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張軍脾氣一上頭,大腦就失去了理智、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壓抑了好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沖上去抓住馬云云衣領,就像抓小雞一樣一把就把馬云云摁在了身下,隨手就是兩耳光。
馬云云頓時感覺臉火辣辣的疼,同時嘴里一股咸咸的血水流出了嘴角。馬云云也不示弱,伸手就在張軍那英武的臉上撓了一把,幾條血楞子像毛毛蟲一樣爬在了臉上。
張軍用手使勁摁住馬云云的雙手,“好了!別在鬧了!在把老子惹毛了,我…我…”急的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什么!有本事就把我殺了!要不然就滾蛋?!薄拔覟槭裁匆獫L?要滾也是你滾!這是我的家,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老子的,老子辛辛苦苦打工賺來的。你讓我滾!你說的出口。你這濺女人!不知好歹的家伙,你滾!現在就給老子滾…”
說著提起馬云云就像門外走。走到門口時,卻把門反鎖上了。然后,又把馬云云抱到衛生間,用熱毛巾敷著馬云云的臉。同時將嘴強行咬住馬云云的嘴唇、此時的馬云云頭暈乎乎的、身體軟軟的,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兩個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再說張軍這段時間的表現也確實不錯。而且馬云云知道張軍已經離不開她了,自己做的事也不對。有時罵起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最讓張軍受不了的是,罵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罵他娘!
而今天就為了床上那點事,兩人鬧的雞飛狗跳的,彼此都受到了傷害,這為他們以后的婚姻生活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臥室的床上,張軍看著馬云云的臉,馬云云摸著張軍的臉,心里都有了些愧疚的感。
這一夜天是那么的安靜和美好,兩個人暫時放下心里的恩怨,彼此原諒了對方。
經過一番云雨之后,兩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香?。
話又說回來了,這人的性格是娘胎里帶來的,不是說改就改的。而有些人的秉性是改不了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秉性!這張軍就是這樣的人,他骨子里的東西是改不掉的。
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跟誰結婚,結果都是一樣的。而只有經歷過失敗婚姻的人,才會感慨:“跟誰結婚,真的不一樣”。
女人嫁錯了人,如同從天堂來到了地獄,而女人嫁對了人,則由此開啟一扇新的大門,處處皆是美好。
這張軍天生就是濺皮子,就像那玩皮的壞小子一樣,像她娘說的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打,能把天戳個窟窿,皮癢皮癢的。
馬云云自己心里都想不明白,咋就愛上這么個慫人。兩個人就像前世的冤家,嫌這人間的疾苦太少還是覺得有點遺憾,想多賞賞,總是把雞飛狗跳的日子當成自己的家常便飯,隔三差五地就要吵一架或是打一架,這樣心里才踏實舒服?往往是消停上十天半月的,兩個人老毛病又犯了…
這一日,兩個人一大早起來就又吵吵起來了!馬云云那嗓門扯起來、能拉長半條街。張軍自知理虧,埋著頭一聲不吭,裝死狗躺在他那豬窩一樣的床上,就是不起來。
“你這頭豬!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到晚啥心不操。昨天我給你買東西的錢呢?你買的東西呢?在哪?說!你是不是又去搓麻將了!我說話了?你聽著沒!說著揪張軍的耳朵、不依不饒的罵著…
“聽見了!是的!我就玩了一小會,這不還剩七十塊錢。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皺皺巴巴的毛票子扔了一地。又繼續睡下了,而且把被子蓋過頭頂,在也不理事馬云云……
這馬云云氣的火要上了房、卻遇上了這么個滾刀肉、任憑你怎么罵、怎么打、我就是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實際上自從馬云云上次流產以后,張軍也是在讓著馬云云。這馬云云跳腳罵了半天,也罵累了,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像一頭牛似的喘著粗氣。
張軍偷偷撳起被角,瞅著怒氣沖沖的馬云云、躲在被窩里偷偷的笑著?!鞍パ?!我的好老婆快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還怎么伺候我呢!快過來!讓我親親!”那嘴皮子像抹了半斤豬油似的、油膩膩的、又開始用他那三寸不爛的嘴上功夫,開始哄馬云云開心。他早已經把馬云云的脾氣摸的透透的…
雖說小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就像張軍說的:不就是幾十塊錢嗎?你至于嗎?氣的要死要活的。哥明天就給你贏回來?說這些話時,前提是還要看馬云云那張臉是否云開霧散。
要說聰明,這張軍要論智商是比馬云云要聰明的多,可就是不務正業,而馬云云也不傻、她只是不想計較罷了!她就是太善良、太心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所以說:屢次被張軍哄得團團轉,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男人的壞毛病、都是女人慣出來的。張軍吸取了經驗,研究出了一套一套用來對付馬云云的神機妙招,他就是利用馬云云的單純和善良哄騙馬云云、而且屢試屢勝、逐漸的形成了一種習慣。
馬云云想這日子也不能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過呀!張軍軍花錢大手大腳的,馬云云卻不敢。
一個家庭,如果沒有一個會精打細算的女人,那日子還怎么過。
牛背梁的街上,來了一位清掃垃圾“西施”自從馬云云來到牛背梁鎮環衛隊工作那天起。牛背梁的老少爺們、小伙、姑娘大娘們每天都能看到馬云云忙碌的身影,馬云云每天見著大爺大媽們都熱情禮貌地打招呼,于是熱心的牛背梁鎮的居民們就給馬云云起了一個綽號“馬路西施”。
馬云云做出了一個令張軍頭疼不已的決定,就是要與李殊英一起承包牛背粱鎮所有街道衛生圾圾處理,運送等工作。而且在做出這一決定的同時,馬云云已經付諸了行動。兩個人商量好了,就是做完街道衛生清理工作完了以后,把那些可回收的垃圾分類,在賣到廢品收購站,所得的報酬在一分為二。
別看這些又臟又臭的垃圾,確是一筆不小收入。就這樣,馬云云一天下來也有了一筆額外的收入,今天八毛、一塊,明天兩塊,三塊的,一月下來有時比工資還高,馬云云心里無比的高興,臉上也難得有了笑容??墒?,好景不長就有嚼舌根、說閑話的了。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為什么要干這樣的工作,是不是犯了啥事,就這樣,人云亦云的說啥的都有,馬云云才不會去理會這些閑話……
這一日,馬云云像往日一樣,蹬著三輪車穿梭在大街小巷清理著各垃圾點的垃圾,蹬著三輪車剛到馬四巷路口時,就圍上來三個留著長頭發,穿的花里胡俏的三個“二流子”,嘴里打著口哨,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馬云云。馬云云心里”咯噔”一下,掉轉車頭就想跑,結果還沒來的急,就被那三個流里流氣的流氓一把就把三輪車給拽著了。
三個流氓一看街道上沒人,于是三人拉著馬云云就往旁胡同里死拽,馬云云那能抵的過三個流氓!馬云云嚇得連聲大喊“救命!救命有人耍流氓了!救命!……
牛背梁的天氣陰沉沉的,冷嗖嗖的!人們都縮在屋里,很少出來。偶爾有一兩個騎車的身影從街上掠過,誰也沒注意到胡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馬云云拼命的反抗著、撕扯著、嗓子都喊的冒了煙。這時,胡同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厲聲呵斥道:“干什么的?”因為胡同里光線暗、胡同口敞亮。馬云云一看是張軍的工友王自力,因為張軍和王自力是發小又一塊在同一個單位工作,關系鐵的狠、王自力經常到張軍家去玩。
馬云云看到王自力,趕忙大聲喊道:“自力哥!是我馬云云,救我!”因為王自力站在明處,三個流氓和馬云云在暗處?!榜R云云!你在哪?”“自力哥!我在這!我就在你前面!”“噢!我看見了!別怕有我呢!”王自力又往胡同里走了一些、慢慢地適應了胡同里的光線,就看見前面胡同旮旯里有三男一女,有兩個男的,還有一個就是馬云云……
王自力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向胡同里走,定睛一看在墻跟處,一黑胖子用胳膊摟著馬云云的脖子,由于用力過猛馬云云的臉通紅,張著大嘴就是喊,喊的什么?也聽不清楚、就聽見嘴里“啊!啊!”聲。另外兩個一高一矮的手里拿著木棒吹胡子瞪眼的怒視著王自力。
這三人一看就王自力一人,心里也就沒當一回事。其中摟著馬云云脖子的那位,可能是三人中的老大。剔了個流光的禿頭、一對小老鼠眼嵌在滿是橫肉的臉上、這張臉上最讓人一眼望不掉的不是那對小眼睛,而是那兩條又濃又黑的眉毛,就像是用毛刷子刷上去的一樣,橫埂在小眼睛上,看著兇巴巴的,極其不協調,看著就像個陰險狡詐的主,身材五短肥碩,挺著大肚子看不見腰在哪里?
嘴里喊著“小子!這里沒你的事,干緊閃人!不然老子卸你的腿,”停了一會,這家伙看王自力沒想退的意思。惡恨恨地叫喊著另外的兩個家伙:“呆子!老八!上!就他一人,怕啥!”說著,兩人畏畏縮縮地朝王自力靠近,可是不敢動手。許是因為看到王自力長得高大魁梧,相比之下自已的小身板有點相型見拙吧!哆嗦的就是不敢下手。
而王自力這邊一看要動手,環顧四周也沒有什么可稱手的家伙什,一眼瞅見旁邊小房屋檐上伸出半截鋼管,跳起來一把就抽出來了。手里有了武器,心里就踏實了許多!嘴里喊著:“不要命的就來!今個遇上你爺爺我!算你們有福了!正好!好長時間沒煉煉了!手癢的很哩!來誰先上!要不全上!說著舞了舞手中的鋼管,嚇得前面那兩個家伙,回頭就往黑胖子身邊跑。
這時,黑胖子也許是注意力在王自力身上,摟著馬云云的左手自然而然就松了下來。馬云云一看一口咬在胳膊上,黑胖子立馬疼的松開了馬云云。跟著一掌劈在馬云云后脖頸上,馬云云暈了過去…
王自力一看馬云云暈過去了,揮起手中鋼管就向三人沖過去了!剎時間三人打在了一起,只聽得一會這個“唉喲一聲!那個唉喲聲起,場面好不熱鬧!
這時,胡同里又沖進來幾人,這都是牛梁鎮的居民們、被這里的吵鬧聲給吸引過來的。三個流氓一看人多了,就想跑??墒撬麄冋χ琅A烘偟娜藗?,在危機時刻都是好漢,大家伙一起沖上去把三個家伙圍了起來。
這時候,胡同口響起警車的鳴笛聲,“嚓!”警車停在了胡同口的馬路邊上,車上下來三個穿戴整齊的公安民警,手里拿著警棍!“散了!散了!大家伙散了!不要防礙公務!”說著沖進胡同,朝著人群里的三個流氓喊道:“蹲下!舉起雙手!”三個家伙看到警察早已嚇得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