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解剖一流!考試全優!牛啊!
- 重生1970,醫路輝煌!
- 夢落西州
- 2093字
- 2025-02-22 17:06:00
十多天后。
秋陽穿過縣法院雕花鐵門時,李有蘭正將離婚判決書對折三次,妥帖地塞進碎花布包最里層。
那張蓋著鮮紅印章的薄紙,在衣袋里燙得她心口發疼。
供銷社玻璃柜臺映著晨光,她特意買了包大前門——這是要供在老爹牌位前的。
李有蘭抬頭看了一眼日頭,覺得自己終于獲得了新生,此刻她是如釋重負的。
“以后我自由了……”
“這么多年為奴為婢的生活終于一去不復返了。”
李有蘭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她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語了,能自由的活著最重要。
“姑!“李憲華的單車鈴鐺驚飛了電線上的麻雀。
少年利落地甩腿下車,軍綠色挎包晃出解剖圖譜的邊角。
“看這鵝黃毛線,供銷社王姐說,這是上海來的新貨!“
“我給你買過來一些,你帶回家里織毛衣,就織你喜歡的樣子,為自己而活。”
李有蘭摸著毛線團上“鳳凰牌“的燙金標簽。
突然想起十年前出嫁時,嫁妝里也有這么一團鵝黃絨線。
那時她坐在牛車上,看王德發在村口榕樹下抽著旱煙,煙袋鍋子一明一滅像要吃人的獸眼。
這一段婚姻從那個時候就注定不美好了吧……
往事不可回首,還不如朝前看呢。
李有蘭結果了那一團鵝黃毛線,眼睛一片通紅。
“阿華,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總之謝謝你呀。”
“要不是你時時處處幫忙,我也不會這么有勇氣離婚。”
“害,咱們都是一家人,姑,你客氣什么?走,趕緊回家,奶奶還等著呢。”李憲華說著把大姑捎到了自行車后面。
兩個人揚長而去,二八大杠在長長的馬路上攆出一條線。
下午,夕陽西下。
兩個人這才回了家,剛一進門呢,堂屋里就飄來韭菜盒子的焦香,混著蜂窩煤的煙火氣。
李憲玲踮著腳往八仙桌上端粥,搪瓷碗里的堿水面浮著油花,這是奶奶用攢了半月的肉票換的豬油。
“大哥,大姑,你們回來了呀?”
小姑娘鼻尖沾著面粉,激動的跑了過來。
李憲明這個小不點正忙著加柴火,聽到聲音也趕緊跑了過來。
兩個孩子圍著大人轉,開心的不成樣子。
奶奶把韭菜盒子和燒制的小菜端上了桌,佝僂的背影讓人不由得鼻頭發酸。
大姑緊緊的抱住了奶奶,低低的啜泣著:
“娘,這一次連累您了。”
“您別嫌我離婚丟人,以后我什么都干,絕對不給這個家增添負擔。”
“是我不好啊,還要讓您一把年紀了為我操心。”
奶奶摸著閨女的頭發,心疼的不成樣子。
“女兒啊,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娘怎么會嫌棄你呢?”
“這里是你的家,想回來就回來。”
“只是這么多年苦了你了,真不容易呀。”
兩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直到天擦黑的時候,一家人這才吃上了一頓團圓飯。
好在所有事情順利擺平,離婚這個結果還算是好的。
大姑也能夠過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李憲華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學校,沒有驚動任何人。
不想讓大家繼續沉浸在悲傷的離別氛圍中……
三日后。
紅星衛校解剖室里,福爾馬林的氣味熏得人睜不開眼。
李憲華捏著手術刀的手穩如老鐘,刀尖順著肌理游走,將青蛙的坐骨神經完整剝離。
陽光透過積灰的玻璃窗,在他睫毛上篩出細碎的金粉。
“看見沒?他切的是坐骨神經!“生活委員劉蘭英倒抽冷氣。
她面前的解剖盤里,青蛙內臟糊成一團,像是被貓抓爛的毛線球。
李憲華額角滲出細汗。
這雙手七天前還在幫姑媽掰玉米,此刻捏著柳葉刀卻像握著前世故友。
刀鋒劃過半透明的肌膜時,他忽然想起昨夜幫姑媽挑手上的木刺——人體和莊稼一樣,都要順著紋理下手。
“李憲華!“教室后門探進顆毛茸茸的腦袋。
“歐陽讓你去辦公室領獎狀!“
解剖臺四周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劉愛國手一抖,鑷子差點戳穿手套:“全年級第一?你小子曠課半個月還能考滿分?“
“解剖這么難的一門課程,你都全部拿下了,你可別嚇我們呀?”
他故意把“曠課“二字咬得極重,白布工作服袖口還沾著青蛙血。
所有人都是覺得不可思議。
李憲華回家處理大姑的事情,那可是耗了大半個月呢。
這小子要是再不回來,估計都要被衛校開除了。
就算不被開除,考試肯定掛科。
階段性測試一個零蛋,期末考試再考不及格,這不就得留級,要么最后清考嗎?
大家都曾為他捏了一把汗呢……
尤其是這小子在考試過程之中,竟然只花費了一半的時間做題交卷,然后就走了。
當初大家認為他是不會寫,所以也沒必要耗時間。
現在看來人家不是不寫,而是寫的快,頭腦里面全部都是知識。
之前學校就有規定,但凡學生能夠考到100分,每門課程都達到優秀,學校就會頒發獎品。
現如今李憲華拿到了獎,肯定是拿了全優啊!
這是什么天選之子呀?大家都不敢相信,一個眼珠子瞪的老大。
李憲華摘了橡膠手套,指尖殘留的防腐劑味道讓他想起姑媽熬的中藥。
“好了,大家也別驚訝,其實我的水平一般,不過就是看書多了點。”
“大家以后多多努力,也會獲獎的,這是遲早的事。”
李憲華多少有點兒凡爾賽。
李憲華離開之后,整個教室一片嘩然。
“肯定是作弊!“樓梯拐角的聲控燈隨著議論聲亮起。
李憲華猛地轉身,帆布鞋在水泥地上蹭出刺響。
說話的是趙明,他父親在縣衛生局當科長。
此刻這人正倚著掉了漆的綠墻,蛤蟆鏡推在額頭上,露出青黑的眼圈。
“你說什么?“李憲華的聲音比福爾馬林還冷。
“裝什么裝?“趙明直起身,人造革皮鞋敲著水泥地。
“我就不信真有人能夠考到100分,你肯定是加帶小抄進去了,你肯定是作弊了!”
話沒說完,李憲華的解剖刀已經抵在他喉結上。
刀尖還沾著青蛙的淋巴液,在昏暗樓道里泛著幽光。
“要驗DNA嗎?“李憲華突然笑了。
“用你喉結軟骨做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