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錦弈和裴騁舟之間……
- 離婚后,替嫁嬌妻馬甲藏不住了!
- 白小訴
- 2025字
- 2025-01-09 20:21:11
夾雜著哭腔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惶恐不安,身子不可抑制地在抖動。
她在害怕。
意識到這一點,裴騁舟拖著錦弈來到后車門的方向,湊身往里粗略地檢查一番,緊接著出聲,“樂卿上車!”
“我……”樂卿垂眸看著身下的腳,試著動了動,
她的腳似脫離了身體,半點不受指令。
她抬頭求助向對面,“我辦不到,我的腳……”
“你如果不想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就自己走上車。”
裴騁舟側過身扯下腰間的皮帶,反手翻過錦弈的身子,將他的雙手束縛在背后,一腳將他踹上后座,干脆利落地帶上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見狀樂卿慌了,手扯著褲腿強行向前。
很快,車子啟動。
看著后視鏡里慌忙轉身去開車的眾人,樂卿手指著后座的錦弈,看向駕駛位上的人,“我們為什么要帶他一起走?”
“他是確保我們能離開那的人質。”一邊掌控著車,裴騁舟手摸進衣兜中摩挲,幾秒,他看向樂卿,“你的手機還在嗎?”
樂卿搖頭。
雛鷹給她的那部手機,在車上纏斗的時候就掉了。
裴騁舟抬眸看向后視鏡里的錦弈,“他的身上應該有手機,你去找找。”
“要報警嗎?”
“找到拿給我。”
樂卿點頭,解開安全帶就要往后座翻,這時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收著力左右輕揉,“不用怕他,我搜過了他身上沒有武器。”
感受著從手掌下傳來的溫度,樂卿莫名也有了底氣,恐懼一點點地從心里驅逐出去。
她側目剛要開口,就注意到裴騁舟被刀刺傷的臉。
表面皮膚已經外翻,血肉暴露在空氣中,猩紅的血液些許凝固在傷處,些許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動,
“你的臉……”
“小傷,抓緊時間。”
“知道了。”樂卿用胳膊撐住身子,蠕動著從前座翻到后座。
很快她從錦弈兜中找到手機,解鎖后,一手遞給前方的裴騁舟。
看著座位上不老實地齜牙咧嘴的錦弈,樂卿選擇撈起他的風衣將他的臉蓋住。
這一撈,她清楚地看見他掛在身前的和田玉吊墜。
略覺眼熟,她手抓住吊墜,剛要翻,錦弈悶悶的抗議聲從風衣下傳出,“裴騁舟你女人沒見過男人帶首飾是不是!她快把我勒死了!”
樂卿先裴騁舟回頭之際松開手,邊道歉邊拿東西堵住錦弈的嘴,用他身上的白襯衫擦手。
看著上面的血色,杏眸垂落下去,“裴騁舟我剛才殺人了,兩個。”
原本她只是想開槍嚇唬嚇唬他們的,但一緊張,手就完全不受控了。
兩個大活人就那么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殺人兇手。
聯系完人的裴騁舟降下車窗將手機扔了出去,盯著后視鏡里的人看了幾秒,輕嘆一口氣,“樂卿,你該清楚沒有子彈的槍是不能殺人的。”
“沒有子彈!”樂卿聲音陡然拔高,“怎么可能,我剛才明明扣動了扳機,那兩個人也確確實實是死于射擊之下。”
“在這之前你沒碰過槍吧?”
樂卿老實點頭。
別說是碰槍,她連見都沒見過。
“Am。17這槍只有30顆子彈,在我把槍交給你之前,我已經把子彈打光了,就算彈腔里卡著子彈,那也不可能卡兩顆,而且,從沒碰過槍的你,不可能把人一槍斃命,你沒那種手法和準度。”
樂卿∶“……”
話其實可以好好說的。
沉默半響,她又繼續發問,“那那兩個人又是怎么死的?”
裴騁舟撇了眼從剛才開始一動不動的錦弈,眸光轉換,看向前方,“今晚上在那里的人不止我們這幾幫人。”
“你是說還有人躲在暗處看戲?”
裴騁舟沒有回應。
其實這件事他也是在樂卿上車要逃跑意識到的。
明明現場的人誰也沒有開槍,可車輪胎突然爆了。
他故意打完手上槍里的所有子彈,以自己和樂卿作餌,
本以為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就會跳出來對他們下手。
可是他都沒有。
這個人比他想象得更能沉得住氣,是一個危險性很高的對手。
風衣下將話都聽了去的錦弈也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跳進了什么人的圈套,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收成拳。
他活這么大還有人敢利用算計他。
等他把這人揪出來,一定將他剝皮抽筋!
兩個小時后,收到消息趕來的沈顧命人將錦弈帶走了。
看著坐在車里就疲憊入睡的兩人,他輕笑著跳上車啟動車輛離開。
幾個小時后。
樂卿從睡夢中醒來,她環顧著四周,柳眉輕攏。
這不是醫院,也不是在裴騁舟的家里。
這到底是哪?
帶著疑惑,她從床榻上坐起身,身前的真絲被順著她的身軀滑落。
這時樂卿才她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全新的,甚至身上的傷都已經被擦過了藥,就連下身也沒有了昨日的疼痛。
“誰幫我上的藥?”
“你終于醒了。”
樂卿聞聲看向門口,一身家居服的沈顧手撐著門框,站在門口依著造型。
她攏了攏因起身而滑落到肩側的肩帶,往后挪動著身子靠在床頭,“怎么是你?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如果我說是,你會讓我對你負責嗎?”
“不會。”樂卿答得堅定且認真,視線不時看向門外,“我記得你是裴騁舟的朋友,他人呢?”
“樓下忙工作,你要起床找他嗎?我出去等你。”
“等等。”
沈顧停下步伐,挑眉看向屋內,“你好像有問題想問我。”
“你會答嗎?”
“你會信嗎?”
四目相對,
兩對眼睛里各有各的心思。
樂卿率先收回視線,“昨晚上那個錦弈跟裴騁舟之間……他好像很恨他。”
沈顧抬起手,伸出食指左右晃動,“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你昨晚上也看到錦弈臉上的那道疤了吧?那就是樓下那位的杰作,我記得好像只差一點,錦弈的頭就能被切西瓜似的,砰的一下,腦瓜仁全都跟打破的雞蛋一樣流出來。”
樂卿∶“……”
謝謝,再不能直視切西瓜和打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