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次委托的風險有多高，可他們只是前往上層區，而不是中層和下層。”
“……你是認為奎具抵擋不住上層的淵嗎？”
“不是？那上層有什么危險？”
“問題？他們兩個沒什么問題啊。”
采菊事務所內，陳思坐在輪椅上，通過電話不斷回應著。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只能等他們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少女的臉龐有些發紅，試摸溫度，是有一些發燙。
滾動著輪椅，從抽屜里面拿出藥，接了一杯溫熱的水，沖和著藥喝下。
這一通電話打了足足有三個小時，并且在事務所其他兩人執行任務期間就有不止四次的接通，每一次不下于兩小時。
都是其他事務所的人打來的，對于陳思來說談不上熟悉，也不是什么熟人。
可這些人都是所長的熟人，哪怕自己再怎么厭煩這些電話不斷的打來，自己只能接通。
她只是一個后勤，沒有權利去做決定。
微微嘆出一口氣，陳思在桌面上的本子上記寫著一些賬目。
這些都是她自己的收入，事務所的賬目是所長親自寫，雖然這本該是自己的事務。
又是一聲哀嘆，陳思總覺得心慌。
“該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些電話述說的“委托有問題。”
“呸呸呸，烏鴉嘴！”
陳思輕輕扇了自己嘴巴幾下，緊接著又趴在桌子上胡思亂想。
“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
……
地淵上層。
雖然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可他們都是具備科研精神的科研人員。
在李寧送來關鍵的數據時，尚未有一人開口，只需要三刻的時間，整個洞窟直接煥然一新。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保存了所有的數據。”馬琪將U盤插入主機，將里面的數據出現拷貝進去。
“是是是，大小姐你最聰明。”一旁的李寧忍不住翻著白眼，順便拆臺，“之前的數據要不是我有保存的習慣，你看進度還和現在的一樣嗎？”
“額哈哈哈，別在意那些細節。”馬琪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奪過裝載有異常點數據的儀器，“等我一會。”
精密的儀器上并沒有插孔可以連接，可馬琪在主機上輕輕按下，一個翻蓋彈起，是一個凹槽。
這個凹槽的大小和儀器一模一樣。馬琪將其放置在里面。
【數據拷貝中……】
顯示屏幕上這樣顯示，在這串數字的下方有一個正在走動的進度條。
做完這一幕，馬琪瞪了李寧一眼，李寧不服氣的瞪了回去。
“他們這是……”白瞎看著這一幕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發問。
“老冤家了。”一旁的彥禮則看穿了一切，替兩人回答了白瞎。
“你知道？”
“眼睛能看出來。”
感覺眼睛干澀的李寧略遜一籌，當他閉上眼睛緩解時就代表著這場游戲的勝利者另有其人。
相較于這場無聊的游戲，李寧更愿意回復白瞎的問題，“以前我是她上司，現在她是我上司。”
“再往前一些，就是從小認識。這樣你懂了嗎？”
“懂了，青梅竹馬嘛。”白瞎點頭回應。
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歡喜冤家，從小斗到大。
雖然白瞎并沒有青梅竹馬，但不妨礙他理解這些意思。
見白瞎懂了他的意思，李寧并沒有述說他們兩個的往事，相反，他看著已經拷貝完成的主機，動手操作著下一步的進行。
“現在在干嘛？”
“數據矯正。”
馬琪依靠著桌面坐著，一只手拿著點燃的香煙，另一只手拿著一疊厚度不小的資料。
“那么，就來談談接下來的事吧。”將手中的資料放下，看向白瞎和彥禮兩人，“科研隊雖然并不是由書上遞這種官方組建的科研組織，只是一個老牌黑幫老大因為疑心病比較重組建起來的。”
“組建時間甚至沒有4個時，頂多3個時。”
“期間我們的科研成果不斷帶給我們巨大的發現。”
“淵是有意識的，淵不只是一個甚至多個，加上現在這條，淵會統一，交流……無論是哪一條，按理來說我們不可能遭受襲擊。”
“我們的科研甚至沒有一次去為自己謀利……”
“所以你認為是我們帶來了這場襲擊？”聽著馬琪的說明，彥禮已經清楚對方想說什么。
一個不謀利益的科研計劃，所有的成果甚至沒有一條是探索價值連城的寶藏。
確實，按理來說這種沒有金錢價值的科研隊根本不會被雇傭兵盯上。
思索片刻，對方的猜疑并沒有不合理地方。
彥禮點點頭，“雖然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們事務所得罪了什么人，但也不妨礙敵人是我們引來的。”
“但好在資料的完整性，以及我們無時無刻備份著所有的資料。”
馬琪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李寧的結果。
而白瞎則在一旁不斷打擾著彥禮，向著對方述說著襲擊時的場景，當然，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白瞎自然沒有說實話。
疲勞一路的彥禮想要休息，每一次的閉眼打瞌睡，都會被一雙無情鐵手所打擾，只能耐著性子聽著對方的故事，哪怕他看完了全過程。
在白瞎的故事講完后，整個空間彌漫著詭異的寂靜。
過了許久，直到李寧突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完成了！所有數據對比完成”
周圍開始活絡了起來。
“怎么樣？”一人沖向前來，擠開馬琪與黑幫對接的陳馬。
兩人對視一眼，聳聳肩，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人，又看了看李寧，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李寧凝重的盯著電腦上的數據，搖了搖頭，說：“所有的數據全部對上，沒有任何一個錯誤……”
“結論：淵在籠統，淵在向著我們壓來！”
“……”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
李寧這番話帶來了兩個信息。
好消息，他們的研究成果是真的。
壞消息，結論已經被佐證，無法被推翻！
心中一片壓抑，前所未有的陰霾籠罩在他們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的腦海不斷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有人將這個問題提出。
是交給書上遞那些人處理嗎？
心中的答案并未出口，審時度勢是每個人生活的基本，這名科研人員將問題擺放出來就已經讓很多人臉黑一層，然后再將答案說出來……
他不敢賭，也不會賭。他只是一個底層人員，不是那滿口胡言的李寧，更不是沒個正經的馬琪。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提交給書上遞。”臉色陰沉的陳馬面色格外恐怖，說出對方心中的答案。
看見陳馬那副陰沉恐怖的面孔，那名科研人員心里哆嗦，心里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惹到他了？
“如果，書上遞覺得這件事情就像個笑話一樣無稽之談呢？”白瞎想到了之前天窟某些大事件，提醒道，“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我們沒有辦法練習決策，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無論是輿論，還是在人群中起哄，讓天窟部分人與我們舉行游行……這些都會被書上遞強制壓下！甚至將起哄者推向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