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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市醉酒與初入醉仙居

深夜的喧囂混雜著汽車的轟鳴聲和燒烤攤上鍋鏟的碰撞聲,仿佛在嘲笑著這個城市里每一個疲憊不堪卻無處可逃的人。

夜色籠罩下的街頭燒烤攤,炭火“嗞嗞”地烤著羊肉串,油煙翻騰在寒冷的空氣中,混著辣椒的辛香,刺激著鼻腔。

張守業(yè)坐在燒烤攤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捏著一杯啤酒,目光空洞,眉頭緊鎖。他臉上的皺紋比同齡人深了不少,額頭的幾縷白發(fā)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桌旁是一摞喝空的啤酒瓶,他的臉被酒精映得微紅,神志已然有些不清,只是低頭盯著腳邊一片雜亂的煙頭宛如他不堪的半生。

“守業(yè),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對面坐著的李建忠咬下一口烤腰子,滿嘴油光,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從坐下到現(xiàn)在,就沒見你好好說一句話。還在想著工作上的破事兒?”

“還能有別的事?”張守業(yè)嘆了口氣,舉起啤酒杯,卻沒有喝,只是盯著杯里泛起的小氣泡,若有所思地說道:“老板把那個項目給了別人,我熬了半年,結(jié)果白干了……還能有什么?”

李建忠嘖了一聲,甩手把一根簽子丟進(jìn)垃圾桶:“不就一個破項目嗎?你這個人就是想太多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能怎么辦?難不成把人家打了?來,喝酒,解解悶!”

“對對對!”旁邊的王磊大笑,舉起啤酒杯和張守業(yè)碰了一下,灌下一大口,喝完還砸了下嘴,“就你李建忠說得對!守業(yè)啊,你是不是太要強了?你看看咱們大學(xué)那會兒的你,嘴里天天‘要成大事’,現(xiàn)在瞧瞧,別想那些虛的,咱兄弟幾個好好喝一場,啥煩心事都忘了!”

“問題是喝完酒,事兒還是得解決。”張守業(yè)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守業(yè),你這么講就沒意思了。”李建忠不滿地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說道:“男人嘛,不就是這樣?日子過得一團(tuán)糟,但還能怎么辦?你再愁,明天一睜眼,問題還在那里。破事兒想不開,就喝它個天昏地暗,明天總能熬過去。”

“說得輕巧。”張守業(yè)聲音低沉,他的手指慢慢摩挲著啤酒瓶,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你們都有辦法,我呢?工作出問題,回家還得面對老婆責(zé)罵,兒子成績掉得一塌糊涂,家里跟個戰(zhàn)場似的,我有什么辦法?”

李建忠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所以你才是咱仨里最慘的那個!唉,誰讓你當(dāng)年追了個美人兒,結(jié)婚了吧?這回好了,家里外頭一鍋粥。不過啊,別忘了,當(dāng)年大學(xué)里那幫人誰不羨慕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吧!”

張守業(yè)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著些不快:“行了,別拿我開玩笑。我真是……累了。”

王磊見氣氛僵住了,趕緊打圓場:“哎哎哎,喝酒喝酒!建忠,你別總揭人傷疤了,這事兒誰碰上都不好受。守業(yè)啊,不管咋樣,咱們兄弟都在這兒陪著你,別把自己搞得這么苦。”

三人碰杯,酒瓶在桌上碰出清脆的響聲。烈酒入喉,張守業(yè)感覺胃里像被火燒一樣滾燙,但腦袋卻越發(fā)昏沉。他耳邊的嘈雜聲變得模糊,視線逐漸開始扭曲。

“守業(yè),你行不行啊?”李建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沒事……”張守業(yè)嘴里咕噥著:“李哥,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沒什么牽掛,日子過得像個瀟灑的俠客。哪像我,這輩子啊,除了苦,啥都沒嘗過。”

李建忠樂了:“俠客?守業(yè),別鬧了,你看你這肚子,再來點啤酒,估計都能當(dāng)個酒樓里的老掌柜了。”

張守業(yè)笑著搖頭,他靠在椅子上說到:“我再也不想做什么掌柜、頂梁柱了,就讓我歇一會兒吧。”

王磊看張守業(yè)守已經(jīng)喝多趕緊勸說到∶“守業(yè),醉了就別喝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沒…沒醉……接著喝……”張守業(yè)用力站起來,想要證明自己沒喝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像是踩在云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眼前的燒烤攤逐漸被一片黑暗吞沒,耳邊的聲音仿佛被抽離,他的身體像是一片落葉,輕輕一晃,便墜入了黑暗中。

當(dāng)張守業(yè)再次睜開眼,他感覺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琴聲,像水流輕輕拍打岸邊。眼前的景象徹底變了——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街邊飛檐翹角的古建筑被紅燈籠映得朦朧暖黃,行人身著長袍,腳步匆匆。

“這……是哪兒?”他喃喃道。

他低頭一看,身上的牛仔褲和外套與周圍格格不入。他抬腳向前走去,感覺腳步虛浮,像是踩在虛幻之中。

不遠(yuǎn)處,一座三層高的酒樓矗立在街道盡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張守業(yè)瞥見了牌匾上遒勁的三個大字:“醉仙居”。

他猶豫了一下,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狗叫,嚇了他一跳。他低頭一看,一只大黃狗趴在酒樓門口,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尾巴微微擺動。那雙眼睛透著某種深邃,像是一把鋸子,直鋸進(jìn)他的心里。他后退了一步,又試探性地靠近了一些。讓張守業(yè)心中莫名一震。

“這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喃喃著,蹲下身,想伸手摸摸它,但大黃狗卻甩了甩尾巴,站起身,悠然走進(jìn)了酒樓,似乎根本沒把他當(dāng)回事。

就在張守業(yè)發(fā)愣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客官,里邊請!”

張守業(yè)抬頭,一個瘦削的小二站在門口,滿臉堆笑。他的衣衫雖舊,卻格外干凈,手里拿著一塊油光發(fā)亮的抹布。

“看您這一身打扮,肯定是外地來的吧?別客氣,進(jìn)來坐坐!”

“我……”張守業(yè)猶豫了一下,張口欲拒,但那酒樓里飄來的濃烈酒香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

小二熱情地迎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客官,別猶豫,今兒可是趕上好時候了!醉仙居剛備了新酒,不嘗嘗就可惜了!”

“新酒?”張守業(yè)皺眉,“我……我只是路過……”

“路過也得喝一杯啊!”小二不由分說地將他拉了進(jìn)去,酒樓的大門在他身后緩緩合上。張守業(yè)站在門口,腳步不自覺地僵住了。他感覺背后有點涼,但又說不出為什么。

一踏進(jìn)醉仙居,張守業(yè)便愣住了。這里與門外的寂靜截然不同。大廳里燈火通明,桌椅擺放得錯落有致。酒香撲鼻而來,伴隨著人聲鼎沸。一時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夜市。

但細(xì)看之下,又覺得不對勁。這里的人……怎么看都透著幾分奇怪。一個身穿長衫的書生獨坐一桌,手里攥著一卷發(fā)黃的書,嘴里不停念叨:“功名,功名啊!半生寒窗,難道就這樣白費了?”

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一個獨臂的將軍正大口喝著烈酒,滿臉悲憤。他用力一拍桌子,震得酒碗都跳了起來:“那些賊人!賊人啊!枉我拼死守護(hù)山河,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舞女坐在大廳的另一邊,指尖撥動著琴弦,眼神空洞得像是死水。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曾說過,會娶我……可后來呢?后來呢?”

在大廳的正中央,一個俠客模樣的男人抱著一把生了銹的劍,目光冰冷,沉默不語。他像是察覺到了張守業(yè)的目光,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在角落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叟正捧著一壺酒,自顧自地嘆息:“人這一輩子啊,忙忙碌碌,到頭來什么也留不住……”

張守業(yè)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些人像是從歷史畫卷里走出來的,又像是夢里那些恍惚的影子。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客官,別愣著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小二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后,輕輕推了推他。

張守業(yè)機械地挪動腳步,在角落里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的目光在大廳里游移,總覺得這些人有點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張守業(yè)正愣神,大廳一角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放屁!”獨臂將軍猛地站起身,怒視書生,“你們這些酸腐書生,除了會耍嘴皮子,還能干什么?靠你們的文章就能守住這片江山嗎?”

書生也毫不示弱,站起身回懟:“粗鄙武夫,你又能比我強到哪去?不過是個賣命的,懂什么道理?你們以為打打殺殺就能解決問題?沒有我們這些讀書人,這天下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呸!你也配說天下?”將軍怒目圓睜,手里攥著酒碗。

“夠了!”俠客冷冷地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威壓,“別吵了,你們再吵,這酒樓就要塌了。”

舞女抬起頭,苦笑一聲:“塌了又如何?反正塌了也是一場解脫。”

老叟搖了搖頭,嘆息著嘟囔:“人吶,總是糾結(jié)些沒用的東西。”

張守業(yè)看得目瞪口呆。張守業(yè)一愣,心想這些人可真有趣,個個都像是從古書里走出來的人物。他正想看得更清楚些,小二端著一碟小菜拿著一壺酒迎面走了過來,說到:“客官,看得可還盡興?”他的心中充滿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客官,那您就先喝杯酒吧,這酒能解憂,也能讓人看清心底的一些東西。”

張守業(yè)接過酒,猶豫了一下,抬頭喝下。剛放下杯子,他便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那些喧鬧的聲音仿佛一下子離得更近了。

大黃狗不知何時跑到他身邊,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這到底是……哪兒?”張守業(yè)喃喃道。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醉仙居。”張守業(yè)猛地回頭,就見一個身著長衫的老人坐在一旁的桌邊,面前擺著一壺酒,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是……?”張守業(yè)下意識問道。

“我是說書的。”那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客官,醉仙居的故事,您想聽嗎?”

“醉仙居?”張守業(yè)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感覺腦子里有什么在發(fā)脹。

“醉仙居。”說書人放下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笑,“一個關(guān)于執(zhí)念的地方。”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說書人指了指那幾個爭吵的人,“而您呢,客官,您的故事呢?”

張守業(yè)被問得一怔。他正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說書人已然沒了蹤影。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卻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可聽我一言?”這聲音猶如古寺里的洪鐘,低沉且醇厚,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韻味,每一個字都慢悠悠地吐出,卻好似有著魔力,讓周圍的人皆沉浸其中,仿佛隨著這聲音一同走進(jìn)了往昔的悠悠歲月里。

眾人一齊看向聲音的來源,張守業(yè)驚覺到∶“這不是剛才哪位說書的老人嗎?”,只見那老者鶴發(fā)雞皮,歲月已在他面上刻下諸多紋路,然雙眸恰似寒星,深邃之中透著熠熠光彩,恰似那燃不盡的燭火,即便歷經(jīng)風(fēng)雨、年華老去,目光仍舊銳利有神,只輕輕一掃,便似能看穿人心底的隱秘,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太久。

老者緩緩走到大廳中央,手里拿著一塊醒木。他輕輕一拍,清脆的聲音瞬間讓整個酒樓安靜了下來。

老者掃視了一圈眾人,嘴角微微揚起:“執(zhí)念如鎖,鎖住的不是別的,而是你們自己。若不解脫,終將為其所困。”

張守業(yè)怔怔地看著那老者,心中滿是疑惑。他隱約覺得,這醉仙居不簡單。而眼前的這些人……似乎也與自己有著莫名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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