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匆匆趕來,腳步急切而匆忙,額前的汗珠在燭光下閃爍著。他迅速打開醫箱,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仔細地為玥昭診治。一番檢查后,所幸玥昭的傷勢并無大礙,只是皮外傷,傷口雖有些猙獰,但好在未傷及筋骨。大夫手腳麻利地為玥昭清洗傷口、敷上草藥,再用干凈的白布包扎好,輕聲囑咐了幾句需要注意的事項后,便退到了一旁。
沫淺緋見狀,立刻湊上前去,她的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顫抖地說道:“玥昭姑娘,你可嚇死我了!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然而,她的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傅晏塵,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狡黠,如同隱匿在繁花中的毒刺。傅晏塵面色陰沉,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片陰霾。他靜靜地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那緊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頭,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他一言不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周圍的喧鬧似乎都與他無關。
宋晏珩則始終守在玥昭身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以堅實可靠之感。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關切,那眼神仿佛在說,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玥昭。他輕聲說道:“玥昭姑娘,你放心,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受此委屈。”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玥昭微微點頭,她的面容略顯蒼白,但眼神卻清澈而冷靜。她輕聲說道:“多謝將軍,只是這府中今日賓客眾多,人來人往,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恐怕不是易事?!彼穆曇糨p柔,卻透著一絲憂慮,但更多的是冷靜與睿智,仿若一位從容應對風雨的智者。
此時,一位眼尖的丫鬟在廳角的陰影處發現了一個可疑的香囊,她小心翼翼地拾起,仿佛捧著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她匆匆走到宋晏珩面前,雙手呈上香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將……將軍,這是在那里發現的。”宋晏珩接過香囊,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那香囊做工精致,繡著繁復的花紋,但此刻在他眼中,卻仿佛是罪惡的象征。他眉頭緊鎖,眼神專注,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這香囊的香味,隱隱約約,他似乎在何處聞到過,那一絲熟悉感如同一根細線,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拉扯。
突然,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向沫淺緋,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仿若寒夜中的星辰,冰冷而銳利。沫淺緋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腳步略顯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強裝鎮定地問道:“將軍這是何意?為何這樣看著我?”她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委屈與不滿,仿佛是一只被無辜冤枉的白兔。
宋晏珩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轉身對眾人說道:“諸位,這香囊乃是在廳中發現,而這香味,我曾在某人身上聞到過。今日之事,事關重大,我定會徹查到底,還玥昭姑娘一個公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廳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洪鐘般響徹四方。
傅晏塵也站起身來,他的動作優雅而緩慢,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他緩緩走向前,身姿修長而挺拔,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栗。他開口說道:“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敢在祖母的壽宴上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他的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絲憤怒與隱忍。
沫淺緋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如芒在背,那一道道目光仿佛是熾熱的火焰,讓她有些坐立不安。但她畢竟聰明過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堅定地說道:“僅憑一個香囊,又能說明什么?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與玥昭姑娘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對她?”她的言辭懇切,表情真摯,讓人一時難以分辨真假。
玥昭看著沫淺緋的表演,心中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風,冰冷而刺骨。她站起身來,身姿優雅,步伐輕盈地走到眾人面前。她的神色從容淡定,眼神明亮而銳利,仿若一位掌控全局的王者。她輕聲說道:“沫姑娘,你為何如此急于撇清關系?這香囊是不是你的,你心中應該最清楚?!彼穆曇舨桓撸珔s字字清晰,如同重錘般敲在眾人的心上。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宋府的侍衛匆匆入廳,帶來了一個人。那人衣衫襤褸,神色慌張,眼神游離不定。侍衛稟報說,此人在花園中鬼鬼祟祟,形跡十分可疑,而且身上似乎也有著與那香囊相似的香味。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人身上,廳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若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而在這看似平靜的宋府之下,暗涌的波濤正逐漸洶涌,一場關乎真相與正義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