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她將洗干凈的水果端到他面前。
墨韻祁看著她雪白如玉的手指,突然體會到一種久違了的被照顧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很微妙。
開著的病房門突然被敲響,兩人同時看向門口,只見徐卓凱穿著白大褂兒站在門邊,一副金絲眼鏡掛在高挺的鼻梁上,正在面色陳冷地注視著墨韻祁。
徐笠晴看到他以后情緒出現了明顯的波動,臉上都露出一抹喜悅。
“晴,我來給墨總做例行檢查,你先出去一下。”
“哦。”
徐笠晴乖巧地應道,然后走了出去,墨韻祁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隨著門被關上,他才將注意力轉到徐卓凱的身上。
“徐醫生?你也是徐家人?”毋庸置疑,從第一次見到他后墨韻祁就知道。
“是。”
徐卓凱悠閑地走進房間內,雙手抱胸,看著墨韻祁,臉上的神情冷漠,沒有絲毫溫度。
墨韻祁的樣子跟他有的一比,沒有了剛才看徐笠晴時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目光。
徐卓凱觀察了他片刻,才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請墨總把衣服撩起來。”
墨韻祁沒有動,只是定定地觀察著眼前的男人。
“沒記錯的話,我跟徐醫生只見過一次面吧?為什么我感覺徐醫生對我有很大的敵意呢?”
“墨總對我可能是第一次見,但是我對墨總……不是。”
墨韻祁微微挑了挑眉梢,面前的男人有著徐卓浠的面孔,卻沒有徐卓浠那么平易近人的隨和,即使可能因為徐笠晴的關系,徐卓浠對他也是敵意滿滿的。
“哦?你之前見過我?”
“見過,在……晴的心里。”
他的話令墨韻祁一愣。
“可以把衣服撩起來了嗎?墨總。”
墨韻祁的眼光依然看著徐卓凱,伸手將自己的襯衫撩起來,徐卓凱將聽診器探了進去。
“墨總對晴不要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目的,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她沒有照顧你的義務,她有她的天空去翱翔,那里……可以沒有你。”
徐卓凱半抬起頭,墨韻祁也看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致使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彼此身上的涼意。
墨韻祁的眸光微暗下來,他放下衣服,徐卓凱也恰巧站起身。
“你們一家好像對她都很了解。”墨韻祁的目光盯著他,像是要看穿他一樣。
“墨總的身體沒什么大礙,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徐笠晴每天固定地來醫院送吃的喝的,除此之外就是家和公司兩頭跑,墨韻祁接下來的幾天也都很正常,沒有再拿什么事故意刁難徐笠晴,所以徐笠晴很快就盼來了他拆石膏的日子。
“行了,石膏拆完墨總隨時都可以出院了。”
“謝謝徐醫生。”墨韻祁意味深長地道謝。
徐笠晴第二天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墨韻祁已經辦理出院了。
徐卓凱看著妹妹氣鼓鼓的樣子,表情淡然地問:“晴小姐這是怎么了?誰惹我們不高興了?”
“你說墨韻祁是不是故意的,他出院好歹也告訴我一聲啊,當我腿那么不值錢么?”
徐卓凱一雙深邃的瞳孔透過鏡片看向她,順手將一本病例放在桌上。
“真的只是他讓你白跑一趟而生氣?”
徐笠晴停止牢騷看著三哥,一副沒聽懂他在說什么的樣子。
“晴,我覺得你應該離他遠點,不要讓他影響到你。”
從醫院離開后,徐笠晴開車去了趟“清韻定制”,當初取這個名字也是有寓意的,她將自己和墨韻祁的名字暗嵌在了里面,想給自己的愛情加油助威。
可結果……
“晴總,你在想什么呢?”小沫看到徐笠晴對著墻上的一件定制西裝發呆,不禁出聲問道。
徐笠晴回過神兒,“最近公司那邊比較忙,很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小沫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然后又說:“哦有,那個墨總上午過來過。”
徐笠晴蹙著眉,他?來干什么?
看出她的疑惑,小沫也沒賣關子,直接說:“墨總就到店里轉了一圈就走了。”
“轉了一圈?”
這是什么操作?
算了不管他了,大哥和三哥說得對,對于墨韻祁不能去探索,不能去深究,遠離他就沒事。工作的事她最好還是交給別人去辦。
徐笠晴手機震動聲響起,她看了一下,是覃飛兒打來的。
“晴總,那個……有個自稱是您妹妹的人來公司找您,非要見您,說見不到您就不走。”
“我馬上回來。”