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六年,春和景明,九州歸一。嬴政稱帝,號“始皇帝”,定都咸陽,志得意滿,欲創萬世不拔之基。
秦始皇帝元年,萬象更新。嬴政深知,欲穩江山,需統一規制。遂頒令統一度量衡,使交易公平、稅賦明晰;“書同文”,以小篆為官方文字,促文化融通、政令暢達;“車同軌”,修馳道,連咸陽與四方,便軍旅征伐、商旅往來。又盡收六國兵器,鑄十二銅人,立咸陽宮前,彰秦威,安民心。
政治上,廢分封,行郡縣,設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監,集權中央,令行禁止。李斯為相,協理政務,整飭吏治,嚴懲貪腐,官場風氣肅然。
軍事上,蒙恬北擊匈奴,率三十萬大軍,渡河逐寇,收復河套,筑長城,綿延萬里,以御外敵。南征百越,發五十萬士卒,逾五嶺,降蠻夷,置桂林、象郡、南海,開疆拓土。
經濟大興,修水利,靈渠溝通湘漓,漕運便捷,灌溉萬頃;重農桑,獎耕織,田畝豐饒,倉廩充實。然徭役繁重,百姓疲于奔命,苦建阿房宮、驪山陵,怨聲漸起。
秦始皇帝三年,夏日炎炎。博士淳于越諫言復古分封,始皇不悅,李斯斥之,倡焚書之策:“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币庠诮y一思想,防民“以古非今”,數百典籍付之一炬,文化傳承受挫,儒士震恐。
秦始皇帝五年,秋風蕭瑟。方士盧生、侯生求仙無果,懼責逃亡,且誹秦皇“剛愎自用”“專任獄吏”。始皇盛怒,下令坑殺咸陽諸生四百六十余人,史稱“坑儒”,天下嘩然,士林離心。
秦始皇帝十年,寒意料峭。宮廷暗流涌動,嫪毐與太后私通,育二子,欲謀篡位。事發,始皇雷霆震怒,平叛亂,車裂嫪毐,撲殺兩子,遷太后于雍城。相國呂不韋受牽連,罷黜歸田,后畏罪飲鴆。
秦始皇帝十二年,春暖花開。始皇東巡,封禪泰山,刻石記功,彰顯皇權。然行至博浪沙,突遭張良鐵錐狙擊,幸未傷身,遂大索天下,張良隱匿,不知所蹤。
秦始皇帝十七年,夏日灼灼。長子扶蘇,性寬厚,諫父緩刑,觸怒始皇,使監軍上郡,助蒙恬筑城御胡。始皇本意錘煉,卻使扶蘇遠離朝堂,種下隱患。
秦始皇帝二十五年,秋風送爽。多年征伐徭役,民力耗盡,黔首苦不堪言。楚地大澤鄉,暴雨傾盆,陳勝、吳廣率九百戍卒,揭竿而起,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義軍星火燎原,各地響應,六國舊貴族趁機復辟,秦王朝搖搖欲墜。
秦始皇帝二十七年,寒冬凜冽。面對亂象,二世胡亥即位,昏庸無道,寵信趙高。趙高弄權,指鹿為馬,排除異己,朝堂忠良盡喪。為續奢華,復征徭役,修阿房宮,百姓水深火熱,反抗愈烈。
秦二世元年,春寒依舊。項羽隨叔父項梁,起兵吳中,率八千子弟,破釜沉舟,巨鹿之戰,大敗秦軍,威震諸侯。劉邦起于沛,斬白蛇起義,收羅豪杰,入關中,約法三章:“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秦民擁戴,先入咸陽。
秦二世三年,夏日酷熱。趙高恐二世責難,弒君于望夷宮,立子嬰為秦王。子嬰機智,設計誅殺趙高,然大勢已去,無力回天。劉邦軍至霸上,子嬰素車白馬,系頸以組,奉璽而降,秦亡。
楚漢元年,春潮涌動。項羽入咸陽,屠城縱火,殺子嬰,掠財寶,尊懷王為義帝,自立為西楚霸王,分封十八路諸侯,劉邦為漢王,王巴、蜀、漢中。劉邦隱忍,燒棧道,示無東歸意,暗修戰備。
楚漢二年,暖風吹拂。田榮反楚,據齊地,項羽怒而東擊。劉邦乘機率軍東進,還定三秦,楚漢戰爭爆發。彭城之戰,劉邦初勝后驕,項羽回師,三萬騎兵大破漢軍五十萬,劉邦狼狽逃竄,幸得丁公放歸。
楚漢三年,秋風漸起。劉邦用張良計,拉攏英布、彭越,共擊項羽;又遣韓信,北伐燕、趙、齊,迂回包抄。鴻溝劃界,楚漢議和,項羽東歸,劉邦背約,追襲楚軍。
楚漢四年,冬雪紛飛。垓下之戰,漢軍三十萬圍楚軍十萬,張良“四面楚歌”計,瓦解楚軍斗志。項羽悲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率八百余騎突圍,至烏江,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自刎而亡。
漢高帝五年,春回大地。劉邦稱帝,國號漢,定都長安,是為漢高祖。漢初,民生凋敝,天子車駕難尋四匹同色馬,將相或乘牛車。高祖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田租十五稅一,釋奴婢,免徭役,流民歸籍,漸復生氣。
漢高帝十二年,夏日初長。高祖晚年,平異姓王叛亂,韓信、彭越、英布等或誅或廢,分封同姓,以固漢室。病重,呂后問相國事,高祖薦曹參、王陵等,誡太子盈“蕭規曹隨”,不久崩,太子即位,是為惠帝。
漢惠帝七年,秋風送爽。惠帝仁弱,呂后專權,殘害戚夫人,鴆殺趙王如意,諸呂封王,權傾朝野。惠帝憂郁而終,呂后立少帝,臨朝稱制,漢室危如累卵。
漢文帝元年,春寒料峭。太尉周勃、丞相陳平誅諸呂,迎代王劉恒即位,是為漢文帝。文帝寬儉,減刑省罰,減輕田租至三十稅一,親耕籍田,勸課農桑,百姓富足。匈奴擾邊,用和親策,保邊疆安寧。
漢景帝元年,暖風吹拂。景帝即位,承父遺策,重用晁錯,削藩強干。吳王劉濞聯合七國,以“清君側”為名,起兵叛亂,史稱“七國之亂”。景帝用周亞夫計,三月平定叛亂,收藩王權,鞏固中央。
漢武帝元年,春寒料峭。武帝劉徹即位,年方十六,胸懷壯志,欲振大漢雄風。尊儒術,興太學,置五經博士,察舉賢良,天下士子歸心,儒家正統漸立。
漢武帝二年,暖風吹拂。衛青、霍去病脫穎而出,武帝遣之北擊匈奴。衛青七出云中,收復河套;霍去病六入河西,封狼居胥,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大漢揚威塞外。
漢武帝五年,夏日炎炎。為控經濟,武帝行算緡、告緡,收富商巨賈稅,鹽鐵專賣,平準均輸,充實國庫。又通西域,遣張騫出使,鑿開絲路,中原與西域互通有無,文化傳播,大漢聲威遠播。
漢武帝二十五年,秋風送爽。多年征戰,民生疲敝,百姓徭役繁重,“海內虛耗,戶口減半”。又逢巫蠱之禍,太子劉據蒙冤起兵,兵敗自殺,武帝痛心疾首,下輪臺詔,悔征伐事,與民休息。
漢昭帝元年,春寒料峭。昭帝劉弗陵即位,霍光輔政。霍光秉持大政,輕徭薄賦,與民休息,召開鹽鐵會議,罷榷鹽鐵,緩和矛盾,漢室漸安。
漢宣帝元年,春寒料峭。宣帝劉詢即位,出身微寒,深知民間疾苦。親政后,整頓吏治,“信賞必罰”,良吏輩出,如黃霸、龔遂,百姓安居樂業,史稱“宣帝中興”。
西漢末年,元成哀平,外戚王氏權傾朝野,王莽以“新”代漢,改制復古,然政令不通,天下大亂,綠林、赤眉起義蜂起,新朝曇花一現。
東漢光武帝元年,春寒料峭。劉秀起于微末,昆陽之戰,以少勝多,破王莽百萬大軍。后經多年征戰,重建漢室,定都洛陽,是為光武帝。劉秀以“柔道”治天下,簡政安民,釋放奴婢,度田均稅,恢復生產,史稱“光武中興”。
東漢明章二帝,繼承遺志,政治清明,經濟繁榮,文化昌盛,漢和帝時,竇憲大破匈奴,勒石燕然,東漢國力達鼎盛。
東漢后期,桓靈二帝,昏庸無道,寵信宦官,黨錮之禍,忠良禁錮,黃巾起義爆發,天下大亂,軍閥割據,漢室衰微,東漢名存實亡,華夏大地再陷分裂,直至三國紛爭,又是一場英雄逐鹿的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