學畢業直接被副局長從公安大學里點名要了他。
現在崔宏漸也只有二十六歲。
當年崔宏漸被老副局長要來的時候,已經是局里一場不小的轟動。局里此前從來不會去一個學校要一個人,何況,來這里的人,都是市公安局直接分配的人員。對于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來說,能進入這個部門的機會微乎其微。在偵探的最前線,根本就容不得有半點疏忽,而一個新手會在查案的現場犯下不小的錯誤,常常會因為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而錯過一起案子的偵破。
剛開始來時崔宏漸是得意的,也是驕傲的。那時他相信自己會在一年之內升上刑偵隊長的職務,可是如今五年過去了,崔宏漸還只是所里一個普普通通的隊員。漸漸地崔宏漸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對升職的希望,開始變得沉默。主要的原因是他每一次對前任的幾個隊長提議案子該用什么樣的方式破的時候,他的隊長從來就沒有采納過他的意見。漸漸地,崔宏漸也變得不愿意與任何人提任何的意見了,他選擇了沉默。
崔宏漸雖然如此,但一直以來他都完好的保存著對任何一起案件極為犀利的洞察力。
這五個月內因為“公墓幽靈殺人案”一直未告破,所里已經換了三個隊長,陳飛是剛上任的第四任隊長,崔宏漸也算是所里的元老了,跟了四個隊長,每次隊長一發脾氣,崔宏漸并不會和隊長強力爭辯,他能選擇的只能是沉默,沉默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都是一樣的脾氣,和以前的隊長沒有區別,看來還是什么也不說的好。”崔宏漸心里這樣想著,他并不想陷入更多的人事糾紛,目前他只希望做好自己的本份,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去管,他繼續埋下頭仔細地查看了從現場拍來的照片。
然后又焦躁的將照片丟開,望著窗外不停地出神。然后他想到了,一個無心臟病史的老人,為什么會在六十歲左右,在終云山公墓門衛室內離奇的死亡,并且找不到致死的原因,警方的法醫卻只能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
這很是奇怪,能知道死因,卻不知道是怎么死亡的。
就像這世界上只有果,沒有因,這根本就是有悖于邏輯,不合乎于哲學。
崔宏漸越發陷入沉思中,腦波不停地在他的頭腦中翻騰,這種激烈的澎湃,只有當崔宏漸還是學生的時候才有過,如今已經是五年后了,他的臉上早已褪去了學生時代的稚氣,他那雙深邃的眼神,沒有人能讀懂,因此他是孤獨的。
所以大家都會覺得他一直很沉默!事實上,他也學會了用沉默來掩飾自己。
“怎么樣?有新的發現了嗎?”陸蕓含著笑意,輕輕地走來,低聲問崔宏漸。
“還是和以前那樣,沒有結果!”崔宏漸說出時,語氣微微停頓,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終究并沒有說出什么來。
“噢,難道只能掛案了嗎?”
“別整天把掛案放在心里。”
陸蕓見崔宏漸微有怒意,便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站在崔宏漸的旁邊陪著他一起看窗外的景色。
大約陸蕓也覺得自己的腿站得有些發麻,才將捏在自己手中很久的紙條遞與崔宏漸。
崔宏漸輕輕地接過紙條,便回頭看看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師傅,是午飯的時間了,我們能一起去吃飯嗎?”陸蕓小心地試問著。
崔宏漸看了看她。
陸蕓大約也看明白崔宏漸的意圖,她接著說:“上午,陳飛隊長對我說,你就是我的師傅,沒想到師傅已經提前指點著我。”
“噢,看來我的直覺也不錯。”崔宏漸歉意地說:“陸蕓,有人約我,今天不能一起去了?”
“是遞條子的人嗎?”陸蕓的目光斜斜的瞟見陳飛隊長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看,崔宏漸也略一點頭以示接受。
“是的!”崔宏漸朝著陸蕓點頭。
“噢,那你去吧,我一個人去食堂吃就行了!”
“陸蕓,那我走了。所里有什么事情直接與我來電就行。”崔宏漸簡單地交代完,也從那道門出去了。
陸蕓一個人吃完泡面后,見局里的人員還未返回,走到崔宏漸的電腦前,輕輕地搖了搖鼠標,黑屏的顯示器終于調出了桌面狀態。
本來陸蕓只想在崔宏漸的電腦前玩玩小游戲來打發這略顯多余的時間。可惜當游戲玩到一半的時候,游戲窗口突然跳出一個對話框。陸蕓并沒有細看,就把窗口關掉了又繼續玩自己的游戲。
這是一臺公安系統內部的電腦,并沒有與一般的網絡進行連接,只是做了辦公樓內的局部聯網與全國公安系統的連接。并且電腦已經做了多重安全防護措施,網絡警察還會定期地檢查局里的電腦存不存在可能出現的安全漏洞,查一查內部人員操作時出現不小心帶上的病毒與操作失誤造成的系統損壞。這種檢查一般每一天會出現四五次,檢查的頻率還是相當高的。所以陸蕓知道隊里的電腦并不會存在一般的病毒問題與黑客攻擊。
如果電腦有問題一般只能是自身的電腦出了系統故障與硬件故障,就是故障送往檢修時也不會請電腦城里來的系統維護人員,這些都由公安內部專派人員來修整,即使是更換硬件時,也不能隨便的將無用的硬件,尤其是硬盤,變賣與二手電腦商,這些淘汰的硬件全部都要做徹底的毀壞,方能從局里拿出。
游戲進行不到一小半,那個窗口又彈了出來,陸蕓還是沒有看,就把窗口關掉,因為游戲正進行到緊張處。
這一局的游戲陸蕓勝了,她淺淺地笑了!
隨即陸蕓又輕輕地點了重新游戲,新一場的游戲又開始了。
那個窗口照例閃出了無數次,每一次陸蕓都快速的將那個窗口關掉了。
陸蕓依然繼續玩著那個游戲,這一局陸蕓已經成竹在胸,她相信這一局自己很快就能獲得勝利。
果然,沒過幾分鐘,這場游戲陸蕓又拿下了,電腦上照例出現了慶祝的畫片,陸蕓這一次再次笑了。
突然,慶祝的畫片被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視頻資料,陸蕓頓時慌了,連連使用了幾種退出的方式,都無效,無論怎么強行退出都不行。
視頻的畫面漸漸地變得熟悉起來,好像就在案發現場一樣。
“難道是崔宏漸從現場拍回來的資料?”陸蕓這樣想。
視頻繼續將昨天的案發現場,那位死者生前最后掙扎的圖像從視頻里顯現出來,如是在重復著。
“可是昨天我們全都調查過了,案發時,現場并沒有人,沒有人,怎么電腦上會有這樣的視頻資料了?難道有人早就將攝像頭裝置在什么地方?然后提取了這樣的資料?難道裝置這個攝像頭的人,就是崔宏漸師傅?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個老人會在昨天突然心臟病突發而死亡?難道他早就知道兇手是誰?或者兇手就是?不,這不可能?”陸蕓越愈發感到一種莫名的可怕,越發覺得自己的身邊更加的冷,冷得不可呼吸。
陸蕓的整個身體不能控制的顫抖起來,陰暗的視頻畫片使得陸蕓更加的驚慌,既然在鍵盤上,鼠標上用什么樣的退出方式都不行,那么只能用斷電的方式了,陸蕓伸出顫抖著的食指向著顯示器上閃著藍光的按鈕按去。
第一次由于驚慌,自己的食指只是輕輕地觸摸了一下,極快的退了出來,顯示器并沒有成功的關掉。
顯示器上的視頻畫片,越來越可怕,陸蕓只能回過頭來,不敢再看,即使陸蕓閉著眼睛,那樣的畫片也會像著魔了一樣鉆入自己的大腦中,陸蕓看見了那個老人在死之前拼命地向著窗戶掙扎著,看見了他滿臉的血,似乎他的嘴唇一直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那樣的嘴形相當熟悉,連她自己也不知暗地里叫過多少次。
陸蕓閉著眼睛伸出手摸向顯示器的開關,她想關掉它卻不敢睜著眼睛關掉它,突然陸蕓像觸電一般打了個顫,又退了回來。
那樣的畫片如惡靈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四處擴散,讓每一個可怕的細胞占據她的腦際,這樣還不夠,陸蕓覺得有一種模糊的聲音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好像是那個老人在叫著自己?向著自己拼命地求救。
有一種意識告訴陸蕓,那個老人分明死了,就在昨天已經死了,在叫自己的一定不是他,自己萬萬不能答應。陸蕓曾記得在鄉下的時候,她的外婆曾經告訴過自己,在夜晚睡得朦朧的時候,如果沒有聽清楚,誰在叫自己的時候萬萬不能答應。
聲音不停的從電腦中傳出來:“陸蕓……陸蕓……救我!”
然后是最后的聲嘶力竭,整個聲音又變得陰沉起來,背景的音樂,變得低沉而傷感,慢慢的聲音也消失了。
但“陸蕓……陸蕓……救我!”這樣的聲音依舊在陸蕓的腦際中回旋,久久不能消失。
“陸蕓……陸蕓!”聲音似乎還沒有停止。陸蕓不停地抽搐著,崔宏漸拍著陸蕓的肩膀喊著。
陸蕓以為是那個老人從什么幽界中閃了出來,向著自己來著,陸蕓怕了,只能失聲尖叫起來,這只能是處在害怕之中的人最本能的反應。
“你怎么了?陸蕓!”崔宏漸關心地問。
一場只有在陸蕓心中的驚心動魄隨著陸蕓的失聲尖叫,而慢慢的變得平復起來,情緒暫時穩定了起來,這時陸蕓便有了一定的識別能力。
“陸蕓!”
陸蕓這時已經聽清楚了這個聲音是熟悉的。
“陸蕓!”
陸蕓睜開了眼睛,發現崔宏漸正站在自己的對面,滿是關心與奇怪的眼神,陸蕓想哭卻沒有哭,想撲在他的懷里卻沒有,因為她已經能意識到這是在辦公室里,并且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尊敬的師傅。
“你怎么了?”崔宏漸復問著。
“師傅,剛才,你看。”陸蕓轉過身指著電腦的屏幕想要將剛才看見的視頻告訴崔宏漸。可是電腦已經進入睡眠狀態,滿是黑屏,哪里有剛才的視頻。“不,剛剛它還在的,剛剛我玩了一會兒游戲,這個視頻就出現了。這是怎么了?”陸蕓急忙將鼠標又使勁地搖動,操作界面又跳了出來。“它一定還在電腦上的,讓我找找它在哪里?”陸蕓不停地打開各個盤符下不同的文件,查找剛剛看見的怪異視頻資料。
“陸蕓,你找什么了?可以給我說說嗎?電腦是我的,上面有什么文件我會更加的熟悉。”
“讓我再找找吧,它不會不存在的。怎么還找不到了?噢,對了,我看看它是不是什么隱藏文件了?”陸蕓如此翻查了幾分鐘依然還是沒有找到剛才的視頻文件,打開的都是一些局里的會議視頻,與一些公安局發布的全國在逃通緝犯犯人頭像做成的視頻資料。
“陸蕓,你究竟在找什么了,可以跟我說說嗎?”崔宏漸征詢著。
“師傅,我想起來了,那個視頻是在我玩游戲時出現勝利場面時自己跳出來的,等我再玩玩那個游戲看看這樣的視頻還會彈出來嗎?”陸蕓有幾絲興奮。
“那好吧,你再試試!”
陸蕓又重新啟動剛才那個游戲,沒過幾分鐘,陸蕓輕松地拿下了這一場游戲。
“再來!”陸蕓搖頭再點進那個游戲。
于是陸蕓又重復著玩那個游戲一局接一局,陸蕓漸漸地覺得有些奇怪了。在剛才玩游戲的時候,在游戲進行的中途中還會自動彈什么對話框。現在陸蕓后悔了,她想:怎么剛才不好好看看那個對話框里究竟出現了什么樣的指示信息,陸蕓搖著頭繼續玩著那個游戲,很快十局已過,收獲了八場勝利,那個對話框卻一次沒有彈出來。
“好了,陸蕓,別玩了,你說的那個視頻資料真的不會存在于我的電腦上,你就別為你玩游戲找一個借口好嗎?”
“我真的沒有!”陸蕓幾乎快要委屈地哭了。
“我真的看見了那個老人是怎么死的,我看見了他死之前在窗前不停地掙扎著,不停地呼叫著你的名字,對了他還有在叫我了,他在求救,他在向我求救!”
“陸蕓,你確定你沒有出現幻覺嗎?或者是你剛剛做了一場夢?”崔宏漸彎下腰低聲問詢著。
“沒有,我確定這是真的,是真的發生了,而且還通過電腦音箱將他的求救聲傳了出來,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可怕!我聽見了,我真的聽見了。”陸蕓有些激動。
“陸蕓,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也許是你去了案發現場的緣由,產生了幻覺聯想,我以前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情況,過幾天就會好的。現在請你別去在意這樣的問題,好嗎?”
“師傅,我真的看見了,是真的看見了,我的感觀不可能欺騙我,我相信我的感覺。”
“干我們這一行的,感覺不能當作證據,也不能當作破案的方向。”崔宏漸恢復嚴肅的表情。
“可是,很多案件都是靠著我們的直覺破獲的”
“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直覺可是要分很多因素的,這需要一個人的經驗累積。你才剛剛來,先適應這里的環境,關于直覺的話題……時間長了自然你也就會了。”
陸蕓不再問,她知道自己的經驗目前還微不足道。
“師傅,你說這起案子是他殺,還是真的意外?”陸蕓展開對經驗的探討。
“現在還未定案不能胡亂的猜測,如果你真想知道,就去宋法醫那兒取回死于公墓門衛室守門老人的尸檢報告。讓我再分析分析這起案件的原因。”
尸檢室也在這幢辦公大樓里,只是把實驗室設在了樓下的負三層。畢竟做這項工作的還是與中國的傳統習俗有些不合,只好把實驗室設在了負三層,負三層的實驗室里相對就遠離喧囂,就顯得格外的安靜了。這里很少有人出入,所以這里有的時候會顯得有一種陰森的氣氛,一般的人不敢隨意的接近。
陸蕓出了辦公室,走向電梯口直接按了負三層的指示器,一個人坐著電梯向下墜去。
“陸蕓……”一個聲音在通道里回響。
陸蕓回頭看了看,在那暗淡而狹長的通道并沒有人!
陸蕓便覺得有些可怕,既然不知道是誰在叫著自己,那么陸蕓只好緊張地向前走得更快了,陸蕓想要用快的節奏褪去已經襲來的懼怕感。
“陸蕓……”聲音在重復著。
陸蕓的整個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好在自己的一身警服已遮去了,這顫抖著的肌體。
“陸蕓,別怕,我是宋弦平法醫,陸蕓,你走錯路了,向后退,再往左手邊的通道走去。”
陸蕓再次朝著后面望了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四周空寂無人,只有空氣在涌動。
也許,宋弦平法醫從監視器里看出了陸蕓的意圖,于是對著對講機道:“陸蕓,別怕,你現在聽到的聲音是通過擴音器里傳出來的。”
陸蕓這才聽從了宋弦平法醫的話,向后退,往著左手邊的通道走去。
宋弦平把陸蕓帶進了實驗室里。
“這是你們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宋弦平將一大疊的文件資料交給陸蕓。
“宋法醫,怎么樣查出了死因嗎?”陸蕓好奇地問。
“沒有!”
“什么,連市里鼎鼎大名的宋法醫也會查不出來。”陸蕓詫異地望著宋弦平。
“真的很抱歉,我只能給出這樣的結果,是意外死亡!也許這本就是意外,本來就沒有什么殺人案子的,讓你們的隊長繼續掛案吧。”
“是嗎?我能看看老人的尸體嗎?”
“你不害怕?”
陸蕓點點頭。
“噢,真不怕?忘了告訴你,他沒死,正站在你的后面了,不信你回頭看一看!”
“你騙我!”陸蕓笑著朝后一看,臉色僵硬而慘白。
陸蕓失聲尖叫地躲在宋法醫的身后,緊緊地拉住他的白衣。
宋法醫一面安慰地解釋:“你剛剛看到的那具死尸,那只是一個立體的投影像。”
“三維立體投影像?這是什么東西?”
“立體投影像,顧名思義就是看見的物體是通過投影顯現出立體的影像,像看電影一樣,不過電影是平面的,并且后面必須有一個接受影像的物體,比如電影院里那張長長的布就是影像接收物,而三維立體投影像則不需要那個可以接受影像的載體就可以直接顯現在任何的空間位置,只要你能操縱。它像電影一樣也需要投影器來將畫片投射出來,讓人類通過視覺器官去接受。”
陸蕓似乎明白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噢,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前拍下了死者這樣的動作嗎?為什么它叫著我的名字,還滿臉的血。”
“呵呵,科技進步了,當然用不著以前拍電影一樣先將畫面通過攝像機,將影像先期拍攝下來,現在我只需要在電腦上修改那個死者的圖片,在他的五孔七竅都布上血,然后再把修改好的圖像傳輸進入電腦,然后由電腦來控制,制作好的影像在什么階段,在什么樣的空間通過投影器將圖片傳出顯示出來。”
“噢,好復雜,我不明白!總之我感覺到你不僅是一個法醫,也是一個電腦高手。”
解釋完這些,宋弦平還是領著陸蕓去停尸間。
“那個床上就是他嗎?”陸蕓用手指著床上問。
其實那張床上什么也沒有,只是用一張白色的床單遮蓋了一下,陸蕓只是不解地問著。
宋弦平的整個眼神都用在陸蕓的臉上,加上陸蕓指著的方向確實是他自己做鑒定時用的床上,所以并沒有回過頭去再看看那床上有沒有什么異樣,就直接點頭回應陸蕓說:“是的。”
“你能替我揭開床單嗎?”陸蕓目光望著宋弦平法醫,眼神流露出請求。
宋弦平回過頭,順手將床單拉開了。
“宋法醫,那個死者了?”陸蕓發出驚愕的聲調。
“不,這不可能,剛剛還在的,怎么……這,絕不可能!”
“宋法醫,怎么了?”陸蕓看見宋法醫的臉色突然間沉了下去,滿臉驚恐的表情。
“這,真的不可能,陸蕓,你知道嗎,這真的不可能,不可能呀!”宋弦平法醫的語調開始激動起來。
“宋法醫,這究竟怎么了?你說呀!”陸蕓對宋法醫出乎意料的表情十分不解,她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宋法醫很快就恢復了他職業般的冷靜開始問:“陸蕓,你仔細回憶一下,想想剛才出現那個死者影像的時候,你確定他真的就在你的身后,真的向你身上噴了血沫,你真的感覺到他真實的存在于你的身后,而不是所謂的三維立體影像。你一定要仔細的想想。”宋法醫急切的想要證實,又力求在陸蕓的回憶中找出線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無法區分!”陸蕓已經被宋法醫的表情嚇得什么也不會說了。
“那你就仔細的想想,不就行了嗎?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們隊里送過來檢查的那具尸體,就在剛才真的不見了,也許……”
陸蕓張大了嘴,驚恐地看著宋法醫。
“宋法醫,你別開玩笑好了嗎?你剛剛開的玩笑難道還不夠嗎?”陸蕓謹慎放低聲問。
“不,我沒有,你想想,這關乎到那具尸體是不是你剛剛看見了,這樣我可以確定它真的可能,我作為一個法醫,我也不應該這樣說,但事實上它真的不見了,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形容了,它是真的‘詐尸’了。”宋法醫的表情帶著一絲無奈。
“宋法醫,這,別……我真的害怕,你……”陸蕓的眼神幾近哀求地望著宋法醫。
“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開玩笑呀,你一定要認真地回憶呀!”宋弦平法醫情緒更加激動。
“這……”陸蕓便覺自己的背脊骨,有一股冰冷的冷線不斷地開始擴散,好像是一具僵尸復站在自己的背后,才感覺到有如此壓抑般的令人懼怕的寒冷。
陸蕓跳起來,極快地奔出了這間屋子,宋法醫也跟著追了出去。
“陸蕓,別跑……”
宋法醫跑得愈快,陸蕓跑得還更快。
實驗室的門已經關,陸蕓只好停在門前,低低地啜泣著。
“陸蕓,你哭什么了?你是一個警察,一定要堅強,你要記住,不是你怕鬼,而是鬼怕你。你一身的警服便是避邪的靈符,鬼自然的侵你不著的。”宋弦平在陸蕓的肩上輕輕地拍下。
“我……我真的不是怕……我……”陸蕓一邊哭,一邊替自己解釋著。
“剛才我情急之中,失去理智,是忘了該怎么行動,該想想什么樣的辦法,我就不信在這大白天里,尸體也會平白無故地消失。”宋弦平法醫帶著歉意。
“宋法醫,他……他是真的死了嗎?”
“死了,呼吸已停止很久,腦電圖里的電波也是直線,他確實是死了。”
“可是剛才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那他怎么會消失,誰會來盜取他的尸體?是兇手嗎?可是我們的隊長說過,他也鑒定過,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被他殺,換句話說,你們認為他自然的,意外死亡的可能性要占一大半。或許這起案子很快就會結束,我只是來你這里拿一拿關于這個結論的醫學證明,好讓局里把這個案子結了,或者像以前那樣,掛起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幾個案子的原因是怎么樣,但我分明感覺到隊里有這個意思。所有的人對這起案子的關心程度都不熱情。”
“噢,也許吧!”宋法醫無奈的感嘆著,眼神呆呆地望著那張空空的白色床上。
“你剛才真的沒有騙我,沒有開玩笑?”陸蕓仍帶著疑慮。
“當然!”宋弦平回應陸蕓一個堅實的音調。
“那,這真的有些可怕了,你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再說這里的門又被你關了,那就算他詐尸,他也出不去呀!難道我們現在要去找找這死尸去哪里了?”陸蕓的眼神怪異地投在宋弦平法醫的臉上。
“那我們去找找。”
陸蕓的眼光仍然不可置信地盯在宋弦平的臉上。
“好了,又不是真的讓你一個人去找,我們這里所有的通道里都裝置了監控器,誰從這里經過了,都會被監控器全部錄制下來的,我們去看看,看看它的行蹤是否被拍攝下來,到時將會真相大白。”
“噢,那好!”
宋弦平帶著陸蕓去了監控室里,將所有的帶子都倒過來看看,來查找在陸蕓來之前到陸蕓來之后的時間段里,所有的通道里是否有人出入。
宋弦平交代了陸蕓,叫陸蕓負責前五號監控器內的攝入內容,宋弦平法醫則負責后五臺監控器內的內容,并交代陸蕓不能放過監控畫面里任何可以移動的對象,每一個可以移動的對象,很可能就是兇手喬裝過后的,較為可疑的對象。
陸蕓就伏在監控器上仔細地查看著,時間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除了在陸蕓來之前到陸蕓來之后的時間段里翻看了所有的帶子,竟然什么也沒有發現,兩人都將帶子來來回回的反復查看了幾遍,錄像的結果都是那段時間里均沒有什么出入的動靜。
“宋法醫,怎么辦?要不要請我們刑偵大隊的人下來幫助查查看看,這具尸體是怎么消失的?”
“陸蕓,這可千萬不要呀,一定不要,你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讓他們知道了,我將會背負失職之責,到時我會失去在市里評上優秀法醫的名銜,這是我的妻子對我在這一年工作的最大的希望,請你再陪我查找一會兒好嗎?”
“這……這……”
“你一定不能對局里說好嗎?再不濟,就當是鑒定過,被確認為無人認領的尸體,然后進行法定的火化了,這件事情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好嗎?陸蕓!”宋弦平法醫的眼神里充滿殷切的期盼。
陸蕓感到左右為難。
“你,真的就不愿意幫我嗎?”
陸蕓一直專注地注視著監控器,卻將宋弦平法醫剛剛說的話裝作沒有聽見,可是監控器里有價值的資料依然沒有。
“陸蕓……”宋弦平法醫再次懇求著。
這個時候監控器里的畫面像遇到信號干擾一樣,圖像不停的上下滾動著,漸漸地,圖像竟被一條條黑色的帶子不停的將里面的圖像遮掩住。
“陸蕓……”聲音剛剛從宋弦平的聲帶里發出來,似乎這個聲音具有極大的磁性,竟然使得室內的燈光全部一瞬間熄滅,然后再次亮了起來,監控器內的畫面卻在這個時候全部出現雪花屏。
“出什么問題了?”陸蕓看著宋法醫疑惑著。
“這可能是,機器出現某種外力干擾的動蕩,過激電流。比如某個建筑工作使用了大型號的雷管,在通過爆破作業時,產生的一瞬間爆炸的威力所威脅的。這個不用怕,很快就會過去的,你看,這不是又清楚了!”
“噢,是這樣,現在這畫面當真恢復了。”
“陸蕓,是你的手機響了嗎?”
“噢,是我的!”陸蕓這才將所有的精力從監控器上轉移下來,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號碼正是崔宏漸師傅的。
陸蕓連忙接通了手機,聲音從手機里如關閘的水突然泄了出來:“陸蕓,還不把資料給我拿回來,你現在在干什么?”滿是指責的口氣,連在一旁的宋法醫也聽見了。
宋法醫嘿嘿地笑了:“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點脾氣,他也只敢對著你發脾氣。”
陸蕓并沒有說上一句解釋的話,崔宏漸已經將電話掛掉。
“你回去吧,這些內容就留給我一人看。千萬記住你什么都不能說呀。”
陸蕓的大腦一瞬間的空白,遲疑許久:“噢,那好,我只能暫時的為你保密,時間只有12小時,如果12個小時之內你找不到的話,我將要向上級報告,這已經是我能幫你做的最大的極限。”
呵,宋弦平法醫干笑一下,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2點。這么說:“12個小時的時間的話,最后的期限便是明天凌晨的2點,你真的不能給我更多的時間嗎?”
“萬一出現什么差錯,我連實習警察的資格都不會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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