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后余生,各自珍重
- 以愛為餌,陸總對她上癮失控!
- 茜茜鵑子
- 2099字
- 2025-01-31 16:35:19
冬日的夜晚來得格外早,晏茴出門時還是陽光明媚的下午,轉(zhuǎn)眼間天空就已被夜幕籠罩。
車子緩緩?fù)T谳烦且恢写箝T外面,晏茴稀里糊涂的跟著陸呈澤一起下了車,門口的保安似乎認(rèn)識陸呈澤,輕車熟路地塞了包煙,緊閉的大門便緩緩向兩邊移開。
放假期間,學(xué)校里靜悄悄的,前幾日落下的積雪沒有及時清掃,厚厚的鋪在石子路上,沿著陸呈澤留下的腳印,晏茴一步一趨跟在身后。
時間一晃,她離開莘城有了十多年,猶記得剛轉(zhuǎn)來那陣子,她整個人十分頹廢,被養(yǎng)父母拋棄,被親生母親嫌棄,飽受著人生最煎熬的時刻。
所幸后來,她遇到了陸呈澤。
那時候陸呈澤應(yīng)該還不認(rèn)識她,她沒被視作兄弟間報復(fù)的籌碼,一切都是簡單純粹的,沒有參雜任何雜質(zhì),一段年少悸動的開始。
晏茴好奇陸呈澤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但她沒問,害怕一開口,隱藏多年的小秘密就藏不住了。
周圍熟悉的一切令晏茴有過片刻的失神,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陸呈澤不知道從哪里拿了把木吉他,長腿三兩步邁上了升旗臺。
晏茴靜靜站在臺下,如多年前一般,目光一瞬不瞬注視著臺上的男人。
時光錯亂,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午后,穿著一身洗得發(fā)舊的校服,置身在眾多人群里,耳邊回蕩著的是悅耳男聲激昂的宣誓詞。
忽爾,鼻尖有一片冰涼沁入,晏茴抬手摸了摸鼻子,發(fā)覺是飄落的雪花。
又下雪了。
吉他是陸呈澤臨時讓保安從學(xué)校音樂室借來的,許久沒用,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他嫻熟地調(diào)了下音,撥下了第一個音節(jié)。
他之前派人調(diào)查過晏茴,得知她是在高三那年轉(zhuǎn)來莘城一中的,核實了下前后的時間,那幾年他每年都會被學(xué)校邀請回來,作為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在百日誓師大會上發(fā)言,推斷出這里是二人初遇的地方。
他不是個懂得浪漫的人,一直認(rèn)為沒有什么是金錢解決不了的,經(jīng)過上次送晏茴生日禮物的事,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很離譜。
如今想和她重新開始,曾經(jīng)所有的種種全部推翻,從他們初遇的地方開始。
一曲終了,雪花應(yīng)景的在空中翩翩飛舞,為這場遲到的告白營造了浪漫的氛圍。
陸呈澤抱著吉他跳下升旗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一步一步朝著晏茴走去。
“師妹你好,我是陸呈澤?!彼蛩斐鍪?。
晏茴沒有回應(yīng)。
早在陸呈澤彈吉他的時候,她隱隱猜出了他的用意?;秀遍g,有眼淚一下子涌上來,她攥緊雙手,拼命壓下去,不想讓自己失控。
陸呈澤的性子她太了解,對感情永遠是三分鐘的熱度,得不到的時候會挖空心思的拋出魚餌,可魚餌一旦被咬住,他又會棄竿而走。
與其擔(dān)心他哪天會丟棄魚竿,避開誘人的魚餌才最保險。
“陸呈澤,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标誊畈辉俑@彎子,“我們的相識本就是個錯誤,現(xiàn)在終于步入正軌,沒理由讓自己再重蹈覆轍一次,我也不會那么做。”
雪花似乎密集了些許,陸呈澤的鬢發(fā)染上了一層潔白,他稍微走近一步,目光誠懇的直視著她,“你想怎么生活我不干預(yù),厭我恨我也沒關(guān)系,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這次換我來對你好。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可不可以別推開我?”
“給我?guī)韨Φ娜艘恢笔钦l,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晏茴低低的聲音染著一絲疲倦,“你為了報復(fù)徐陵故意接近我,得逞后把我棄在一邊不聞不問,我就是你圈養(yǎng)的金絲雀,偶爾想起時逗弄兩下?!?
“你能想象一個女人內(nèi)心強大到何種地步,才能忍受著自己喜歡的人在外面風(fēng)花雪月還要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你總說我冷漠,無趣,不會討好你,可你又說你最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我一邊期盼著自己能捂熱你的心,一邊又擔(dān)心不小心越了邊界被你趕出家門。”
及至此時,陸呈澤第一次感受到了晏茴內(nèi)心的痛楚,心中五味雜陳,為曾經(jīng)混賬的自己懊悔不已,也為她無意間坦露的一句喜歡沾沾自喜。
晏茴是喜歡他的。
情緒跌宕起伏,心像被什么勒住一下喘不過氣,千言萬語哽在喉,話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小茴,對不起,我不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能讓他浪子回頭嗎?別逗了,她沒那個能耐。
“很多東西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抹滅的,我告訴你這些,說明我愿意放下了,你無需愧疚。往后余生,各自珍重,互不打擾是最好的彌補?!?
夜色漸濃,雪花肆意飛舞,校門口方向早已沒了女人的身影,陸呈澤不記得自己站了多久,保安過來尋問他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他只說想要靜一靜。
腦海中的記憶就像翻書一樣,一頁一頁纂寫的全是他和晏茴生活的點滴,曾經(jīng)的她對他真的很好,百依百順,不管他怎么沖她發(fā)脾氣,轉(zhuǎn)過身來,她依然站在原地。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了,他把她弄丟了,是他親手?jǐn)財嗔怂臐M腔愛意。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從過去的回憶里抽回,陸呈澤看一眼來電顯示,按下接通。
“陸總,海市那邊一切安排妥當(dāng)?!?
“好,她沒有起疑吧?”陸呈澤清了清嗓子。
“所有的程序都是仿照公司的規(guī)定辦理的,陸總盡管放心?!?
“何總辦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标懗蕽奢p笑,“至于方嶼舟,相信何總定能有法子讓他從哪里來,還給我滾回哪里去。”
何曾連連應(yīng)是,“不知道陸總什么時候方便,我們聊聊晏府的項目。”
“明天我讓祁聞聯(lián)系你?!?
正所謂無奸不商,饒是何曾這樣的也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違背公司原則,為一個名不經(jīng)轉(zhuǎn)的小設(shè)計師鋪路。
掛斷電話,陸呈澤又撥通了另一串號碼。
“邱小凡查得怎么樣了?怎么可能沒有破綻?一個胸?zé)o點墨的女人,稅務(wù)上不可能做到嚴(yán)絲合縫,讓你們的人加大力度,盡快找出漏洞,我要讓她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