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死亡之舞
- 血脈成神:從搜山降魔開始
- 霸氣饅頭
- 2068字
- 2025-01-30 16:00:00
趙二舉劍沖了上去,六當家同時反手揮刀。
二者相撞并發出燦爛的火星,趙二清晰看見自己飛濺的血珠在半空凝結成冰晶,每一粒都映著自己魔化扭曲的臉。
巨劍在旋轉兩圈半之后,砸在石塊上又高高彈起,最終落入黃土之中,泛起一陣塵煙。
趙二抬手擦去嘴角血沫,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虎口開裂,皮肉翻卷,滿手都是血,這一下不僅沒擦干凈,反倒為臉上涂抹猙獰血痕。
結束了嗎。
到底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他腳下一軟,跪在地上,視野中漸漸浮現一雙染血的馬靴。
六當家面無表情走上前,長刀在月輪中劃出寒芒,向著趙二的頭頂斬下。
刀刃砍在堅硬如鐵的羽毛上,迸濺出細微的火花。
“嗤啦!“
利爪破空聲裹挾著皮肉撕裂的黏膩聲響,金雕再度振翅時,爪間懸垂的頭皮灑下一片血紅。
“啊啊啊!”
六當家慘叫著跪下,捂住額頭慘叫連連,鮮血從他指縫間汩汩流下。
陸遠無聲無息的出現。
他從矮墻后面冒出,風刃纏繞的飛刀發出編鐘般的嗡鳴。
“殺!殺了他們!”六當家發出尖細的叫聲。
他跪在地上,微屈的指縫中露出被血染紅的眸子。
一眾土匪舉舉刀怪叫著圍攏上來。
“總共有十二個……”陸遠陰沉的目光掠過每一個敵人。
這些只會胡亂叫嚷,靠著強壯體格和野蠻氣勢才能欺負山民獵戶的土匪,簡直渾身破綻,遠不如在擂臺上第一個與他交手的“鬼贊”。
但同時對付十二人,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深吸一口氣。
【尖嘯】
沖在最前的壯漢突然僵住——他的視野中突然出現無數亡魂,那些曾經慘死在他刀下鄉民化作猙獰惡鬼向他撲來。
“別……別過來!”土匪發出不似人聲的驚恐哀嚎。
金雕丟掉染血的頭皮,再次俯沖而下。
這次它的目標是身材最為瘦弱的小個子,對方正因恐懼呆愣原地,忽然肩頭劇痛,緊接著狂風呼嘯,拖起鉤住肩頭的大鳥乘風而起。
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距離地面越來越遠,一直飛到四五層樓高,鉤住肩膀的鷹爪突然松開。
“砰!”
在絕望的慘叫聲中,小個子重重摔在地上,像泄了氣的皮球抽出兩下邊徹底沒了動靜。
地面戰場上,陸遠已經甩開飛刀,化作一陣疾風沖入人群之中。
飛刀上下翻飛花開道道血痕,兩個匪徒應聲倒下,其他人立馬回過神,叫嚷的聲音也比之前虛了幾分。
生死決斗中,膽怯最為致命。
對陸遠來說,即使有神通在身,同時對付十二個對手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他并沒有金剛不壞的軀體來同時擋住六七把迎面而來的砍刀。
但土匪終究是土匪。
飛刀刺入第四個人的眼眶,烏合之眾的士氣開始潰散,膽子最小的已經棄刀而逃。
當他替最后一個土匪抹開喉嚨時,戰場躺下六具尸體,其余人已經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陸遠微微氣喘,這才感覺到背心傳來的刺痛,為了躲避一桿刺向心口的短矛,他被刀砍中后背,傷口如嬰兒小嘴一般翻開,模糊的血肉暴露在月色之中。
疼?
他已經顧不上,沖過去抓住六當家的手腕,將他拖到矮墻跟下,揮刀斬落兩根手指。
絕不會錯,昨天早上就是這只手按住沈叔死命毆打。
“你們是誰,是誰!”
陸遠完全無視對方的慘叫,將刀抵在對方的喉嚨上呲牙道。
“昨天早上,你們抓的那批人在哪!”
陸遠已經殺紅了眼,匪徒們噴濺的鮮血在他臉上凝成血珠滴下,宛如猙獰惡鬼。
“昨天早上你們抓的那批人在哪?”他裝作冷靜又問了一遍。
“呸!”土匪頭目一口啐在他的臉上,惡狠狠道,“去死吧!老子今天就是死在這,你也一個字也別想知道,哈哈哈……”
陸遠吐出一口濁氣,將邪火咽入腹中,抬手割掉對方左耳。
瘦高土匪發出凄慘的尖叫,眼神中更加兇狠癲狂:“來啊,小崽子,有本事弄死我!”
他看得明白,這個殺掉自己好幾個兄弟的惡鬼,絕不會因為自己吐出有用的信息就心慈手軟。
左右是死,今天就算是把他剁臊子,他也一個字別想得到。
“去你媽的,說不說!說不說!”趙二沖過來對著土匪頭目一陣猛踢幾腳,便退到一旁,叉腰繼續喘氣。
“哈哈哈哈......有種給爺個痛快!“”六當家啐出口血沫,脖頸青筋暴起,笑得癲狂。
陸遠望向土龍與武師們激斗的戰場,指節叩了叩刀柄,他沒時間玩嚴刑拷打的游戲。
他忽然抬腳踩住土匪肩胛,骨骼碎裂聲淹沒在遠處土龍的咆哮里。
刀光閃過,四道血線在六當家手腳關節處綻開,他像被剪斷絲線的傀儡般癱軟下來。
金雕破空聲撕裂夜幕。
當三指寬的鉤喙映入眼簾時,六當家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尋常刑訊。禽鳥的瞳孔里躍動著不屬于猛獸的寒芒,鐵爪扣入磚石的剮蹭聲讓他喉頭發緊。
“我不急著讓你死。”陸遠刀尖挑開土匪的粗麻衣,遠處兵器相撞聲突然沉寂,土龍尖銳的嘶鳴劃破山嶺。
金雕撲簌著翅膀上前,鐵爪刺入皮肉的悶響混著腸衣破裂的滑膩聲。
六當家眼睜睜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腸子在月光下蒸騰熱氣,那畜生竟懂得避開要害,每啄食一口便歪頭等待主人示意。
“沒有你我還可以問別人。”
“它能吃半個時辰。”陸遠拭去濺在眉骨的血珠,“現在告訴我,痛嗎?你知道膽汁流進胃囊是什么滋味嗎?”
整座山寨亂成一團,可大鳥吞咽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陸遠的眼神如無波古井般波瀾不驚。
瘋子。
這人是個瘋子!
“啊啊啊……快殺了我,殺了我……”后腦在青磚上撞得血肉模糊,他看見自己一段腸子正掛在雕爪上搖晃,淡黃色的脂肪滴在臉頰發燙。
話音未落突然噎住——這個年輕人正將他的脾臟切成薄片喂給猛禽。
“我說!我說!他們在怒河縣衙!”
“縣衙?”陸遠停止動作,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