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林見深一如往常,收拾了背包便出門而去,展開昨日那對母女所留下的白紙:南屏區,御瀾山莊,九號院。
剛好,山下難得有輛出租車經過,便被林見深攔了下來:“師傅,御瀾山莊去嗎?”
“上車!”
換做平常,以林見深的性子一定是一路步行,一路公交地鐵,無他,就是省錢。但這次聽聞老婦人所描述事態緊急,便也索性放縱一回,只不過在下車時還是向司機師傅索要了發票,心道最好能報銷則個。
車子到達御瀾山莊門口便進不去了,只因這里是整個南嶺最高端也是最頂級的富豪區,安保措施實在是嚴格到令人發指,要想進去得先經門崗通報,不然也只能在外邊候著。
“林師傅,您這邊請。”保安在經得住戶同意后,便引領著林見深坐上了觀光車進入到了御瀾山莊以里。
一路的南海椰林,一路的香山幫亭臺造詣,無非就是兩個字,頂級。兜兜轉轉三分鐘后便來到了九號院門前,只見門口昨日那對母女已經在等候了。
林見深背起背包下車,老婦人就上前恭敬行禮:“林大師,感謝您舟車勞煩一趟,里邊請。”
林見深也不客氣,跟著母女倆便進了門,進得門內,左邊是人工池塘,右邊則是假山石雕,端的一副江南園林的曲徑通幽。
老婦人請林見深先在亭閣中稍作,并對著管家說道:“林大師是我請來的貴客,上最好的茶。”
管家應聲而去。
不一會,便見著老婦人同女兒推著一把輪椅走了過來,只見輪椅上的男子身形消瘦,雙目無神,似是被奪取了魂魄一般。
老婦人搭著哭腔介紹道:“林大師,這便是我先生趙建邦,您請幫忙看看。”
林見深起身走了過來,右手雙指搭起趙建邦的脈絡,只探得脈象平穩,并無病疾之象。再看雙眼,呆滯,無神。最后只得將趙建邦立起身子,自上而下摸骨循脈。
一通操作下來,并無異常,那就是徹底排除了疾病的情況,林見深對著老婦人說道:“趙老先生身子骨沒問題,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趙老夫人問道:“什么原因?”
“被人下了手段了。”林見深眉頭一皺。
“什么叫被人下了手段?”趙建邦的女兒趙霽不解的問道。
“待我查明,便解釋與你聽。”林見深嘴上說著,手里也開始忙活了起來,打開背包,從中取出了銅羅盤,朱砂印,黃符,以及一個白色瓷瓶。說道:“勞煩老夫人在此黃符上寫下趙老先生的八字。”
趙老夫人應聲寫了起來,只待八字寫完,林見深便捻了個劍訣,將寫完八字的黃符攥在手中,不一會便見黃符竟在手中冒起了火光,催動劍訣,黃符瞬間化成灰燼,這灰燼似是有靈氣一般,在空中洋洋灑灑,好似在指引方向一般,飄向了一塊巨型石雕之處。
林見深見狀,向趙老夫人問道:“這石雕可有人動過?”
趙老夫人回想了一番,搖頭道:“自搬進這個家起,便沒再動過,一方面找風水大師算過,院內所有擺設均有講究,所以不敢再動。另一方面這石雕巨大,也沒人能搬得動。”
林見深聞言搖頭道:“不對,一定有人動過,您再想想。”
這時,趙霽開口道:“對了!上個月好像哥哥在這石雕附近待了挺長時間,我還問他干嘛呢,他說沒什么事兒就研究研究香山幫的手藝,以后新的樓盤裝飾興許能借鑒一下。”
林見深聞言,心中好似找到了答案一般,快步來到了這石雕附近。
環顧一圈,只見這石雕擺放沒什么問題,但細細查探,便見石雕陰面底下似是有松動過的痕跡。周遭草皮均是完整一塊,而這里卻像是被重新填埋過。
林見深找來管家,命其照著這個方向挖。老管家也是給力,取來鐵鍬就開始向下挖掘,不一會便挖不下去了。好似碰到了一個鐵器,咚咚作響。
林見深見狀并挽起了袖子,伸手探了進去,雙手直插,便抓住了一個鐵制的盒狀器物,一個使勁便取了出來。
這鐵制的器物上刻通陰咒,下結催命符,好歹毒的手段!
打開鐵盒子,只見用精血所書的八字符便放置在了其中,而這八字,竟與剛才趙老夫人所寫一字不差!
“厭鎮!”林見深冷笑一聲。
“什么事厭鎮?”趙霽不解道。
“就是詛咒,雖然手段老了些,但架不住他管用啊,還是最歹毒的那種。”
趙老夫人母女倆見狀不禁嚇的渾身戰栗起來:“林大師,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問問你的兒子吧!”
“我兒子?”
“這鐵盒子是找了高人特制的通陰咒可攝人魂魄,催命符就不解釋了,字面意思。而最歹毒的則是這精血所書的八字符,所料不錯,這血基本就是趙老先生自己的。”
“這怎么可能?”趙霽不可置信道:“我爸自己取血給哥哥,讓他詛咒自己?”
“不要窺探人性,好好想想之前你父親有沒有做過體檢之類的血液檢測,很可能問題就出現在這兒了。”
趙老夫人急切的問道:“林大師,我先生還有救嗎?”
“別急,有救,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我能救一次,但您能保證您兒子不會害第二次?”林見深無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