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之上,雕梁畫棟之下,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似要將這府邸的穹頂掀翻。華美的桌案上擺滿了珍饈佳肴,精致的瓷器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玥昭靜靜地坐在一旁,她那如墨的長發(fā)松松挽起,幾縷碎發(fā)垂落在白皙的頸邊,襯得她的面容愈發(fā)清麗。她身著的水藍(lán)色織錦長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腰間的玉佩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卻透著幾分警覺,仿若一只靜臥的靈貓,看似慵懶,實(shí)則對周圍的一切了若指掌。
沫淺緋則坐在傅晏塵身旁,身姿刻意地靠近他,眼神中滿是癡迷與執(zhí)著。她一會兒為傅晏塵夾菜,那菜色皆是精心挑選,放入他碗中時還伴隨著幾句嬌柔的低語,然而傅晏塵始終神色冷淡,仿若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他偶爾回應(yīng)幾句,聲音也是禮貌性的疏離,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煩,可沫淺緋卻似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熱情之中。
酒過三巡,宋晏珩起身,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身玄色繡金蟒袍更襯得他氣宇軒昂。他朗聲道:“今日祖母壽辰,良辰美景,不若我們來玩些詩詞雅令,為祖母助興。”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猶如洪鐘般響徹大廳,眾人紛紛叫好,一時間氣氛更加熱烈。
沫淺緋眼珠一轉(zhuǎn),搶先說道:“那便以‘花’字為令,我先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說罷,眼神挑釁地看向玥昭,那眼神中分明寫著“看你如何應(yīng)對”。
玥昭不慌不忙,輕啟朱唇:“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詩句對答如流,仿若這詩詞雅令于她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眾人皆被她的才情所折服,陣陣稱贊聲如潮水般涌來。
幾輪下來,沫淺緋漸漸落了下風(fēng),她心中愈發(fā)惱怒,臉上卻還強(qiáng)撐著笑容,只是那笑容愈發(fā)顯得僵硬。這時,一名丫鬟匆匆入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沫淺緋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聽聞玥昭姑娘舞姿也甚是優(yōu)美,這詩詞雅令想必難不倒姑娘,不若再為我們獻(xiàn)上一舞,讓大家開開眼界?”沫淺緋面帶微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陰狠,仿若一只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正等待著最佳的時機(jī)出擊。
玥昭尚未回答,宋晏珩卻開口道:“如此甚好,玥昭姑娘,請吧。”他眼中透著幾分期待,也有著對玥昭的信任,那眼神仿若在說“我相信你定能驚艷眾人”。
玥昭微微點(diǎn)頭,起身走到廳中。樂聲緩緩響起,她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如燕,長袖揮舞間,似有繁花綻放,如夢如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優(yōu)美,仿若風(fēng)中舞動的精靈,將這舞蹈演繹得淋漓盡致。眾人皆被她的舞姿吸引,沉浸其中,一時間大廳內(nèi)靜謐無聲,唯有那悠揚(yáng)的樂聲和玥昭舞動的身姿。
突然,燈光熄滅,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一陣驚呼聲響徹四周。待燈光再次亮起,只見玥昭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鮮血滲出,將她那水藍(lán)色的裙擺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沫淺緋故作驚慌地喊道:“這是怎么回事?玥昭姑娘怎么受傷了?”然而,她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仿若陰謀得逞的得意。
傅晏塵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他的目光在玥昭和沫淺緋之間來回游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宋晏珩則快步走到玥昭身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她,關(guān)切地問道:“玥昭姑娘,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中透著焦急與擔(dān)憂,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
玥昭強(qiáng)忍著疼痛,搖了搖頭:“我沒事,多謝將軍關(guān)心。”她心中明白,這定是沫淺緋搞的鬼,但此刻她需要冷靜應(yīng)對,不能讓沫淺緋的陰謀得逞。
宋老夫人也面露擔(dān)憂之色,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快,快去請大夫!”
一時間,廳內(nèi)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眾人皆在猜測這意外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而玥昭則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揭露沫淺緋的真面目,還自己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