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孩子找到了
- 重生九零:穿成科技大佬的炮灰前妻
- 植藥
- 2112字
- 2025-01-13 13:17:11
楊招娣臉色一僵,抓住她胳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開了,訕訕的道:“你看你這丫頭說的是什么話?知道你孩子丟了著急,可也不能紅口白牙的冤枉人是吧!大伙兒都跟著擔(dān)驚受怕的著急,你可別先慌了手腳!”
有人在旁邊附和道:“是啊是啊,許家的你也別著急,村長剛給鎮(zhèn)上打電話問過,孩子肯定是回來了,有人都看到了!咱們大伙兒都幫著找,肯定能找到!”
陸晚藝看了一眼面色猶疑的村長,兩相目光對上,孫村長也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啊,陸丫頭,你放心,我剛問過了,孩子肯定在!”
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也不可能說謊。
陸晚藝暫時放心了點,她左右環(huán)顧,沒有看到孫偉東。
眉頭一皺,一把將旁邊溜號兒走神的楊招娣扯了過來,“你家孫偉東呢,他怎么沒在?”
楊招娣被眾目睽睽之下問了這個問題,到了嘴邊要罵人的話愣是改成了一句:“他說、他說白天上班累著了,要早點回去睡覺。”
“不對吧?”不用別人,杏花嬸兒首先就站出來反駁了她,“孫偉東回來那會兒才下午,一上午的活兒就累著了?年輕人這么不禁摔打,還怎么建設(shè)祖國?還是說干了什么壞事不敢露面啊?”
“你!胡杏花你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下午許路詢說要去鎮(zhèn)上的事兒可只有孫偉東知道,如今人丟了,他這個知情人不在,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么?”
“我沒什么可解釋的,人是自己走丟的,關(guān)我們家偉東屁事!”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從陰陽怪氣的諷刺漸漸上升了互相謾罵,旁邊人都跟看熱鬧似的解悶兒。
陸晚藝聽得頭痛,孫偉東不在,問再多都是廢話,不如出去找人。
她轉(zhuǎn)身就跑,一出門迎面便撞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
一張小臉小花貓似的皺著眉頭盯著她看,頭發(fā)似乎也給雨水澆濕,蔫噠噠的貼在腦門兒上,腳底的鞋子也不知道跑丟了一只去哪兒,小拳頭緊緊握著狼狽又倔強,偏又不想低頭。
身后跟著回來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說道。
“還好去的及時,我們一上去就看一男一女拉著他,差點就給拉車上了。”
陸晚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淚刷的一下不受控制流了下來,雙腿發(fā)軟登時癱坐在地上,胳膊也不自覺地朝著他伸了過去,“金豆兒……”
男孩兒終于忍不住抱住她,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角,聲音喏喏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給爸爸發(fā)電報。”
母親落水暈倒,對于半大的孩子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許路詢六神無主之下,揣著家里僅剩的五毛錢上鎮(zhèn)上發(fā)電報,沒想到差點被人拐了。
如果不是村里的人去找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綁上車了,四五六歲的小男孩,平日里再堅強,此時也鼻涕眼淚一把流。
陸晚藝將孩子按在了自己的懷里,內(nèi)心升起巨大的慶幸。
還好她沒來晚,她終于救下了這個看文時最大的遺憾。
她擦了擦許路詢的臉,小聲應(yīng)了一句,“以后就咱們娘倆好好過日子,其他都不想了。”
許路詢有些詫異的眨了一下眼睛,不禁問道:“不管我爸了嗎?”
陸晚藝看著那張小花臉,語氣堅定道:“沒見他管我們,我們又何必打擾他,今后媽讓你過好日子!”
她看這本書的時候,確實心疼男配許教授的遭遇,
可現(xiàn)在作為當(dāng)事人時又完全不一樣。
她無法原諒對方,拋下妻兒幾年不管不問,任由他們被村里人欺負(fù)的事情,就算兩個人是沒有感情的結(jié)合,但至少還有些親情,難道孩子還能是假的不成?
許路詢這會兒趴在她香香軟軟的懷抱里,什么都沒多想,甕聲甕氣的應(yīng)了一聲,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陸晚藝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躲躲閃閃的的男人,不禁冷笑了一聲,撇開了目光。
村里人看著孩子找了回來,也都跟著散了,杏花嬸兒家的大叔過來幫忙把孩子抱了回去,一直到進了院門,才終于結(jié)束了這兵荒馬亂的一天。
陸晚藝給自己簡單的擦洗了一番,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重新捋了一下原書中的劇情,也順便將原身的那些經(jīng)歷都回憶了一遍,可這一看愣是氣的半宿沒睡著。
原身本來是知青下鄉(xiāng)后生的孩子,回城熱開始后,知青媽狠心拋下一雙兒女自己回了城,父親是個漁民,出海打魚時不幸遇上風(fēng)浪,尸體都沒打撈上來,只拉回來一條摧殘后的破爛漁船。
姐弟倆借錢給父親辦了喪事,雙雙輟學(xué)在家。
弟弟陸晚成聽人蠱惑要去江對岸的港城淘金,半夜坐上蛇頭偷渡的漁船走了,短短時間家破人亡只剩她自己。
命不好掃把星的傳言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村長將她家的漁船收走,讓她在自家的自留地干活,每年給她三十斤口糧。
這一干就是這么多年,期間她還在村長的安排下,跟一個港城來的男人結(jié)婚生了孩子,稀里糊涂的辦完人生大事,對那男人的了解也只有科學(xué)家,姓許,叫許贏,輸贏的那個贏。
至于她為什么跳江自盡,也實在是被孫偉東刺激了幾句。
說她守活寡還不如跟了他,至少不用夜里想男人難捱,畢竟科學(xué)家哪能看上一個村姑。
陸晚藝本來就委屈了這么多年,聽了那話之后越發(fā)想不開便直接跳了江,書里原身自然是一命嗚呼,這才給了她進來的機會。
陸晚藝憋屈的回憶完,越發(fā)覺得原身活的窩囊死的憋屈。
命運就算再怎么捉弄人,她也不能就這么輕易屈服。
想她本來在現(xiàn)代社會里,福利院長大的孩子,靠著助學(xué)貸款讀完了研究生,扎根農(nóng)村扶貧一線,兩年多的時間帶領(lǐng)著村民們從無到有修路致富,眼看著山里的水果有了銷路,她卻在雨夜回村的途中遇到泥石流遭遇車禍,一干心血就此白費。
想到從前,陸晚藝心里也漸漸地有了主意。
既然從前就是扎根農(nóng)村扶貧,那么如今來到了這里,豈不是給了她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她不會被命運擊潰,無論身在何處,也勢必要讓村里人脫貧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