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厭鎮的手法不算高明,但奈何極其歹毒,一般的厭鎮也就你們電視劇里常看到的扎草人、小人偶之類的,可這個厭鎮則是精血所書,基本是沖著要人命去了。而且這個埋藏的地點不得不說確實是個高明之處。”林見深解釋道“所料不錯,當時的風水師在勘探過之后便覺此處擺一石雕,主鎮宅,保平安之用。”
趙老夫人不禁點頭嘆服道:“林大師確實高人,記得當初西港著名的風水師楚宗客問我先生,新居風水求財還是保平安?我先生毫無思索便定了保平安,一來財富愈多則樹大招風,夠用就好,二來,我先生還是比較顧家的,常說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這楚先生還是比較靠譜的,此石雕擺位確實能擋災去煞,不過卻也被小人利用了。”
“為何?”
“就因為借了風水位,而行厭鎮事。很多事并非一勞永逸,而此風水位更是如此。本是保平安做鎮宅之用,但只需經小人利用便可將吉位更為兇位。這厭鎮便有此效果。”
趙老夫人聞言,心中不免一陣哀嘆,這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兒子,如今竟弄到了如此性命相拼的地步,到底該如何是好。
趙霽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媽媽,到底該怎么辦啊,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害死爸爸呀!”
趙老夫人眼泛淚光,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林大師,先請救我先生一命,而后我再詳細的跟您解釋此中原由,不管多大的代價,只要您愿意搭救,我趙家一定滿足。”
林見深擺手道:“趙老夫人言重了,屆時只要答應我三個要求就好。”
趙老夫人點頭道:“莫說三個,只要我們趙家能做的,必然遵從。”
…………
林見深走回趙建邦身旁,對著老管家說道:“煩請打一盆水過來。”
老管家應聲去了,林見深再從背包中取出銀針,一手扶起趙建邦的手掌,一手直將銀針插入趙建邦的食指,沒過一會兒一滴滴鮮紅的血珠便流淌的出來,林見深示意管家拿過裝了水的臉盆,血珠順著銀針便流到了臉盆之中。
取出帶有精血的八字黃符,直將那黃符揉碎撒入盆中,不一會兒,便見那黃符遇血水消融了,而原本的清水則是變得渾濁不堪。
林見深用狼毫填飽朱砂,快速的將清心咒寫入了一道新的黃符之中,口中念咒,手中提符,一個寸勁,將黃符貼在了趙建邦的后頸。隨后便順手將臉盆移至在了趙建邦的身前。
約莫過了五分鐘,原本還神志不清的趙建邦,竟一個哆嗦,嘴中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
趙老夫人和趙霽見狀趕忙上前查看,而此時的趙建邦在一陣劇烈的咳嗽時候,竟然開口說話了:“我怎么坐上輪椅了?”
趙老夫人見趙建邦神志清醒,竟可以開口說話,不禁喜極而泣,回道:“老趙,你終于活過來了!”
趙建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叫我終于活過來了,還有,這位是?”
趙霽隨即解釋起來:“爸爸,您這是中了詛咒,這位是媽媽請來的林大師,為您卻邪來了。”
趙老夫人補充道:“老趙,你還記得從西港回家后,咱們一起吃完飯后的事情嗎?”
趙建邦聞言,不禁回憶起來,但想了半天,還是記不起來,說道:“我只記得當時躺在床上看新聞,但突然之間一陣腹痛,想吐,之后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趙老夫人點頭道:“在這之后,你就神志不清了!索性我請來了林大師,要不然真就是生死難料了……”
“林大師?”趙建邦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林見深。
也難怪,畢竟哪有這么年輕的大師,趙建邦所混跡的頂級富豪圈子不乏一些風水大師,但基本都是過了花甲,年逾古稀,哪有二十多歲的大師。
趙老夫人見趙建邦懷疑起了林見深的身份,便解釋了起來,從白云山金鼎觀的測字算命,再到今天的破邪救命。
趙建邦聽聞之后,便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隨即便想起身道謝,但奈何長時間不行動,故而雙腿已經麻了,索性剛想站起來,卻是什么勁都用不上。只得說道:“林大師見諒,我也沒想到您這么年輕,便有這一身驚人的業藝。”
“正常,換我我也不信。”林見深坦然道:“現在還是多休息,畢竟剛驅邪,陽氣還是弱了些。”
趙建邦點頭稱是,隨后對著老管家說道:“老錢,安排宴席,我要好好的感謝林大師。”
林見深趕忙回絕:“宴請就不必了,麻煩幫我報銷一下來時的車費……”
趙霽聞言,不禁噗嗤一笑:“哪有您這樣的大師,別說車費了,就是送您一臺車爸爸媽媽也是不在話下。”
林見深心道:這有錢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早知道這么賺錢,我就早下山了……
趙老夫人接著說道:“林大師,剛才我就答應您要完成三個要求,現在我先生依然痊愈,您看您想要什么?”
林見深正經神色說道:“先把車費報了吧,不然我怕我回不去了……還有倆要求我還沒想好,之后想到再說吧。”
趙霽無語道:“林大師,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您要知道現在在您面前的趙先生和趙太太是南嶺前十的大富豪哦。”
“不用考慮了,就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