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玲看著宋弦月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弦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塵劫塔的秘密充滿了好奇。
宋弦月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曾經看過一些關于塵劫塔的記載,但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去探索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趙綏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道:“對啊,說不定我們真的能找到一些隱藏的秘密,說不定還能解開塵劫塔的謎團。”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梁玲看著他們,心中也有些動搖。
她本不想卷入這些麻煩的事情中,但看到朋友們如此興奮,她也不忍心拒絕。于是,她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
當他們進一步看到塵劫塔時,一股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座塔在地下,無疑塔內昏暗而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銅銹味。
趙綏站在一旁,他不時地用手觸摸著塔壁,試圖尋找一些線索。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在尋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梁玲和宋弦月則圍著塔身緩慢行走,不時地交流著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你們看,這里的銅銹好像有些不一樣。”趙綏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塔壁上的一處地方說道。
梁玲和宋弦月湊過去一看,果然發現那里的銅銹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深綠色,與其他地方的銅銹明顯不同。
他們不禁感到好奇,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會不會是這里的銅銹年代更久遠?”宋弦月猜測道。
趙綏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僅僅是年代的問題,這里好像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在影響著銅銹的顏色。”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
梁玲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她覺得趙綏最近的行為越來越奇怪,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而宋弦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但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
“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梁玲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在塔內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趙綏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小心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仿佛在試圖讓梁玲放心。
隨著他們逐漸接近塔頂,那種神秘而壓抑的氛圍也越來越濃重。他們的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似乎即將揭開塵劫塔的秘密。
隨著塔頂越來越清晰,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塔頂的空間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四周的墻壁上布滿了奇異的圖案和符號,仿佛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而在塔頂的中央,擺放著一面巨大的青銅鏡,鏡面光滑如鏡,反射出他們的身影。
“這就是傳說中的青銅鏡?”梁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嘆,她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觸摸著鏡面。
趙綏也走上前來,仔細地觀察著青銅鏡。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癡迷,仿佛被這面鏡子深深吸引。
他輕輕撫摸著鏡面,道:“這面鏡子的材質和工藝都非常奇特,它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宋弦月站在一旁,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這面青銅鏡似乎隱藏著某種危險,但她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
她只是覺得,他們不應該輕易觸碰這面鏡子。
“我們還是先看看這些圖案和符號吧。”宋弦月輕聲說道,試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梁玲和趙綏點了點頭,他們開始仔細觀察塔頂墻壁上的圖案和符號。這些圖案和符號看似雜亂無章,但仔細觀察后,他們發現其中似乎隱藏著某種規律。
“這些圖案好像是某種歷法。”梁玲指著墻壁上的圖案說道,“每一條螺旋線都代表著一個劫波周期,而這些符號則可能是用來標記重要事件的。”
趙綏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些圖案和符號一定有著重要的意義。也許通過解讀它們,我們可以找到塵劫塔的秘密。”
宋弦月看著他們,心中卻有一種矛盾的情感。
她既希望他們能夠解開塵劫塔的秘密,又擔心他們會陷入某種危險之中。她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
就在他們全神貫注地研究圖案和符號時,一陣微弱的風吹過塔頂,帶來了夕陽的余暉。那溫暖的光芒透過塔頂的縫隙,灑在青銅鏡上,仿佛為鏡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梁玲突然發現,隨著夕陽的照射,青銅鏡的鏡面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光滑如鏡的鏡面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而鏡中的影像也開始扭曲變形。
她不禁感到驚訝,這是怎么回事?
趙綏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青銅鏡,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但又夾雜著一絲不安。
“你們看,鏡中的影像好像在變化。”趙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指著鏡中的影像說道。
梁玲和宋弦月湊過去一看,果然發現鏡中的影像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被一層薄霧所籠罩。而在這層薄霧中,似乎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些身影。
“那是……佛陀的剪影?”宋弦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座塔的深處,藏著一面神秘的銅鏡,名為“劫波鏡”。這面鏡子承載著無盡的玄幻與秘密,它見證了無數人的命運,也左右著他們的劫波。
春日的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塵劫塔的石階上。
塵劫塔最深處的石門里,一面古樸的銅鏡映入眼簾。鏡面泛著淡淡的銅綠色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一旦人被這面鏡子深深吸引,就會忍不住走上前去,第一次照向了自己。
就在那一瞬間,就會看到了自己全身的經絡在鏡中以銅綠色光流顯現,如同一條條流動的光帶。
根據記載,初次照鏡者會看到這樣的景象,七日后,對應部位將開始出現銅銹斑。
歲月流轉,這一年,塵劫塔的塔鈴再次響起,這是每十九年才會出現一次的塔鈴共振。
當塔鈴共振結束時,那這人再次來到劫波鏡前。隨后就會發現鏡中的自己變得透明了許多,仿佛有一層薄霧籠罩著自己的身影。
資料上顯示,每次塔鈴共振,鏡中人像的透明度會增加12%。當透明度達到81%時,現實中的肉體將青銅化。
又是一個春日,這些人站在劫波鏡前,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已經習慣了鏡中的銅銹斑,也習慣了自己逐漸透明的身影。
但這一次,當凝視鏡面超過13秒時,突然發現自己的瞳孔變成了青銅齒輪狀。
就在這一刻,鏡中的倒影突然分裂成108個平行自我,每個分身都在經歷著不同的劫難。有的在戰火中掙扎,有的在病痛中煎熬,還有的在孤獨中徘徊。
那些人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呆了,然后伸手觸碰其中一個分鏡。
當他們手指觸碰到鏡面時,現實中的左臂突然生長出青銅枝椏,枝頭開出了一朵銅花。
隨后驚訝地看著這朵銅花,就會發現銅花上似乎記載著其他時空的記憶。
直到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些記憶在腦海中流淌。
看到了一個女子在戰火紛飛的城市中拼命奔跑,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孩子。看到了一個男子在病床上掙扎,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還看到了一個孤獨的老人在荒蕪的田野中徘徊,眼中滿是迷茫。
這些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那些人的心中,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貴。他意識到,這面鏡子不僅僅是一個神秘的物品,它還承載著無數人的命運和劫難。
春分日,這些人再次來到劫波鏡前。用鏡面反射落日的余暉,鏡中出現了他前世最后一刻的場景。
銅銹在鏡面上生成了炭筆畫效果,畫面中是一個人在戰火中倒下的瞬間,他的臉上帶著堅定而無畏的表情。
看著這幅畫面,那些人心中充滿了震撼。他們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前世,更沒想到前世的自己經歷了如此悲壯的一幕。
緊接著閉上眼睛,感受著前世的記憶與今生的自己融合在一起。
而到了秋分日,這些人再次用鏡面反射落日。
這一次,鏡中投射出了他來世可能遭遇的劫難。畫面隨著銅綠剝落的速度變化,呈現出不同的結局。
他們看到自己在來世可能會成為一名戰士,為了守護家園而戰死沙場;也可能會成為一名醫生,為了救治病人而勞累過度;還可能會成為一名隱士,孤獨地度過一生。
這些畫面讓這些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隨后意識到,生命中充滿了無數的可能性,而每一個選擇都將決定自己的命運。
在研究劫波鏡的過程中,逐漸揭開了塵劫塔的秘密。
他們發現塵劫塔分為兩層,一層是往生渡口,另一層是涅槃繭房。
往生渡口是為臨終者準備的,當臨終者將銅鏡覆于胸口時,鏡面會浮現《中陰聞教救度大法》經變圖,銅銹自動排列成指引靈體的星軌。
臨終者呼出的最后一口氣會在鏡面凝結成青銅露珠,露珠滾落的軌跡就是亡魂通往凈土之路。
涅槃繭房則是為高僧圓寂準備的,高僧圓寂前用鏡面包裹全身,七日后銅鏡內會生長出青銅絲繭,繭殼紋路由《大涅槃經》梵文編織。
敲破繭殼,可以看到縮小版的鎏金法體,其心臟位置嵌著劫波年輪銅片。
這些人才意識到塵劫塔和劫波鏡不僅僅是為了記錄命運,它們還承載著生死輪回的意義。
在研究劫波鏡的過程中,那些人也發現了它的因果報應機制。
殺戮者照鏡時,鏡面會滲出青銅膿液逐漸覆蓋其五官;貪欲者觸碰鏡背年輪,手掌將被增殖的青銅錢幣嵌合;妄語者影像的舌頭化為銅鈴,每說一句謊言就自鳴一次。
然而,唯有大懺悔者,當淚水滴落鏡面時,銅銹會開出優曇婆羅花。
林瑤深知,這面鏡子不僅僅是一個神秘的物品,它還承載著道德的審判和救贖的意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鏡中人像透明度越來越高。
當透明度達到81%時,現實中的肉體將青銅化。而當透明度達到100%時,鏡中將走出第二個自己,新身體由銅銹與舍利粉構成,但只能存活一個劫波周期。
……
在一片荒蕪而神秘的山谷中,古老的青銅塔靜靜地矗立著,仿佛訴說著千年的秘密。
宋弦月站在塔前,心中涌起無盡的思緒。
如果宋母和伏鳶他們也來過這里,那么伏鳶祖墳中的那些壁畫,十有八九就是來自這里。這些青銅塔,是否是和那些壁畫同一時期的?
在宋弦月的記憶中,這種傳說,其實和現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特別是從很早之前開始佛教在國內盛行。
此時,宋弦月腦子里有一個靈感,但是沒有說出口。
在明朝的時候,有一個書生,寫過一些志怪小說,里面似乎就有這樣的記載,雷暴夜之際,會觸發因果循環。
那時候的志怪小說,多半都存在一些真實場景。而這些青銅年代久遠,是否來自宋朝或者明朝,修繕為祖塔,也未可知。
那么,他們為什么會選擇此地為祖塔修繕,是不是這些古塔和這里的雷雨之后毒霧散去的自然景象相呼應,呼應了一些前世今生的一些傳說呢?
這些,只有進去了才知道。
因而,一群人開始四處尋找盜洞。
趙綏就提醒他們,如果下面都是青銅塔,那么他們腳下的結構其實是十分脆弱的,所以不能隨便爆破。
宋弦月心說這下面隨便丟雷管的只有徐昌嶺,只是,他現在不在了。
趙綏的提醒讓眾人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小心翼翼地在塔周圍尋找著線索,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入口。
宋弦月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塔身,那些古老的青銅紋路仿佛在訴說著什么,卻又難以捉摸。
“這里!”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是趙綏。他在塔基的一側發現了一塊松動的石板。眾人圍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將石板移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這就是盜洞?”有人問道。
“不,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原始的入口。”趙綏回答道,“可能是古人為了方便進入而設計的。”
宋弦月的心跳加速了,她知道,這個發現可能會揭開伏鳶祖墳壁畫的謎團。她率先走進洞口,其他人緊隨其后。
洞內潮濕而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