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姐姐馬上回來。”
“男朋友？”
“啊？”
喬默對著墻壁輕聲打電話呢，身后突然出現了一道的男聲。
喬音狗丶默第一反應：聲音不錯，低沉悅耳，但偷聽別人打電話，素質不高。轉身看到杵在面前的傅擎安，飛快掩飾翻了一半的白眼：乖乖，對著帥哥怎么能翻白眼呢！
“不是男朋友。”
“恩。”傅擎安沒多大表情地盯著喬默的手機，忽而說道：“加個微信吧。”
？？？難道她的耳朵離家出走了？傅擎安什么意思？不會對林蕁憶沒死心吧？
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喬默升起一萬個驚疑，但依然面不改色且萬分榮幸地點頭。“好啊。我掃你？”
“好。”他掏出手機。于是，就這樣，彼此都沒料到彼此如此痛快地互加了微信。
傅擎安的微信名字簡潔易懂，F.A。
頭像倒是可愛，白絨絨的毛毯上兩只小小的倉鼠窩在一起睡覺，喬默放大圖片，忍不住嘖嘖搖頭，好好一霸總，賣什么萌啊~
她點開朋友圈，可惜霸總只顯示三天朋友圈，這三天還都沒發，微信背景倒是符合霸總初印象，如果喬默沒猜錯——這特么是黃浦江對面，琴海極具標志性的建筑，傅氏大樓！
傅氏大樓由著名建筑家——是誰呢，喬默不知道，反正是個業內大拿。傅氏大樓從外表看，形似一個大Fi，旁邊i上一點據傳是霸總的住所，設計師仿照巴比倫城空中花園理念設計而來。
這邊喬默研究著傅擎安的微信，那邊傅擎安也沒閑著，在看喬默的朋友圈。
喬默的朋友圈沒有三天可見，并且全是段子，無聊的時候看見兩條狗交配都要寫個段子——
7月3日，晴，回家之途遇兩狗交配，駐足觀看幾許，狗樂了，樂得直吠。唯恐路人羞得掩面，又怕狗子樂壞身體，遂拿棍出手，狗子齜牙，是否吾之良苦。
補充：為保護隱私，沒有拍照，但我有它老婆的照片。
一張穿著小花裙的薩摩耶可可愛愛對著鏡頭笑。
喬默應該是回復了幾條評論，傅擎安有林蕁憶的微信，所以看得到林蕁憶的評論。
林蕁憶：大勇怎么沒一口咬死你！
回復：我天天喂它肉干，愛我還來不及怎么會咬死我。
回復：我前兩天看到它嗅柚子的屁屁了，竟敢出軌！罪不可赦！
回復：讓大花和它離婚，我可以收養大花！
回復：哦！這不是全世界最帥的哥哥嗎，你買套房子養我，我在房子里養它，妙哉~
傅擎安還看到喬默肩頭扛著一位小女孩的照片，看背景大概在迪士尼，配文：誰說女子不如男！還有幾張她COS惡毒皇后，手拿毒蘋果，小女孩穿著白雪公主的衣服，瑟瑟發抖的寫真。
傅擎安往下滑，打開點贊量上千的游戲視頻。
“人生在世，誰不怕死，但廉頗不怕！看到了嗎，廉頗面前有五位敵人，我知道他是時候沖進去了！廉頗沖進去了！這是何等的勇氣！何等的大義！好，廉頗死了，這是廉頗的第二十次死亡，讓我們恭喜廉頗獲得二十死零殺的好成績！”
“游戲輸了又如何，這位‘有賤在手’贏了啊！牛逼的‘有賤在手！太牛了！遇到他是我人生之幸，遇到他是我命中帶福！我服了我服了我大服特服！”
司機大哥本來安安靜靜開著車，聽到傅總手機里比游戲解說還激動比陰陽大師還陰陽，歇斯底里抑揚頓挫的聲音，沒忍住，在傅擎安前面笑出了聲。
原來傅總也看搞笑視頻啊。
“好！他復活了！他朝著敵人去了，他又又又沖進去了！這次堅持了二十秒！他簡直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太棒了，廉頗！封神了，廉頗！我的天啊！廉頗！”
喬默大概已經瘋了。傅擎安扶額笑得身體直抖：神經。
指紋鎖僵硬又溫柔地說了一句“歡迎回家”，喬丶搞笑界天生圣體丶默一抬頭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喬熙陽。“哥？”
“回這么早？”喬熙陽不動聲色地退后，喬默瞇了迷眼睛，一眼瞄到老哥企圖藏起來的手，她上前輕拽老哥的手，白色醫用膠帶映入眼簾。
喬默一愣，劇情難道無法改變，喬熙陽必然死亡嗎？“你生什么病了為什么要瞞著我！”喬默的語氣太急太沖，搞得喬熙陽有些懵逼。
“我沒事，發燒而已。真的沒事。”
喬默緊緊地盯著他：“給我看看醫療單。”
喬熙陽：......
“原來我在你這里怎么沒有信譽啊。”
“誰叫你連發燒都瞞著我！”喬默一想到這個家也會崩塌，便無法抑制的恐懼。“哥，老實講，你有沒有事。”
她近乎祈求地一手握住哥哥的手臂一手幫哥哥按住針孔，喬熙陽順著她充滿恐懼的視線望進她的眼底，心里一疼。他的妹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經歷過很痛苦的離別。前男友帶來的嗎？該死的！
喬熙陽笑著伸出手，咔咔揉她的頭：“你這小孩咳咳咳一天到晚想什么，只是發燒，還有點肺炎，掛了兩天點滴，你哥天天健身，要死也肯定死在你后面。”
“你別騙我。”喬默后知后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大，挽著老哥的手臂走進客廳。
“我給你看看醫療單，行了吧。”
喬默對著他手一攤，“拿來。”
“唉，你等著。”喬熙陽無奈地調出手機里這兩天的醫療單，喬默急切地伸長脖子看。確實是肺炎加呼吸道感染。
“不住院嗎？”
“再掛兩天就好了，住什么院。”
“爸媽知道嗎？”
喬熙陽轉身扯她嘴巴，扯成唐老鴨才道：“不準說！”
“嗚嗚嗯！”靠了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動手！
喬默抗議，喬熙陽絲毫不怕，還笑得更開心遠遠一放，欠得喬默非常想謀殺親哥。
“聽到沒有。”
“狗不狗啊你！我還啥都沒說呢！”喬默掙脫束縛，抓著他手臂的手跨過他的臂彎，在他眼前豎了個中指。
喬熙陽一═┳┻▄︻（←_←）盯：想死嗎？
喬默默默伸直旁邊的手指，ye！
“再這樣手給你打斷。”
喬默犯賤地努嘴怪音怪氣：“呦呦呦——你打一個試試呢。”
......無語。算了，和小孩計較什么。“老爸準備退休了，我不想他擔心，所以不準說，聽到沒有！”
“咳咳咳。”喬熙陽咳得直喘氣，喬默順著他的背。
“那你要不要休息兩天？”
“看情況吧。”
“哎呀，哥，錢是賺不完的~”
“你哥得給你爹守著公司。”喬熙陽拍了拍被自己揉得亂七八糟的頭發，都有些回憶不起，前幾年碰喬喬頭發，她發火罵人的樣子了。
哦，她還發網上——廣大網友評論說，頭發這種東西，誰碰誰死！
天色暗得發黑，陳英女士睡衣搭披肩，從圓形木梯下來，隱隱約約看到廚房亮著燈，望向古老的鐘表，時針已指向十，著實意外了一下。
“喬喬？餓了？”
喬默攪動砂鍋的手一頓，回頭：“媽？”
白色砂鍋冒著徐徐熱氣，兩顆嫩嫩的鴨蛋漂在湯面，旁邊還圍著許多雪梨塊，甜甜的糖水味四散，整個廚房溫暖又香甜。
“鴨蛋燉雪梨？”
“嗯嗯，最近天氣涼了，我看老哥有點咳嗽，煮一點給他吃吃。”
“你哥一定很高興。”陳英笑眼彎彎，柔柔地望著喬默。喬默得意得直嘿嘿：“他何止高興，他都得跪謝我。”
“那我吃不起。”喬熙陽看樣子剛洗完澡，沐浴液的香味飄著就進來了。喬默皺著小臉，瞇眼瞪他：生病不能洗澡！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嗎？
喬熙陽：.....嘖，妹妹也到管教哥哥的年紀了。
喬默為哥哥乘好梨湯，轉頭問陳英：“媽，你要嗎？”
“不要，胖人。你們慢慢吃，我給你爸泡牛奶，他最近總睡不好。”陳英輕笑：“你爸怕以后在家無聊，打算找你們舅公要點工具，當個木工。”
喬熙陽咬下一口雪梨，只敢在內心嗶嗶：......什么駱駝命。
鍋里還剩了一點雪梨，喬默打算做一個焦糖雪莉布丁。
“媽，你多泡點，還有點梨湯，我給瑤瑤做個布丁。”
陳英倒水放奶粉，邊攪拌邊問道：“瑤瑤還沒睡？”
“孫姨說她昨天睡到十點多，一直叫不起。”
陳英冷哼：“都是和你學的壞習慣。”
“哎呦，我還以為這邊燈沒關，怎么都在廚房啊？”可謂是說曹操曹操到，孫姨出來拿放在客廳充電的手機（老一輩的人認為手機充電會產生輻射，不能在房間），看到廚房燈亮著，過來一看，好嘛！一大家子都在廚房忙活。
“喬喬在燉梨嗎？怎么不叫我。英姐，你也是的，泡牛奶你和我說聲不就好了。”保姆房又不是沒有電話可以聯系。
“怕你睡了。”陳英笑。
“睡了也能醒呀，以后叫我就好，你們忙一天了，晚上要好好休息。”
陳英滿口答應地笑著，孫姨快速接下廚房的活，催促著兩人回房休息。喬默往喬熙陽對面一坐，雙眼一眨不眨盯著他。
喬熙陽：？“給你一顆鴨蛋？”
“不吃。”喬默清了清嗓子，鄭重而嚴肅道：“你明天要是不在家休息，我就和爸媽說，你得了肺炎還要工作。”
喬熙陽揉了揉眉心，腦殼痛。“明天九點有個很重要的集團會議，我必須出席。”
“不能請假？”
“不能——放心，你哥心里有數。”
有個屁數！喬默嘆了口氣，關上房門，心情糟糕地倒在床上，早知道當初好好學習，去英國的時候學什么西點烘培！要是金融和財管雙管齊下，說不定現在是絕代操盤圣手！
喬樂瑤屁顛屁顛地舀起一塊金燦燦的布丁，喬默張開嘴巴，任由布丁滑進食管。
“姐姐，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還不錯。”
“姐姐，親親，mua!(*╯3╰)。”喬樂瑤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喬默的臉。喬默嫌棄地拿手一抹：“親我一臉口水。”
“想和姐姐睡。”
“不行，十二點前回房間。”
“瑤瑤一個人怕。”喬樂瑤癟著小嘴，晶瑩剔透的大眼睛里畜滿了淚水，預示著下一秒就要決堤，喬默翻了個白眼。
“哭也沒用，你睡覺吵死了，還動來動去。”
“姐姐不愛我~”
喬默兩手一擺，使勁擠壓喬樂瑤肉嘟嘟的小臉蛋。“你姐姐耐心極少，對你已經厭煩了，等明年再安排你侍寢哈。”
十二點整，喬樂瑤準時被喬默抱回房間，放在床上，喬默冷酷地蓋住她的眼睛。
“我數十下，閉眼睡覺。”
“瑤瑤要聽故事。”
“...從前有個孩子，十二點還不睡覺，被大老虎一口逮住，抓到了深山，這個小孩就叫喬樂瑤。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十二點不睡覺，會有大老虎。”
“哈哈哈哈。”喬樂瑤沒忍住哈哈哈地笑出了聲。“不要聽這個故事了，我要聽白雪公主的故事。”
“……煩死了。”喬默邊說邊進被窩，抱住小公主的身體。“從前，王后生了一個女孩——”
“...最后白雪公主打敗巫師，成為了國王。”
“沒有王子…”喬樂瑤迷迷糊糊地嘀咕。
喬默：“王子很忙，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好了，睡覺吧。”
等喬默再低頭，喬樂瑤已經帶著沒有王子的白雪公主睡得香噴噴了。
喬默回房間往床上一躺，了無睡意，她看著和F.A沒有對話的對話框，想著剛剛在某寶下單了注冊會計師的教材和課程。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專業，她當初選的是動漫設計，可她爸逼她選擇財務管理，她妥協了。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總是對父親妥協，或許是她父親面目憎惡，發起脾氣來像一只瘋狗？
半小時后，心聲繁雜的她，還是沒有睡意，煩躁地起床，往電腦桌前一坐，搞簡歷，明天就約傅擎安，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爭取，想到就去做，萬一成功了呢！
飛機起飛的前十分鐘，喬默抖著手指，手指旁邊的框框上，是簡短的一句——傅少，有時間嗎？賞臉吃個飯？飛機起飛的前五分鐘，喬默刪掉這句話，打上——傅總，您下周日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飛機起飛的前三分鐘，喬默又重新編輯了這句話——傅總，我想請您吃個飯，地點時間看您那邊？
啊啊啊！喬默瘋狂地用手機錘大腿，他肯定不會理我！也太神經了，一看就是有事要他幫忙，不過話說回來，只是試一試而已，他說不定直接拒絕。
“各位乘客您好，我是本次的乘務長XXX，歡迎您乘坐本次前往廣城的K0319次航班，飛行時間為兩小時二十八分鐘，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各位乘客系上安全帶，調好小桌板和座椅，關閉手機或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空姐溫柔又清楚的聲音敲擊著耳膜，耳膜和心跳一下又一下相互交應。飛機起飛的前一分鐘，喬默終于碰了發送鍵，然后一鼓作氣拉掉微信，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啪地一下靠到商務艙的躺椅上，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幻覺。
“姐姐？”坐在旁邊玩平板的喬樂瑤懵懵地轉頭。喬默摸了摸她的小臉蛋，“玩你的，姐姐發神經。”
喬樂瑤以為姐姐要和她玩，嘿嘿嘿笑得可開心了。
“姐姐我們玩游戲吧。”
造孽。“...不玩，姐姐要睡覺。”
落地后，喬默魂在后面追，人在前面走，完全不記得發了消息給傅擎安。
昨晚凌晨五點上床，九點出門，幾乎沒睡，本來想在飛機上補覺，又陪喬樂瑤玩了大半天的賽車游戲和石頭剪刀布，四歲的小娃娃簡直是螺旋永動機。喬樂瑤興奮地向前跑，脆生生地喚著機場門口來接姐妹倆的老人。老人梳著白花花的油頭，穿著洋氣的藍色西裝，九分褲小皮鞋，脖頸還帶了紅藍方巾。
好一個潮男老頭！
“阿爺！”
“哎呦，爺爺的仔仔小寶貝！”老人一把抱起沖擊炮，喬默倒吸一口冷氣，趕忙走過去，扶住老爺子，唯恐爺孫倆摔跤。“爺爺，你小心點。瑤瑤，還有你，爺爺年紀大了，往前沖什么。”
“喬崽子，你今天會叫人了？”老人抱著喬樂瑤，看向她的眼神樂呵呵中又有幾分諷刺之意。喬默想到之前喬默一號在爺爺面前，一副大小姐做派，滿面黑線，難為情到耳朵都紅了。
“我又不是沒嘴巴，當然會叫人~爺爺，爺爺~”
“好了好了，別裝了。”老爺子一副誰不知道誰呀地嫌棄樣，實際上臉都笑開花了。
有些老舊的奔馳車內，爺孫倆在后排聊天，阿爺問小孫女，這兩天在琴海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啊，小孫女說自己去了迪士尼，還和小朋友交換了電話手表，說自己最喜歡喬默姐姐。
老爺子一下吃醋了，“你不是最喜歡阿爺？”
“阿爺也喜歡。”
喬默蘇醒以后還是第一次駕駛汽車，但為了不讓爺爺看輕——主要是老爺子，嘴角一扯，滿眼嘲諷：“現在連開車都不會了？算了，算了，誰讓爺爺家連個司機都沒有。”
喬默一下被激中，非開給老爺子看。
“后面的車在滴你。”
“凡事不要著急，人家要是著急就讓人家先過，文明開車，人人有責。”
那也沒有在省道上開四十碼的！“...好了，前面停車。”
“不行，能給爺爺開車的機會不多，我得把握住。”
老爺子一臉無語，后悔莫及：我嘴怎么這么快！
喬老爺子的家在廣城某個景點附近，一樓店面租給別人開了一家港式茶餐廳，所以得從后門坐電梯到二樓，喬默打了個哈欠，看到客廳和廚房都沒有阿嬤的身影，納悶地問喬老爺子，阿嬤呢？
“上周去歐洲參加什么太極劍演出。現在在回國的飛機上。”
“阿嬤這興趣不錯，又能出國玩又鍛煉身體。”
喬默又打了個哈欠，喬老爺子一邊把買來還放在客廳的菜拿進廚房一邊罵罵咧咧道：“年紀輕輕身體怎么虛，這一路上打了多少哈欠，不知道的還以為爺爺讓你開了兩天坦克，房間收拾出來了，快休息去。”
喬默想跟進廚房的腳步一停，嘿嘿直笑：“那我不客氣了，去睡覺了哈！”
“去去去，來幫忙也是搗亂。”
喬默也不反駁，笑嘻嘻地離開廚房，路過在客廳拆禮物的瑤瑤時，手賤地拔了一下她的小辮子，惹得小孩吹鼻子瞪眼，作勢要咬她。
喬默賤賤地做了個鬼臉，鎖門脫衣上床，一氣呵成。
迷迷糊糊睡到一半，突然想起她在飛機上給傅擎安發了信息。
夭壽了！！！頓時匆忙找出手機，打開一看，媽的，還在飛行模式呢。關閉飛行模式，信息立馬叮叮咚咚——炸了，喬默的腦殼也炸了。
此女有毒：你怎么回事
此女有毒：不是
此女有毒：你和傅擎安怎么回事
此女有毒：他問你今天行程，說聯系不上你！！！
此女有毒：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gif
此女有毒：還沒下飛機？
此女有毒：兩點了！家都到了吧！不會被人綁架了吧？？？挖槽，要不要幫你報警
此女有毒：無敵無敵無敵//警車.gif
此女有毒：再給你十分鐘，不回信息，我就報警了
奈何孟婆沒有湯：人還在，但手機忘記關閉飛行模式了！！！
奈何孟婆沒有湯：怎么辦姐妹
奈何孟婆沒有湯：啊啊啊啊啊我還想約傅擎安
此女有毒：？？？？？？？？？？？？
此女有毒：等會兒我天靈蓋炸了
林蕁憶一個語音通話打了過來。
喬默接起，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啞巴了？”
“啞巴就好了。”
“快說！你怎么回事，和傅擎安什么情況，挖槽，姐妹，你下手挺快啊！”
“別激動，我先想想怎么和你說——事情也不復雜，我想約他聊一聊，傅家夫人這個崗位需要什么要求。”
“什么？我怎么沒聽懂？”林蕁憶可能聽懂了，但有點不敢聽懂。
喬默嘆了一口氣，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
“我想找他投資我哥的項目，但我沒有底牌，想知道他對商業聯姻怎么看。”
“......”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后，喬默咬牙切齒：“你說話呀！”
“我被你牛逼到了，緩一會兒。你太牛逼了，不是，你——挖槽，你牛逼大發了！我還沒見過商業聯姻，女方單槍匹馬的，這種一般不都是家里人安排嗎？你——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你爸媽還有你哥知道嗎。”
“我不打算讓他們知道。”
“...也是，你爸媽要是知道，可能會氣哭，而你哥會打斷你的腿。”
“所以我說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傅擎安聯系你，你說什么了！”
“我說你去廣城，在飛機上，大概一兩點到。他嗯了一聲，就掛了——姐妹，你約人家，在微信上約，還發了信息直接上飛機？”
喬默摳著枕頭，“我以為他會拒絕，或者當沒看到，我預想不到他要怎么回，社交恐懼癥犯了啊。”
“......他回你了嗎？”媽的說別人一套一套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全是鵪鶉，這就是人類的本質嗎。
“...沒有。啊啊啊啊，非得打電話嗎，回個信息不行嗎！我也好做心理建設啊！”喬默拍打著枕頭，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接下來怎么辦——要不然算了——我果然異想天開了，算了算了——就當——”
喬默還在扭曲發癲呢，一個不知名號碼打了進來，她盯著坐標琴海的電話號碼。
挖槽？
“有人給我打電話...”
“哦豁？愣著干嘛，接啊。”
喬默掛掉和林蕁憶的語音通話，坐起身，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又清了清嗓子。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