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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巽坎喪期覓佳音

  • 吾女傳
  • 乙侍
  • 3042字
  • 2025-08-19 09:33:10

流龍與紙鳶獨處,約好大典后動身。打點回百妖山包袱,問:“明天要送你嗎?”

答:“還嫌事鬧的不大?”

附耳畔,說:“那路上當心。”

領會,回:“知道了,多注意休息。”

流龍魅惑,笑說:“呵,妖王不會拿你怎么吧?”

紙鳶分析:“付荼是只蝠王,吸牛犢,羊羔血。平日裹在王座休眠,兼顧統治整座妖山。

除非我自投羅網,搜尋只小妖卻難。你大可不用擔心,這也是他的歷程。”

流龍:“過數日立夏,我與師尊寺廟會見高僧。一來避暑,二來爭取法寶。”

紙鳶:“你去便是,提前祝遂意。”

“說的享清福,放你走太久不見,連世人也健忘。得在身上咬口,讓你狠狠吃教訓,愛真讓人方寸大亂。”

“是妖都得修煉,不然就摻清湯寡水。在妖界鐘靈毓秀,只助長不虧待。我念及舊情,又哪有打緊的?”

“叫你翅膀硬了,逼的本王舊事重提。以我們關系,豈止輕易解散?”

‘莫不是那日降落,面對虛弱,動蕩。作為一只鳥,最不能放下本心。’

強說愁:“鳥類夜視力屬弱項,回窩睡覺才是意愿。”

硬上弓:“怪不得被拿下,原來到晚上像瞎子。”

紙鳶:“總歸揭人短,況且,還有我們的孩子。”

流龍:“你胡謅什么,這把火要燒,得由夫人撲滅。”

春宵一刻,吹熄燈放任。絲被繡鴛鴦交頸,在此盡情擁吻。一顆顆白牙似瓷片,貼在呼出的熱氣。

淚眼無辜,鼻尖相對。嬌憨帶點欲求不滿,手指探進舌根,失禁喚出聲。

“喂,停下來。”

“別和我說,這是你想要的。”

“這樣誰受的了?”

“抓著枕巾干嘛,抱著我。”

冷宮,妃子梳洗完發。順帶涂黏膩膠質。從而淋濕秀發梳到底,其貌不揚鏡子里,一張鵝蛋臉悵惘對望,眉目不諳世事透著哀憐。

與此同時,裝扮肅穆的女子疾步走來。她先是鞠躬行禮,遞上條干毛巾。說道:“主子,天晚勿貪涼,讓我為你擦頭發。”

妣癸梳理心愛烏發,她只說:“你看這樣梳順,梳齒粘好多脫發。”連自己舍不得碰,掄到稱心繞手腕,簪起貼朵木棉花。

冷宮已經沒下人,婢女們撤走。瘋癲的妃嬪,只讓人談之色變。門外聽到小太監挨揍的聲音:“好痛喲,輕點…公公饒命。”

犯了錯的宮女哀嚎:“不是我干的,我沒有!”

屋內,失寵的棄妃。一臉皮笑肉不笑,她說:“麗娘,我只有你了。”

女子回:“殿下召我領舞,來的次數也頻繁。從今往后,任憑主子差遣。”

妣癸:“天可憐見,難為你跟著我。”

麗娘:“麗娘向來懲惡揚善,覷見曾一度后宮之主。恩怨都如數奉還,屬下萬死不辭。”

妣癸:“實在不足為道,走不出骨肉分離的綿恨。如棉花失去定力,如蝸牛失去隱蔽。在這不問姓名,會有那么天的。”

前來拜會女子,正是舞臺的頭牌。她不但擅舞姿,還為這對母女效命。若多出來臟活累活,麗娘不在時,便跑去水溝搗衣。

今日宮中隆重大典,退縮很遲才浣洗。但月色清寒,直覺告訴會有友人來訪。水溝旁荒地,開墾種植蠶桑。

抽絲剝繭分幾股,擰線牽動紡錘軸。室內裝潢并不華麗,但凡少不了織布紡車。機杼籠絡經線,落成輕透紡紗。

天衣無縫的半成品,再送去布藝店。也視作做工高檔的遮羞布,即被世俗認可的佯裝。

隔三差五交給麗娘,詠歌坊人氣高漲。趕集非常好賣,掌柜總熱衷收走。接過這幾日成果,絹布細針密縷。

麗娘說:“不提淪喪的,主子蘭質蕙心。賣掉布匹的錢,夠我們小賺一筆。”

妣癸說道:“感謝先死那位,督促我織蠶絲布。陛下得以開恩,奢求著活下去。”

疑惑:“您指祖己母親,她沒保養身子。后母誣告幼子,逐出京都暴斃。倆人靈魂未歇,去下面訴難平。”

懷緬:“中意的不是沉冤,而是‘雊雉升鼎’名節。長子在世規勸:天施行道義,監視人為準則。

有失道德倫理,不承認罪行綱常。歸咎天命反其道,不比人前馬后風流債,德行勢如破竹。”

茍同:“耳聞先皇后帶領農耕,拉動商貿。為商代一統開好頭,因此物極必反。”

鋪墊:“要想探囊取物,順勢而為才省力。咱不能干急,理當低調用事。”

這些年,一直打掃院子。不乏春蠶吃剩桑葉,目睹桑果爛泥土。也拖來尸骨,埋深種的樹根。邀請高齡女工,坐躺椅曬日光。

麗娘:“我總能做些什么?”

妣癸:“要做到不摻合其中,而是為終場做伏筆。”

麗娘:“我早點遇上主子就好。”

說實話,讓她殺人也愿意。抽出皮套內短刀,玩物一樣把弄。兩柄袖劍交纏絲帶,碰撞瓦房構架,刀鞘不留影蹤。

指責:“不是說好冷兵器,別隨便露馬腳。”

喟嘆:“冷宮幾乎沒人,大不了殺光看到的。”

妣癸:“功敗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女人心亦如臺本,只不過設法活著。幾人能將后宮生涯,書寫的白話般。”

麗娘:“自當聽從,這條命是主子的。”

妣癸:“還想問公主跟班是你刺殺的?”

麗娘:“屬下不敢,況且也不死在花園池中。會不會她自個想不開,或被人牽住把柄陷害?”

妣癸:“我見過的女人不少,不至于傻到白搭人命。”

麗娘又說:“不過,她死前張羅買花肥,我還出門跟蹤段路。”

警告:“不管出現哪種異常,證據確鑿前誰說不好。謹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動陛下的人!。”

力證:“據我所知,尸體搬到理宗殿,太尉查驗不日真相大白。”

忙催:“兇手不是你,還不快找太尉身邊人買線索。”

“是,這就去辦。”

正要走卻被拉回,妣癸說:“你等等,我這有件寶物。”

身前鏡子看清善與惡,丑態無可逃遁。有些人表面風采,實則浪得虛名。有些人笑面相迎,深藏刀鋒盡是羞恥。

鏡中倒影與妣癸相像,又不完全雷同。煙灰色長發猶如波濤,匯聚水光流動著。嘴唇抿了紅紙,添上比擬天人美貌。

陰陽鏡照見真實,甚至扭轉時空。絕不是一般凡物,無暇的破碎開來。

麗娘:“這鏡子,具有某種魔力?”

妣癸:“鏡靈吸入冷宮,將死人的粗俗。屬于異界神器,現傳送至下一地點。”

麗娘:“太好了,主子如獲至寶。冷宮這樣不公,卻還因禍得福。”

打更人經過浮橋,無人問津的水塘。一株睡蓮化作妖精,看破紅塵的問安。麗娘湊巧發覺,她頂著觸角飲夜露。

口中說:“燥熱已過,若是用寒露釀酒…”

麗娘問:“幾天前祭典,宮女人是你殺的?”

蓮妖怔住:“笑話,又不像你們舞刀弄槍。變故更聞所未聞,哪里來殺人之說。”

抖掉腿肚子花粉,桉樹葉向回廊飛舞。蜻蜓立花尖產卵,一個眨眼機靈的飛走。壓著蒲公英撐開傘柄,絨毛狀花冠粘結種果,落腳溫和一片土。

涓流如同輕聲細語,無不透露山泉精妙。滿月隨寂夜,推移只有熒光下弦月。蓮妖從點化開始,等一人物靠近。或許明事理,或許摸不著邊。

“可她死在,你生長的淤泥。”

“我只是,厭煩宮女有點吵。”

“又對她們做了什么?”

“催眠每個人睡著。”

“小小妖精,你倒幫公主鏟除眼中釘。”

“全都是巧合,她施不了花肥。”

妖精達不到理解,冷酷宮殿中。丫環身份低微,干活才使喚。花草亦通靈性,望認清過路客。雨跟針一樣密,告知填補心田。

如果痛哭意味悔改,那也不會忘不掉。俯首,腳底板蓮藕陷泥塘。吸收藻類等有機物,還有泡發臭的污水。

蓮妖:“我知道,太尉會調查此案。而我離不開荷塘,甚至寸步難行。”

麗娘:“我不是官差,而是殺手。專長暗夜了結宿敵,你我限制引發共鳴!”

蓮妖:“在這怕被抓,你幫我逃出去。”

麗娘:“你帶來麻煩,幫你沒好處。”

蓮妖:“尊你為大姐頭。”

“成交。”

受不起妖言惑眾,真動手開挖藕節。暗夜里,自帶鬼斧神工。以樹影做閃避,躲過殿門口宮娥。丟出繩套上鐵鉤,從圍墻翻出去。

路上,麗娘問:“沒你池塘無景可賞,生物將怎么辦?”

蓮妖勾著她,像小鬼傍大佬。回:“從一粒種子出芽,豎葉。每朵蓮形如王座,娘娘夸美過仙子,還喜顧影自憐。”

麗娘:“說的挺漂亮,你們會產生感情,比如愛上人類?”

蓮妖:“飛蛾告訴我,它喜歡上宮燈。可罩在燈籠紙,從未投入火海。燕子說在一角筑巢,隔天產下窩蛋,孵化幼鳥嗷嗷待哺。”

麗娘:“廣義稱為愛的話,我用畢生還愿。”

蓮妖:“接下來,你帶我去哪?”

麗娘:“找塊能活的故土。”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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