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柳貴辛!她活了?此話當真!”女子驚訝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
“屬下所言非虛。”
另一青衣女子問:“那你可知她現在在何處?”
“在謫仙府。”
那女子與青衣女子互相對視一眼。
“琛樂,走吧,我們也該去拜訪一下刑司府最后一位府君。”青衣女子說道。
琛樂點了點頭,隨即身隨心念,化作一道紫色流光離去。見琛樂離去青衣女子對那下屬說:“去通知其余各府,此事先別宣揚開。”
“是,夢清府君。”
言罷,青衣女子也跟隨琛樂離去。
此時,謫仙府內柳貴辛坐在正廳上等待著他們通報自家府君前來。
就在剛剛,藍家的巡邏者告訴她,殿下,已經死了。就在六千年前,一場浩劫中,殿下為了神棲國安危,自請前往邊境殺敵。被越梁的自心神君一槍穿心,經脈盡斷而死。
“殿下,殿下,殿下。”柳貴辛望著梁上的雀替喃喃自語。
忽然,一紫一青兩道流光化作人形降臨。
“閣下便是失蹤了六千余年的刑司殿第八任府君,柳貴辛?”一化作人形,那紫衣女子就急忙問道。
“對,不知二位找貴辛何事?”柳貴辛反問。
紫衣女子瞇上眼眸,“你怎么證明你是?說不定,你是寧氏余孽冒充。”
看著眼前十分臉熟的紫衣女子和有點眼熟的青衣女子,雖然不解她們口中的寧氏余孽是何人,但還是從芥子袋之中取出兩枚玉璽,“我的私印,以及刑司殿府君法印。”說完,柳貴辛光潔的額頭上一道正紅色的花鈿法印顯現出來。
聞言,紫衣女子皺眉抿唇一臉嚴肅,倒是不再問話。刑司殿廢除的時候她可還沒降生呢,這些個私印法印早就沒了,她還真不認得。
這時,紫衣女子身旁的青衣女子說道:“晚輩王權靖,字忻云,號夢清王權府第十任府君,這位是星河府第十一任府君,姓葉名沈星,字琛樂,號落月。晚輩曾在書中有幸一見前輩法印,只因前輩在六千余年前萬生靈臺之上墜入被陣法撕開的裂縫之中多年來杳無音訊,而后神棲內亂多年故而琛樂謹慎了些許。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海涵。”
“無礙,你們都是誰家的孩子?殿......昭永帝君最后是葬在何處?”說到柳貴辛仍舊下意識地稱呼那人為殿下,六千年的光景,過去了,她錯過了殿下的太多太多。原以為重見天日之時還會看見那張冷冰冰的臉,支撐著她在黑暗之中的柱梁早已不在,她不知道她還要做些什么。
“家父,權世啟。”王權靖回答道。
“家母,葉離。昭永陛下的衣冠冢在祖山塔旁。”葉沈星跟著回答道。
柳貴辛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與王權靖葉沈星寒暄起來,從前在殿下身旁似乎是見過這兩個人:“我與他們曾有過幾次照面,不知令尊,令堂可還安好?六千年的光景,許多人我都不認得了,改日我定前往拜訪令尊令堂。”
王權靖葉沈星聞言,互相對視,然后陷入了沉默。
最后還是葉沈星率先打破沉默,說:“可能,柳前輩認識的都死了。”
“當初那場動亂,死的不止有昭永陛下,當時在任的七府的各位府君,都死了。”王權靖補充道。
“都......死了?二位,這玩笑可開不得。”柳貴辛愣住了,她仍記得,當時的七府是何其強盛,百家神裔仙家,無不是萬年以來的佼佼者。
‘怎么可能!’
“本君可以作證,夢清神君與落月神君所言非虛。五千年前,那場浩劫之下除了您復生以外,七府府君僅有林序一人存活。”說話之人正是姍姍來遲的謫仙府現任府君——南宮緋。
這話實在是令柳貴辛難以相信,她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一場怎樣的動亂,怎樣的浩劫。
‘七府的府君死得只剩一個林序?開什么玩笑!’柳貴辛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